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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O记有请 ...


  •   此刻莫司寻正坐在O记审讯室,一言不发,等着律师来。

      一大早接到叮仔电话,宏英堂的人昨晚偷偷在场子里散货,自导自演报警;警察昨晚直接人赃并获封了社团旗下一所夜总会;叮仔被O记盘问了一夜,早上刚放出来。

      方祖探摇醒莫司寻,匆匆收拾了下准备离开南丫岛。

      阿婆在他们走了之前失落地说:“探仔啊,记得吃长寿面。”

      方祖探拥抱了下阿婆佝偻的身子,点了点头。一旁的莫司寻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呢,在这里短短三天竟有些不舍;阿婆看着方祖探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件宝贝,原来这就是亲人之间的眼神吗?虽然不想承认,他有些羡慕,开始期望有一天自己也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或许他便有生活下去的欲望。

      到港的船只刚停下下,方祖探跟莫司寻就看到几个阿sir走过来,亮明身份请他们去警局饮咖啡;两人对视了一眼,莫司寻拨通了莫天烈的电话,低着头笑着说:“Papa,阿sir请我去饮喔。”

      进了审讯室,莫司寻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律师来会跟你们交流。”之后无论警察如何逼问拍桌子或者是好言相劝,他都没有再开声。

      其实他不止是知道不开口对他最有利,主要是脑子已经被昨晚已经模糊的梦占据;脑海里的画面只有母亲蹲在地上微仰着头面对着自己的嘴巴不断开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那个梦明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但是醒来后记忆中的梦境还是零散不全的,好不恼人。母亲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认识方祖探的母亲?他跟方祖探之间还会有其他的关系?

      律师来到后要求与当事人单独会面。审讯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莫司寻幽幽地开口:“我有解离症,不记得自己病发的时候做过什么。”

      “司寻少爷放心,我都办妥了,您什么都不用说。”

      “阿sir,我当事人不舒服需要检查身体,我们要申请保释。”阿sir刚进来,律师开了口。

      “啊周律师,你当事人现在是涉嫌故意杀人,没得保释的喔。”

      “这是我当事人的精神鉴定证书,精神科专家Dr. Fung一直是他的主治医生,他患有躁郁症及解离症,需要定期做康复治疗以及每日体征监测,我当事人绝对有权申请保释。”

      警察拿着律师提供的资料出门转进了监控室,“黄sir,我们还要扣留莫司寻吗?”

      “给他保释吧,否则48小时后,他拿着这这堆东西提讯,法官也会判他准许保释的。”黄sir直勾勾地透过双面玻璃盯着审讯室里的莫司寻,而对方好似能看穿这面镜子一样,以同样锐利的眼神回看过来。

      另一边,由于天眼里的方祖探只是正当防卫,甚至还被砍了一刀;所以请他过来只是协助调查。警察跟他说了死者的信息,是宏英堂的人;但领头的却是符头从前的心腹火水,几年前已经金盆洗手回乡下过安稳日子,如今专门回来应该是为了符头报仇。

      “报仇?”

      “符头前几天在监狱里被人用削尖的牙刷插入喉管,死了;凶手还没抓到。”

      “什么?他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

      “你不知道?你被斩那天凌晨死的,他们消息倒是比你灵通。”

      “我怎么会知道?”方祖探瞪着眼睛吃惊:“不是吧,阿sir,你怀疑我啊。有无搞错啊,他以前是我大佬啊,我做什么要干掉他?”

      “火水亲口说的,他之前去探监;符头跟他说过自己可能会被杀,如果死了就是你找人做的。”

      “阿sir,这完全是污蔑啊,他干掉他有什么好处?”

      “他出狱你就要让位啊。”

      方祖探沉默,当初符头的场子被扫出毒品,他拒不认罪坚称自己不知情;而几个被人赃并获的马仔也没有出卖他,所以只是管有吸毒场所罪名监禁14个月。如今离他出狱不到半年了,按逻辑来说自己确实有动机。但火水跟宏英堂的人勾连起来要杀自己,一看就是有人教唆。可是谁要杀他呢?

      郑sir跟伙计打了招呼,关上了录像设备,进来跟方祖探说了CIB最近掌握的情况——符头的死可能跟宏英堂的挞丰有关,他们最近发现符头之前跟挞丰有私下交易,在司孖的场子卖纯度更低的宏英堂的货,而纯度高的司孖货则走挞丰的门路以更高的价格卖到台湾,中间的差价够两人大赚也够两人被家法处置。符头上诉驳回,便拿这件事逼着挞丰救他出去,挞丰很大概率怕事情败露痛下杀手,推到你头上合情合理。先前符头跟火水说你要杀他,也是为了自己出狱后能把你拉下马,自己再跟挞丰合作。符头凌晨被杀,火水白天就去斩你也说明是早有预谋推到你身上。

      “我说宏英堂怎么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敢情是我断了他们财路啊。郑sir,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找出证据交给吴天烈,他越信任我,我离制毒工厂就更近。”

      “你自己小心点,现在符头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开,外面的人都认为是你干的;他以前那些手下估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方祖探舌头在嘴里打了个圈,点了点头;郑sir看出他的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礼物在安全屋,你有空去拿。”方祖探蹙着的眉一下展开了,笑着说:“Thank you,sir!”

      方祖探出来时发现莫司寻就站在自动贩卖机那里,律师早已经被打发走。

      “想喝什么吗?”

      “这个吧,这里的咖啡好苦。”吴司寻指了指里面的巧克力牛奶,舌头上的苦味让人难以忍受,一直用牙齿刮来刮去。

      “喂,叮仔?”

      “探哥,你从警局的后门走,威拿带了一帮人在正门等你,说你屠杀同门,要家法处置。我在后门接应你,”

      方祖探挂了电话,摇了摇头,深呼吸叹了口气,一边从贩卖机出口拿出牛奶递给莫司寻一边说:“符头死了,这笔帐被算到我头上了,威拿在门口等着捉拿我归案。”

      “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莫司寻咬着吸管,表情淡然,“打着为兄弟报仇的幌子拉你下马这种把戏,太明显。”

      两人从后门刚出来,还未走到叮仔的车上,已经被围住。

      “探哥啊,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心虚啊?”威拿哥从一群马仔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冻柠茶摇来摇去,脚下的蛇纹牛皮鞋哒哒作响,“哟,小少爷也在啊,您知不知道这位探哥先是把自己的大佬送进坐监,然后又干掉他啊?”

      “带着你的人滚,审判他还轮不到你。”莫司寻语气中带着轻蔑,可他模样清秀身材单薄,要命的是此刻手里还拿着牛奶,任谁看了都不觉得有任何震慑力。

      “小少爷,您还是在一边喝奶吧,大人的事你不懂。”威拿走到莫司寻面前,用手把墨镜往下推了推,露出眼睛笑得玩味。

      莫司寻直接一脚踹到威拿的小腿上,一只手从下方给了他拿冻柠茶的那只手臂一拳,冻柠茶往上蹿了一下后落到莫司寻的手里。而威拿吃痛单膝跪地,手下赶忙上前扶他起身。

      “怎么威拿哥这个大人连杯茶都拿不稳?”说完把冻柠茶倒在威拿面前,后又把杯子丢下。

      “莫司寻,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烈哥的儿子就为所欲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正言顺的莫家人吗?不过是个。。。。。。”威拿突然笑了,怒气瞬间消失,看莫司寻的眼神也变得怜悯,没有再说下去,反而转向方祖探:“探哥是打算拿小少爷当靠山吗,缩头乌龟要做到几时啊?”

      “威拿,符头不是我杀的,你散步谣言不过是想拉我下马,吞掉我手下的几个场子;你觉得烈哥会让你这么做吗?”

      “符头一向做事谨慎,怎么刚把你带到身边就出了事,你就迅速代替他了?你自己说得清吗?”威拿用眼神示意,手下立马团团围上来,人太多方祖探几乎无法动手,只能任由他们押着。

      “小少爷,没你的事了,我们先带方祖探走了。”说着一群人把方祖探塞进了货van,带去哪里未可知。

      叮仔开车带着莫司寻跟在货van后面。

      “Papa,威拿把方祖探捉走了,但符头不是他杀的。”莫司寻无奈拨通了莫天烈的电话。

      “当初是你怀疑他,你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Papa。他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不妥,他没有问题。”

      莫司寻撒谎,方祖探对于道德有极高的要求,这段时间他们确实都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没一件是方祖探主导并顺利完成的,一个小女孩的死更不该是一个□□区域话事人耿耿于怀的事情,莫司寻都看在眼里;却没法把这些都告诉父亲,莫司寻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维护他。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最近社团因为他出了那么多事情,威拿能查出来什么最好,查不出来他也不会有事。”

      “Papa,你真的相信威拿会公正地去查他吗,他等着吞探哥的场子。”

      “我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莫天烈挂掉了电话,莫司寻觉得奇怪;但好像又懂了为什么威拿这么肆无忌惮,八成是Papa的意思。是Papa知道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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