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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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露琪亚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尽管虚弱，不过她承认自己的确被这个男人的相貌所震惊。
以前总认为哥哥的俊美已经无人可及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世间万物的美丽如同灵压的高低一样，都没有尽头。
眼前这个自称直的男人，拥有清秀洁净的面庞、缥缈的眼神，脱俗的气质，如果不是那清晰的虚面具，她怎么也不会认为他是虚。
“你是虚？”右手悄悄地在身后摸索，寻找着斩月：“离我远点！”
直微微一笑，笑容很飘忽，露琪亚觉得直的脸好像笼罩在薄雾中，这笑容让心跳突然放缓，骤然降临的平静让头脑一片空白，一瞬间停止一切动作。
看着直的脸慢慢靠近，露琪亚惊异于自己的无动于衷，直到他几乎完全占据自己的视线，她才重新使唤自己已麻木的手挥出去，无力的抗击很快被他温柔地握在掌心，直手掌轻轻一转，将露琪亚的攻击化在温暖的掌心。
露琪亚大骇,挥出另一只手，直仍旧一笑，同样用手轻栏下，扣住她的手腕，露琪亚再也无法动弹了。
“如果你肯答应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就放了你。好不好？”直轻声道，眼中满是融冰化雪的笑。
露琪亚不太敢对视。稍微移开视线：“你想说什么？你我是敌人！”
“不对吧？难道因为我是虚你就不肯和我平心静气地谈谈？那么……”
直眯其他俊美的眼睛，温柔的笑容中荡起一丝嘲弄：“那么，那个桀骜不顺的白虚呢？我难道不是和他一样都是虚？你为什么偏偏只爱上他呢？”
最后一句话像炸开了露琪亚所有的防线，她脑袋里只有电闪雷鸣，一时间意识全无。
张嘴想反驳却说不了话，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他，他跟你不一样！”
说罢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狠命甩开直的束缚。
直依然在笑：“噢？是吗？有什么不同呢？”
露琪亚慢慢抬起头，直视着虚，一字一顿：“因为他的笑容和你不一样，你的笑容让我觉得很恐怖，很讨厌！所以，请你走开！”
直还是在微笑，不过他眯起的双眼慢慢透出摄人的寒光：“是这样啊。”
鲜红的血飞溅出一米开外，顺着露琪亚细小的胳膊蜿蜒留下，剧痛令小姑娘浑身发抖，胸腔急促扩张收缩试图缓解痛苦。
露琪亚喘息着，咬紧牙关没让呼喊冲出咽喉。
然而插在她双肩锁骨上的尖钩却并没停止刺入，仍在一厘米一厘米慢慢深入。
每侵入玉肤娇骨一分，就听见像锯子磨断筋骨般的兹兹声，露琪亚浑身剧烈颤抖，原本苍白的嘴唇被血染成樱红色，汗水浸透了死霸装，但是紫色眼睛还是光芒闪耀不屈地瞪着美丽的直。
"很痛吧，能说出话吗？”直开心地笑着：“只要你能将刚才骂我的话重复一遍我就放了你。说不出来了吧。呵呵。”
直蹲下来，欣赏着已半跪在地的露琪亚：“你真的很可爱，你的骨血也一定很美味。你看。我的尖钩很喜欢喝你的血呢。连我都很想尝尝你身体的味道。”
露琪亚撑起身体，吐出一口鲜血啐到直的脸上，全力说道：“无耻！”
说罢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直猛然跳起来，表情愤怒而厌恶，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插去脸上的血迹.
不再优雅温和，
不再高贵的微笑，
取而代之是扭曲狂怒的表情、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死女人，敢弄脏我美丽的脸。我要拆掉你的筋骨，磨烂你的血肉！”
他狂躁地大喊，欲拔出尖钩用力的一刻，突然失去重心，人向后摔去，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这才发现尖钩不知何时已断为四截。
“怎么回事？”话刚出口就意识到多么愚蠢，他转身朝黑暗的出口大喊：“叛徒！快滚出来受死！”
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冷笑，冷到直的心里。
笑声过后直听见了自己的丧钟：“要死的人是你，我不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你趁我不在时施加在这女人身上的痛苦，我保证叫你十倍偿还！”
一对血红的双眼渐渐从黑暗中浮现，直意识到这双红色眼睛是他的索魂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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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一护眉目间满是焦虑，飞奔在通往虚界的路上。
“黑崎，冷静点，我们要先决定露琪亚灵压的准确方向。”日番谷紧跟在一护身后，嘴上虽这么劝，脚步却没迟滞。
“我冷静不下来，刚才我就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露琪亚一定遇到危险了。她现在必定处于生死关头，你叫我怎么冷静？！”
一护头也没回，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
日番谷没有再劝，他盯着一护的背影，似曾相识。
心中异样——如果现在是小桃遇到危险了，我是否也会像他这样茫然失措？
突然加快速度。已然与一护并驾齐驱。
一护有点惊讶，日番谷淡然道：“虚界马上到了，要保住性命。至少坚持到尸魂界的援军赶到。”
一护浅然一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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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瞪着从身下流出的血，他不相信这是自己的血。
明明自己的尖钩先刺中那人，为什么流血的人不是对方却是自己？为什么死的人是自己，不是这个叛徒？
他垂死挣扎，大口喷血，强撑起来盯着站在面前的敌人：“为什么？你明明被我刺中了……”
男子冷笑道：“你至今还不明白速度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吗？你的刀没入我身体三份之际，我的手却早已贯穿你的身体。”
缓缓走近直，居高临下。
带着他嘲弄的微笑，蔑视地看着直，慢慢从肩头拔出直的尖钩，握在手中。
“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活该你死！”
炎冰的血顺着钩刃流下，滴到直冰冷僵硬的脸上，刀尖准确没入直光洁优美的咽喉，直眼睛里残留着不愿相信的余辉，随着咽喉喷泉般涌出鲜血渐渐弥散。
炎冰毫无表情，抽出尖钩，眉头微微一皱，刚才一直忍着彻骨剧痛，此时他才稍微舒了口气。
转身奔到露琪亚身边，抱入怀中，急切唤道：“露琪亚…醒醒呀！露琪亚？……”
不敢摇动女孩身子，怕她血流失得更快，何况自己双肩剧痛无力，光这么抱住她就已经用尽全力，双手就像快被扯断一样；又担心声音太大，吓着已经饱受折磨的女孩；更不愿放手，炎冰只好焦急地柔声呼唤。
露琪亚眼皮抖了抖，许久，微微睁开，苍白的嘴唇浮出一丝微笑：
“我……终于……见到你了，炎……”
纤手挣扎着想抬起来，抚上炎冰的脸庞，却徒劳无功。
炎冰环抱着露琪亚的伤臂颤抖，也无法抽出来握住。
“看到你真好……死了愿意……”
女孩无法抵抗阵阵席卷而来的昏厥，重新陷入昏迷，抬到半空的纤臂无力垂落在地。
“露琪亚！”
无奈地看着露琪亚陷入黑暗。
“你为什么要过来找我呢？”炎冰叹了口气，凝视着怀中女孩。
权当我已经辜负了你。你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痛苦了……
把露琪亚轻轻放到地上：“我不会让你死的……”
扭头望向洞口，声音重新变得冷峻：“你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好戏还不够吗？快出来！”
黑暗中，轻笑竟是娇媚悦耳，随后一阵叮叮当当银玲声。
“当然不够啰，两个人生离死别情深意重，恰是最好看之处，可惜你却不演了。”
随着香风，衣裙飘动，一串精致小巧的银铃系在纤长曼妙的腰间，女子的美貌光彩照人，即使这黑暗的洞窟也因她的光彩平添几缕色彩。
“少废话！快帮我医治她，露琪亚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炎冰别过头不再看她。
“这么凶做什么？好歹我还是你恩人呢，你就这种态度对恩人吗？”
女子满不在乎跺跺脚，银铃调皮地晃动：“你求我吧，或许我会考虑救她。”
炎冰冷哼一声：“你不救算了。我也会九龙医疗术，我自己救她。”
“你疯了！”女孩大惊，冲到他面前：“你自己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在施展九龙医疗术你会耗尽灵力而死的！”
炎冰握住露琪亚的手，淡然道：“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可以活下去……。她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
女子气得连连跺脚：“你真是个傻瓜！好了好了，我救她便是了。……真搞不懂你这家伙，明明和她是天敌，却偏偏爱她爱得死心塌地，现在两界都当你是叛徒了，还这么痴迷不悟。”
炎冰没作声，只是凝视着昏迷中的露琪亚，但他双手悄然握成拳头。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这世上，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