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一口威化

50、第 50 章

　　第二日一早，方煜就起来了。昨日夜里太黑，只知道村长家面积不小，虽说在村里，但是房子面积上下两层，加上客房至少有四个房间，且房间面积不小，一个房间至少有三十平米。细数下来，说这是幢小别墅都不为过。且家具布置也不像是一个村里该有的派头。方煜住的房间还带着一个小阳台，他默不作声地走到小阳台往下看。天还未亮，村长便在院里浇花。没过两分钟，外面有人敲门。村长过去开了门，那人并未进来，二人站在门□□流。方煜虽看不见来人，但是外面停着的车，他倒是看的清楚。现在早上还未到六点，这么早便来拜访，怕是有要紧事商量。方煜观察了会儿，又走进屋里。碰巧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
　　“喂？喂？煜哥？”温暖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出什么事了？”方煜立马变得警觉，现在令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温暖和白卿言在一起。
　　“我想问你呢。我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是不是局里出什么案子了？”温暖从床上坐起来，她联系不上方煜很是担心，昨晚上一直想着这事也睡得不安稳，早上一睁眼便拨通了方煜的电话。幸亏这次接通了。
　　“哦。我出个任务。没事。”方煜上一秒紧绷的神经，下一秒便放松下来。他揉了揉眉心，坐在床边。“你这两天干嘛呢？”
　　“还能干嘛。吃吃睡睡。煜哥，你出任务......不在S市吗？”温暖察觉到不对劲，“你老实说，朴叔知不知道？”
　　方煜哑然失笑。“温暖，你想什么呢。我出任务朴叔能不知道吗？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那我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你不在S市吧？”
　　“我.....我在呢。哎哟，丫头。你多心什么呢。我以前出任务，有时候一礼拜都找不到人呢。”方煜故作轻松，“这两天盯人呢。所以手机调了静音。”
　　“真的？”温暖仍然存疑。
　　“真的！”方煜肯定地说，“行了丫头，不用担心我。这才几点啊，你再睡会儿吧。我先挂了啊。”
　　“喂！煜哥！”温暖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温暖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愣了一会儿。她正拿着手机发呆，忽而响起了敲门声。“咳...进来。”温暖突然惊醒，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怕白卿言察觉出她的不自然。
　　白卿言推门走进来，他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儿。我就刚才想煜哥了，给他打个电话。”温暖笑着回答。
　　白卿言点了点头。“他没事吧？”
　　温暖愣了下，才明白白卿言的意思。“哦，没事。”
　　“嗯。时间还早，你起来吃早饭还是再睡会儿？”白卿言没有多问，便转移了话题。
　　“我再睡会儿吧。还有点困呢。”温暖说着，便打了个哈欠。白卿言点点头，将屋门轻轻关上。温暖躺回床上，她侧过身，被子下的手慢慢握紧了手机。
　　方煜挂了电话，便出了房间。与其和村长周旋，不如走访村民调查刘倩倩的事。方煜刚下到一楼，就见村长急匆匆地将门关上。方煜装作没看见，转而进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再走出来，就见村长一脸笑意地在客厅等着他。
　　“方警官这么早就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方煜简短回答，“我出去走走。”
　　“好呀好呀。方警官若有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村长说着，便走出去帮方煜打开了院门。方煜笑笑，走了出去。那时在二楼看到的停在村长家外的车已经开走。他环顾四周，村长家附近似乎没有其他人家，他往里走了大概两公里，这才看见了房屋。坐落的也是二层小楼的建筑，但是比起村长家，这边就简单了不少。方煜观察着，再往前走，却停住了脚步。在那小高层的掩盖下，石向村真正的模样才在眼前展开。一眼看过去都是破旧的平房。
　　方煜走近一间平房，那外墙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头，院门也是早已锈迹斑斑的铁门。他回过身，这里距村长家已有五、六公里的距离。而那些小高层排列紧密，严丝合缝地堵死了通向这边的路。如果是驱车前来，根本到不了这里。方煜是边走边看，且他习惯选择一些崎岖小路，这才来到了真正的“石向村”。
　　方煜眸色变深，他看了眼表，现在快到早上七点。因为正值冬季，白天本来就短，再加上今天是个雾霾天，眼下光景更像是被浓雾笼罩下的残破真相。
　　碰巧屋里走出来一位年迈的老人，见到方煜更是吓了一跳。方煜走进，温和地问：“您别害怕。我不是坏人。”说着便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警察。”
　　“警察？”那老人似乎费力理解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他缓缓点点头，“警察来这里干嘛。”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刘倩倩。您认识吗？”
　　那老人听到这个名字，竟低下了头。他边往屋里走，边摆了摆手说：“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方煜追上去问：“刘倩倩是石向村的人。您要是知道有关她的事情，还请您告诉我。”
　　老人站在小院里，看着方煜。“她死了吗？”
　　方煜心下一惊，不知面前老人会有如此猜测。他沉默了数秒，才回答：“没有。她现在在警局。”
　　老人叹了口气。“噢。没死就好。”
　　“您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方煜有些急切地说。老人看了眼方煜，似乎在思考，过了大概三分钟，他冲方煜说：“进来吧。”
　　方煜跟着老人走进去。屋内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拿纸板堆起来的桌子，和一张竹椅。桌子旁边是一个年久的炉子，上面一口铁锅。旁边放着两个瓷碗。老人坐在床边，示意方煜坐在竹椅上。方煜坐下，老人这才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您对刘倩倩了解多少？”
　　“.......唉....好多年年没听见这个名字咯。”老人感叹着，“这女娃命苦。生下来，她妈就难产死了。她爸没过多长时间，就娶了别人。后来，她爸出去打工，人就没再回来。那个毕竟不是亲妈，对她也不好。她就和她奶奶，两个人守着过日子。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是我们也都帮着照顾她。”老人说着，咳了两声，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后来她奶奶也走了，就剩下女娃一个人。她那个后妈不知从哪又领回个弟弟，看着是一家人过日子。其实啊，这女娃过的不好。”老人说着，直摇头，伸手往方煜身上比划了几下。“她身上都是伤。再后来，那女娃就嫁人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方煜边听边记，问：“您能说的再详细些吗？比如是几几年发生的事？”
　　老人只摆了摆手。“快入土的人了，记不清了。”方煜听后，也不好再继续问。他站起身，朝老人鞠了一躬。“谢谢您的配合。”
　　方煜从老人家出来，已经七点四十左右。他又往前走了走，发现很多都是空房子并没人住。带他准备作罢返回时，有一户人家啊推开了门。“你找谁啊？”
　　方煜看着眼前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不安地拨弄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后悔自己刚才的多此一举。
　　“您不用害怕。我就问几个问题。”
　　“你问。”女子说。
　　“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石梅喜。”
　　“那您认识刘倩倩吗？”
　　石梅喜听到这个名字，手往大腿上一拍。“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