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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黄常在听闻乾隆派人前往储秀宫的消息后,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坐在地上。乾隆瞥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已有了几分定论。黄常在深吸一口气,双眼含泪凝视着乾隆,声泪俱下地诉说道:“皇上,臣妾愿一力承担鱼食中落胎药的罪责,臣妾亦未曾食用过那带有落胎药的鱼食。然而,娴贵妃在臣妾的安胎药中暗下落胎药一事,却是铁证如山,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有所疑虑,不妨命太医查验臣妾那已用了十个月的药炉。药渣或许可以作伪,但那经过长时间熬药的药炉却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臣妾实在不解,娴贵妃究竟因何对臣妾怀恨在心,难道仅仅因为臣妾在御花园中无意中提及孝敬宪皇后的话语,便让娴贵妃娘娘记恨至今吗?皇上已对臣妾施以惩罚,贵妃娘娘又为何要置臣妾与臣妾的孩子于死地呢?”

      如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她轻蔑地瞟了黄常在一眼,不屑地说道:“真是荒谬至极,本宫身为孝敬宪皇后亲封的贵妃,亦是皇上第一位贵妃,岂会做出如此自毁前程的愚蠢之事?你这般指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宫不屑与你争辩,是非曲直,自有皇上明断。”

      乾隆在听完黄常在的陈述后,立刻下令让太医前往储秀宫进行查验。黄常在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难道贵妃娘娘是暗示臣妾所为吗?请皇上明鉴,臣妾身为四阿哥的生母,常言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臣妾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呢?”

      如懿的话如利箭般直指人心,她微微扬起嘴角,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道:“黄常在,你所言之事,究竟真假,你心中最为明白。历史上,齐桓公时期的竖刁,为求齐桓公的欢心,竟残忍杀害自己的孩子,只为做成一道肉羹,以满足齐桓公的一句戏言。如此丧尽天良之行,世人皆知。如今,你黄常在若为了陷害本宫,效仿竖刁,也并非不可能。或许你暗中命人熬制了两炉安胎药,一炉混入堕胎药,一炉则保持原样。你自己服用那无毒的安胎药,而将有毒的堕胎药偷偷倒入花盆之中,谁又能知晓呢?何况,你刚才已经撒了一个谎,再添一个谎言,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黄常在被如懿的言辞逼得步步后退,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硬是挤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乾隆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他开始重新审视黄常在的话,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她凝视着周围审视的目光,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与诅咒:“若那真正害我孩儿之人真的隐藏在这大殿之中,我黄常在愿以此生为代价,诅咒她今生今世永远无法品尝到四菜一汤的滋味。愿她在这愧疚与痛苦的深渊中度过余生,永无宁日!即便这诅咒的代价是我自己”

      琅嬅和高晞月听到黄常在的诅咒,手指都紧紧地攥着椅子的扶手,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若非素练及时按住琅嬅的肩膀,她的异常恐怕已经引起了乾隆的注意。与此同时,站在如懿身边的阿箬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惊慌失措与黄常在的坚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懿不满地瞥了阿箬一眼,责备道:“黄常在是在发誓,又不是在吓人,你怕什么?”

      太医和侍卫离开坤宁宫大约半刻钟后,他们带着药炉和从小禄子那里找到的银票返回。乾隆看着眼前的证据,沉声问道:“齐汝,你怎么看?”

      “回皇上,”齐汝太医的声音恭敬而严肃道:“经过微臣查验,黄常在所用的药炉中确实含有大量落胎药成分,其残留气味大约已有五月之久。”

      乾隆的眉头紧锁,黄常在早产之事他心知肚明。如今听齐汝所言,落胎药竟在黄常在刚爆出怀孕时便已被混入安胎药中,这等手段何其狠毒!他愤怒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掷在桌上,震得桌上茶具叮当作响:“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陷害朕的骨肉!”

      黄常在趁机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诉说自己的无辜与无奈道:“皇上,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了。若非在怡贵人那儿嗅到安胎药的不对劲,臣妾也不会出此下策,收买太监陷害娴贵妃娘娘。可在这宫里,与臣妾有怨的唯有娴贵妃娘娘啊。”

      乾隆深吸一口气,示意李玉将黄常在扶起。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坚定地说道:“传朕旨意,给朕彻查此事!朕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敢对朕的四阿哥下此毒手!”

      “娴贵妃,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堕胎药’而非‘落胎药’?”高晞月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带着几分不容小觑的锐利。

      众人皆知齐汝与黄常在皆称之为“落胎药”,唯独娴贵妃执着于“堕胎药”之名。高晞月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如懿,期待她的回应。

      在乾隆的示意下,齐汝再次细闻那药味,随后他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珠落玉盘道:“启禀皇上,此药非‘落胎药’,实为‘堕胎药’。其气味虽与落胎药相似,却多了一味独特之药。正是这一味药,将落胎药转变为了堕胎药。”

      齐汝的话音刚落,金玉妍便饶有兴趣地看向如懿,眼中闪烁着玩味与好奇:“娴贵妃娘娘,您可真是如半仙般聪慧,这么快就能识破这药中的奥秘。”

      “什么早就知道?哼,这分明就是娴贵妃你的所作所为!”高晞月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锐利的怀疑,她白了如懿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然而,如懿却如同静水深流,不为所动。她静静地凝视着高晞月,声音坚定而清晰:“慧妃娘娘,言语之中需有真凭实据,岂能随意诬陷他人?无端的指责,只会损害宫廷的和睦。”

      高晞月轻轻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然后放下,目光转向乾隆:“皇上,此事并不难查。只要细细追查,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娴贵妃娘娘,您说对吗?”

      ““皇上,奴婢有罪,”突然如懿身边的阿箬跪倒在帝后面前,她的声音微颤显然害怕得不得了的说道“皇上,奴婢知道是谁害了黄常在,那下毒之人,正是奴婢的主子,娴贵妃娘娘。”

      如懿听到阿箬的指控,顿时气得大声反驳道:“阿箬,你在胡说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阿箬却似乎铁了心,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道:“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皇上明察。”

      乾隆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然后问道:“阿箬,朕问你,娴贵妃为何要这么做?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阿箬低垂着头,她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般落在宫廷的宁静之中:“启禀皇上,此事源于黄常在对孝敬宪皇后娘娘的不敬。自那不幸的事件后,孝敬宪皇后娘娘便离世了。我家娘娘心中始终难以释怀,她深信是黄常在的诅咒导致了孝敬宪皇后娘娘的薨逝,因此她对黄常在怀有深深的怨恨。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常在竟然怀上了龙嗣,这更加剧了我家娘娘对她的怨恨。原本,娘娘并未打算对她采取任何行动,但储秀宫的蛇患事件后,皇上命令黄常在暂住承乾宫。每日看着黄常在在眼前晃动,娘娘对孝敬宪皇后娘娘的思念愈发强烈,对黄常在的怨恨也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多。

      更令娘娘难以容忍的是,黄常在竟在孝敬宪皇后娘娘的孝期内怀孕。这在娘娘看来,无疑是对孝敬宪皇后娘娘的大不敬。因此,她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黄常在生下这个孩子,以免给皇室带来不必要的污点。于是,她命令我暗中贿赂为黄常在熬药的小太监,在安胎药中偷偷加入了堕胎药。”

      乾隆听到阿箬的话,心中怒火更盛,他厉声命令道:“立刻去查明那个小太监的下落,务必将他找回!”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事情真相的执着追求。

      黄常在此刻显得有些慌乱,她用手帕捂住嘴,声音颤抖地说:“皇上,那个小太监前些日子因偷窃皇后娘娘赏给我的手镯被发现,我念在他侍奉多年的份上,只是将他打发出宫了。”

      乾隆听到阿箬的这番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射向如懿。如懿的脸色苍白如雪,她似乎没有预料到阿箬会如此决绝地背叛自己。阿箬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如懿的心头,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阿箬继续道:“皇上,那个小太监的事情,确实是娘娘授意我做的。娘娘担心他在宫中会成为隐患,所以决定送他出宫。娘娘原本以为黄常在会把他送到慎刑司,却没想到黄常在直接把他送出了宫门。”

      说到这里,阿箬突然转向如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声音哽咽道:“娘娘,我从小就跟着您,这八年来我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您。可是自从您入宫后,您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经常逼迫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知道我是您的奴婢,无法违抗您的命令。但是每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都非常痛苦。如今事情已经曝光,我也算是解脱了。”

      乾隆听后,眉头紧锁,心中对事情的真相更加疑惑。他转向阿箬,冷声问道:“阿箬,你所言是否属实?为何你之前不说?”

      阿箬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透露出坚定:“皇上,奴婢是生于娴贵妃娘娘的家生子,身为乌拉那拉家的奴才,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理。但今日,奴婢选择背弃旧主,并非因私欲,而是实在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奴婢不愿看到娘娘在这条迷途上越走越远,更不愿成为帮凶。奴婢自知不忠不义,罪孽深重,只愿皇上念在奴婢阿玛昔日治水有功的情分上,赐奴婢一个痛快。”言罢,阿箬对着乾隆连磕三个响头以示决绝。

      如懿目睹这一切,内心波涛汹涌,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紧闭双目仿佛在极力压制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她的声音虽低,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道:“阿箬,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本宫深感痛心。本宫原以为你我主仆情深,却不料你竟联合外人来陷害本宫。你的背叛,让本宫看清了人性的险恶。但本宫也要感谢你,让本宫看清了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阿箬缓缓俯下身子,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她说道:“娘娘,若是您心中对奴婢有所责怪,奴婢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自从卷入这桩事端,奴婢的心中便日夜不安,犹如被重石所压。每每想到黄常在因那药而险些失去孩子,奴婢的心便如同被刀割一般,夜夜噩梦连连,难以成眠。当时,奴婢是出于一片对娘娘的忠心,才选择了沉默,不敢将此事泄露给旁人。如今,事情已然败露,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高晞月莲步轻移,向帝后恭敬行礼声音坚定道:“今日后宫之事,诸姐妹皆已明了。娴贵妃涉嫌谋害皇嗣,人赃并获,已无法抵赖。臣妾恳请皇上与皇后娘娘为黄常在和四阿哥,还他们一个公道。”

      海兰情急之下跪倒在地,急切辩解:“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贵妃同住一宫,深知娘娘心地善良,从无害人之心。此事背后必有隐情,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娘娘一个公道。”

      苏绿筠亦附和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贵妃相交多年,深知她的为人。她绝非那种狠毒之人,此事定有蹊跷。恳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

      琅嬅轻叹一声,表现出宽厚的态度:“后宫发生此等事端,实乃臣妾失察之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娴贵妃确实难以抵赖。但念在她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皇上定夺之时,臣妾自当遵从。”

      乾隆的目光跪在地上的阿箬声音冷冽如寒风道:“阿箬,你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填补娴贵妃的罪过吗?”

      阿箬含泪回答,表现出对皇恩的感激与无奈:“奴婢深知身受皇恩厚重,阿玛才得以在外为朝廷尽忠。然而忠孝难以两全,奴婢唯有以死谢罪,愿以此换取娘娘的清白。”

      如懿缓缓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乾隆,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皇上,即便人证物证齐全,臣妾依然有口皆碑,百辞莫辩。但皇上,臣妾至死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乾隆没有去看她,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无奈:“如懿,你明知人证物证确凿,如同铁证如山。即便朕心中再不愿相信,却也别无选择。”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继续说道:“你因皇额娘之事对黄常在心生怨恨,朕能理解。但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你怎能狠下心来?”

      他抬起头,强行将眼中的泪水忍住,声音变得冷厉而坚定:“传朕口谕,娴贵妃乌拉那拉氏因心狠手辣、谋害皇嗣之罪,褫夺其封号,贬为庶人。赐死。”

      如懿定定地看着乾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缓缓开口:“皇上,您曾在景仁宫对我许下诺言,愿满足我三个要求。那么,我现在要提出我的第一个要求——我不想死。第二个要求,从今日起,我离开紫禁城,终身在孝敬宪皇后的皇陵中为其守孝。第三,此生此世,我乌拉那拉如懿与爱新觉罗弘历,死生不复相见。”

      乾隆听着如懿的话,眼中闪过震惊与痛苦,他失神地看着她,声音带着颤抖的问道:“你……你当真如此狠心?”

      如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道:“皇上,您不是也已经狠心了吗?我始终如一,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我累了,这就回去准备东西,今晚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她转身离开坤宁宫,不再理会任何人。高晞月看着她未行礼就离开的背影,气愤地吼道:“放肆!这是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岂容你这个庶人如此放肆!”

      如懿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高晞月一眼:“皇上都没觉得我放肆,那你慧妃和皇后又怎会与皇上相提并论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坤宁宫。

      高晞月气得跺脚,转身拉着乾隆的衣袖撒娇道:“皇上,你看看那个庶人乌拉那拉氏,真是太过分了!”

      乾隆却狠狠地抽回衣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嫔妃们:“都给朕滚!黄常在即日起贬为答应,皇四子由皇后抚养。”他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失望,转身颓废地离开了坤宁宫。

      回到承乾宫的如懿,如同一只疲倦的凤凰回归巢穴,她轻轻脱下身上沉重的宫服,换上了一套简单而朴素的旗服。这套衣服没有华丽的刺绣,没有繁复的装饰,却更显得她清雅脱俗。惢心站在一旁,轻轻为她解开长发,那如墨般的长发披落在她纤细的肩头。

      惢心忧虑地看着如懿轻声说道:“今日之举实在是太险了,稍有不慎就会牵连到老爷。”

      如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清丽的容颜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轻声说道:“阿玛那边不用担心,他早已经把后路给安排好了。如今我最担心的,反而是你。”

      惢心虽然只是王府买来的婢子,但自从跟了如懿之后,她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了主仆的界限。如懿深知,一旦惢心被留在宫中,她的命运将变得无法预测。她看着惢心,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道:“你虽然是王府买来的婢子,可如今入了宫也算是宫里的人了。我恐往后把你留在宫里的话,对你恐怕不是一个好去处。”

      惢心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为如懿梳了个两把头,那熟练的手法显示出她对这个发型的熟悉,她轻声说道:“我的卖身契早在王府的时候就给了姑娘,姑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如懿感动地看着惢心,她知道这个婢女对自己的忠诚和感情。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三宝那边可以去了,走前也要给皇后送一份大礼。”

      遣散了众人的坤宁宫,显得空旷而寂静,在坤宁宫的正殿之中,琅嬅独自站立,她的眼神疲惫而深邃,凝视着那幅帝后画像,嘲讽之情溢于言表:“三个承诺,他从未给我三个承诺的保证。我才是他的皇后,他的正妻!”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怒。

      素练看到琅嬅如此痛苦,急忙上前安慰道:“娘娘,不要太过伤心。如今乌拉那拉氏已经无力兴风作浪,我们面临的是慧妃和大阿哥。为了富察家的荣耀,您必须振作起来。”

      琅嬅在素练的劝慰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我要振作。她已经是一个废人,我无需再惧怕她。”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力量。

      此时,赵一泰走进宫殿,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道:“娘娘,承乾宫的三宝有样东西要交给您。”

      琅嬅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承乾宫还能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东西?让他拿进来吧,免得白跑一趟。”

      赵一泰点头退出,不久,三宝捧着一叠貂皮走了进来,他恭敬地向琅嬅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庶人乌拉那拉氏说这是孝敬宪皇后赏给庶人的貂皮。庶人还说这貂皮是沙俄进贡的。庶人提到,雍正四年时,她见马齐大人得了一千卢布的貂皮甚为喜爱,因此决定将这几叠孝敬宪皇后赏下的沙俄貂皮转赠给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也喜欢这份来自远方的礼物。”

      三宝说完,将貂皮轻轻放在桌上,再次向琅嬅行礼后,缓缓离开了坤宁宫。

      然而,当琅嬅看到那幅沙俄貂皮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激动地站起来声音颤抖道:“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素练也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那貂皮道:“这不可能啊,这件事就连我们富察家的人都不知道,她乌拉那拉氏怎么会知道?”

      琅嬅紧握住素练的手,声音坚定而急促道:“我们必须立刻将这件事告诉富察家的族老,这件事关系重大。富察家不能因为我们的疏忽而毁掉。”

      随着紫禁城宫门的缓缓关闭,一辆马车从深深的宫墙中驶出,如同一叶孤舟,划破了夜的沉寂。车内的如懿,她轻轻地掀起帘子,眼中倒映着身后那巍峨的红墙绿瓦,那是她曾经的枷锁,也是她曾经的荣耀。

      “如懿,这才是你的新生。”她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解脱与期待。她望着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在望着自己过去的影子。那个曾经被束缚在乌拉那拉氏名号下的女子,如今终于得以释放,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终于不再是乌拉那拉如懿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释然。她不再是那个被家族、权力、地位所困的皇后,而是一个可以自由呼吸,可以自由选择的普通女子。她可以抛开过去的包袱,去追求自己真正的梦想和幸福,马车渐行渐远,如懿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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