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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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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山下智久有一个秘密。五年前，他和赤西还有上田等四人驱车外出时曾发生过一起车祸。当自己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恍惚了很久，想不起为什么出的车祸，也想不起同车的那个据说当场死亡的人是谁，只知道那是对上田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也是从那件事之后，上田和赤西之间便有了隔阂，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可是山下想了很久，想到头都痛了也想不起一丁点细节。后来通过旁敲侧击从其他人哪里得知了一二，竟是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一些事情。等查了很多书籍才知道，原来这是失忆的一种。大概是脑部受到冲撞后造成的，山下为自己诊断后就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了。只是缺失了一点点记忆，并不影响他在堂本家生存，并不影响他跟要害自己的人斗。
可是，今天见过生田斗真之后，山下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为什么那个人对自己很熟悉，喜欢的口味，讨厌的东西一清二楚。明明就不认识的啊……难道，他是自己五年前失去的记忆中的一部分？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山下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山下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慢慢的吐了出来，俊秀的脸庞在烟雾缭绕下看得很不真切。很快山下吸完了那根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时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或许，应该和生田斗真恢复以往‘好朋友’的身份才会更有趣呀！”
------诶！山下小盆友，你是要黑了吗？------
赤西到家时晚餐时间已经过了，刚和锦户在大客厅里看电视。赤西打过招呼后正想上楼，又被刚叫住。
“吃过晚饭了吗？”
“嗯。吃过，吃得很饱！”赤西笑得又贼又贱，一语双关弄得在场三人，两人脸红。
“没个正经，你先回房洗澡换衣服吧。呆会儿光一可能要跟你谈谈。”
看刚说得认真，赤西不由得瞥了锦户一眼。虽然明知上田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但也难保他不会一怒之下找光一打个小报告。反正那家伙从不按牌理出牌，也搞不懂他那外星人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赤西点了下头便往楼上走，刚迈出一步又被叫住。这次竟然是锦户，赤西饶有兴趣的回了头。
“小亮有事？”
“龙也不是那种会乱嚼舌根的男人，你不要误会他。”
“哦？？”赤西挑眉。“小亮已经这么了解龙也了呀？”
故意拉长的尾音显得有那么点恶意，锦户不傻也不蠢，他不喜欢赤西这样轻挑的说着他与上田的关系。当即沉了脸，恶声恶气又有几分孩子气的回了一句：“总之，他没有跟表哥说你跟那个什么小乌龟的一起吃饭的事！！”
“……噗！！”赤西忍了三秒还是没忍住，毫无形象可言的放声大笑。最后还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也没有止住笑。“哎呀！小亮啊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我爱上你了，爱上你了！你根本就是个小学生吧！喂！授受我吧！我爱上你了呀！！哈哈哈哈哈！”
锦户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怎么被这个家伙几句话就激得没了理智呢？再看对方蹲在地上笑得一脸眼泪口水乱喷的就更郁闷了。还表白，踹死你啊！
“赤西君，你现在的形象更像学龄前儿童。”
赤西渐渐的止住了笑意，回头正对上上田轻蔑的目光。真是漂亮的眼睛，漂亮到让人恨不得戳瞎。赤西脑内上演着折磨上田的血腥画面，表面上却一派从容。
“哟！小龙，和跟老头谈完了？”每次上田取笑挖苦赤西的时候都会用“笨西仁”或是“赤西君”来称呼，而赤西就会死不要脸的用“小龙”来恶心回去。
上田倚在楼梯扶手处，左手略抬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书房内，堂本光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看到赤西进来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有工作时才会戴上的黑框眼镜反着冷冷的光。
赤西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等堂本光一发话，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他有说话的打算，赤西有点慌了……
“那个，老头……”
赤西直了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有了些委屈的情绪。“老头，你别不理我啊！”
堂本光一叹气：“仁，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过了那种别人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去做什么的年纪了。”
“我……我没有想和你对着干啊？除了和也，我什么事情都是听你安排的。”
“为什么不让你与龟梨和也有关系，你却偏要和他亲近？”
“因为相互吸引，自然就会走近。”
“和你相互吸引的人有很多，你不差这么一个玩伴。”
“不是玩伴，你懂的！你懂那份喜欢，那种温暖，不是别人能给的！”赤西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边缘，坚定的表明态度。“我喜欢龟梨和也这个人，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想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你有没有想过龙也失去了雄一是怎样的心情？”堂本光一一贯严肃到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愤怒。“仁，你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为什么提到丸子？”赤西愣住了，他想不通自己的事情怎么会扯上中丸和上田。难道是……“老头，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以为我害死丸子的吧？”
“你当然不想害死雄一。”堂本光一平复了一下情绪，略显苍白的薄唇里吐出的话让赤西顿时堕入地狱。“因为你是想龙也死。”
“老头……光一……我，我没有，我没有啊！！”赤西慌乱的解释着，他不明白堂本光一为什么要旧事重提，为什么大家一直极力回避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为什么龙也误会我，智久防备我，现在连你也不相信我？！”
堂本光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赤西。
终于，赤西受不了这种压抑，转身夺门而出。
上田站在阳台上望着赤西怒气冲天的背影，看他将车门甩得惊天响后一脚油门冲进夜幕中，转身回到房里还没坐稳，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怎么，有事？”上田开门见是锦户站在外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可以进去吗？”锦户小心翼翼的询问。
上田无所谓的耸下肩，转身走回刚刚自己坐下的地方，还不忘提醒锦户关门。
“呐，先说好啊！我可能没有资格和你说这些，所以，如果我要是说错了，或是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赶我出去，但是不能生我的气。”
“如果你认为你说的话会让我不满，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说了。”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锦户气结。
“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可爱？”上田皱着眉头，对锦户的行为理解不能。
“算了算了，我说了啊！”锦户无力地摆摆手。“其实，我就是觉得赤西仁不是个坏人。”
“哦。”
“完啦？”
“嗯。”
“你……你不反驳我？”
“不反驳。”
“为什么？”
“我不跟二十几岁还单纯的以‘好坏’来判断别人的笨蛋辩论。”
“你！你这个人……”锦户没说完话就被上田挥手打断了。
“抱歉，打断你。我确实不是什么可爱的人，所以不用你一再提醒。而赤西，他对我来说是怎样的人并不影响你对他的判断以及和他的相处。”
“我是真的觉得他不是坏人的，就像我能感觉到，你也不是如外表这般冷漠的一样。”
“……锦户君是纯爱小说看多了吗？”
“啊？开什么玩笑？大爷我会看那么矬的东西吗？”锦户一着急关西腔跑了出来，连平日跟关西好友的那股嚣张劲也跟着冒了出来。
“FUFUFUFU，这才是锦户君平时的样子吧？这两天装的很辛苦吧？”
“呃……也，也没有。”锦户别扭的转过脸，用力的抓了抓头发。“真啰嗦。”
上田好笑的看着锦户一副不知所措却又假装强势的样子，回忆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别扭的站在中丸身边。明明是喜欢却说着讨厌，明明舍不得却说着离远点。而那个温和的男人心里如明镜般看得透彻，又从不点破。
“丸子……”
“你说什么？”
……………………
手机铃声不停地响，赤西没有理会，一路超速飞驰。年少时的过往从脑海中一一闪过，上田龙也，山下智久，堂本光一，堂本刚，每一个人的脸都是那么的清晰。但是，想到中丸雄一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张本应熟悉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中丸。”
“嘭”的一声巨响，赤西的车撞上了路边护栏翻倒在地，滑行数米后停了下来。
赤西陷入昏迷之前看到自己的手机掉在缝隙里，还在不停的响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龟梨和也
======つづ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