27、第20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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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一夜过去，最后一个负责守夜的坂本龙马在清晨为睡得死沉的妻子披上外套，稍微留意了一下周围没有敌人在徘徊，便独自一人走到仓库外面。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的从者转身一看，小队队长和泉守兼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和他一样走了出来。
“……早安呀。”他友善地打起招呼，得到对方无精打采的挥手回应，“看起来你不太开心，昨晚睡得不好吗？”
“……在这种地方睡得好才怪吧，更何况昨晚还发生了那种事。哎，虽然国广也不是我一开始的搭档，但丢下他就这样死掉，竟然是和泉守兼定/那个我的风格，想想还是难以置信。”他烦躁地抓抓脑袋，“里面太闷了，看到你出来我也来透口气——还有就是，圣杯的事，我们会帮忙的。”
“那还真是太好了。”坂本龙马并不吃惊，了然地笑道，“不过确实，没想到这里发生过的是这么沉重的故事，多少让我也有点吃惊了，幸好你们也有在那孩子身边，他心里压着这件事很久了吧，比你们想象中的坚强啊。”
“理所当然吧，我们最开始的主人也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骄傲地挺直胸膛说，眼里表露着怀念，“所以无论是哪个我和国广，都是这样倔强的性子。”
没错，就算是之后跟随着不同的主君，最早使得他们化形的主人也几乎奠定了付丧神的性格基础，只是在如今获得新生命的基础上，走向相近又不同的分支而已，虽然嘴上抱怨，和泉守兼定却理解那个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如同现在活下来的堀川国广也一定会觉得，那个为了现在活着的和泉守兼定死去的他自己也是正确的，二人之间就是这样互相背负着彼此/故人的性命坚定着理智的关系。
但在听到对方压抑了许久才说出来的故事后，和泉守又觉得自己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队伍中的其他人也一样，幸存下来的他们重新在本丸中相聚成为同伴，为着同伴着想，默契地决定下来，这并不是需要交流得到的答案。
“这样也好，你们最早的主人知道的话，一定也会为你们高兴的。”坂本龙马感慨道，“不过顺便问一下，你们最早的主人，难道是新选组的那位土方岁三吗？”
“哎，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没说吧。”和泉守兼定疑惑地看着他。
“嘛，毕竟在迦勒底的时候我们有过不少共事，其实是熟人来着，有时候我也觉得意外呢，没想到死后还能和生前的故人们相会什么的。”他呵呵笑着说，“你的名字和那位土方先生身上的佩刀相同，身上也披着新选组的羽织，认出来不难吧，而且物似主人形，你们的性格也很有相似之处啊，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是吗！咳咳咳，嗯，当然啦！”如果说要怎么夸他最有用，那无疑是将打刀付丧神和土方岁三联系在一起，他得意地叉着腰介绍道，“我可是兼具美观和实用性的刀，土方先生就算作为英灵也带着我也是很正常的嘛！”
真好哄，坂本龙马在心里定义，顺势引出接下来的问题：“说起来，你们小队的其他刀剑，除了陆奥守之外，应该都是新选组的吧，那位加州清光我记得是冲田小姐的刀，大和守安定看起来跟他关系很亲密，难道也是吗？”
“是啊，他们两个都是冲田总司的刀来着……等等。”和泉守兼定反应过来，神色僵硬地看着他，“什么冲田小姐……难不成，呃。”
“哎呀，难道在你的印象里，冲田总司是男性吗？”明明应该是最简单的问题，坂本龙马却从中找到了关键的验证之处，“这对我来说也算奇怪了呢，毕竟就算在英灵座上，除了那位炼狱化作的冲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男性的她/他。”
“——等，你不要推，呜哇！”身后的稻草堆因为这番言论发出了沙沙声，在二人转回头去看的时候，刚才被提到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以及晴姬燕依一起从里面扑了出来，狼狈地一层层倒在地上。被压在最下面的大和守安定带着轻伤的标志恼火地挣扎道：“给我起来你们两个，重死了！”
“噢，你们都起来了吗，这么早。”看着倒下来的几人身后像是站了很久的其他人，坂本龙马有些尴尬地笑道，“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也要出发了。”
从加州清光身上翻下来，无视这对搭档一大清早的吵嘴，晴姬燕依急吼吼地抓住了和泉守兼定的衣角：“你刚才是说，冲田桑是男性吗？！”
“那是当然的吧！等下等下你先放手，我衣服要破了喂！”见识过女孩强大腕力的付丧神一边喊一边小心翼翼地抓住衣角的另一边，学起了竹下贤章从者的说法，“你激动什么啊，虽然看起来你那边的冲田是女孩子，但那个怎么说来着……性别对英灵来说哪里是这么不便的东西，迦勒底这种地方应该有不少是男性结果却是女性的例子吧！”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吓到对方的晴姬燕依松开了衣角，目光从穿着羽织的大和守安定上划过，却紧张得可疑，“但是这样的话，那个人……”
“依依，”坂本龙马打断了她的话，安抚般地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在迦勒底的时候这孩子一直被新选组的各位关照着，跟那位冲田小姐特别亲近，听到这个话题不免会激动一点，真抱歉。”
“不，这倒没关系啦。”和泉守兼定抓抓头发，闻言终止了一旁的闹剧，同在一个组织中呆过这件事一下子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原属新选组的刀剑们凑上来好奇地观察起了晴姬燕依，堀川国广蹲在最下面一手握着胁差，一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一边一个捏起了她的脸，被长曾弥虎彻无奈地按住了，“不过这孩子，真的假的？虽然有猜测但难怪剑术这么好，那位新八应该就是英灵永仓新八了吧。”
捂着脸躲到阿龙小姐和陆奥守吉行身后的女孩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按着打刀的刀柄沉默地发起了呆。坂本龙马默默叹了口气，接着换上笑容拍拍手：“好啦，事不宜迟——顺带一提，昨天晚上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姑且看了一下那个大boss的方位，似乎是跑到天守阁三层了，这样就轻松多了吧，我们只要直接潜入到boss点就好。”
“但是，”阿龙小姐紧蹙眉头看着他，“龙马，没有御主在身边，我们中没有人有实力能打破圣杯，就算是依依也不行。”
“这个就放心吧，毕竟我们有底牌嘛。”他胸有成竹地笑起来，“依依，你应该还带着吧，那个人给你的发信弹，好在现在是阴天，到天守阁那边就放起来吧。”
“那个人？”和泉守兼定问道。
“对，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就有能力打破圣杯，至于他的身份，等看到人再说吧，没准还要说服他才能帮助我们呢。”他苦笑起来，“哎，希望他能像在迦勒底那边一样纯粹一点，御主不在身边的话，说服起来可能会有难度也说不定。”
“……没关系的。”晴姬燕依被他的冲劲感染，终于露出了乐观的笑容，“如果是龙马先生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毕竟是虽然看起来很可疑，但是说什么都能被别人相信的人！”
“对对……啊不对，什么叫看起来很可疑啊！”陆奥守吉行赞同到一半反应过来，“龙马先生可是商谈一把好手，昨天我们都不想去对上那个大家伙，现在都一致被说服决定要去了，龙马先生超厉害哦！”
“大家加入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我啊。”被夸奖的英灵呵呵笑起来，柔和的目光有意无意从隐隐保护般被围在中间的胁差付丧神身上扫过，“是因为你们想去做吧，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堀川国广捏紧了手中的本体胁差，“嗯，真的谢谢大家，为了我……”
“国广。”头上挨了很重的一记，本差抱着一副严肃的神情，将手在胡思乱想的搭档头上搓了一通，“别多想了，什么叫为了你，是因为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坐以待毙可是战场大忌。”
在堀川国广惊讶又呆愣的目光中，高大的付丧神终于装不下去，扑哧一声笑了：“所以啊，不要摆出这样一副蠢表情，给自己加这么多压力——等我们打完之后就回家吧，审神者和大家都在本丸等着呢。”
——说实在的，今天的确不是一个好天气，大清早的也不见太阳，阴云密布只有闷热的雷光，就像是还在凌晨四点一样——那就当现在是黎明前好了，反正打完大将之后太阳就会出来吧，我们可是背负着跟驾着马车的神明一样的使命，这样说着的和泉守兼定被周围的同伴以太自大了吧挨个嘲笑了一通。然而最后竟然都没有人反驳，不知是不是因为向来孩子气的和泉守难得正经一回，紧接着毁坏气氛的家伙被恼羞成怒的队长在院子里追打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20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