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嘉仁皇后》流年未晚

8、第 8 章

　　第八章皇室选妃
　　最后一场采选，于秀春阁进行。采选女五人为一排，按照家世父亲官职高低排序。吉时一到，宦官根据名册叫众采女父亲官职和她的姓氏，被叫到的采选女再从殿外进入秀春阁正殿。留选者赐荷包一个，落选者得白银十两。无论留选还是落选，都集中在侧殿凑足二十人，再由宦官带着出宫去。
　　秀春阁正殿内，皇后居正位，贵、淑、德、贤四妃作陪，妃嫔之下依次坐着皇室宗亲夫人。皇后、嫔妃们穿着端庄威严的朝服，宗亲夫人们穿着命妇朝服，众人说说笑笑，一团和气，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力求睁大眼睛使尽眼力，为自家儿子侄子挑选一个称心如意贤惠持家的好姑娘。
　　一排排采选女走进殿去，又一排排地走出来，有的欢喜有的愁。仍在等待采选女越是等待，心中越是焦躁，时不时摸摸头发，整理衣裳，生怕有一根头发丝儿翘了起来，失了仪态。有采选女禁不住与旁边人交头接耳，遭训斥后又噤声，竖着耳朵，翘首等待着从管事太监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清河秦氏春韵，上太学博士秦正之女，年十七。”
　　“荆州柳氏玉芙，武库中尚署令柳尚质之女，年十六。”
　　“梧州官氏玲珑，朝议大夫官宏之女，年十五。”
　　“永州高氏笙歌，御史中丞高佳之女，年十六。”
　　“禹杭锦瑟锦瑟，宁远将军林广之女，年十八。”
　　锦瑟等人均按照吩咐步入殿内，下跪行大礼，“臣女恭请皇后娘娘安，各位娘娘安。”
　　皇后微笑颔首，“起来吧。”
　　众女又行跪谢礼方直身站立，均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恭敬模样。
　　皇后看了看几人，比较了一番后，目光定在锦瑟身上。“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是。”锦瑟应道，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张玲珑剔透的小脸。锦瑟今日穿的是粉红色齐胸襦裙，裙上用靛青色针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绿梅，发髻是绾成飞鸟形状的“惊鸿髻”，发髻上插着两支绿色宝石镶嵌的珠钗和几朵红梅绢花，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大方又清新婉约。
　　皇后左侧的德妃刚得了中意的弘农杨氏做儿媳妇，心中无限得意，见皇后似乎青睐此女，于是在一旁奉承道：“这姑娘眉眼鲜亮，跟朵花似的，真叫人眼前一亮。”
　　“是长得不错。”皇后点点头，又问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回皇后娘娘话，臣女只读过《女则》《女训》，别的再也没有了。”
　　“倒是个规规矩矩的。”皇后右侧的淑妃道。
　　皇后微笑不语，心中盘算着：此女长相不俗，行为举止有林下风致，就是身世是差了些，父亲官职才正五品。转念一想太子虽有妃嫔数位，但得意的没几个。知己莫若母，皇后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喜好——首先必须要美貌，还不能是艳俗之美。美貌之外还要性格怡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最好还精通文墨，能和他吟诗作画，能和他搭上话。太子妃出身高贵，琴棋书画不在话下，但性格矜傲，跟她儿子三天两头的拌嘴，成婚多年也未见生有一儿半女；冯良娣家世不错，能歌善舞也得意些，也没有生育；谢良媛倒是生有一女，只是笨嘴拙舌的，跟她儿子聊不到一块儿去；其他妾室更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娶了一二三四六房妻妾，只生了个独苗儿闺女，连个儿子都没有皇后就头疼。皇太子没有子嗣，地位还是不够安稳，还是得赶紧给他纳个他喜欢的姑娘，生个皇孙最重要。家世差些就差些吧，纳妾是纳她又不是纳她老子，再纳个出身高的就怕纳回去跟太子妃打擂台，闹的她儿子不得安生。
　　皇后定了主意，越看锦瑟越满意，就连锦瑟出身不高也成了她的优点。于是顺着淑妃的话头往下说：“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要是不留选岂不是辜负林姑娘的美貌。”说罢在锦瑟名下写了六个字“拟皇太子承徽”。
　　“谢皇后娘娘。”锦瑟叩头谢恩，领了荷包，退出秀春阁正殿，走到侧殿去。
　　众采选女见她手中拿了荷包，知道她留选了，都纷纷看向她，或是羡慕或是嫉妒，都在猜测是哪位贵人留的她，又配的是哪位皇亲国戚。锦瑟知道此时更应该低调行事，省得出了岔子被人抓到把柄生出事端来，于是便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等聚集了二十人后，一名低阶宦官走了进来，带她们出宫去。
　　许是因为锦瑟留选，那宦官对她很是殷勤亲切，眉开眼笑地说了一路，都是些称赞她美貌过人、气度不凡的溢美之词，锦瑟皆不卑不亢地应对回去。
　　月露等人老早就在宫外等待，见到锦瑟出来，一块儿迎了上来。
　　月露笑盈盈问道：“小姐，可是留选了？”见锦瑟点头后三人喜形于色。
　　“我就说我们家小姐这般好看，跟月宫上的仙子一般，当妃子也是配得上的，怎会落选。”张老汉恭维道，不想引来旁人侧目。锦瑟连忙呵斥他，“当选与否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哪轮到你来置喙，还不快快闭嘴，被别人听了惹来事端，我可保不了你！”
　　张老汉连忙扇了自个几个嘴巴子，“是小人胡说八道了，小姐勿怪。”
　　“回去之后不得张扬此事。”锦瑟严肃道。
　　“是，是。”
　　月露三人忙应道，由月露扶着锦瑟上了马车，张老汉鞭子一挥，几人在傍晚时分回到郊外宅子去。张老汉向邻居买了鸡鸭鱼肉和一壶酒，和田老汉一块杀鸡宰鸭，做了一桌子好菜为锦瑟庆祝。锦瑟也不拒绝他们的好意，吃了个六成饱，饮了两杯乡野村民自家酿造的米酒后，在月露的侍候下洗漱沐浴早早睡下了。明日宫里来人教导规矩，得好好休息，才有精神学规矩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