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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夜幕低垂,苏培盛急匆匆地赶回了他与崔槿汐的居所。一进门,他便瞥见崔槿汐那张春花般绽放的笑脸,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出,他忍不住开口道:“恭喜槿夕姑姑,我们的娘娘……”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崔槿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已经瞪得溜圆,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直勾勾地盯着苏培盛,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苏培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细细品味着那浓郁的茶香,不一小会他放下茶碗,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祝贺咱们的熹贵妃娘娘即将成为太后了!”

      崔槿汐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呆立当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她慌忙抓住苏培盛的衣袖急切地问道:“此事当真?”她的心跳如雷鸣般狂跳不止,等待着苏培盛的回答。

      苏培盛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悠然自得地跷起了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微笑着看着崔槿汐,享受着这份即将揭晓答案的喜悦。

      崔槿汐见状心中的答案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她热泪盈眶紧紧地握住苏培盛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多亏了公公您这些年的扶持。”她知道,这些年来甄嬛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离不开自己和苏培盛的提携与帮助,如今甄嬛即将成为太后,她在紫禁城中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即便是未来的帝王和皇后也要对她敬重有加。

      苏培盛闻言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这是娘娘自己福大命大,与奴才何干?”虽然他口中这么说,但心中却清楚甄嬛能成为太后,他的功劳也不小,今后他可得好好向下面的人讨一些好处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成为圣母皇太后了!”甄嬛虽然早已预料到自己会登上太后的宝座,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激动得轻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道:“乌拉那拉氏啊,你终究还是比不过本宫。到了最后,本宫终究是皇太后。”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满足与自豪,但在这满足与自豪的背后,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崔槿汐闻声立刻虔诚地跪下,向甄嬛鞠躬行礼,口中恭敬地说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甄嬛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这个称呼,这个地位,她等待了多久,努力了多少,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她不禁感慨万分:这一切的辛苦与付出,终于换来了如今的荣耀与地位。

      在雍正十三年的金秋十月,历史的巨轮缓缓驶向新的彼岸,弘历,这位大清未来的主人,正式登上皇位,随着太和殿的钟声悠扬响起,几道尊封皇太后及太妃的旨意随登基大典的开始被送往后宫深处。

      在景仁宫的主位上,宜修静静地坐着,她的目光深邃而沉静,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她的内心如同被秋风吹过的湖面,波澜不惊,却深藏着无尽的思绪。

      而在宜修的右侧尊位上端坐着昔日手先帝宠爱的熹贵妃甄嬛,她的眼神冷冽而锐利仿佛冬日的寒风直刺人心,她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微笑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您坐在这个主位上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吧,往后这个主位,怕是要换人了。”

      甄嬛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宜修的心中。宜修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疑惑,她看着甄嬛那挑衅的眼神淡淡地说道:“熹贵妃,圣旨尚未下达,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不如静下心来,等待圣旨的到来,届时再庆祝也不迟。”

      甄嬛轻轻抚摸着耳边的银镀金蜻蜓流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轻笑道:“新帝登基,他的生母自然会被封为皇太后。至于皇后娘娘您,未来会成为皇贵太妃还是贵太妃呢?这可真是个令人期待的问题。”说着她拿起手帕掩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宜修听后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甄嬛是在挑衅她,但她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说:

      “贬妻为妾,”宜修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她凝视着甄嬛心中涌起一丝惋惜,这个曾经在宫廷中显赫一时的宠妃,如今却变得如此骄傲自满,对未来的形势视而不见。宜修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道:“本宫身为新帝的嫡母,若新帝真因你而做出此举,难道他不惧天下百姓的耻笑吗?”

      甄嬛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她轻轻一笑仿佛是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道:“先帝昔日不也如此吗?本宫记得,皇后娘娘以嫡福晋的身份进入雍王府,然而当惇肃皇贵妃踏入王府之后,娘娘的威严便如同秋叶般摇摇欲坠,甚至不如一个侧福晋。惇肃皇贵妃在世时,娘娘的日子过得如何,想必你心里清楚。直至她离世,先帝才让你执掌后印,但那短暂的掌权并未给你带来多少荣耀。先帝很快便以年老色衰、不堪重用为由,让本宫代你执掌后印。”

      她看着宜修脸色苍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意,她继续说道:“娘娘可还记得先帝临终前的遗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让你成为他的妻子。他希望与你死生永不再见,也就是说,他不想让你成为太后。或许成为太妃对娘娘来说,会是一种解脱。”

      就在此时,绣夏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她走进殿内对着众人行礼后,声音恭敬而神秘地说道:“各位娘娘,王钦已带着圣旨前来。”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给人一种无形的紧张与期待。

      甄嬛轻描淡写地站起身来,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以一种威严而又不失亲和力的口吻对绣夏说道:“绣夏,你且去请王钦公公进来,别让他久等。若是他对你家主子有丝毫不满,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绣夏虽听了甄嬛的吩咐,却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将目光转向宜修。宜修微微点头,示意她请王钦进来。

      王钦随后带着圣旨踏入殿内,向在场的嫔妃们恭敬行礼后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王钦的声音落下,殿内气氛变得庄重而肃穆,甄嬛与宜修等人皆恭敬聆听,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刻钟后,王钦读完圣旨,脸上露出喜色向宜修恭敬道:“太后娘娘,皇上已下令重新修葺慈宁宫,请娘娘暂时在景仁宫安歇,”言罢,他又转向甄嬛语气中充满敬意道“皇上已安排修葺宁寿宫,供熹皇贵太妃居住。此外,皇上还请几位太妃娘娘暂居旧宫,已命人赶工在慈宁宫旁修建寿康宫。”说罢,他又再次向宜修等人行礼,然后退出大殿。

      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宜修却轻轻叹了口气,努力挺直疲惫的腰杆,转向甄嬛道:“方才你还在憧憬着成为皇太后,如今这荣誉却已归哀家所有。熹皇贵太妃,各位太妃,跪安吧。”

      甄嬛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恭敬应诺,她与其他太妃们一同向宜修行礼准备退出去。

      当众人纷纷离去后,甄嬛仍沉浸在惊讶与困惑中,目光游离地看着崔槿汐。崔槿汐也呈现出罕见的迷惘神态,她急忙扶住甄嬛的手臂轻声安抚道:“娘娘请暂且安心,稍后奴婢定会查明真相,一定可以解开您的疑惑。”甄嬛微微颔首,崔槿汐的承诺使她感到稍许安慰。

      宜修款步迈入内殿,她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如懿,如懿的身影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愈发温婉,她的眼神里藏着一种坚定与期待。宜修微微一笑,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你的计策真是高明,选秀的时候不仅巧妙地激怒了三阿哥,刚才还在景仁宫前巧妙暗示了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真正踏入这紫禁城的深宫,对吧?”的话语里透着对如懿的深深欣赏,同时也不乏一丝惋惜。

      宜修凝视着如懿,仿佛在欣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你曾渴望的那些,或许在入宫前还能有所期待。但如今你即将成为新帝的嫔妃,那些与宫墙之外息息相关的一切,都将与你渐行渐远,如同秋水长天,一旦离去便是永别。”

      如懿静静地听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品味宜修的每一句话。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宜修,声音如山涧清泉般悠扬道:“如懿明白了,如今姑母成为太后,是新帝给予的荣耀,也是给予我们乌拉那拉氏的福分,如今,是时候回报这份恩典了。”

      宜修看着如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坐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在透过如懿的双眼看穿她的内心。忽然她轻笑了一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如懿的额头调侃道:“你这个鬼丫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皇上的生母因熹皇贵太妃之故而去,皇帝对她的离世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如今与熹皇贵太妃同行也不过是表面的敷衍罢了。姑母何苦与一个已死之人争这个位置呢?不如以此博得新君一个好印象。想当年,熹皇贵太妃孝期未过就有了身孕,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亏她还是一个才女,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可见她这个才女的名头,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如懿的眼眸里藏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娓娓道来。

      宜修轻盈地点了点头,声音如同秋日的澄清湖水宁静而深远道:“哀家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目光转向了绣夏说:“等早朝结束后,请皇帝来一趟吧。”

      在永寿宫巍峨雄壮的大殿中,甄嬛的内心被熊熊燃烧的愤怒所占据,她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座位上,眼神冷冽如冬日的寒冰,透射出深沉而凛冽的寒意。崔槿汐匆匆走进宫殿,一瞥间便感受到了甄嬛那难以平息的怒火,她急忙挥手驱散身边的宫女们,如同驱散一群烦人的蚊虫。

      待得众人退去,甄嬛那冰冷的声音才如寒风中的利箭射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本宫听错了?弘历不是说要立本宫为太后的吗?怎么突然又要立乌拉那拉氏为太后了?你速去养心殿问苏培盛,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崔槿汐亦感到此事蹊跷,她急忙拉住甄嬛的衣袖轻声劝解:“娘娘,请您息怒。奴婢怀疑苏培盛并未听错,或许是皇上别有用心,想要试探我们。”

      在崔槿汐的劝说下,甄嬛渐渐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意,她以淡漠的口吻说道:“试探我们?本宫对他有养育之恩,若非本宫,他早已命丧黄泉。竟敢在这关键时刻试探本宫,真是胆大包天!”

      忽而她的思绪如同流水般迅速流转,如果不是弘历故意透露给苏培盛的话,苏培盛又怎会将此事告诉她?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失声惊呼:“不好,弘历要对苏培盛动手了!”

      闻言,崔槿汐立刻跪倒在甄嬛面前,带着恳求的神情说道:“娘娘,求您一定要救救苏培盛。他年岁已高,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磨难啊。”

      甄嬛反手握住崔槿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当初选择和苏培盛共度此生,不过是因为本宫要回宫的缘故。这些年来,苏培盛待你如何,你比本宫还要清楚。如今,是你与他彻底了断的好时机,一旦错过,恐怕再无机会。”她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在崔槿汐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崔槿汐被甄嬛的话吓得心头一颤,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这才站起身来面对着甄嬛道:“娘娘放心,苏培盛此次不忠,泄露了皇上的旨意。到时候,我们只需轻轻牵连一下,便可置身事外。”说到最后,崔槿汐的声音已是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几分,心中满是心虚与不安。

      在景仁宫的静谧中,如懿的心如同被惊扰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她刚刚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打算返回阿哥所,却不料外面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唱和声:“皇上驾到”。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在杯中荡漾,映照出她那张因惊愕而更显娇媚的脸庞。

      宜修轻轻地抬起头,看到如懿的惊慌,于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那充满力量的声音安慰道:“你是他的嫔妃,现在身处我的景仁宫,自会安然无恙。若是在别处,我也无法为你保全。”宜修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如懿的心神。随后她带着如懿,步伐沉稳地走向正殿。

      正殿之中弘历还未脱掉朝服,他看到宜修走了进来,立刻起身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意道:“儿臣见过皇额娘,不知皇额娘有何吩咐,叫儿臣下了早朝就刚过来。”

      宜修没有立即回答,她绕过弘历走到正位前坐下,她的目光如炬语气凌厉而威严呵斥道:“弘历,你是否知错?”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弘历面对宜修的质问一时语塞。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回答道:“儿臣不知错在何处,还请额娘赐教。”

      宜修的目光紧紧盯着弘历问道:“圆明园钱氏,你与她有何渊源?”这个问题让弘历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皱眉沉思仿佛在回忆一段久远的过去。

      “儿臣……”弘历的声音低沉而艰难道,“儿臣不知钱氏是何人。”

      “好!好啊!爱新觉罗弘历,你可真会忘本啊!”宜修愤怒地拍桌而起,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宫殿中的平静。

      弘历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微微一颤,他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却迟迟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虽微却坚定道:“圆明园钱氏,是儿臣的生母。”

      宜修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道:“既然是生母,为何不立她为太后?”

      这个问题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弘历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深渊中挣扎,最终才以低沉的声音道出原委:“她……她虽是儿臣的生母,却出身卑微,不得为太后。又因儿臣的玉蝶存放在莞皇贵太妃那里,因此不敢将生母尊封为太后。”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痛苦,如同被命运捉弄的孤儿。

      一直跪在弘历身后的如懿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当年先帝并未将您的玉蝶过继给熹皇贵太妃,那时,先帝只是让熹皇贵太妃抚育还是皇子的您,因此,皇上您完全有权尊封钱格格为太后。”

      如懿的话语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弘历心中的黑暗,他眼中的迷茫和痛苦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决心,他深深地看了宜修一眼,仿佛在寻求最后的确认。而宜修则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那些尘封的岁月。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艰难地点了点头,仿佛在确认那些已经远去的记忆。

      “当年,先帝在圆明园饮下鹿血酒后,强行与一个宫女交合。事后,先帝并没有让她成为侍妾格格,哀家见她可怜与先帝商量让她成为府里的格格。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先帝都不愿将她收到房中。在争执下府里的人偷偷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八阿哥,八阿哥第二日就将这件事捅到了圣祖皇帝那儿。”宜修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哀家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向圣祖皇帝请罪,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圣祖皇帝知晓前因后果后饶了哀家,但是让先帝在乾清宫门口跪上一个时辰。从那以后哀家也算是彻底的失宠了,就算跪了一个时辰,可先帝也没有打算将钱氏抬为格格。先帝登基的时候大封六宫,哀家想着钱氏生了一个你,多多少少可以成为一宫主位。当年的事情本就闹得不光彩,故而就给了她一个嫔位,封号为“熹”。改元的那年,哀家派去接你们的人都要到圆明园了,可这件事还是被先帝知道了。命人快马加鞭的将接你们的人叫了回来,封你额娘为熹嫔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宜修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她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整理着思绪,接着缓缓开口:“至于刚才那妃所说的事情,亦是事实。当年熹妃因时疫虽得以存活,但身体却遭受重创。那时,莞妃离宫,先帝对她念念不忘,欲寻理由让她回宫。恰在此时,苏培盛提及了你的额娘。先帝便设想,若是莞妃当年产下你后,自愿离宫入寺庙祈福,并将你交予钱氏抚养,如今莞妃回宫,你自然回到她身边。为表彰钱氏抚养之功,可追封她为熹嫔。然而,先帝想到你的身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故此你的玉蝶并未随熹贵妃,只是让你在熹贵妃膝下承欢。”

      宜修轻叹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三道中宫笺表,递给弘历道:“这是当年本宫为你额娘拟写的晋封旨意。但因凤印不在本宫手中,这些旨意一直未能下达。如今,本宫将它们交予你,望你能补齐你额娘的金册和金宝。”她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与遗憾。

      弘历接过旨意神情凝重道:“儿子铭记皇额娘对儿子和生母的恩德,此外,儿子斗胆恳请皇额娘为额娘赐一个合适的谥号。虽按规矩,内务府会拟出谥号供儿子挑选,但儿子觉得,若能由皇额娘亲自决定,额娘定会倍感欣慰,觉得皇额娘一直记挂着她。”

      宜修微微蹙眉,似乎对弘历的请求有些意外,但她略一思索道:“孝圣如何?”

      “孝圣?”弘历重复了一遍,随即对宜修恭敬行礼,“儿臣谢过皇额娘。”

      宜修轻轻打了个哈欠,“哀家确实年岁已高,陪你们说了这许久的话,便觉得困倦不已。你们二人便跪安吧,哀家也要歇息了,”她看着弘历补充道:“弘历啊,你府中的女子也到了该封赏的时候了。先帝的百日孝期已过,前朝后宫的事情也该彻底定下来了。”

      弘历闻言,心中明了宜修的用意,他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带着如懿恭敬地退出了景仁宫。

      出了景仁宫的大门,弘历紧紧地握着如懿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深情地说道:“今日之事,若非有你,朕恐怕难以决断。为了答谢你,朕允诺你,今后你可向朕提出三个要求,只要不违背大清律法,朕定当竭尽全力满足你。”

      如懿听到弘历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着弘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道:“臣妾不求金银财宝,不求荣华富贵,只愿皇上能够始终秉持仁爱之心,治理国家,造福百姓。”

      弘历听到如懿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他紧紧地握住如懿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朕答应你,定不负你所望,不过那三个要求依旧真实有效。”

      甄嬛听到这个消息,如同被雷击中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涌上浓烈的不满和愤怒,她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侍妾宫女钱氏,竟然能够与她这平起平坐,海被尊封为孝圣宪皇后,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是对她身份的蔑视。

      “这怎么可能?”甄嬛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她猛地一扫手臂,桌上的茶杯被她狠狠地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怒火,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崔槿汐站在一旁,看着甄嬛愤怒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甄嬛是听不进去任何劝慰的,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甄嬛的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甄嬛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崔槿汐才轻声开口道:“娘娘,今日养心殿的人传来消息,皇上已经下旨让苏培盛出宫养老了。”

      甄嬛眉梢微挑,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本以为弘历会像先帝那时一样,让苏培盛受些苦头,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下旨让苏培盛出宫养老,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和不解。

      崔槿汐点点头回忆道:“养心殿的人说,昨日从景仁宫回来后,皇上对苏培盛发了好大的火,还让他跪在养心殿前。即使苏培盛昏倒了,皇上也没有让他起来。”

      甄嬛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悠然道:“看来我们的皇帝想要收拾苏培盛了。这些日子,宫里的人一直在说苏培盛倚仗着是先帝的内侍,一直不尊重各位王爷。就在前几日四位王爷入宫的时候,苏培盛对四位亲王未行礼请安,还和庄亲王平起平坐喝茶聊天。这样的人不被皇上迁怒才怪呢。都跟着先帝那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吗?亏他在先帝跟前那么久了,真是死有余辜。”

      说着甄嬛看了崔槿汐一眼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宫了。想必这时候他还想着如何收拾你。只要你在宫里,谅他也不敢做出过分的事。”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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