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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各怀心事 ...

  •   车子一路开,进了大门,停在别墅前。喷泉的水被风吹过带着凉意,江临月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建筑,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这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有无数回忆。而现在这里住了新人,建筑未变,但感觉……已然不同。

      关后备箱的声音吵醒了洛不争,她瞪大了眼,想了几秒自己在哪,然后飞身跳下车,恨不得给江临月跪下。满脑子都是完了蛋了,我竟然睡着了。

      身上被披了件外套,是刚才江临月穿的那件风衣。抬头,洛不争看见她那唇角的笑意,“刚睡醒,容易着凉。”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太子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撩人的技巧都太高明。心咚咚直跳,洛不争谨记着自己是打工人,得对工资负责,磕磕巴巴的开口,“那个……江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临月看着面前这人微红的脸,和语无伦次的表情,心想,还真是个孩子,容易被一点点善意感动。她摇摇头,“没什么了,你们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回来接我就可以。”

      洛不争点头,她恨不得马上从这逃开。可老天爷偏是跟她作对,她还没走,从门里出来了一个男人,正是董事长。

      “回来了?”那男人笑着,接过江临月手里的箱子,“老王啊,你们也进来吃饭吧,都弄好了。”

      你们,包括了洛不争。她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董事长家里,跟太子们一起吃饭。而居然,还是董事长夫人伺候。

      屋里富丽堂皇,符合对有钱人家的刻板印象。而董事长虽说六十岁了,依旧器宇不凡,倒也算是位儒雅的男性。而江临月长得跟董事长很像,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侧面看更是精致。而现年三岁的太子爷,长得倒更像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夫人,秀秀气气眼睛大,英气倒不足。

      司机师傅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居然从容的喝着水,跟董事长说着话。而洛不争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这到底是鸿门宴,还是体恤下属。

      “喝点水吧。”茶杯被倒满,洛不争抬头,对上这女人的眉眼,很美的姑娘,举手投足透着娇媚,又贤惠婉约。怪不得……能跳过奋斗,踏上人生巅峰。看年纪,她应该跟江临月差不多大,而董事长……能当她爸了。

      啧啧啧,有钱人的世界真乱,洛不争心想,喝了口茶,却对上了江临月的眼睛,那水卡在喉咙,咳嗽了几声。

      “慢点喝。”干净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夹着纸巾,是江临月递过来的。洛不争接过来,挣扎着道谢,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等她咳完,却发现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屋里静悄悄的。

      完了完了,工作要丢。

      “那个……你是秘书处的是吧。”江怀北开口,“进公司几年了。”

      “三年……”洛不争掐着大腿,心想着做人是得厚道,刚吐槽了董事长,这就让正主抓到了。

      “对公司熟悉了吧。”公事公办的语气,更让人毛骨悚然了。

      “是……各部门的政务都接触了一些,我在琳姐手下学了不少。”洛不争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个不被开除的机会。

      “王琳手下的……”江怀北点点头,“是这样,临月刚回国,很多东西需要熟悉,生活上啊,公司里的业务,最好也有个人帮她理一理,会快一点。你既然是王琳带出来的,又派你来接临月,说明她信得过你的能力。我会通知人事,你周一去总裁办上班,做临月的秘书。当然,薪资和休假待遇也会有所提升,这个你跟人事去碰。“

      没被开除,反而……升职了?洛不争觉得这个喜讯有点太突然,她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啊对了,你现在住的地儿,离临月的公寓有多远。”董事长又开口,这次是个人问题。

      “我住……的远,得一个多小时。”沪漂嘛,家境普通,怎么可能住到市中心呢。

      “那这个周末,你收拾一下,先搬到给临月准备的公寓里。我记得那公寓有独立的保姆间,卧室客厅浴室都有,你住那,也方便照顾临月的饮食起居。”江怀北语调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大概一个月,也就足够她熟悉国内生活了。这段期间你的房租公司会帮你付,时间也会按加班算,加班费会单独打给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住在临江公寓的顶层,有独立房间,还不用付房租。关键公司还给你钱,这是什么命?能不能住个一年半载,我把自己那破房子退了?要不,专职干保姆都行。

      洛不争心里在咆哮,但是脸上依旧努力没什么表情。

      “听从公司安排。”她露出八颗牙的微笑,看上去专业性十足。

      晚饭吃的波澜不惊,董事长看似关怀着自己的女儿,然而字里行间的客气,却显示着这两个人其实不太熟。而董事长夫人话就更少,全程照顾着太子爷。倒是这位小太子,眨着大眼睛看着洛不争,还冲她笑。嗯,笑的还挺甜的。

      吃过饭,董事长跟司机去了书房,不知又布置什么任务。而佣人来收碗碟,江临月坐在桌子上没动,而旁边的裴梦初也没有。说起来,她不过比江临月大了几个月,却成了她的长辈。

      而五年前婚礼上见过一面,24岁的她,看着面前同样24岁的江临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莫名的低了一头。

      她当时以为江临月会对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充满敌意,又或是冷嘲热讽。毕竟……嫁给一个跟自己父亲年纪一样的人,很多人不可能接受。

      但江临月没有,她眼里没有一丝厌恶,反而是笑着,跟裴梦初说,“我爸今后就麻烦裴小姐照顾了。他这人,脾气不太好,但心不坏,还需要你多担待了。”

      那淡然和笑意,反而让裴梦初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自婚礼后,江临月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回来过,可那抹浅笑却留在了裴梦初心里,真像一个惊鸿一瞥的梦。

      说起来,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裴梦初心里却说不出的紧张和局促。

      “临月,怎么不回家住呢?我……们也好照顾你。”裴梦初看着眼前这人,五年了,她因为生了临溪,多了几分老态。可江临月却没什么变化,跟记忆里一样,英气清冷,又多了……几分成熟。

      “住在公寓离公司近些,再说,我作息不太规律,怕打扰到你们。”江临月笑笑,静静的看着裴梦初。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太多印象,毕竟只见过一面。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个人单身了几年。在这个社会,让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守活寡不太现实,而江临月在母亲去世的那刻,她也就做好了这个觉悟。只是她没想到,父亲再娶,会选个这么年轻的对象。

      男人垂垂老矣,家里却有位美娇娘,想想,就挺麻烦的。

      “怎么会打扰呢?这也是你的家啊。”明明是平静的目光,却总让裴梦初感到局促。她说着话,却又喝了口水,耳根微红。

      “我大了,也早就离家了。”江临月那语气平平淡淡,“裴小姐跟爸,临溪过得好就行。怎么样,带小孩儿辛苦吧?”

      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又在两人中间划了一笔。一句裴小姐,提醒着她俩泾渭分明的关系。于是裴梦初愣了下,笑着说,“现在倒还好,刚生他的时候辛苦些,总要起夜喂奶换尿布。”

      “爸没帮你吗?”江临月那目光落在旁边玩耍的小孩儿身上,那眉眼像裴梦初,唇却随了江怀北,也像自己。

      “他啊,帮过两回,就以公事繁忙为由,搬去别屋睡了。男人嘛,哪是有耐心做这些的,好在有保姆帮忙。”裴梦初笑笑,那语气倒也云淡风轻。

      “临溪像你,长得好看。”江临月回过头,看着裴梦初,“尤其是眼睛。”

      这夸奖让裴梦初耳根发烫,品不出其中的意味。

      这是她……第一次没叫她裴小姐。可一个你字,也不算拉近距离。而江临月的表情坦坦荡荡。也是,跟这位与自己同岁的长辈,除了客气,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说呢。

      两个人的对话落在耳朵里,旁边的洛不争吃着瓜,默默的陪太子爷玩,心里却分外不平静。这小说里的小妈文学居然也能照进现实啊,这对话莫名其妙的暧昧是怎么回事儿。江临月这人间扳手的属性算是要坐实了,洛不争发现这人,好像还真是,对女性分外温柔。

      啧啧啧,有钱人真乱,洛不争心想。这回她学聪明了,没敢抬头也没喝水,生怕再呛到了。

      “有什么需要的,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让林嫂帮你准备。”裴梦初伸手拿茶壶,想帮江临月倒水,可不知怎么,手一滑,那茶壶落在地上,咚的一声,碎了。

      四溅的陶瓷碎了满地,裴梦初蹲下身子收拾。而临溪吓哭了,眼睛里都是泪花,洛不争手足无措的哄着他,她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哄孩子呢。

      “不好意思啊临月,我这……不知怎么就手滑了。”裴梦初一边收拾,一边道歉,却发现身前多了个人影。

      “我来吧,”江临月伸手,把她手里的碎瓷片接过去,“伤到手就不好了,你去哄临溪吧。”

      那眉眼里淡淡的笑意,让裴梦初一愣。

      “啊,好……”她起身,走过去抱起江临溪,轻轻拍着他后背。

      而洛不争旁边没了太子爷,也不好再看戏,赶紧走过去想帮忙清理碎片。她弯腰,而江临月起身,那唇就这么在洛不争耳侧擦过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一点温热,那接触明明很短,却让洛不争红了脸。她低着头清理着碎渣,压根不敢站起来。

      而江临月却似什么都没感觉到,径直去厨房扔掉了碎渣,又拿着湿巾走回来,蹲下身子,看着洛不争,“洛小姐,我来就好了。”

      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影。

      裴梦初抱着临溪看着两人的互动,那短暂的接触,洛不争微红的脸都尽收眼底。她看着江临月,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怀里的小孩眨着眼睛,歪头,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妈。

      这一句,便让裴梦初回了神,而江临月恰好抬头,对着她笑了一下。一如之前在婚礼见到那次,礼貌客气,又只是……淡淡的。

      “收拾好了。”江临月去厨房洗了手,用纸巾擦干。

      “临月,你这身上……溅了茶水,要不替换下来吧,我洗好了拿给你。”裴梦初看见江临月的衬衣和裤脚上有水迹,颜色明显,湿哒哒贴着,肯定不舒服。她拿过纸巾想帮江临月擦一下,却觉得这动作也不太合适。

      手就那么愣在空中。

      纸巾被江临月接过去,轻轻的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没关系,我自己洗就好,不过是茶叶,不难清理。”

      眉眼间是云淡风轻。

      气氛明明很和谐,却又尴尬的要死。洛不争想着,她就是个打工的,拿人钱财,这豪门文学,咱可不参与。裴梦初被拒绝了几次,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拎了一些东西出来,交代洛不争一会儿带到江临月家里。

      董事长及时出现解了围,他让司机送江临月回家,顺便也把洛不争送回去。

      车子开出大门,这次江临月坐在了后座,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洛不争坐在副驾,也不知该说什么,车里只有大提琴的声音。

      “洛小姐……”江临月却开口,“如果你不想搬到公寓去住的话,不需要勉强。我是成年人,可以照顾自己的,我父亲他,不太了解我,有些太操心。当然,一个月的加班费会照付,他不会知道这事儿,你不用担心。”

      “不争……”洛不争开口,“江总,您叫我不争就行,洛小姐什么的,太正式了。再说,您是领导,我是职员,您称呼我可以随意些的,我不在意。”

      “不争……”江临月重复着,又轻轻笑了一下,“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倒是难得的意境。”

      洛不争这名字让别人叫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觉得这么好听过。可从江临月嘴里轻轻吐出的不争二字,却那么温柔,又多了几分寂寥的意味。

      “可如果叫你不争,总感觉像是说教,让你凡事不争不抢似的。”江临月看着她,“你有小名吗?”

      小名……?洛不争愣了一下,“有……不过只有我父母这么叫我。”

      “不方便的话没关系,我还是称呼你洛小姐好了。”江临月看出了洛不争的为难,笑了笑,“王叔,一会儿麻烦您送洛小姐回去,把我放在外滩就好,我想自己走走。”

      “江董吩咐过让我把您送到家的……”王叔有些为难。

      “您帮我把箱子拿过去就可以,我在这好歹也生活了很多年,不会走丢的。”江临月的语气平稳,可传递出的信息却不容置疑。

      司机师傅没再说话,却给旁边的洛不争递了个颜色。

      十几年没在国内生活的人,虽然说丢不了,可也容易找不到啊。

      洛不争也不敢让太子女一个人在外滩下车,不为别的,就她这脸,和气质,非得让那帮小姑娘打晕了,拖回家去不可。就算是被街拍,弄成短视频什么的也很麻烦,她这工作刚升职加薪,金主要是丢了,她找谁去?

      所以到了外滩,江临月下车,洛不争也下了,老老实实跟在江临月身后,手里捏着江临月那风衣,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回去。

      “江总……您的衣服。”洛不争一咬牙,往前走了一步,把风衣递过去。

      “嗯?”江临月正看着黄浦江,却听见洛不争跟她说话。她从车里下来只穿了衬衣,刚才不冷,现在风一吹,倒确实有点凉。而对面这人也没有外套,执着的要把风衣还给她,身子却缩着,明显也感受到了凉意。

      “你穿着吧,我不太冷。”江临月笑了下,伸手拿过风衣,又给洛不争披上,“我习惯了。”

      江临月没说谎,她在国外这些年,风霜雨雪都经历过,也差点没冻死在野外过。魔都的冷对她来说,还透露着那么一丝温情。

      洛不争心情复杂,老板的衣服披在身上,眼睛里是江临月那瘦削高挑的背影。

      江临月站在黄浦江畔,看着对岸的高楼和灯火通明。小时候,她家在离这不远的巷弄,那时爸妈总带她来这儿,看看江景,去城隍庙走走,吃一屉蟹粉小笼,那是她珍贵的回忆。

      而现在,老房子早就不在,时光也带走了母亲。

      风吹过,那中短发发随风轻摇,遮住了半边眉眼。江临月伸手把右侧的发别到耳后,回头冲洛不争笑了下,“回去吧,是有点凉。”

      那笑容比她身后的万千霓虹更美,却似头顶明月般凄清。

      有钱人不是没烦恼,这是洛不争领悟到的事儿,只是他们的烦恼,比穷人的更镜花水月了一点,也更矫情。不是她心狠,而是作为每天手停口停的打工人,真的没法同情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个是她不懂,另一个,她也不配啊。

      就像她打开公寓的大门,那是黄浦江畔顶层,不知道价格是多少个零。厕所比她租的房子都大,你让她怎么跟江临月一起伤春悲秋呢?

      箱子静静地躺在门口,还有刚才裴梦初叮嘱的许多包裹。王叔显然已经来过,正等在楼下,打算把洛不争送回去。

      而江临月站在门口,看了看洛不争,“洛小姐,你要搬过来吗?”

      要,为什么不要?哪找这好事儿去。

      于是洛不争看着江临月,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公司安排的,是工作的一部分,我很有职业操守的,一定照顾好您。”

      江临月笑了下,点头说好,转身进了屋。

      而回出租屋的路上,洛不争感叹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砸在自己头上,一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用收拾太多行李,明天就可以拎包上岗,离得近,住的好,还给钱,想想就挺激动的。

      “洛秘书,”司机王叔开了口,“你明天几点搬行李,临月让我来接你。”

      “啊?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洛不争愣了一下,她一个职员,哪敢用公车啊,万一罚款呢。

      “没事儿,不麻烦。”王叔笑笑,“临月她……在国内没什么朋友,你们年龄相仿,你多带她走走看看,公司报销,这是江董说的。”

      啊?公车接送,公款吃喝?好事儿都让自己赶上了。

      说起来,做秘书的不应该八卦,但是洛不争属实好奇。一个司机,怎么能直呼领导名讳呢?临月,叫的还挺亲。

      “您…… 跟江总……很熟吗?很关心她啊。”洛不争没忍住,还是问了。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幼儿园就是我接送,跟女儿一样。”王叔看了眼后视镜,笑了笑。

      果然是扫地僧啊……

      这边洛不争回了家,那边的江临月收拾着带回来的衣服,又把染了色的这一身脱下来,放进洗衣机。

      裴梦初给她拿了不少东西,多半是吃食。林林总总不少,都是她以前的口味,大概……是她父亲提的。江临月笑笑,把东西放进冰箱,转身去洗澡。

      诺大的屋子空空荡荡,除了她,再无半点生气。

      而江家别墅,江怀北坐在书房喝着酒,医生说过,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喝酒,可是他却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几年没见江临月,江怀北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那跟自己相似的眉眼,气质却莫名的像故去的发妻。

      娶了新妻子,又有了儿子,江怀北自然会担心江临月怎么想。而他身体不好,前年搭了支架,虽说恢复不错,可也不得不考虑今后的问题。临溪还太小,只有三岁,临月正是能做出一番成绩的年纪。

      可……十几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江临月见他总是恭敬客气,可那笑容却浅浅淡淡。他了解江临月的脾气秉性,就算他有三长两短,也一定会照顾梦初和临溪。可男人嘛,总怕自己的种管别人叫爸爸。而如此年轻的妻子,不再嫁,也不太可能。

      得让……临月临溪的关系好点才行。

      隔了几道墙,裴梦初躺在床上,明明翻着书,可思绪总会莫名的飘到江临月身上。那抹浅笑和记忆里重合,而那眉目依旧清冷。她不知道这次江临月回来到底为什么,而自己的丈夫又在打什么主意。

      看上去光鲜的生活其实不足为外人道,她大学毕业本来是应聘进公司的,却意外在电梯间碰见了江怀北。就这样,她走上了不同的路。

      而今天看见洛不争,就那么自然的跟江临月站在那,她突然有些后悔。但……有有点庆幸。

      虽然泾渭分明,但她跟江临月总归是家人。就比外人好些,不是么?

      寂静的夜里,银辉洒满人间。而这光芒下,各怀心事的凡夫俗子,困在那痴嗔贪念里。

      睡不着的江临月,拿了些冰,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坐在窗边看着景色。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无名指,又笑笑,仰头喝光了酒,回了屋。

      慢慢的,太阳升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狗血拉满,小妈文学什么的,会给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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