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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算算日子,旅行者应该要做尘歌壶的任务了。许雾没有这么快答应,想着先跟旅行者说一声。

      旅行者离开送仙典仪找过来,钟离按照剧情一一回复,顺便跟他说一声自己要先“借走”许雾的事。空还没有怎样,派蒙先不乐意了。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派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能感受到许雾对她的偏爱,这给了她勇气去顶撞钟离。

      许雾:我都不敢的事……派蒙你真的,我哭死。

      “别担心,只是一天而已,你们也有自己的事啊。仙人的礼物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尘歌壶嘛,从此不用住旅店,这谁不喜欢。

      “可是,你明明先答应我们的啊……”派蒙就是空的嘴替,那些旅行者不好开口的事,由派蒙说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就算是礼物你也可以一起来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许雾有些动摇,她确实想见闲云,但是她也不希望派蒙难过。

      钟离看出了她的动摇。其实找闲云这件事最好是快一点,钟离已经卸任,不能也不想用自己的人情拜托闲云,只能靠许雾自己刷好感。可当事人自己的意愿更重要。

      没想到空先退了一步。由着许雾对着派蒙捏捏拍拍抱抱,做个合格的面点师傅,把派蒙哄好了,又说了不少好话哄好空,再约了后天一起。

      幸好,差点就失信了。这次不能再拖了。

      备好礼物,带上钟离,见到闲云并不困难,混熟也不困难。暂且不说基础好感加成,许雾本身就是个很有长辈缘的人,她可以嘴甜,夸完机关术夸品味,夸完品味夸弟子,而且语言不油滑,言之有物,神情真诚。

      钟离很疑惑,他之前怎么没这种待遇。许雾只将头微微侧向他,嘴动的幅度很小,声音也仅限在两人能听到的大小。

      “您也没给我发挥的机会啊。”聊久了,连称呼都被闲云带偏成敬语了,“而且您在璃月港待那么多年,什么赞美没听过啊,还缺我一个?”敬语就敬语吧。

      闲云被哄得开心,自己的弟子一个去了月海亭,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一个是个闷葫芦,天天见面话也说不了几句,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快乐还是在瑶瑶来做客。她也能看出对方眼神清正,心性也是好的,此次前来就算是有事相求,她也不愿意直接拜托更加熟悉的帝君,而是自己来找她。

      这孩子拜师了吗?帝君没有收徒的打算吧?

      闲云旁敲侧击,试图估算自己把许雾收到门下的成功率。

      许雾:好心动但是……

      “恐怕不行,她在璃月不会停留太久。”钟离在接收到许雾的眼神之后替她拒绝了。

      “我的弟子也不是一定要留在山上陪我,甘雨去了月海亭,申鹤也有意下山历练,我都没有阻止。”闲云还想争取一下。

      许雾真的很想留下来,但是她不可以,不论是为了提瓦特的未来,还是为了她的家人。她双手执起闲云为了拉人特意变成人形的手,贴在自己的一侧脸上,微微偏头,像是在蹭她的手。“留云借风真君,我这次来是拜托您研制能抵御雷祸和兽境猎犬侵蚀的机关,为的就是稻妻的旅行。如果我真的拜到您的门下,意味着您在研究上的每一个突破都在将我推远。”她垂眸睫毛微颤,“您的两个弟子,一个在外工作,一个准备下山闯荡,如果再收下我……”将弟子一个个推远,独自留守在杳无人烟的绝云间。

      她没有将话说完:“我会心疼的。”不自觉,也可能是“扮演”不自觉流露出的娇态,和真心实意的担忧。

      钟离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闲云被这番话惊得脸都红了,忙想将手抽回来。许雾抓得更紧了,将手从脸上拿下来,放到心口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原来的世界有我难以割舍的家人,在旅途结束后,我会回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我成了您的弟子,您也是我的家人,那时的我又要怎么面对分别呢?”手死死摁在胸口,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情感绝非虚假。

      掌心能感受到平稳的心跳,“扑通”“扑通”,是闲云的,还是许雾的?

      “嘶,帝君带来的这个人类,不简单啊。”躲在山顶悄摸观察的另外两位真君小声交流。

      “留云应当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类吧。”

      “别说她了,我们也没遇上过啊。”之前来访仙的怎么可能会拒绝成为仙家弟子的机会,更不会对仙人这样动手动脚。共事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流云借风真君这么害羞。

      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的闲云抽不出手干脆直接变回原形,兽形脸上的绒毛遮住了她涨得通红的脸。“本,本仙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收徒之事便算了吧,你想要的机关,本仙会尽力的。”她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翅膀。

      钟离欲言又止。

      “师父,我回来了。”是申鹤。她的到来成功将闲云从脸红中解救出来。

      闲云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用的借口,将申鹤推出来,说是自己这个弟子想要去山下闯荡,担心她被骗,希望许雾能带带她,又说既然打定主意去各国闯荡,武艺自然不能落下。听说许雾并没有正统学过,就让申鹤教教她,如果还有不会的可以再来山上找她。

      总的来说,这次见面相当顺利,除了给自己加了一个每天下午来陪申鹤(实际上是关照孤寡仙鹤)的行程,还得到了一个不知多久能做好的仙家机关。

      下山的时候钟离几度想开口,又顾虑着没有说。

      “想问为什么明明会说话但是生活上没有太多朋友?”许雾清楚自己的行为在他眼里很奇怪。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冒犯了,难怪他迟迟不愿意问。

      但是她的回答也挺冒犯的。

      “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眼前看起来真心道谢的人说不定转头就向周围所有人造谣,但是在这里我不需要担心,至少能进池子的都不会在这方面的品行上有问题。”这是相当于直接无视了他当初“不要把这里当成游戏”的忠告。

      自机角色的生平和特点喜好,在玩家眼里是完全可知的,不用担心在利益没有冲突时的背刺。她不是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只做一定有回报的情感投资的人算不上真诚。

      但是不用担心真心错付,不用担心识人不清,哪怕知道的不是完全的他们,有基本的背调也能让她有勇气去迈向友谊的第一步。

      钟离不理解,千年来他得到的赞誉与诋毁都数不胜数,甚至至今都还流传着“岩王帝君”有女性化身的谣言。

      但是他尊重许雾的想法。

      下山看到了在等着的派蒙和空,许雾像是终于放松下来,冲向举着糖葫芦等她的派蒙,向身后停步的钟离挥挥手告别。

      “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可是拿到了个大宝贝!”

      “尘歌壶对吧,之后就不用风餐露宿啦,恭喜!”

      “我们还给你也留了个房间哦,要不要去看看?”

      ……

      许雾一手挽着旅行者的左臂,一手拿着派蒙特意给她留的糖葫芦,三个人慢慢地走向远远开始亮灯的璃月港。

      等到一行人的身影离开了钟离的视线,他欣慰之余才想起来,自己想问的根本不是许雾的交友态度,而是她的取向。

      钟离:风神跟我说过她对女性比较亲密,是这种程度的亲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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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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