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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通话拨过去,对面接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她打过来似的,清凉的嗓音里带着些难以按耐的雀跃:“见完了?”

      “嗯,见完了,”陆予珠回着话,总觉得身上黏糊糊,仿佛有岩浆在地壳下蠕动,便又把手机在裙摆上蹭了蹭,“放心,这次不会复活的。”

      她说完,无端地喉头一紧,那些被强咽下的情绪如同炼狱恶鬼,伸着手爪,想要顺着她的喉咙再攀爬出来,抓得她又痛又痒,只希望将这样的苦也塞给傅霓吃吃看。

      通话两端陷入一阵沉默。

      也不知傅霓到底在想些什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不过无论如何,陆予珠是不认为他会愧疚的。

      一种诡异的冷静促使她再次开口,但这样的冷静出自极端的愤怒,愤怒扫射过每一个逼迫她无法回头的人,又化作一种勇气,让那些平日里不敢声张的、对抗的情绪一锅沸水似的顶开了理智的设防。

      “您在哪儿?我过去见您。”她说。

      “我在顶楼,”傅霓讲完,鼻腔中发出一点犹豫的气音,“门口有人等你,不用去管尸体了,我会处理的。”

      “上来吧。”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在经历过重重考验后终于愿意敞开上等人的大门,好放陆予珠这个八辈子修不来此等福气的贱民进去。

      而陆予珠应该说什么呢?

      天哪,您真的,我哭死。

      区区一个用着也不算很顺手的垃圾,竟然也配进入这天龙人的聚集地吗?

      天龙人的恩情简直永远还不完呐!

      ——她必须这样感恩戴德吗?

      或许必须吧。

      但她是真的不想了。

      陆予珠再次开门,这回倒畅通无阻,有身着制服的侍从早已立在门外,恭敬地向后一步为她让出地方,又全程不抬头地引路。

      她走在装修辉煌的楼宇里,总觉得自从到了朱城,自己便似乎常常这样绕路,好像走直线会犯法似的。

      对此,她只能解释为在这宗教氛围格外浓重的城市中,一切都变得迂回而繁复。

      换句话说就是税收太多吃饱了撑的。

      侍从将她引到顶楼一处走廊后便鞠躬转身走了,只留她独自站在走廊一端。

      其实想想也合理,这种一看就充满了见光则死类秘辛的场合,假使让她来,她恐怕也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走廊并不昏暗,因为有擦拭洁净发玻璃窗与从不熄灭的顶灯,陆予珠站在其中,身上的血迹都被多重光源映衬得愈发显眼。

      她垂下眼,看着脚下的地毯,叹息一般地呼吸,却还是没能把哽咽在喉中的那口气呼出来,反而越向着走廊尽头的大门走,便越觉得难以控制情绪。

      大门上也刻着两尊圣母像,雕工不如休息室里的精致,此时都低垂着头,注视着站在门前迟迟不肯推门的陆予珠。

      她既不想见到傅霓的脸,又怕自己见到后忍不住一刀捅死他,如此踌躇着,大门却向内自动打开了。

      ……也是。

      是她太过紧张,以至于忘记了上流社会的门本就不是她能控制开关的。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千万别忘记保持松弛感啊!这样至少还能有点自欺欺人的从容和体面不是吗?

      大门半敞,傅霓被门上两尊圣母像夹在正中间,他站在贵妃榻前,正脸对着陆予珠,身条细长得像个灵位。

      身后大门合拢,陆予珠向前几步,最后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连笑容都挤不出。

      她冷着脸,看向傅霓伸出的手。

      见她不愿接下,傅霓倒并不生气,反而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实际上,从她刚才一进门开始,傅霓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陆予珠始终是个极其小心翼翼的、难登大堂的性格,再怎么不爽也不会轻易流露在脸上,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信息素都要近乎控制不住。

      “你愿意为我这样做,我很高兴。”傅霓调整着呼吸,用自己冰凉的手笼盖着陆予珠滚烫的手,蓝黑的眼睛里流动着情绪。

      “做什么?”陆予珠像是条突然找回了攻击力的狗,挑衅地直视着主人的眼睛,“为什么?”

      她问得过于没头没尾,以至于傅霓并没有立即意识到她到底在质疑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等来回答,她伸出手,摁住了傅霓的肩膀,力道之大,令傅霓一滞,“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是的,是我做错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讲那些地狱笑话,想不到当年的回旋镖总有一天也会扎回我怀里——不,我一开始就不该熬夜看小说以至于猝死——不,错的不该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群——她想着,目光挪向了傅霓的脖颈。

      陆予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有问题,因为如果没问题,她是绝不敢这样说、这样做的。

      但她不想改,换句话说,她并不觉得这样的态度是一种和PPT上的错别字一样需要被纠正的、难以展示给高贵甲方的错误。

      不论此刻她是是因病发癫、还是纯粹地顺从本心,她都再也熬不住了。

      这不单是开摆,更是一种惊觉自己竟然连自欺欺人的尊严都无法保持时的抵抗。

      老铁,我只是为了生存假装断尾求生,但这不代表我真的认可这个狗屁世界。

      浓重的、滚烫的甜烟味缭绕着,像是想点燃整个房间,把这一切都焚烧殆尽。

      傅霓蹙着眉,却不自觉加重了呼吸。

      他本想说什么,可一见到眼前人略有扩散的瞳孔、触碰到她温度高得可怕的肌肤,配合着自己血液里因作为Alpha感到同类威胁的本能生理反应,他的思路便又变得清晰起来。

      ……啊,原来是易感期啊。

      是本来就差不多到时间了,还是刚才被自己勒令爆头高管吓个半死又不得不做从而刺激的当场发作了呢?

      无所谓了。

      傅霓想,这些都无所谓了。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地验证了她的忠诚与价值——或许对于忠诚来说,价值还是有些过于稀薄——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反正自己要把她留在身边的本质目的不就是能希望有个人陪一陪吗?

      他一面垂视着陆予珠的手,一面在心里疯狂地为自己的心软找借口。

      她已经是自己最亲近的财产了,又处在易感期,还刚刚杀了地位远高于她的人——虽然她之前也常常为自己动手,可毕竟都只是一些小鱼小虾——她前段时间还受伤了,又被杜芳山那个傻逼折磨,所以现在情绪波动这样大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真可怜。

      他想着,又是深深一呼吸。

      信息素的对抗本能让他血液沸腾,他的口中却发出一声含混的喟叹。

      易感期的Alpha大多脆弱敏感,也不知道能不能借此看见她落泪。

      总之,他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至于到底是什么机会,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敢深想。

      不愿错过好机会的傅霓伸出手,冰凉如蛇却没有鳞片的掌心贴在陆予珠的手背,诡异的触感激起了陆予珠一身的鸡皮疙瘩。

      畜牲啊!

      她都被他搞得这样惨了,结果现在连给她换身衣服洗个澡再说的机会都不肯吗?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一边暗自吐槽、一边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真的当场和对面爆了,然而这点理智在下一刻便荡然无存。

      正如她的一切努力在天龙人的绝对权力面前都不值一提般,一股刻意试探似的、浅淡却完全无法忽视的信息素顺着两人接触的手渐渐蔓延上来,果酒酸甜的味道亲吻挑动着她愈发暴躁的神经,轻易就破了她的防。

      高涨的暴力欲让她兴奋地浑身颤抖,在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之前,陆予珠脑子里的想法只剩下了一条:*的,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应该趁机掐死他的。

      柔软的、干燥的、滚烫的嘴唇落在傅霓的唇上,过度的劳累让这双亲吻他的唇瓣上生出了许多不讲究的干皮,随着信息素与热度一起渡过来的甚至还有些血腥气。

      不,这不是亲吻。

      世上哪有吻会让人满嘴都是血的?

      傅霓想要关闭自己对她的美化,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开关。

      被幻想为吻的撕咬让他感到疼痛,又让他感到一点难以描述的快乐。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不但要试图把一条出身低贱的狗变成属于自己的人,更要跟这四不像的人发生出最亲密的关系。

      缺乏人性的人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摁倒在柔软的贵妃榻上,骑跨着他的腰身。

      她的瞳孔病态地扩散着,颤抖却极端用力的手像是因久经饥饿而兴奋到发抖的野兽獠牙,甜蜜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口嚼烟味源源不断地倾泄着,如同开了闸的堤坝,企图将他这头猎物直接淹死在贵妃榻上。

      被掐得眼冒金星、胸腔灼痛的傅霓扬起了脖颈,不禁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好笑。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我这次什么都没写啊,球球别锁了笔芯爱你么么么)了。

      医学上,通常会管无法对同性别信息素产生攻击欲的Alpha称作无/性热容者,也叫塔利亚,就是所谓喀山圣母十五贤中曾经割肉赈灾的、代表宽容与仁慈的那一个。

      当然,抛开神圣宗教医学不谈,在世俗社会里,这类人一般被称作同A恋。

      傅霓能感觉到的事情,同为Alpha的陆予珠自然也感觉的到。

      她现在只是因为易感期上头变得难以控制本能,并不是真正失了智,因此她不单能感觉到诸多细节,连充满恶意的大脑也转得飞快,几乎是立即便笑了起来。

      “……哈,傅总,你可真贱啊。”

      傅霓的脸色飞红,说不上是被掐的还是被污言秽语羞辱的。

      然而鉴于脖子上的力道不减反增,过强的窒息让他顾不上再纠结其他细枝末节,只能先紧握住陆予珠的一只手腕,然后用力将那只蚂蝗般吸在自己皮肤上的手掰开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易感期会这么血腥暴力,或者这就是她的XP——这样一想,傅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当务之急是先缓解一下她的情况,堵不如疏,他不能死,陆予珠作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所有物自然也不能死。

      不过不怪他想不明白,即便是陆予珠本人恐怕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作为特意设定来让各位狂攻展示黏人可爱一面的易感期,在自己身上的表现方式居然是强烈的暴力和愤怒。

      这算什么。

      算缺什么补什么的绝赞反差萌吗?

      不管算什么,傅霓都已经将那只滚烫的手拉扯着抚摸过自己的喉/结,又一路下滑,像在教导她似的,循循善诱地要让她把无处发泄的暴力与爱/欲转换到他的身上。

      ……就当他在犯病吧。

      傅霓闭上眼,有些自暴自弃。

      事实证明,他虽然不是个好老板,却在某种意义上是个好老师。

      他的学生在他寓教于乐的引诱下,很快便找到了门路。

      她啃咬着他的肩膀,急切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好能腾出手扯开他的衬衫。

      过于粗/暴的动作使傅霓嘶声,肩头布料上已经有了点洇开的红,他松开了她的手,随后自己解开了身前的一溜衬衫纽扣。

      冰冷的皮肤终于接触到了滚烫的恶意,仿佛一块被烙铁烫得蜷曲的绸缎,他不自觉地抬起腰肢,连呼吸都在打颤。

      与此同时,那种可怕的快乐终于从隐秘里破土而出,在紧密的嵌合中开花结果。

      他真是疯魔了。

      然而拥有和属于本就理应是双向的,他如此开解着自己。

      其实直到这一刻来临前,他都并没有真正的放心。

      陆予珠帮他顶替掉杨请礼时他不放心,陆予珠帮他处理刺杀时他也不放心,陆予珠帮他挡刀时他尽管感动却也仍旧惴惴不安,哪怕刚才她为了自己杀掉了一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与风险的上位者,他也仍然没有放心。

      他不放心,因为他们彼此间始终没有形成牢靠的、永恒的链接。

      而没有链接的属于会随时因为各种不可抗力消失,正如他的妈妈。

      他需要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归属,可阶级会跌落、资产会蒸发、血缘会淡化、就连身体也会在犯病时脱离自我的掌控。

      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傅霓躺在狭窄的贵妃榻上,摇晃间还以为自己正乘着一叶小舟顺流而下,反复的疼痛渐渐化为快感。他在心中一遍遍宽慰着自己,又试图祈求圣母在上的原谅,尽管喀山圣母慈悲怜悯,哪怕几经删改,教义上也从未承认过同A可以上天堂。

      他不知道自己死后能不能上天堂,但他现在已经要被陆予珠搞得下地狱了。

      汗液落入后腰的伤口,蛰痛让他骤然绷紧了身躯,他紧紧抓着面前的空地,在耻辱疼痛与快乐彼此纠缠的当下,忽然觉得自己同野兽似乎也没什么差别——他被刺激地发出了野兽似的、嘶哑的低吼。

      实在是,太荒谬了。

      陆予珠在清醒之后,一面崩溃地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一面如是评价到。

      出于种种缘故,傅霓并没有在一切结束后离开顶楼。不过也是,趁着下属易感期跟人家搞对A,这么逆天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一看,还是现代社会好,哪怕东窗事发了,他俩也不会被抓去浸/猪/笼。

      不过往好处想,至少易感期暂时是被缓解了,虽然手段不是很光彩——但别管到底是怎么缓解的,你就说有没有缓解吧!

      人还是要学会看开点,否则难免会早早死于跳楼,这当然不是鸵鸟精神,这是大女人能屈能伸。

      她半躺在贵妃榻上,神情有些恍惚地坐起身。

      随后便看见了正靠着榻身坐在地板上打瞌睡的傅霓,或者说,傅霓(战损版)。

      陆予珠忽然有些后悔醒了过来,反正哪怕她一直睡着,傅霓也能自己解决一切。

      她想躺回去装死,可惜为时已晚。

      战损版傅霓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猛地睁开眼,回头望向她,一双桃花眼里还有些潋滟的水波,眼下是略有糜烂的酡红,衣服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衣服下更是一片精彩纷呈的万紫千红——总而言之,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过于明显的、春色融融的气质。

      这他*的,这也没法见人啊!

      “……傅总。”陆予珠一开口,便被自己卡了痰一样的声音吓了一跳。

      然而傅霓的情况比她更糟,他张嘴,原本清朗如〇〇语音厅头牌的嗓子此时嘶哑至极,每一个音节里似乎都带着血丝。

      “你醒了。”他说。

      陆予珠摸索了半天,却没能找到手机,因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傅总,晚宴已经结束了吗,要不要我喊人过来……”

      “不必。”他顿了顿,继而转过身,陆予珠注意到他的身体似乎在发抖,一时间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人给弄死了。

      傅霓面对着她,半跪着直起身,伸出胳膊便拥抱住了她。

      陆予珠清晰地听到了他附在颈侧的、倏尔加重的呼吸,简直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我草,什么史诗级过肺。

      老铁,你真的有点疑似太变/态了。

      “不过两个小时……距离结束还早。”

      陆予珠意识到他说的是晚宴,但总觉得话里话外还有些别的意有所指。

      “他们已经发现令昂死了……”傅霓吮吸着她身上混有果酒气息的甜烟味,“但是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半小时后北省警察会询问我们,但只是例行公事,”陆予珠浑身僵硬地眨了眨眼,她清楚地看见了傅霓胳膊有一圈又一圈的牙印,“你的手机在我这里,我这就给你。”

      他说完,晃悠悠地站起身,极细的腰肢上是驳杂的红,像是过敏时起的红疹。

      傅霓伸出手,示意陆予珠扶自己起来。

      ……这到底谁扶谁啊!

      傅霓的态度虽如此,陆予珠当然是不敢真借力的,她怕自己一使劲把他直接搞骨折,因此不过是虚虚一握便收回了手。

      她的客气落在眼里,惹得傅霓一声轻笑。

      “……傅总?”陆予珠当然明白他在不爽些什么,可这一切又不是霸总狗血小说!

      嘶,也不对,这个世界确实是霸总狗血小说,但她的人生并不是。

      只是因为不可抗力搞了一次A同罢了,若是因此对一个冷血自私的天龙人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情感,那才真是生错了题材的傻逼。

      “没事,”傅霓摇摇头,他的心情似乎是很好的,但细品又有些复杂,他把手机还给了陆予珠,然后摁下了榻旁小桌上的呼叫铃,“先收拾一下吧。”

      得到指令的侍从们鱼贯而入,为他们洗漱更衣,好重新套上高贵的人皮。

      尽管现在两人身上的衣物一个根本破烂不堪、一个几乎全是血渍,侍从们却还是很有眼色地视若无睹,在内开大门上两尊圣母像的注视下越发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命,更像裁决女神号的祷告室里那些刻在玻璃上的、浑身棱角而无机质的玻璃彩绘人像。

      陆予珠并不习惯被人伺候,更何况她准备换的是很简单的长裙衬衫,所以她索性先是给自己换好了衣服,接着又看向了正在被簇拥着给身体上药的傅霓。

      实际上,这点伤完全可以快速恢复,但顶楼没有任何治疗仪器,他现在又需要尽快将一切都遮掩好,所以像这样先上药后上粉才是事急从权的最优解。

      傅霓很白,白得发青,因此侍从们为他身的瘢痕涂抹粉底时,不得不先混进去一点绿色的遮瑕膏。

      他像是一尊花瓶似的被服侍着,或红或青的痕迹仿佛素白瓷胚上的点点花色。

      无论看过多少次,陆予珠在此时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是真漂亮。

      ……或许还要加一条捏起来也很软。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又不得不想起刚才的荒唐。

      以她博览群书的经验来说,易感期一般每个三四天是结束不了的,但她总不能每次都和傅霓搞对A,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主要是易感期的麻烦实在太多,她也不能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用易感期的反差萌去博得谁的怜爱——哪怕有,以她来看,那也绝对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和傅霓摊牌。但又不能完全摊,毕竟他们刚结束,她怕傅霓一个不爽给她就地处决了好掩盖秘密,所以她只是凑到傅霓身边,低声细语:“傅总,我应该是易感期到了。”她斟酌着,“我是说,市面上有没有可以抑制易感期的药物?这未免有些容易误事,您还有工作要我去做的。”

      ……好卑微,好可怜,但是没办法。

      发完了疯,总要面对现实。

      “有啊,”傅霓此时已经把平日里那种恶毒男配咄咄逼人的气势恢复大半,他斜了一眼已经变回唯唯诺诺模样的秘书,又说,“泰康集团就有,号称是唯一一款不伤身不伤肾的。”

      “那我……”陆予珠抬起了眼。

      “泰康出的药,即使你敢买,我也不敢让你吃,那些都是忽悠城里的中产韭菜的,”傅霓说着,手又轻轻摁在了陆予珠额头,“世上怎么会有违背生理却无害的药呢?”

      这一刻,他的神态竟与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弟弟产生了极大的重合,“事已至此,你还是别想着逃避了。”

      说罢,侍从为他打好领带,一身行头终于收拾完毕,傅霓再次人模狗样起来。

      他拍了拍陆予珠的额头,笑到:“反正你的命都是我的,大不了我帮你,就记在你的贷款上好了——放心,等我玩腻了,你就能跑了,到时候别求着我不要抛弃你就行。”

      陆予珠被他拍得直皱眉,这段过于强词夺理的话实在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傅总,你也是做恨做上瘾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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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感恩评论区的家人们仙人指路,既然如此,那我就准备准备开鲨了(指男配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