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伪装下弦的那些年》哐哐哐撞大墙

17、无惨大人

　　冬月跟着女童来到京极屋，直接走到二楼。

　　期间不少女人站在一旁围观冬月，眼里闪过惊艳，在得知是蕨姬要找的人后，又露出恐惧、担忧的表情。

　　女童将冬月领到一间房间门前，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蕨姬大人，你说的人已经到了。”

　　良久，门内传来一道声音：“知道了，退下。”
　　语调缓慢，声音冷艳。
　　“是。”

　　女童怯怯地应了一声，临走前担忧地看了冬月一眼，嘴巴微动，想要说话却又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最终还是无声退下。

　　冬月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在梳妆台前跪坐着。

　　身上还穿着刚刚游行时穿着的十二单衣，兀自在梳妆台上摆弄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起身，转身看向苍月。
　　一双细眉眉尾画得极高，生生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绿色的瞳孔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遍冬月的脸，没有挑出任何毛病后，脸色更臭了：“你是新来的下弦贰？这么说你最近见过大人了？大人怎么样？”

　　冬月逐一回答：
　　“我是下弦贰—冬月苍。”

　　“我没见过大人，是童磨推荐的我。”

　　蕨姬的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兀自将冬月口中的推荐理解成救人：“没想到一百年不见，童磨大人还是喜欢救人。”

　　“救人？”
　　童磨那家伙居然还喜欢救人？

　　看着冬月难以置信地样子，蕨姬身上压力骤变，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上弦陆’三个字。

　　“上弦陆，堕姬。”
　　“多年前，我和哥哥濒死时，遇见童磨大人，被大人赐予血液，才活下来。”
　　说到这里，堕姬绿色的眼眸里眼底一片晦暗，身上憎恨的气息一闪而过。

　　不愉快的事情就应该抛之脑后。

　　堕姬立刻换个话题，她仔细端详一遍冬月的脸之后，高傲地说道：
　　“你，留在我身边侍奉我。”

　　？？？
　　堕姬一眼看出冬月的不情愿，她温柔一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答应我就杀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冬月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道男声：“抱歉，堕姬，我要带走冬月。”

　　声音虽然温和，但是却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冷的感觉，仿佛藏在阴暗处的毒蛇。

　　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冬月细细思索着。

　　堕姬惊奇地转过头，看向从窗户跳进来的人：“无惨大人，你怎么来了？”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带了一分羞怯。

　　无惨大人？
　　冬月望着那个站在月光里的男人。

　　上黑下白的西装，干净而利落，有种富家贵公子的气质，黑色的卷发散在脸颊旁，脸色苍白，反倒有种病弱的气息。

　　香甜可口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那人身上传来。
　　比童磨的还要浓郁几百倍。

　　红色犹如蛇瞳一般的眼睛，却有一种澄澈的感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好漂亮的眼睛。
　　冬月忍不住眼神变得痴迷，直愣愣地落在那人身上。

　　！！！
　　从来没有鬼敢这么大胆地直视我。
　　无惨心生不悦，眼睛里的红色变得暗沉，强烈的压迫感真逼冬月而去。

　　生气后的眼睛更美了。
　　冬月兀自沉迷在‘美色’之中。

　　堕姬原本是想欣赏无惨大人教训下弦贰的画面，但是转念又想到童磨大人，最终还是决定救一救。

　　她瞬移到冬月身边，脚下一动，强迫冬月跪下，并用力按下他的脑袋，磕在地上，自己也跟着跪下：

　　“无惨大人安好。”
　　手上力道加重。

　　冬月：“……无惨大人安好。”
　　头上传来的力道却没有消失。

　　无惨脚步轻移，坐在房间里的凳子上：
　　“好了，堕姬，松开他。”
　　“是，无惨大人。”

　　脑袋上的力道消失，冬月直起身，恰好视线对上那红色的眼睛，眼底凝聚的深究神色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让他心底难得升起危险的感觉。

　　冬月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任由无惨大人打量。
　　“你用的什么办法逃离童磨的宅邸？”

　　旁边的堕姬绿色的瞳孔放大：
　　逃离？什么叫逃离？
　　冬月早有准备：“我的血鬼术可以拟态某种动物。”

　　“你没有吃过人，却拥有血鬼术？”
　　无惨大人轻而易举就从冬月的气息上判断出冬月并没有吃过一个人。

　　冬月猜测道：“可能是因为童磨大人时不时会给我一点他的血液吧。”
　　无惨：……
　　堕姬：！！！

　　一听到童磨，无惨就不想继续聊下去了，他扭头就对另外一个人说道：
　　“堕姬。”
　　“是，无惨大人。”

　　“距离上次见面，你的力量提升不少。干得不错。”
　　“是。”

　　这一声‘是’里充满喜悦，和刚刚骄纵的少女判若两人。
　　“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堕姬。”

　　少女的喜悦几乎要从身上溢出来：
　　“是，无惨大人。”

　　……

　　从堕姬的房间离开后，冬月跟在无惨大人身后。
　　冬月想起两人临走前无惨大人特意叮嘱堕姬不要泄露关于他的信息的话，不禁开口问道：

　　“无惨大人，童磨还在找我吗？”

　　无惨向后瞥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无知的表情后，轻哼一声，收回视线，直视前方。

　　“来自童磨身上的血液告诉我，他心底的怒火，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

　　冬月：！！！
　　童磨很生气！
　　那他更不能回去。

　　“是什么让你决定离开童磨？”无惨转念又想到童磨的性子：“因为你无法忍受童磨的性格？”
　　刚准备绞尽脑汁想个理由的冬月瞬间放松下来，他点点头。

　　“童磨的性格，确实不讨喜。”
　　身患‘童磨恐惧症’的冬月是半点都不想听到关于童磨的话。

　　他转移话题到：
　　“不知无惨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血液在你的体内发生异变，我要把你带回去研究。”

　　“说不定我的研究会有新的突破。”
　　冬月：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现在跑来得及吗？

　　不过体内有不知名的连结在，跑好像也没用。
　　总会被无惨大人找到的。

　　“是的，无论你走到哪，只要身上有我的血，我就会找到你。”

　　冰冷，刺骨，浸满毒液的声音，让冬月忍不住打一个哆嗦。
　　他抬眸，对上无惨大人充满警告和杀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