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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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上午，已经完成了委托的许雾在冒险家协会等到了旅行者和委托人。又是一位“红色，很烫的”姐姐——胡桃。
啊这，是传说任务吗？
岚姐强行按捺住脾气向胡桃拒绝她的推销，空和派蒙则是在一旁跟她解释情况。
“也就是说她在向冒险家协会宣传殡葬服务？”许雾依稀记得这确实是胡桃传说任务的内容，这还成了后来许多胡桃二创的经典特征，“胡桃小姐，要不先算了吧，岚姐要生气了。”
岚姐的脸色确实非常不好，没有直接开骂已经是看在往生堂的面子上了。
“欸，我记得你，你是之前跟客卿一起的那个。你对我们的业务感兴趣吗？现在订购还能享受买一赠一的服务哦。”胡桃见状转而向她推销。空有点担心许雾会不会生气，毕竟一般来说不会希望自己被人推销棺材吧。
“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璃月了，这项服务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你们的业务好像只覆盖璃月吧。”她是没觉得冒犯，她挺喜欢胡桃的，“如果你只是想扩大业务范围的话……不如找个位置详聊？”
空和派蒙：啊？
往生堂里。
“可以先问问你的销售策略吗？只是直接跟冒险家协会合作的话，算不上完整的策略吧？”许雾是真的想要帮忙。
“不是吧，许雾你认真的啊？”派蒙恨不得敲敲她的脑袋看看里边是不是灌了水。
“除了去冒险家协会，还贴了广告，虽然被千岩军清干净了。”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派蒙抱胸。
“还举办了‘往生一日体验会’，结果也没人来。”虽然但是许雾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我大概清楚情况了。”许雾倒是没说什么特别打击她的话，毕竟胡桃本来也没打算真的靠这个扩大客户群体，就是小范围地尝试一下。“但是据我所知，往生堂在璃月的殡葬行业算是龙头企业，甚至可以说是垄断……总之，璃月人死后基本都会找你们办丧事，甚至连送仙典仪也是找你们办的，订单无非就是早来晚来的区别，是流动资金的问题吗？”毕竟钟离之前一直是挂账在往生堂的。
“你真的要帮往生堂扩大业务……？”连空都无语了。
“也不是这个问题。既然我当上了堂主，就应该让往生堂与时俱进嘛。”胡桃顿了一下，“不过最近的资金确实有一点……”
那难怪了。
“我也不是学这个的，就简单说说我的想法哈。首先你们有想过扩展业务吗？除了丧葬，有接代为祭扫之类的业务吗？比如常年在外，无法到现场给逝去的亲人扫墓之类的？”
胡桃：啊？
“啊，璃月是没有这种习俗吗？没关系，看看别的。可以去轻策庄这类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占多数的地方去宣传嘛，小孩和老人一般不会那么忌讳这个，就说提前预定，然后定期回访，免得有独居人士死在家里没人发现的情况。”新闻里还有在家死了一周，臭到邻居受不了报警才发现人早没了的事。
“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吗？”派蒙扶额。胡桃和许雾齐齐点头。
“而且这样也可以避免一些因为尸体传染的疫病啦。如果这个还不行，胡堂主有扩展别国业务的打算吗？”
胡桃大概是第一次遇上真心想帮她扩展业务的，一下梗住了。随后相当兴奋地搂着仪倌到一旁商量细节了。
“你好积极啊，这种事情明明一般人都会避开的吧。”派蒙绕着许雾飞了一圈。
“死亡是迟早的事嘛。”胡桃讨论之余还不忘接了一句。
“是啊，话糙理不糙。”许雾稍微压低了声音，“对于一个没有婚育打算往后也准备独居的人来说，这种服务很方便啊，人确实是会死的嘛，要是能再加上户口注销和账号密码销毁就更好了。啧，要不是我以后一定会回家，我真的想订购。”
过了一会胡桃跟仪倌商量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他们还有正事要做。胡桃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找鬼，仪倌则是留下来完善《往生堂业务扩张计划》，边写边嘀咕“如果客卿在就好了”。
客卿的万能就体现在这里吗？
许雾对胡桃传说任务记得的不多，毕竟实在是太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秘境，她绕了五六圈都没出去，后面还是找了攻略才过。
今天要完成的内容并不多，她陪了一路，等到结束时间还不算晚，正好到了跟申鹤约定的时间。
申鹤学的是符箓和长枪，许雾用的是双手剑，虽然二者之间肯定会有共通的部分，但是对于小白来说，还是老老实实学比较好。所以虽说是“向申鹤请教”，实际上闲云也是在场的。而今天的绝云间真是热闹，她好像撞上了仙人的聚会。不止是不愿入世的仙人，连已经入世很久的萍姥姥都带着徒弟来了。这么说吧，仙人以及有关系的人类里除了还在工作的甘雨，还在研发新菜的香菱，被叫去发传单的钟离，以及镇守荻花洲不能脱身的魈，基本都到了。
这当然是件好事，可以见到可爱的瑶瑶，也能见到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烟绯。可是，不要忘了，许雾上山不是纯粹来玩的，而这些仙人们都是从魔神战争过来的，武力一个比一个能打。
“要不我下回再来？”许雾拽了一下牵着申鹤的手，“我在这待着有点不合适吧……”
“你已经与我约好了今天。”申鹤被牵着有些不大自在，但又没有甩开的意愿，“今天是仙人们前些天就约好的小聚，也有仙人带了弟子，不用担心怪罪。”她示意瑶瑶就在仙人们面前练习，不必担心被赶走。
从一对一武术指导变成“专家会诊”，这心理压力……即使旁边还有一个也在练习的瑶瑶，也无法减轻分毫。不过瑶瑶是个天生的e人，大概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显得很自然。
“我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申鹤按照仙人们的说法帮她矫正姿势，听见许雾小声吐槽。
“很累吗？我们才开始半个小时啊？”申鹤相当天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出于关心她还是试图理解了许雾的处境，“要不我们学下一个动作？”
“这不是动作的问题……”许雾带上痛苦面具，“怎么没人告诉我来学武术会被这么多仙人围观啊，有种过年回家见亲戚被迫表演才艺的感觉。”
申鹤想起自己去重云家被热情包围的情景，以及师父的“给你们讲讲申鹤小时候的事”。
“先过来休息一下吧。”萍姥姥终于将她从尴尬境地中解救出来。因为萍姥姥在璃月港定居之后很少再上山聚会，众位兴致勃勃指点的仙人也没有提出异议。瑶瑶也松了口气。她也不喜欢练枪呀。
因为不是特别正式的聚会，只是私下小聚，大家坐的位置都很随意，也不拘在桌边，石头上，树上，或者直接坐地上的都有。瑶瑶对这个跟自己一样要在仙人面前练习的姐姐很感兴趣，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仙人们那边也很热闹，从很久很久之前的仙人聚会，聊到前段时间的送仙典仪，回忆往昔的沉重话题聊完了，就聊聊自己的徒弟武艺有无进步，老友又有什么乐子，或者自己在山下遇到的有意思的事。
许雾是第一次来，八卦听了个够，比如擅长机关术的闲云如何用造好的机关赢了其他仙人，两位仙人到现在还是谁都不服谁，说着就又要开始比。留下来的仙人又聊起之前烟绯帮旅行者找尘歌壶材料碰上的奸商，说着萍姥姥还看了许雾一会，像是希望她说些什么，许雾跟申鹤瑶瑶排排坐，只顾着吃点心听八卦，完全没看懂，就把手边的点心盘端过去。萍姥姥看起来像是懂了什么，带着神秘的微笑摇头转开了目光。
萍姥姥：这就是旅行者第一反应要留房间的女孩儿？她知道这件事吗？
许雾：她是不是要吃点心？
萍姥姥：原来是单相思（）
聊着聊着太阳就下山了，兴奋了一天的瑶瑶迷迷糊糊地抱着月桂趴在许雾怀里半睡半醒，许雾也撑不住靠着申鹤闭目养神，申鹤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现在已经可以无视身上的重量打坐，仙人们的聚会才散场。
瑶瑶也要回家了，被萍姥姥抱走时还下意识攥紧了许雾的衣角，这么一闹就醒了，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喊“姐姐要回家了吗”。许雾内心被萌得尖叫，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捏捏她的小脸，跟她告别。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