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九歌》郁金

19、生死大战

　　蝶族，隐于丁兰山下西悬崖，凿壁而居。其身量娇小，生时艳光万丈，灵识四溢，然其寿命只有数年。雨后，当彩虹初现，崖下的石姜花便会孕育出一个蝶蛹，蝶族人将其悬于北崖瀑布洞中，待到十日花期，便可破茧而生。其族神秘诡谲，有一秘术从未为外人窥知。
　　因其光难抑，常以黑袍裹身，形若蝙蝠。
　　当良增带队到达时，只见若干黑影跃入崖中，悬崖下浮云片片，无法探知，那正是鹤百说的蝶族。
　　良增分两路左右各行两日，仍未到达悬崖终点，无路可以下到悬崖之下。于是，只得休整队伍等待蝶族再次跃出山崖。
　　良增思索着那日见到的蝶族，身量只有狼族的三分之一，比较纤弱，看起来不似危险。
　　又等了五日，终于有几个黑袍人从崖下飞来。风吹袍起，一丝盈盈而满的灵识溢出。
　　护卫军赶紧拉起埋伏锁甲，几个蝶族人便被锁住，刚要急呼，上空炸裂了一颗绿色药丸，几名蝶族便昏了过去。
　　良增来不及多看，用鹤百准备的黑口袋将其装入，便飞奔回去复命。
　　当黑袋打开，几只蝶族惊恐地飞在笼中。
　　狼皇不禁快步走上前来。“真是太阳般耀眼呀！”其身体呈淡透明状，身后四翅薄翼，薄翼上附着一层金光粼粼的粉末，与笼子相撞，便飘洒在空中。
　　大量灵识不断从笼中溢出，大殿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似青春永驻了。
　　“狼皇，动手吧，记得不要让良湘知道。”鹤百冷漠地看向那群美丽的生灵。
　　狼皇绕笼子走了一圈，有些可惜地看着这堪称神迹的艳丽族类，叹了口气，挥挥手，便让人将笼子送到巫医那。
　　阿瑶坐在窗前，不住地咳嗽。
　　“你怎么又坐在这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吗？”
　　“快结束了，阿汉。”
　　“嗯，不去窗户，也能听到雨声快结束了，你不用老在那呆着。”
　　“阿汉，去把屋门锁紧。”
　　“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干什么？”阿汉边嘟囔着边去关了门。
　　“可是，香香哪去了？”阿汉各处找了起来。
　　“它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它没事？”
　　“没事。”
　　“阿汉，把窗户用黑布遮挡起来。”
　　“阿瑶，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我还想多留我的指头几天呢？”
　　阿汉只得乖乖照做，不多时，虽是白昼，但屋内漆黑。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喔，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月夜初升，迷迷糊糊中的阿汉被一声声巨响震醒，本能地握了一下阿瑶的手，一下轻轻的回握让他再次安心下来。
　　巨响由远处而来，不断逼近。从屋外略过呼呼的风声，像若干生灵的哭喊，但阿汉又觉得自己并未真切地听到除巨响之外的声音。
　　“大月族长，求您救救我们。”此时，狼皇正狼狈地跪在地上。
　　北壶之地，远离狼族主路，月族和石族暂时住在这。
　　“狼皇，不必再说，哪怕珏儿肚子上真的是黑死线，我们也决不会帮你伤害他族的。”
　　“大月族长，我不该听信鹤族叛徒的话，可是我万千狼族子弟因缺少灵识、灵智而成为同类相食的恶魔，我能怎么办！”
　　“我愿以我的命来抵蝶族人的命，请大月族长帮我去阻止蝶族吧。”狼皇不住地恳求道。
　　“如果是月族，我会在一开始就接受自己的命运。”大月尧摇了摇头，让狼皇离开。
　　狼皇又看了一眼几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一下鬓角，退出了房间。
　　她带队向山上奔去，此刻绵延万里的房屋，陆陆续续在耀眼的火球中，化为齑粉。
　　良倍不得不把所有的绿色药丸投入空中，一些黑影从天空坠落，另一些飞地更高，没有受到影响。
　　阵阵黑影还在不停飞来，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