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查案 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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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小宫女得到了玄净的提示，在一个幽暗的小角落里，和张司衣紧张交换着那瓶毒药瓶子，两人交换完，立刻分开，各自回归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小宫女紧紧握着那小瓶子，心中充满了忐忑，心里默默许愿，又想起李御史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计划，就是要自己粗心大意，心中稍微安心了些 。
她明白，此次行动不光关乎着自己的未来，貌似还牵扯着什么大事。
在皇宫深处，宫女们各自忙碌着，她们生活平淡却也充满惊险和竞争，在这样的环境里，往往一件小事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王姓小宫女故意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尚服局，手里抓着就是那漂亮的小瓶子，这瓶身精美，里面的香粉也是李玄净特意去西市买的，做工精良，宫内人好东西的见得多，自然也知道这有多贵重，她故意悄悄的走向那曹司衣手下女史处，只单单给那人能去瞧见的角度，闻起了这香粉。
“这是李御史赏赐给我的东西。” 她得意的小声炫耀道，声音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并把那香粉打开炫耀一般给那女史闻了一闻，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这香气又不同于其他西域香料的浓烈刺鼻，她柔和细腻，有股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闻到都只觉心旷神怡。
“这的确是不错的味道啊。” 宫中多燃香，郎君们也多熏香，对于香味可以说很讲究了，即便是如此，也还是能闻出着香味是是上乘中的佼佼者。
王小宫女炫耀一般，又添油加醋的说这香料听说制作繁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而且还有舒缓神经，美容养颜等等的效用，所以这小小一瓶，数量极少，这瓶子又是宫内贵族们才有的样式。她说着说着，打开了那瓶子装作无意粗心的样子不小心洒到了曹司衣手下为皇后准备的服饰上。
那香粉本就是西市西域特别产出的一款香料，其香气虽然淡雅，可洒上就久久不能消失。
那曹司衣的手下立马炸开了锅一般，她一直一来都自以为是尚服局的佼佼者，这次单单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奖赏，心里本就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好啊，你在皇后的服饰上洒奇怪的毒粉，你完蛋了。我这就禀告司衣。”那宫女像抓着什么把柄一般，冷嘲热讽的说道 ，揪着王小宫女的衣服就要去司衣处。
王小宫女一张脸仿佛都吓的白了几分，她立马连连求饶，“这香味只是好闻，并不是毒品，不信姐姐你看。"
她把手在那服饰上摩挲了两下，手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她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求着那曹司衣的手下，"求求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这瓶香粉送你了，别告诉司衣，不然我就不能再尚服局工作了。”
她人缘一直还不错，旁边的宫女见状都纷纷为围上来。
“你们这边怎么了？”
“王女史你不会又犯错了吧？”
王小宫女有些感激的看向为她自己说话的人，悄悄把曹司衣拉到一无人处，又献宝一般双手将那珍贵的香粉递给了那宫女。
看她收了，王小宫女心中放松了一分，计划完成一半，其余的只能靠张司衣了。
“都在吵嚷什么，那是什么？” 那瓶身绿宝石的光芒，熠熠生辉，曹司衣刚和那司直交谈玩，刚知道那李娘子临阵倒戈不在帮她们，眉头紧缩，心中烦躁。原本就疲惫不堪，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们还如此吵吵嚷嚷。
”曹司衣你来的正好，她有好东西要给您呢。” 王小宫女急忙迎了上去，转头就说起那人要把这香粉瓶子赠予司衣的话。
这曹司衣平时也都收礼收惯了，并没有什么诧异，只让那女史把那东西拿来自己看看，她们做事做的好了，也常从各宫殿下处，得些赏赐。
“这是我得的赏赐，特意给司衣您的。“那女史本想自己留着，那王女史一提，只好不情愿的拿出来。
曹司衣打开闻了闻，果然独特，这瓶子上的绿玉也是价值不菲。
“这。” 曹司衣还是犹豫了一下，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收下了。
“慢着，这不是张司衣的东西么？” 王小宫女焦急的喊道，伸手准备一把夺过，此时张司衣也进入了尚服局。
曹司衣冷冷的看着王小宫女，这小傻子不要命了，敢和她抢东西。
张司衣一脸温和，用眼睛觑了一眼那瓶香粉，伸手接过了王小宫女的手里的小瓶，和蔼客气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小宫女有些急切 ，“张司衣您看，这是不是你的？”
“这真的是人间少有的好香啊。” 张司衣微微用袖子挡了，退到后面，装作闻味道的样子，将两瓶香粉偷偷换了。
“不瞒曹司衣，我也有个类似的香粉，瓶身也是这样，不过这瓶看着更精致一些，并不是我的。” 张司衣将手中那瓶子重新递还给曹司衣。
张司衣又极严肃的训斥王小宫女，“你怎么连曹司衣的东西都抢，下次看清楚些。”她提前骂了，这曹司衣也不好发作，只好摆着手说着没事。
曹司衣向来厌恶张司衣这一脸温和，明着是她帮她教训人，实则还不是帮那小宫女出头，彷佛是她苛责下属一般，让人作呕，等下司直请了旨来搜宫，在受点刑来个屈打成招，到时候看你张司衣还能不能摆出这温和模样来。
李玄净别了司直，还在从细枝末节推算，他们究竟在隐藏些什么，再查什么，有内侍急忙忙跑来，说是司直和裴给事已经在尚服局等着李御史了。
李玄净不禁心中有些忐忑，她已经知道她们互换完了东西，也知道尚服局吵吵嚷嚷了一场，可是这司直不是省油的灯，敢搜宫必定是有备而来。
“这司直再怎么折腾，娘子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么，估计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流玉娘子拍了拍玄净的肩膀安慰道。
李玄净走进尚服局，气氛冷的出奇，司直竟然冷笑着走到李玄净面前，“李御史，我们又见面了，这搜宫马上就要开始，罪犯马上就要抓到，李御史可准备好了？ ”
李玄净一脸平静，笑着回应道“ 司直勤勉，自然是愿意配合。”
“那既然李御史和裴给事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开始搜宫吧。”
司直坐在一处，两眼带着笑，很是惬意，他看着李玄净眼中带着几分嘲讽和玩味，仿佛再说，等下有你好看。
李玄净毫不在意，只是悄悄在裴给事耳边说了什么，没一会，尚服局就被侍卫们包围了。
“李御史，这是何意？” 司直问道。
“司直搜宫如此大的阵仗，想必是定能抓获罪人，我只是配合下司直，怕这犯人偷偷从我们面前跑了。”
这搜宫事关体大，这尚服局一宫的宫女内侍的住处，都要被翻个遍，若找不出人，大家心里想必都会埋怨，这司直没有万全准备，想必不敢这么得罪人。
不一会，搜宫的内侍们就从张司衣的住处，说是摸索出来一包毒粉。
张司衣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这是真的是要陷害她了么，她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
张司衣看着司直手中的毒药，不停摇头否认道：“不是的，司直可别冤枉好人，我并没有放着毒药，这毒药也不是我的。”
司直听了张司衣的话，冷笑一声：“不是你的，那怎么解释这毒药出现在你的住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张司衣被司直逼问连连后退，眼神求助的看向李玄净 。
司直转身对着裴给事和李玄净转身说道“ 人，我就带走了，等查明清楚后，在与两位商议。”
“慢着，司直，我觉得搜宫既然查出来了，不若在搜身如何 ，李玄净见那司直急切，继续说道”这宫中人心难测，万一有同党，藏匿了其余的什么，岂不是麻烦了？“
司直察觉有异，可也不好拒绝，只能默认，裴松风在一旁下令搜身，内侍们逐一检查每一个人身上是否有藏匿的可疑物品。
在搜身的过程中，曹司衣总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上来，那小瓶香粉，她想藏的更深一点。
“这是什么?" 一个内侍发现了曹司衣行为异样，伸手夺过来拿小瓶香粉。
曹司衣心中一惊，这香粉可是李玄净的，她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被发现了，她急忙解释道“这只是下属给我的，平时用来熏衣服的，没有别的用途。
就在这时，张司衣也被搜了出来，她的身上也有同样相似的小瓶香粉，司直看着一样的香粉瓶子，内心有些恐慌。
“这两个一样的香粉，这里面是否有毒，是否无毒呢？” 不知司直可公允让太医署的人来查验下是否为毒药，正好和那包张司衣的一起如何？“
“麻烦各位宫人，都做人证，这哪一份是哪一个人的，可千万别搞错了。 ”
太医署的太医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走进了尚服局，拿着各种银针，植物，甚至还有老鼠。
他们单独在一个殿内，怕毒粉飞溅伤害了无辜之人。
上官御正听闻要出结果，也匆匆赶到，殿内人看到，都纷纷行礼。
太医们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夹取了一点粉末，用闻了闻，甚至亲自品尝了一口，也喂给旁边的老鼠一些。
不一会结果就出来了，张司衣的那包毒的确是毒药，可却不是让人皮肤泛红生脓的毒，那老鼠舔了一口已经死去，那瓶香粉不过就是香粉而已。
而曹司衣身上的那瓶香粉，则是奇毒，太医一开始没查出来，直到皮肤接触到那粉末，不一会就奇痒无比，眼下已经开始红成一片。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查案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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