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喜欢》Heliochrome

26、第 26 章

　　不等食物上来，韩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程，要笑不笑的，显然是怒气还没有消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啊，”陈程欲言又止，看了看于恬，又转眼看向秦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
　　秦桑的汤端过来了，她赶忙站起来伸手去接，店主奶奶手一偏，躲开了：“烫，丫头你做好，我给你放下。”
　　热乎乎的汤驱散了秦桑心里的阴霾，她现在已经不在乎白芳芳为什么故意说话刺她了，只想快点吃完饭回家美美地休息一场。
　　“你到底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于恬的耐心已经到底了，毫不客气地丢下最后通牒，“我的面端上来之前你再不说是怎么回事我这个月就不跟你说话了。”
　　于恬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陈程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老实交代。
　　原来白芳芳和周遇礼还是初中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刚上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没有分到一个班，还是分科之后才又到一个班的。
　　分科结果出来的当天，陈程和周遇礼约着一起早早就到了学校，在操场晨跑，自然早早就看到了分班结果。分班结果按成绩排名，周遇礼在第一位，白芳芳的名字就在他的下面，然后才是陈程。
　　看到分班名单的时候，陈程还感叹了一句：“这是谁啊，挺厉害的。怎么之前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周遇礼当然认识白芳芳，但是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初中三年，他和班里的女生都不是很熟悉，唯一比较熟的女生还是因为他们两个曾经在同一个机构学钢琴，只不过那个女生初中上了一半就出国了……想得有点远了。周遇礼把思绪拉了回来，陈程早就不在乎白芳芳究竟是谁了，周遇礼也就没再给他介绍。
　　不用周遇礼介绍，陈程很快就知道了周遇礼和白芳芳的关系——从白芳芳口中。作为班里的第一第二名，班上有些调皮的男生有时候也会调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白芳芳总会红着脸躲闪，周遇礼倒是大大方方的，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在陈程絮絮叨叨地交代故事的前情背景的时候，他和于恬两个人的面都做好了。于恬吃了一会儿，看陈程还没有说到正题上，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陈程正说得尽兴，被于恬打断了也不生气：“就是我觉得，只是我猜的啊，白芳芳说不定对周遇礼有好感，然后周遇礼又和你们走得近，所以看你们不顺眼吧。”他用一句话快速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然后就埋头大吃特吃，不敢再看于恬和秦桑的脸色。
　　“不至于吧？”秦桑不太相信，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解释白芳芳的举动。
　　于恬也臭着脸不说话。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只有安静的吃饭声。
　　过了一会儿，于恬忽然抱怨了一句：“就因为她可能喜欢周遇礼，就针对我和秦桑？这算什么事啊。”她的声音闷闷的，虽然和周遇礼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于恬还是挺喜欢他的，成绩好，人也温柔有耐心。要是因为白芳芳让她和周遇礼疏远，于恬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秦桑也是一样的想法。
　　“好啦好啦，我也是猜的，”陈程看气氛不是很好，打了个哈哈，“过完周末我再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吧。”想了想，尽管不愿意在背后讨论别人，为了安慰秦桑和于恬，陈程还是把话接了下去，“而且白芳芳好像本来性格就比较敏感，平常在教室感觉她也挺容易就不开心的，说不定当时就是脾气上来了呢。”
　　于恬冷冷地“哼”了一声，再说出话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谁还没有脾气了啊。”
　　“好了好了，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去我家玩游戏吧，我爸把之前我的游戏机还回来了。”陈程站起身去结账。
　　于恬的架子依然摆得很足，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欢玩游戏，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才不去。”
　　“我想去，”秦桑站起来，和于恬一起把他们的碗筷送到厨房，免得奶奶还要再跑一趟，“但是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
　　“又没让你去！”陈程先是回怼了于恬，然后又得意地从秦桑笑了笑，“就知道你要来玩，我周末专门什么也没有安排，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听了陈程的话，秦桑爽快地应了声“好”，害怕上瘾，她家里根本就没有买游戏机，偏偏秦桑又是个喜欢玩游戏的，平常不提起来也就算了，现在忽然一说玩游戏的事情，秦桑还真是难得的有些兴奋和期待。
　　“那我也要去！”尽管对游戏没兴趣，但是眼看着秦桑和陈程约好要一起玩了，于恬自然不愿意落单。
　　“那明天我们玩会儿游戏，然后一起看电影吧！”陈程提议说。
　　于恬兴冲冲地补充：“我还想吃火锅。”
　　“我也想，”秦桑附和道，“明天中午或者一起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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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一边商量明天的安排，一边走上回家的路。
　　秦桑回家后，徐洁还没有回卧室，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顺便等秦正下班回家。她和妈妈说好明天和于恬陈程约了一起玩，就快速回卧室洗漱，钻进了被子里，很快就陷入了美梦。
　　第二天秦桑如约来到陈程家。于恬因为离得近，早已经坐在客厅里和陈程一边互相辱骂一边其乐融融地玩游戏了，昨天那个对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仿佛不见了踪影。
　　陈程打开门看到是秦桑，满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于恬简直是又菜又爱玩的代表选手，陈程被她折磨了一个早上，早就身心俱疲了。见到秦桑来，连忙丢下握在手里的手柄，热情招待她：“终于来了，先吃点水果吧！”
　　“不用，我……”秦桑本来想说“我在家里吃过了”，结果面前的陈程仗着背对着于恬，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地和秦桑念叨：“行行好行行好，我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秦桑也知道于恬的游戏水平，自然能猜到陈程这一早上不会太好过，心下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善良地拯救他于苦海之中：“算了，再吃点也行。有苹果吗？”
　　“有有有！我去给你拿，”陈程加快脚步走向厨房的冰箱，嘴里还不忘嘱咐于恬，“快点别玩了，我拿点水果大家吃。”
　　“别啊，我这一关还没打完呢。”于恬抱怨着，却还是乖乖放下了游戏，和秦桑一起来到餐桌边。
　　三个人吃着水果聊着天，秦桑和陈程一起打了会儿游戏，于恬坐在一边看小说，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不到十二点，于恬就嚷嚷着饿。
　　“活该，谁要你有事没事就要减肥的。”秦桑心里不赞同，却劝不了于恬，只能在这会儿讽刺她两句。
　　“胖了不好看啊，我去年买的衣服今年穿着都感觉小了。”于恬苦恼的不行。
　　秦桑苦口婆心，简直和于恬的妈妈差不了多少：“那是你长个子呢，不是变胖了。”
　　不管怎么说，于恬就是不听，还跟在陈程的后面躲进了厨房。秦桑也跟着挤了进去。
　　昨天晚上三个人商量好了，陈程的爸爸妈妈周五出差去了，一直到下周三才回来。他们三个也不想往外跑，都觉得可以在家里煮火锅吃。
　　说得好听，实际上要做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做。长这么大了，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下过厨房的。不过也幸好火锅简单，陈程把家里的电磁炉和锅找了出来，还扒出来两包火锅底料。秦桑从冰箱里拿出菜，也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吃的都给切了切，准备一会儿放到火锅里煮。于恬家离得近，她还回家拿来了一包挂面。
　　于恬回家一趟倒是不要紧，问题是她这一回去把于城也给带过来了。虽然陈程和秦桑从小就是于城看着长大的，但是任谁在家里看到老师都不会太自在。
　　于城知道几个孩子的心思，他也没想久留。就是陈程父母出差之前还专门来家里拜托于城夫妇多照顾照顾陈程，他之前不知道倒不要紧，现在知道了孩子们要在家里自己折腾火锅，怎么还坐得住。
　　即使于恬劝了又劝，再三保证他们一定会注意用电安全，于城还是跟了过来。
　　虽然不自在，但是有了大人的指导，陈程和秦桑准备起来显然快得多了。都准备好之后，他们还请于城一起坐下来吃饭。
　　于城不愿意打扰这几个好朋友的时间，笑着拒绝了。
　　他一走，剩下三个孩子就又闹腾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玩，这顿火锅竟然吃到两点才结束。
　　下午，陈程搬出家里的放映机，三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陈程坐在中间，于恬和秦桑一左一右，看到电影动情处，他就会被因为感动而哼哼唧唧的女生们包围，耳边全是擤鼻涕的声音。对陈程来说，这不像是在看电影，反而像是自己在受刑。
　　到了晚上，秦桑和于恬帮着陈程把家里打扫干净之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家。
　　于恬一进家门，就看到好久不见的方思明正坐在沙发上，和徐洁有说有笑的。徐洁看到她，招呼女儿过来坐下：“桑桑回来啦，快来和明明哥哥说说话。”
　　秦桑和方思明打了个招呼，小声问徐洁：“思明哥怎么在咱们家啊？”也不怪秦桑发问，就算两家人住得近，她也已经很久没见过方思明了，更别说在家里看见他。平常方婷阿姨倒是会来家里做客，只是她从陈程家里回来，虽然不是特别晚，但说实话时间也不早了，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个时间还有客人的。
　　徐洁也不瞒着她，和秦桑耐心解释了一番。秦桑才明白过来，方婷今天白天摔了一下，腿给摔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本来她是拜托徐洁每天抽一点时间到家里照看一下儿子，徐洁却是个热心肠的，想着好朋友的儿子正上着高三呢，马上就要高考了，自己家里又有着秦桑这么一个高中生，再来一个也不嫌多，干脆就和方婷说了一声，把方思明也打包带回家里了。
　　秦桑没回来之前，秦正也不在家，徐洁不好丢下方思明一个人，就一直在客厅和他聊天。现在秦桑回来了，她就把招待方思明的任务丢给了秦桑，让她“好好陪思明说说话”，自己去收拾客房了。
　　“桑桑，好长时间不见了。”方思明和她打招呼，笑得依旧温柔。
　　秦桑小声嘟囔了一句：“是你好长时间不见我了，我可看见过你。”
　　“什么？”方思明没听明白，追问她。
　　秦桑也不尴尬，反正妈妈不在，她就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思明哥，我前几天晚上在阳台看见你了，”看着方思明迷茫的眼神，秦桑知道他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就接着说了下去，“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生牵手，他还抱你了。”
　　秦桑不觉得自己把这些说出来有什么不对，这就是在自己家的小区里，她能看到，说不定哪一天家里的大人也能看到，而家里的大人看到了，自然就意味着方婷也能知道。虽然很喜欢方婷，但是秦桑可不觉得方阿姨知道了这件事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方思明没想到秦桑这么直接，他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秦桑的意思，笑着让她安心：“小时候真没白带着你玩儿——行了，你放心吧，我以后注意。别告诉大人啊。”
　　“我知道的，”秦桑对自己保守秘密的能力很有信心，“我只和你说过，连于恬和陈程也不告诉。”
　　徐洁收拾好了方思明的卧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秦桑最后一句话，心里感到惊奇，这三个孩子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徐洁可从来没听自己的女儿说过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的事。于是，她就问了一句：“什么事儿不能和于恬他们两个说啊？”
　　知道徐洁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秦桑就撒了个娇企图把话题糊弄过去：“哎呀我和思明哥说话呢，妈妈你就别问啦。”
　　“不问就不问吧。”徐洁很自然地就接受秦桑有了不能说的小秘密这个事实，并不多做纠缠。她走到方思明身边，热情招呼他：“思明，来看看阿姨收拾的卧室，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方思明起身跟在徐洁后面朝卧室走去。秦桑趁机逃跑，留下一句“我要睡觉了”，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日，方思明要去画室画画，秦桑在家也没事做，就在方思明的邀请下带着自己的作业和他一起在画室待了一整天：方思明在画画，秦桑就坐在角落里自习。
　　晚上，秦正终于不加班了，早早地来这里接走了秦桑和方思明，在秦桑的哀求下，他带着两个孩子到麦当劳解决了晚饭才回到家里。徐洁很反对秦桑吃快餐，但是她和方思明一起“犯了错”，她不好意思说方思明，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批评秦桑。
　　于是，秦桑以方思明为幌子，在麦当劳过了炸鸡瘾，回到家里后又顺理成章地躲过了徐洁的唠叨。方思明虽然看出了秦桑的小心思，但是自己毕竟也有所谓的“把柄”在秦桑手中，还能蹭一顿麦当劳，自然不会戳穿。到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有没能抵挡女儿的撒娇攻势的秦正罢了。
　　周一早上，秦桑和往常一样起床，准备去学校。方思明平常都是骑自行车到学校，现在住在秦桑家里，也就和秦桑一样由秦正送到学校。
　　校门口车水马龙，到处都是送孩子的家长。秦正吃过几次堵车的教训，再也不愿意在周一早上把车直接开到校门口。于是，在离学校最近的路口处，他就把两个孩子放下了车。
　　秦桑在学校住宿，除了书包，她还带了一些零食和换洗的衣服，都是需要放到宿舍里的。方思明主动请缨，帮秦桑把书包带到教室。这样秦桑就可以轻松一点，直接到宿舍放东西就可以了。
　　宿舍和教室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们就在校门口分开了。秦桑先回宿舍收拾个人物品，然后才回到教室。在楼梯口，她碰到了下来倒垃圾桶的周遇礼。
　　虽然分班不会影响他们原本的感情，但是毕竟交集少了很多。刚开始的时候，四个人还总是一起吃午饭，后来，不是秦桑要留在教室里补笔记，就是陈程要去办公室找老师讨论问题，或者是周遇礼，或者是于恬，人总是凑不齐。慢慢的，四人组分成了两拨人。
　　这样算来，她和周遇礼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聊天了。
　　时间还早，两个人都不着急，就站在走廊上聊了会儿天。认识的最初，周遇礼只是觉得秦桑很温柔，相处起来也很舒服，和她聊得多了，他才发现两个人的兴趣爱好、甚至对一些事情的看法都很相似。渐渐地，周遇礼变得期待和秦桑聊天，最近一段时间见面得少了，他也会主动在线上找秦桑聊天。
　　因此，虽然不常面对面地交流了，他们之间却没有隔阂和陌生的感觉。
　　学校把两个重点班单独安排在教学楼最顶层。早上学生来得还不多，秦桑和周遇礼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也没有什么同学来打扰。即使有像韩笑一样同时认识他们俩的人，也没有走上来打招呼，毕竟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好。
　　秋天，绚烂的秋天。天空清明庄严，冷白雅静，云影之下，一片清艳的蓝色，像是无边绵延的碧水。秦桑抵着栏杆，看向远处，和周遇礼交换近况：数学老师布置下的作业越来越难了、语文课上看到一本很喜欢的绘本、周六和陈程打游戏结果输得溃不成军……周遇礼安静地听着，时不时也附和两句，说说自己的烦恼。
　　在白芳芳插入之前，他们两个的氛围都是很好的。
　　说是走上来打招呼，其实白芳芳也只和周遇礼说了话。“周遇礼你来得好早啊！”住在同一个宿舍这么久了，秦桑还是第一次发现白芳芳笑起来居然有酒窝，也是第一次察觉她的声音甜甜的，很好听。
　　周遇礼自认为和白芳芳不是很熟，但是又是一个班的同学，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就冷冷地“嗯”了一声。
　　上周五在宿舍里发生的事情秦桑还没有忘记，她现在看见白芳芳只觉得不解和尴尬。看她还想走上来搭话，秦桑就想逃走。刚好比起理科班，于城规定她们班的早读要提前十分钟开始，时间也差不多了，秦桑就以此为借口和周遇礼告别，丢下他和白芳芳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周遇礼本来就是下楼扔垃圾碰到秦桑，才会在这里和她说话的。或者说，周遇礼就是为了和秦桑聊天才留在这里的，不然他早就回班里刷题了。秦桑走了之后，他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就走回了自己的班级。
　　白芳芳和他前后脚走进来。陈程已经在班里了，看到周遇礼回来，还想打趣他一句“就去丢了个垃圾怎么还把人也丢了”，结果逗趣的话还没说出口，紧接着就看到白芳芳走了进来。
　　周遇礼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就在找陈程的身影，本来是想和他商量一下上周五班主任和他说的培优班的事情，却敏锐地注意到了陈程的表情变化。他说不来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自然不会是自己引起的，那就只有跟在他身后的白芳芳了。
　　周遇礼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走到陈程身边坐下，问了一句：“怎么了。”他的本意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白芳芳和陈程也是分到一个班之后才认识的，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陈程脸色变了一下，像是确有其事，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周遇礼也无意追问，没想到陈程反而不打自招了：“中午我们俩一起去食堂，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中午周遇礼确实是和陈程一起吃饭的，只不过陈程却没有说的机会。因为于恬和秦桑来找他们一起吃午饭了。
　　因为于城起得早，为了锻炼身体还要跑步到学校。所以于恬从来不和爸爸一起来学校，总是自己坐地铁来。偏偏她今天早上起晚了，早读都已经开始了于恬才踩着点来到教室，秦桑原本想和于恬说说自己早上碰到白芳芳觉得很尴尬的事情，毕竟两个人是一个宿舍的，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她想让于恬帮忙支支招。现在自然没有机会了。
　　到了第二节下课后的大课间，秦桑终于找到机会和于恬说话。于恬正站在教室后门的门口处吃面包——她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
　　听了秦桑的话，于恬想也不想就说：“我们中午去找陈程，让他给我们说个明白，”分班这么久了，她还是喊周遇礼为班长。“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气势上可不能输。”秦桑拗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于是，中午下课后，陈程和周遇礼一走出教室，就看到秦桑和于恬正在等他们。
　　于恬没想到周遇礼也会一起吃午饭，面对秦桑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帮她把这件事情解决的人现在像个小鹌鹑——于恬知道自己情绪上来的时候说话会不过脑子，她再大胆也不敢再周遇礼面前放肆。
　　陈程更不会在于恬和秦桑面前再次重提周五的争吵。在场的四个人中只有他不知道早上白芳芳和秦桑见过面了，陈程还想着两个女生说不定已经把周五的事情忘了，万一他和周遇礼一说，秦桑她们俩再想起来了，秦桑是绝对会不舒服的，于恬的心情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周遇礼虽然不知道陈程的想法，但是看陈程原本说好的事到了中午又不肯说了，想想身边坐的两个女生，周遇礼觉得自己应该摸到了事情的门道——估计是白芳芳和于恬或者是秦桑闹矛盾了。
　　这样一想，陈程早上不同寻常的表情就好理解多了：他和秦桑以及于恬是好多年的朋友了，白芳芳又是他现在的同班同学，如果两方闹矛盾了，陈程夹在中间自然会觉得别扭。只是周遇礼还有一点不明白，白芳芳和陈程似乎并不是很熟悉，这样一来，陈程的不自然又没办法解释了。
　　除非他喜欢白芳芳？周遇礼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陈程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据他观察，他明显是对于恬更有好感，喜欢白芳芳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遇礼也不多做纠结，反正陈程已经说过会告诉他的，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能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