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九歌》郁金

18、蝶族初现

　　“鹤医师，看来恢复还可以。”
　　“想必狼皇已经看见湘儿，我是说良湘身上的黑线了吧？”
　　“你怎知？”
　　“巫医不可能不检查她的手臂，而黑线想必已经蔓延开来。”
　　“巫医确实说过，而且发现那黑线与大月珏肚子上如出一辙。”
　　“她，在下一个月满之时，必须得到更多的灵识，否则的话，很难熬过去。”鹤百冷静克制地说道。
　　“你是说姑姑是靠外在的灵识支撑的！”
　　“对，大量的。”
　　“那她是怎么？”
　　“我利用了鹤族人的血。”鹤百不知道为何自己如今能这么平和的说出这件事实了。
　　“那我就去抓几个鹤族人，杀了来救姑姑。”狼皇起身打算下令了。
　　“万万不可，正值壮年的鹤族人的血对良湘来说，承受不了。”
　　“那怎么办？”
　　“报——”一个小护卫急冲冲地闯进大殿。
　　“何事！”
　　“报，狼皇，西崖处有一个，一个……暴涨的狼族！”
　　狼皇让护卫通知大将军，自己赶忙向西崖奔去。
　　当她到场时，良倍已带领士兵将其控制住了。尽管锁甲倒刺刺穿了他身体大大小小的关节，发疯的狼族还在向前扑咬。
　　房屋损毁严重的有十几栋，哀嚎声从碎石中阵阵传来。
　　突然，一只手抓住狼皇的衣角。
　　缺了半张脸的老妇，虚弱地恳求道，“狼皇，不要杀他，他是我儿子……”
　　“巫医，快来看看！”
　　巫医摇了摇头。狼皇看着撕咬锁甲的狼人，握紧了拳头，命令道，“巫医，月落前你必须查出来他们究竟为何会失了灵智！”
　　鹤百还在大殿上，尽管轮椅让他腰部疼痛难忍，但他几番拒绝要送他回去的护卫。因为他知道，当巫医和狼皇回来时，他们就会接受自己的提议了。
　　“你还在？”
　　“我知道如何救失去灵智的狼人。”鹤百此刻蜷缩在轮椅上，在高大的狼皇面前如同一只蝼蚁。
　　“你知道？说！”狼皇坐到主位上命令道。
　　“根据我这么多年研究良湘和鹤童，发现失去灵智或灵识是其实是被自然力反吸，就像要被什么收回一样。”
　　“那么只需要快速补充灵智即可。”巫医点了点头。
　　“从哪弄？鹤族的血？”
　　“不，鹤族的血有红沧毒，壮年时更甚，这对狼族人来说如同饮鸩止渴。”
　　“那从哪来，你还不快说！”
　　“蝶族。”
　　“蝶族？”狼皇和巫医不解的问道。
　　“本皇只在族志上知道只言片语，据说他们是灵识的集合体，传说中像太阳般耀眼。”
　　“可是，蝶族已经上万年没有出现了，你竟然知道？”
　　“我曾游历五川，对蝶族有所耳闻。”鹤百示意巫医把他的轮椅向前推了推。
　　“若狼皇可以派出一队人马，一定会很快找到。”
　　“我们对蝶族一无所知，连其能力也不清楚，岂不是太过冒险？”狼皇犹豫地问道。
　　“狼皇，异变的狼族人会不断增加的。”鹤百警告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鹤族的年老者的灵智也逐渐下降，否则，我也不会……”
　　“所以，你是说，鹤族也出现了类似的事情。”
　　“对，大约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所以按我的推测，或许各族都遇到了这个问题。”
　　“好，本皇暂且信你，良增你带队去他所说的地方，抓蝶族回来，万事小心。”
　　“是，狼皇。”
　　“你们也退下吧。”
　　巫医推着鹤百离开了大殿。
　　狼皇揉了揉头，无力地倚在榻上。
　　“要不要与石、月两组共享这件事情？目前只有狼族受到了威胁，他们不一定会赞同猎捕蝶族，万一他们阻止怎么办，可是，如果鹤百的推断没错的话，难道大月族和石族没发现自己族人有什么异变吗？”
　　几十只异变的狼族将她围困在密林中，他们撕咬她，想要分食她的灵智。
　　“呼！”狼皇从恶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