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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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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临近黄昏。
“阿墨,今日你玩的开心吗?”
“嗯,很开心,谢谢你阿卿。”
“嗨!你我只见说什么谢谢,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何出此言?”
“不必多问,你只要知道我心系你就行了。”
“嗯!”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怕你和成阴见面,又要起争执了。”
“切,本姑娘可是秦大小姐,怎会怕他。不过,你要小心他。”
“为何小心他?”
“我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什么图谋不轨,怎么可能!”
“你相信我,他看你的眼神绝不简单,就像一只恶狼,要将你生吞活剥一样,你相信我的直觉,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哈哈哈,好吧!”
“不要好吧,你要当真知不知道。”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宁奚侯府。
紫芯早在侯府门前等候了。紫芯见到宁徽总是嘘寒问暖的,就像狗一天不见主人总是殷勤地摇尾巴一样。宁徽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在门口等我?以后不要在门口等了,怪可怜巴巴的。”
紫芯实诚地答道:“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等小世子,溯游陪着我呢!溯......”正转头看呢,身后一旁却一个人都没有。
溯游也赶忙去禀报成阴,说小世子回来了。原来是成阴一早就安排溯游和紫芯一起站岗,若是宁徽回来,第一时间禀报。
宁徽担心溯游去见成阴了,担心两人见面火药味十足,就让秦卿先走了。
宁徽进门刚走了几步,就看见成阴走来,便迎上前去道:“去你院中,有话跟你说。”便走了,从未停下。
成阴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他的院中。
“阿墨,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饭,今日回来我从糖酥铺子那里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与糖果,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给你。”
“等一下,先不急。”
“你今日同阿卿太失礼了,大家都是朋友,没有必要因为一件小事就闹翻,你们之间生嫌隙,我处在中间也着实为难,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失礼的事。”
“我,我失礼,你,你,你觉得去妓馆是小事,你知不知道别说你是世子,你就算是女子,你的身份去那种地方就不是小事,更谈不上大礼。”
“礼义廉耻在心中即可,我不怕别人说我什么,以前他们说的太多,我也听的太多,耳朵早起茧子了,管他们说什么,别说是世子的身份,哪个王公贵族或世家子弟没去过妓馆,就算是女子,那阿卿不是也去了吗,女子之间能做出什么事,再说了,你怎知我们去那就是找乐子,我们就不能谈谈心,听听曲儿,酒我更是很少碰,我不光少碰,我也劝阿卿少喝酒,她也听劝了!我没觉得哪里不好。”
“好好好!你长大了,你能说的理有一大堆,你不管别人作何想,那我就要管管你。”
“等等,其他的话先别说,我一直都未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子的?”
“我,我,我,你,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你支支吾吾干啥,刚才不是说话挺有劲吗,怎么现在竟一时语塞。”
“我,我,我没有。”
“那倒是说呀!”
“我,我,我......”
宁徽看着成阴如此语塞,脸红耳朵红地,倒也猜出了大概,顺势说道:“你就算看过我的身子也无妨,大胆说出来,别让我小看你不是个男人。”
“你怎知,我,我,我,我......”
“呀!还真让我诈出来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说,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说!”
“你一个女人,竟当面与我说这样的话,不,不嫌害臊吗?”
“我主要是想弄清整个事情以及原因,别的没想那么多,你倒是说呀!”
“其实是你十一岁时,嬷嬷给你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撞见的,还还听到他们说你是女子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
“你放心,我既然看过你的身体,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那倒不用,十一岁,呵,还小着呢!不必大惊小怪。”
“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能行,本世子都还没矫情呢,你就矫情上了,别放在心上。还有,你以后对我的朋友阿卿客气一点,别再让我夹在中间为难,朋友之间的关系也太难处理了,走了,早点休息。”
“阿墨——”
翌日,宁徽吃完早饭,就出门了,原来是应之前成阴的邀请。
成阴早早备下马车在车上等着宁徽,宁徽直接上了马车,缓缓驶向城外。
马车上,成□□:“昨日我见你很是生气,以为你今日不与我一起了。”
宁徽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更何况我早就答应你了,怎可出尔反尔,那不是本世子的行事作风。”
成阴用余光瞟了宁徽一眼,一边暗笑起来。宁徽始终看向别处,自然没注意到。
马车行至城外,宁徽掀起帘子往外瞧,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鸟儿啼鸣,花香四溢,空气甚是清新,给人怡然自得之感。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住,溯游说到了,成阴先下马车,扶着宁徽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很大一片花海,放眼望去,有绣球花、蓝雪花、凌霄花、长春花......数不胜数,美不胜收,蝴蝶在花上飞舞。
“好美,这里就像个花海世界,花海世界,花花世界,哈~怎么也飞不出,这花花的世界——”
“哈哈哈,你是在唱歌吗?”
“你看蝴蝶在花上飞舞着,刚才我唱的那首歌是不是很应景。这里很好,真的很好。”
“你喜欢吗?”
“喜欢呀,非常喜欢。”
“你喜欢的是花海,还是蝴蝶,还是...我?”
“都喜欢。”
宁徽许是没有听到成阴最后小声说的那个字,而成阴误以为她喜欢自己,两眼放光,直直地盯着宁徽,心跳地极快。
“将来我带你去看这世间最美的花和最美的东西。”
“什么?”
“冰花和冰灯。”
“冰花,冰灯,那应该是极寒之地或北地才有吧!听说往北去就是战兰国了,我们随便去别的国家就为看个冰花,是不是不太好,而且那种东西应该也只有北地皇室才有吧,平民地界应该是没有的,我们想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将来我会让你看到的,一定会让你看到的。”
宁徽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附和着。
中午,两人在花海旁边用了饭,晚上去花海旁的小河边散步,氛围极好,只是成阴一人的感情到了极点,而宁徽却始终以朋友之礼相待。
晚上,回到了侯府,成阴想送宁徽回房间,但是依然被嬷嬷拦下,让成阴早些回去休息。
拜月节结束,意味着休沐日也结束,宁徽正常到桂台工作。因为前几日在宫宴上,宁徽出了风头,桂台里凡是见着宁徽的人都向其行礼,打招呼,也不想以前那么无礼的诋毁了。这突如其来的礼貌,令宁徽有些不适应,因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没有人这样对他,心中激起一层波澜,但表情淡定,说话中肯。
这天,严辞并没有到桂台,不知是何原因,宁徽也并不想多管闲事,就自顾自的工作了。
突然,一个老头气冲冲地来到宁徽面前,生气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整理、撰写的文章毛病太多,是不是以前对你们太好了,竟然敢不尽心!”
宁徽看那老头个头瘦高,面部黢黑,腮帮凹陷,眼睛犀利如剑,并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起来不是个好想与的人。
原本坐在宁徽对面桌的万大人起身行礼道:“庞大人,您先别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好好说。”
跟在那位庞大人身后的一个人阴阳怪气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还不急,你这不紧不慢的性子得改改了。”
万大人依然稳如泰山道:“庞大人,还请您说出具体问题,这样我们才能解决不是吗?”
“罢了,跟一些成天只知道读死书还不长进的酸腐儒子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去,跟他们指出来,以后莫要再出什么大问题。”
“是,大人。”
“万大人,你可瞧好了,你看这一处,‘并非’二字显得太单薄了,后面得加个‘是’字,组成‘并非是’岂不是更通顺些。”
宁徽觉得这人说的不对,想到些什么,便说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说文解字》中言:‘非,违也。从飞,下翅取其相背也。’《礼记·檀弓》中言:‘非刀匕是共。’皇氏注:不也。《礼记·礼运》中言:‘非礼也。’注:犹失也。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连我们常说的‘非也非也’不也都代表不是的意思吗?同理,‘并非’就是‘并不是’的意思,所以就没有必要再加‘是’字,不能因为字句单薄,就弄错句意呀!”
万大人大加称赞,应声说是。
那个小跟班狐疑道:“你是何人,我在跟你上级说话,这没你说话的份。”
万大人赶忙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这位是宁奚侯府的小世子,拜月节宫宴曾有幸与五皇子对诗比拼一番,受到陛下赏识,现在桂台这边任职,做一些文章整理和撰写工作。”
这事张大人确实不知,只知道宁徽还是以前的傻世子,没有在意,依然是鼻孔朝天的嚣张气焰。但拜月节宫宴之事,这庞大人是知道的,刚开始对宁徽还是青睐有加的,可是他这次来是受了五皇子的命令,专门来找宁徽的茬的,他没想到宁徽能如此轻松应对,显得他无知了。
庞大人向那位所谓的张大人使了个颜色,张大人心领神会,气焰嚣张道:“即使这个问题你解决了,但还有其他的问题,往下看,这个‘结果运用’不合适,得改成‘结果运行’。”
宁徽摇头不紧不慢道:“不可不可。《说文解字》中言:‘用,可施行也。’即使人、物发挥功能。而‘行,人之步趋也。’即走、去、离开的意思,这样用确实不合适。”
张大人恨得咬牙切齿,接着让宁徽看后面的,宁徽都觉得没有必要改,说“只要不是硬错或者大错,就不必返工,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张大人眼看无计可施,站在后面的庞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平静道:“今日多有打扰,我们来日方长。”说完,用寒气逼人的眼神看了张大人一眼,片刻后走了。
那两人走后,万大人欣喜道:“今日多谢小世子。想不到小世子如此聪慧,三两下就制服了二人。”
宁徽问道:“刚才那二人是谁呀,竟如此愚昧无知!”
“小世子竟不知,那长得黑的是庞冲大人,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我们收集、整理、作好的文章在印刷前都要让他过目,也就是把个质量关。那个长得白的是张衍大人,你也看到了,就是个小跟班,庞大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哦!”
万大人小声在宁徽身边耳语道:“听说庞大人之前是五皇子的心腹,小世子多少也算是王公贵族,免不了跟皇室来往,日后最好小心些。”
宁徽感激道:“多谢万大人提点。”
宁徽明白了,拜月节他就已经知道之前害死自己的幕后真凶是五皇子,去长妙阁不巧被成阴撞破,想必已打草惊蛇,五皇子现下已经跟自己宣战了,自己也要积极迎战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天终于过去,宁徽下工,正欲出宫,在出宫的路上,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公公,宁徽本来觉得没什么,没有停留,但是被公公叫住。
“宁小世子请留步。”
“公公有何事?”
“兰妃娘娘有请,请小世子随奴才走一趟。”
宁徽觉得那个娘娘一来自己不认识,二来担心是五皇子给自己下套,三来宫中情况比较复杂,还是不趟浑水为好,所以刚开始他是跟在公公后面的,之后慢慢离宫门口近些了,不如就先以大将军在宫外接自己为由先出去再作打算。想着想着,宁徽就轻手轻脚快速向宫门方向跑,而那位公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并没有注意,依然向前走着。
宫门外,成阴早在那等着了,他看到宁徽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心想是出了什么大事,便急切上前闻询,但没等他开口,宁徽就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一溜烟地跑到了马车上,成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宁徽催促回府。
成阴满是狼狈,快速跳上马车,马车疾速往侯府驶去。
宁徽在马车上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
成阴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匆忙从宫中跑出来?”
宁徽深呼吸后道:“刚刚我正要出宫,半路上突然有位公公拦住我说兰妃要见我,我担心五皇子下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跟在公公后面,在公公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悄悄地跑了出来,如果后期他要拿我是问,我就说你在宫门外等我,我不想让你着急。”
“我家阿墨长大了,终于肯依靠我了,也知道心疼我了。”成阴欣慰地笑道。
“嘿嘿!”宁徽敷衍地笑道。
宁徽心想:完全靠你还是算了吧,只是该用时用罢了。
稍后,成阴说道:“宫中的兰妃你忘了她是谁吗?”
“谁啊?”
“你的姨母。”
“嗯......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话都到这了,要不你展开说说——”
“你母族的地位并不算高,你母亲是家中老幺,姐姐一早就被送进了宫,因为本家地位不显,你姨母在宫中也是如履薄冰,直到后来有了二皇子,地位才慢慢有所提升,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家养病,宫中并不常去,她对你以及你家并无多少来往,所以难免会忘,她今日要见你,或许是因为你已痊愈且文采斐然,在宫中名声显赫。”
“哦~原来如此。那她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没错,还记得拜月节时二皇子跳的祝祷舞吗?”
“哦,原来那就是二皇子啊!没太注意。”
“多年都不来往的亲戚还是少来往为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
“嗯,说得对。但是我总不能一直不见吧!”
“能躲着就先尽量躲着吧!”
“好嘞!”
这边,宫中兰妃派去的公公还是自顾自地走着,一路上并没有往后看或者注意到什么,等到了兰妃殿中,那公公径直走进去,兰妃正侧躺在小床上,通报了一声,回头请宁徽进去,没有人影,再请,还是没人影,他担心宁徽耳朵不太好,就往殿外看,空无一人,不禁大惊失色,悔恨不已。
兰妃叫那位公公进去问宁小世子来了没有,公公只好回答是自己没有带好路,让宁小世子不知不觉跑了。
兰妃大发脾气,惩处了公公,对宁徽也没了好印象。
坐在另一边散漫的喝茶的人开口道:“母妃不必生气,宁徽几斤几两我有分寸,拜月节宫宴只是开始,以后是金子是银子还得用火炼,我们且瞧着,坐山观虎斗,方可识得真金。”他口中的真金应是指宁徽,他觉得宁徽刚从外面回来,且傻病刚好,不可能一直都有办法全身而退,日久才能见人心,找到一个能陪伴自己走上高位的亲戚或朋友必须得千锤百炼,这样的朋友才可靠。
之后的三个月,宁徽只要下了工,就立即出宫,绝对不在宫中浪费时间,他担心被兰妃叫去。但是,兰妃那边自从被二皇子说明白之后,也不再花心思去找宁徽。宁徽自己不知道这个,一直都费尽心思躲着。
工作中,宁徽也是不顺心。自从上次被庞大人与张大人寻衅之后,本来就要印刷的文章迟迟没有通过,还总是挑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弄得全桂台的人都十分头疼。而且还给大家弄得很疲惫。
十二月的寒风刺骨,就像给时时给你添堵的上司,无理取闹的领导,搞得工作乌烟瘴气,做事鸡飞狗跳,使人心神不宁。
外面大雪纷飞,桂台内烛光摇曳,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
好不容易熬到了元日。
元日这天,宁徽刚好休沐。
本来宁徽打算赋闲在家一天,但是这日秦卿与李远先后来访。
早上秦卿先来找的宁徽,她向宁徽说起今日一位国公爷家的郡主下午要在家中主持名为“烹雪煮茶”的茶话会,世家女子都会区,部分王孙公子也去,想让宁徽陪她一起。
宁徽遇到人多的地方,心里就直打鼓,不想去凑热闹和沾边。
“我说姐妹,既然是女子主持的活动,我一男子去怕是不太好,别说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但男子多的地方更是修罗场,别人都嫌我是傻子,讨厌我,我还是不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既然你都叫我姐妹了,姐妹你也不应妄自菲薄,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之前不还不在意嘛,别人找事,那咱也不是好欺负的,咱就跟他斗,若前方无路就踏出一条路,不能总躲着,躲着也不是个事,你就陪我去嘛!”
“我真的不想去,本来工作就够烦的啦,再让我去应付人情,斗这斗那,脑子不够用了。”
“你别怕,国公府的郡主从小就和我相识,你是我带去的,她也会帮你说话的,再说了,这大场面五皇子也会去,你难道不想正面迎战了?这烫手的山芋还是早点解决为好,以免夜长梦多,总担心他什么时候暗地里放冷箭,到那时候就晚了。”
秦卿并不知道五皇子在他工作中使了大绊子,但她这句话点醒了宁徽,确实是该早些解决。
在宁徽做决定的关键时刻,李远突然到访。
不过好在,他被丫鬟紫芯拦在屋外,并未听到二人的对话。
宁徽与秦卿察觉到屋外嘈杂,打开房门看到了李远。继拜月节宫宴后,这是第一次见李远亲自登门找宁徽。
宁徽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远依然是以往自恋的姿态道:“不请我进去坐坐?怎么,这就是宁奚侯府的待客之道。”
宁徽与秦卿都讨厌他,丫鬟也是,但为了不伤两家和气与长辈们的面子,宁徽还是将其请了进去。
坐定,宁徽让紫芯给他沏了茶,直接问道:“你来到底何事?”
李远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着你今日休沐,便想着你在家中待着无聊,就来找你去城外打猎看景。”
“呵!这么冷的天去打猎,还看景,你怕不是要冻坏阿墨吧!”秦卿轻蔑道。
“都是男人,怎么会轻易冻坏呢,再说了,冬日总有些动物出来捕食,本来就是打猎的好时节,冬日打猎也很有趣,我们肯定会满载而归,动一动还暖和。”李远解释道。
“切,冬日打猎最无聊了,阿墨别去,陪我去郡主府上饮茶,你不是最爱喝茶吗?”秦卿坚持道。
“谁说冬日打猎无聊,我又没让你去,我跟宁徽去,宁徽跟我去打猎,你以前也说过喜欢冬日的雪。”李远辩解道。
反正两人谁都不让着谁,还都能说出宁徽以前的喜好。而这些喜好恰恰也是穿越过来林丛玉的喜好。
“是我先来的,是非对错得有个先来后到。”
“我不管什么先来后到,后来者也不一定就能输给先到者。”
......
宁徽看二人吵架,越看越有趣,本来这在心中的阴霾,逐渐消失,心情也畅快不少。
最后,二人都把决定权交给了宁徽,在宁徽看来这事很简单,其实他心里早有打算,本来就已决定去郡主那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搅了。
宁徽毅然决然道:“我要陪秦卿去郡主府上饮茶。”
此话一出,秦卿拍手叫好,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李远则是失望的表情,片刻后,说自己也要去郡主府上饮茶。
秦卿有些不乐意了,督促他去打猎,但没成功,二人依旧在拌嘴。宁徽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欣慰,猜想这二人应是欢喜冤家。
吵够了,便到了中午,该吃饭了。
宁徽这时像个当家的主子一样,询问二人是否要在家中吃饭,二人同意,吩咐下人告知祖母,祖母安排人备下碗筷,还请了成阴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吃完饭后,几人走到院中,成阴突然问宁徽下午要做什么,不等宁徽言语,秦卿答话,说要去郡主府上饮茶,晚上可能会晚回来。成阴记下,又说到时候去接宁徽,宁徽应下。李远插话说宁徽自己有马车可以自己回来,不用他接,或者也可以坐自己马车回来,成阴生气拒绝,坚持自己去接。说完便走了。
宁徽与秦卿二人没有反驳,想要出门,走在前面。后面的李远看着成阴离开的背影有些反感。
三人走到侯府门外,宁徽与秦卿想要上马车,李远说让宁徽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秦卿自己一辆马车。秦卿拒绝,偏要和宁徽同乘一辆。李远埋怨秦卿身为女子不知羞耻,竟与男子同乘。
李远拗不过,竟也与他们二人同乘。
秦卿生气道:“你这登徒子,刚才还说我不知羞耻,你一个大男人竟与我们同乘,臭流氓。”说完还要赶李远下车。
李远才不管这个,自顾自地辩解道:“你才是女流氓,主动与宁徽亲近,怕不是想让人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嘿!你下去,快下去......”
“唉,你这女流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快下去。”
“我说二位,二位,别吵了,再吵马车都要塌了,想这马车的空间足够大,要不就先同乘一道?”宁徽当了个和事佬,这才平息了。
马车平稳地向国公府驶去,马车上虽安静了许多,但秦卿与李远都把自己看作敌人,一个撅着嘴,一个斜着眼,两人想看红眼,竟无语凝噎。
李远心想:可恶的秦卿坏我好事,我怕不是前世得罪过她,今生给我使坏的。
秦卿心想:臭流氓,看我日后怎么削你。
二人都互不相让,那架势简直是水火不容。
到了国公府,因为郡主是秦卿的好友,一早就在府外等着了。看停下的是宁奚侯府的马车并没有在意,直到秦卿下来才迎上去。
下马车时,秦卿与李远因为坐在马车的两边,同时起身出来,但挤到了,二人在这上面也要争抢,宁徽不想让别人看二人的笑话,说道:“还是让阿卿先下吧,李公子先等等。”
李远就算再不愿意,他还是听了宁徽的话,让了。
郡主迎上前去,对秦卿千般问好。还小声问为什么与宁徽他们同乘,秦卿解释了原因,得知宁徽与秦卿是好友,郡主才改变了之前不在意的看法。
待宁徽最后一个下马车后,郡主才一起将他们几个迎进去。
进去大门后,府内豁然开朗,走上小桥,水榭满庭,訇然中开,各种各样的木制家具小巧玲珑,连墙壁上的小窗雕刻地极为精巧,走过几座院落,府中家丁排队走过,接着来到一个庭院中,走过小亭子,亭子顶上已落满雪,走过走廊,来到中间铺满长石板的水上建筑,雪落在水中,与水合二为一,落在长石板上化为水,走在前面的郡主解释说下人们经常扫雪,所以长石板上并未积雪。
终于,来到外表为金子做的一座建筑,两边都有很长的屋檐,下面的地上围起木制围栏,上面用木帘遮挡风雪,下面有火炉,烧着茶水。
屋内也有类似的布置,想着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有的人喜欢边看雪景边喝茶,有的人怕冷,可以在屋中透过半遮挡的帘子边看雪景边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