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杰的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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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的家乡在远离东京的工业小城，生活平稳也无趣，夏油杰的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全职妈妈，他父亲是当地极有声望的人。
“那家店的干点心很不错。”夏油杰指向远处的店铺，他说：“多买点甜的，悟会想吃。”
罗从药箱里拿出最应急的药物放到杰手里：“你和自己的父母聊完后，打我电话。”大概在路边的咖啡店坐了有两个小时，其实他应该跟到杰家里去的，杰的情况只是好转，但远远不到可以安心的程度。
而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任务地点更加偏僻，有说地名，但罗不知道在哪里，情况已经非常危急。
罗有提前拿到杰家里的地址，里面的争吵让他在外面都能听到，说是争吵，但不如说是单方面训斥，罗敲门，然后忍无可忍一脚把门踹开。
杰的手颤抖着倾倒药瓶，他父亲一手打开他手里的药片：“装的正常点都做不到吗？你为什么还在继续吃这个，为什么还要吃药，我们家要出一个神经病吗?”
踩过倾倒的门，罗进入客厅里：“杰，一年级的任务出了意外，我们得过去。”
“你要是跟这个疯子一起离开，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
杰被罗稳稳的扶住，杰平静的说：“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是疯子，从小到大都那么恶心，好不容易在国中里正常一点，去上什么咒术学校已经够丢人的了，有病的话，死在外面好了！”
杰看向自己的母亲：“杰怎么会一直这么奇怪，会让人这么难堪，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要是杰不出生就好了。”
“你究竟——”这分明就是读心术，这怎么可能？
夏油杰两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对待他。
“杰，我们走了。”罗按住杰的肩膀，杰又陷入了不自觉的幻听，罗大喊：“后辈遇到了一级咒灵产土神，他们快死了，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要带我过去，夏油杰，醒醒，我们要去救人！”
“走。”他们召唤虹龙，直接在夏油杰的父母面前飞走。
赶到现场，罗匆匆给灰原雄做着应急处理，应急处理都说不上了，是在尽最大努力让灰原雄不立刻断气。
原定任务的二级咒灵成为他们真正面对的一级咒灵，七海建人还能完整的喘口气，但灰原雄被咒灵吞掉了下半身。
“杰，你要从这个咒灵肚子里把灰原的下半身拿出来，快!”
因为杰已经有两个月没吞噬过咒灵球了，是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停止工作再好好休息，现在吞服咒灵，这些咒灵还是熟悉的恶心味道。
在夏油杰的控制下，被咒灵吃掉的下半身被吐出来，换了其他任何医生，哪怕是硝子过来都能直接宣判灰原雄没救了，但他下半身已经被咒力腐蚀得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接回去。
罗说：“还有别的办法。”
“啊……可以的吗？”夏油杰已经知道了罗的想法。
罗点头，现在就得感谢杰见闻色的高效，费劲解释也很浪费时间。解决方法就是要把其他人的下肢拼在灰原雄身上，不管事后灰原雄能不能适应，现在就是不得已的事情。
虽然咒术师都是大猩猩，但术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并发症，罗完全没有估量。这可不是伟大航路上，恒牙掉了喝牛奶就能补齐的怪物们，在庞克哈萨德，罗早就验证了这方面手术操作性的极限，但现在在自己后辈身上测试，罗也没多少的把握。
下面的处理就不可能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得去市里的医院，飞行咒灵平稳的运送他们离开，他们开始分别联系人过来帮忙，夏油杰联系硝子快些赶过来，罗则联系自家医院确认是否有合适的医疗素材。
罗给灰原雄做完紧急处理后，就必须做下一步的术前准备，硝子会接手稳定灰原的情况，罗需要去给灰原雄挑下半身。走完自己医院的停尸房，进入高专下的遗体间，罗在这里和做完任务提前赶回来的五条悟碰面。
这里没有最合适的，血型，体型，年龄，骨骼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哪怕挑中了自家医院停尸房里的躯体，拿走了半个身体都很难对外解释。
现在罗坐在高专遗体间外面，里面大多的躯体都残缺不全，如果不是他赶到任务现场，给灰原雄留了口气，灰原雄现在也会这样躺在这里，等着统一的遗体销毁。
灰原雄的身体是被咒灵撕开的，并不是在罗的手术室里被切断的，如果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躯体，灰原雄的时间也不会剩下多少。
“还有机会吗？”五条悟问
“我的医院里有个备选，后续灰原应该不能再做咒术师了。”是个少年病逝的患者，躯体属于勉强能适用的程度，对方可没有签遗体捐赠，他们家是私立医院，患者都是非富即贵，处理起来很麻烦。
麻烦也之后再说吧，罗压下点自己的帽檐，现在得顾虑下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情绪。他妈妈也找五条悟聊过，他也算不上多正常，五条悟始终在学习，五条家只教给他傲慢和冷漠，他始终在学习杰的心气大义和罗的责任执着。
他们三个以夏油杰外交并柔合威胁，以五条悟高傲并始终耀目，以罗平稳并作为后盾基础，另外他们都缺乏同理心，只是互相牵制着表现正常。
五条悟和没怎么相处的后辈没什么感情，罗也一样。夏油杰在校期间虽然不长，但那个追着他跑的后辈也是拉着他的一根弹力绳。
现在拉扯着夏油杰的弹力绳已经绷紧到极限了，在拉扯下去就是断裂。
走出手术室，罗脱下口罩，夏油杰和五条悟靠在一起看着他，“手术很成功，复健修养就好，但安排他离开高专吧。”
他们只是都松了口气，回到夏油杰最初来到这个城市的目的，他想与自己的过去和解。
三个少年换了校服，夏油杰正领着他们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闲逛。“那是我的国中。”夏油杰停在一座安静的学校前。
五条悟看着校外的宣传栏，“啊，优秀毕业生，夏油杰，被京都神川高级学校录取。”这张相片上的夏油杰还没有留长头发打上耳钉，是一副完美好学生的样子。
杰挠挠自己的脸颊：“对，我被京都最好的高中录取，那个学校的偏差足够我能上东大。”
罗说：“现在开始复习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咒术专科学校在升学方面却很会有点困难，非要去东大，可以私下给点升学资助，就是不知道杰考虑上什么专业，他疗养院里的患者名单里还有不少可以沟通的。
夏油杰看着自己的照片：“我想让事情回归正轨上去，父亲希望我去大城市读大学，然后回来做律师、医生或是老师。”
悟问：“那就是你希望的吗？”他们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夏油杰不想说自己很羡慕罗的家庭氛围。
“不，我不希望那样。”如果罗真的想沿着自己父亲预设的道路成长就不会去东京。
“也不是全职咒术师吧？”罗问。
夏油杰轻声说：“对，我想花点时间想想看——人类和咒术师的平衡。”
走过学校，罗看着校内的普通学生：“这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思考的事情。”
夏油杰看着罗若有所思：“那该想什么？你明明是支持我的，你脑子里明明在说，杰超棒的，可以搞定的，草帽当家不也是这样，会没事的——啊，现在又开始担心我，悟也是，满脑子都是杰会不会抛下我们，要不然我也去考东大吧，巴拉巴拉巴拉……你们好吵。”
哈，你还敢抱怨我们吵。
夏油杰两手捂住眼睛：“明明我父母都觉得我能读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草帽当家的是谁？”悟突然问。
罗一手打在五条悟的后脑勺上：“你这家伙不会看看场合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杰的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