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苑咨崆

52、被污染的炎冰

　　这次无论如何要跟请求队长让我去找她。对，马上就说，不能再耽搁了！

　　恋次心不在焉地拿着文件走在通往六番队长办公室的走廊上。

　　他的表情凝重：哪怕队长要杀我也要离开尸魂界。如果，露琪亚出什么事的话，那我。。。。。我就算活着也。。。。。。。。

　　恋次猛烈地摇摇头：不会的。。。。。。。露琪亚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觉将手中文件揉成一团，嘴唇颤动着：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脚步突然停住，盯着六番队长办公室大门：等我，我马上来救你了！

　　正欲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猛烈的咳嗽。恋次有些惊讶，等那阵咳嗽过去了，他推开门，白哉仰坐在椅中，紧闭着双眼，恋次进来，他动也没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队长？”

　　白哉眼皮抖动一下，仍旧没睁开。

　　“队长。。。。。”

　　恋次忽然觉得喉间苦涩干涸，吞咽困难，到嘴边的请求变得难以启齿：“队长，我请求。。。。。请求。。。。”

　　后面的话卡在咽喉吐不出来。因为此时白哉冰冷苍白的脸色让他些许胆怯。

　　白哉似乎没听见恋次说了什么，他慢慢睁开眼睛，以往冷峻锐利的光华今日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恋次惊讶地发现此时白哉的眼中流露的全是失落和悲伤。

　　白哉微微抬起身，又是一阵咳嗽。

　　恋次担心道：“队长，您身体。。。”

　　白哉挥挥手制止恋次说下去。等呼吸稍微平静他缓口气道：“恋次，六番队的事务暂时交给你吧。我要离开尸魂界一段时间。”

　　“什么？这怎么行！！我也要离开尸魂界啊！！”恋次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脸涨得通红。

　　白哉凝视着恋次，恋次被他严厉目光刺得低下头去，不敢抬头。

　　盯着盯着白哉忽然浮现一丝笑容，他慢慢起身走到恋次面前：“你也想去虚界？”

　　恋次抬头看着上司，眼光变得坚定：“是！我要去救露琪亚！”

　　白哉冷冷一笑：“现在你的能力根本救不了她。”

　　“我知道。。。。。不过为了她。我会拚了这条命，救不了她的话，就先死在她之前。”

　　白哉收起笑容，默默走出门口。

　　“队长？”恋次追问：“你也是要去救露琪亚吗？”

　　“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算是救她呢？”话音未落，白哉已不见。

　　——————————————————————————

　　“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里啊？”女孩脚腕上的铃铛丁丁当当，她赌气地质问着埋头只顾替露琪亚疗伤的男人。

　　“我们现在应该马上转移，尸魂界一定会派更厉害的杀手来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啊？”

　　炎冰头也没回：“现在不能移动露琪亚，她伤得很重经不起颠簸。我要先替她疗好伤！”

　　“什么？！你疯了。在这里等死吗？为了她会搭上我跟你的性命的！”

　　炎冰冷冷道：“我又没叫你留下，怕死就滚吧。”

　　“你！！”女子脸气得酱紫：“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又一跺脚，一串银铃声：“本姑娘真不陪你送死了！哼！”

　　说完就往外走：“我走了！！真的走了！！”

　　走了几步，炎冰没任何反应。她更生气反倒转身往回走：“你还真的不管我走不走啊。”

　　到他面前正欲发作，却听见昏迷中的露琪亚微弱的呓语。

　　“。。。。炎。。。。你告诉我。。。你没有杀梵彧。。。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

　　昏迷的女孩被炎冰蓝色灵子包围，光辉中炎冰神情凝重一言不发，他自己伤口还未止住血，但生命的灵子仍旧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露琪亚体内。女孩愣住了。

　　汗水不断从炎冰发尖滴落，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女孩忽然觉得鼻尖很算眼睛胀痛，她狠吸一下鼻子，抹去腮边流下的泪：“撑不下去就不要死撑了，看你这付熊样。一边去吧。让我来！”

　　说着，双掌便伏在炎冰手掌下，一转，接过他的灵力：“九龙医疗术光靠你一个半死的人持续不了多久。剩下的交给我吧。”

　　炎冰半是惊讶半是怀疑：“你？”

　　女孩杏眼一瞪：“怎么，怕我害死她啊。那我不救了！”

　　炎冰急忙道：“不是。”他这才起身，刚一站起来就发觉双腿竟毫无知觉，差点摔倒。

　　“我都说了，自己都快死了，怎么救得了她呢。。。。。”女孩啐了他一口。

　　炎冰撑起身体，倒靠在石壁上。默默望着被女子白色灵子笼罩下的露琪亚。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轻声道：“。。。。谢谢。。。。”

　　女孩咬咬唇，抑制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低声哽咽：“。。。。。只有为她你才会感激别人吗？。。。。。。当初我救了你，你却什么也没对我说过。。。。。。。。”

　　回头还想说什么。却住了口，因为炎冰已累得昏睡过去。

　　“她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吗？”看着昏迷中的露琪亚，女孩黯然落泪。

　　——————————————————坑死人的分割线—————————————————

　　“嗯。。。”

　　王座上的蓝染悠悠张开双眼，犹如刚从美梦中苏醒，斜靠着，嘴角挂着慵懒的微笑。

　　他此刻正欣然等待着某处痛苦熔岩的爆发。

　　“呵呵，差不多到时间了，该发作了。”

　　指尖饶有趣味地敲打着水晶杯，杯中琼浆红如血。

　　盯着杯中浓稠的液体，蓝染体内窜起一股兴奋雀跃。

　　“露琪亚的血液有如此美丽吗？”

　　殿外，一个孤单的人影悄没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中。

　　水晶杯突然碎裂，琼浆从指缝间流泻撒落一地，蓝染的瞳浸染艳丽的红。

　　【血的颜色，溅在我的手中如画。。。。。】

　　————————————————

　　。。。。。。。。。。。

　　黑暗中，系在女孩脚腕上的铃铛透出银光，借着这点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女孩模糊辨认着炎冰此时状况。
　　炎冰背靠着墙壁席地屈膝而坐，银色的头发深埋入双臂中。

　　露琪亚昏睡在他身旁。

　　女孩酸酸地抽抽鼻子，噘嘴移开视线。

　　“一直守护她么。。。。。就连她睡去了也是么？”

　　黑暗中一声叹息，好似炎冰梦中发出，却吓了女孩一大跳，脸颊发烫：“他听见了？”

　　然而随后炎冰沉重的呼吸声令她安了心，这是伤重昏迷发出的喘息声。

　　“原来他没有醒来。吓死我了。”

　　忍不住又朝他的方向瞧了一眼，还是吃了一惊，炎冰的右手不知何时抚在了露琪亚的额头上。

　　女孩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她狠狠咬着嘴唇，转过头，痛楚迫使眼中液体缩了回去。“你这笨蛋！我再也不操这份空心了，由着你生死去吧。”

　　然而一声低沉压抑的呻吟令她身不由己。

　　黑暗中炎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重，微弱银光映着他留在墙上的影子不停颤抖，女孩心中一紧，急忙靠过去。。。。。。。。

　　——————————————————

　　“一护，不如我们分头走吧！”面对着眼前出现的两道门，日番谷建议。

　　“好吧。”除此之外也没其他更好的主意。一护指指左边：“我走这边。”

　　“出发。”

　　一护笑道：“可别太快死呀。至少撑到蓝染面前。”

　　日番谷冷笑：“你还是过鼓励一下自己吧，代理死神——黑崎一护。”

　　“再见。”

　　“。。。”日番谷没言语，孤身消失在右门中。

　　“好吧我也出发了！”一护飞奔向左门。

　　露琪亚，你等我！别死啊。

　　“一护！等一下！”一户急忙止步转身看却是恋次，这红头发的情敌不知什么时候跑来了。

　　“恋次，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在尸魂界喝茶呢。”一护笑道。

　　“你太混账了，你以为露琪亚出事我可以袖手旁观吗？”恋次凶狠地瞪了一护一眼，一护脊梁骨一阵冷。了

　　“什么都可以失去，露琪亚的性命绝不可以失去。”恋次一把推开一护：“你如果没有这个信心守护她的话，就退后吧！露琪亚我一定会救她。”

　　一护轻笑。没回答。

　　恋次有些奇怪，刚想说话，一阵劲风掠过，橘色已然飞奔在自己前方。

　　一护回头笑道：“你别傻了！

　　露琪亚——露琪亚她是我的！”

　　“死小子！等等我！”恋次抓狂大叫，紧跟着一护没入左门之中。

　　尘土飞扬，袅袅尘雾中隐约有点点樱花飘荡。

　　————————————————

　　“炎冰？！你难道是？！”女孩恐惧地望着痛苦中的男子，本想靠近他，却下意识的后退：“不，炎冰，你不能变成那样子了，千万要忍耐啊！”

　　“唔。。。。。闭嘴！”炎冰喘着粗气，浑身颤抖，手上青筋毕露，骨骼咯咯作响，头仍然深埋在臂间不断起伏。

　　女孩感觉他的灵压正急剧膨胀。

　　一起膨胀的，还有这白虚体内压抑的森森杀气。

　　“不行，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想为露琪亚报仇，不要想打败蓝染，你不要。。。”

　　“住口！呼。。。呼。。别啰啰嗦嗦。。。。。”

　　女孩大惊，她看见炎冰的头慢慢抬起来，红色和黑色在他眼眶内交织，青筋布满额头。

　　“你真是太吵了，好烦啊！”炎冰突然跳起来狂叫。

　　瞬间爆发的灵压将女孩整个掀起，女孩重重地撞上岩壁，喷出一大口鲜血，还没落地，雪白的颈脖已被炎冰鹰爪般的手掌卡住。

　　空气一下被阻断，痛苦立刻充斥女孩美丽的脸，根本发不出一点声息，身体被炎冰的膝盖死死抵住，不论怎样使劲也掰不动那只大手半分。

　　泪水涌出眼眶，只能乞怜的望着那双被狂乱和理智不断交替侵扰的瞳孔。

　　“我叫我不要管露琪亚？是不是？！”
　　不，不是的。

　　“你一定是想让她死，你是露琪亚的敌人，我不能饶过你。”
　　不，不要，我不是的。你醒醒啊。

　　“谁伤害她，我就杀死谁！”

　　手更加收紧，女孩似乎已经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死吧！！”

　　“不。。。。不要啊。。。住手。”

　　虚弱熟悉的声音传入接近疯狂的炎冰耳中。

　　温柔的净化着被仇恨和血腥污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