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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协婚 ...

  •   初恋?

      如果谢行止和白楚是在大学认识的,颜有心里默默般算着,那她高中时候听到的传言就都是空穴来风了?

      即使没有回应,谢仰止也丝毫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谢行止那些同门师兄师姐说的。”

      颜有想起来上次和谢行止师兄师姐吃饭时,他们也议论过这个话题,只不过碍于她在场被强行打断了而已。

      但颜有也不会被谢仰止牵着鼻子走,不怒反问:“所以你刚刚和白楚说话就是为了刺激谢行止是吗,现在来找我也是出于同种目的?”

      “弟妹,做人有时候别那么聪明,难得糊涂,”谢仰止被揭穿了也不尴尬,主打一个脸皮厚的人先享受世界,然后继续状似无意地提起,“其实最开始要和章台青联姻的是谢行止。”

      “我知道。”

      谢仰止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筹码不够,抬眼看过去,来了个大的:“那你知道联姻是章台青先提出来的吗?”

      说实话,颜有确实感觉有些出人意料。

      完全看不出来章台青会是主动提联姻的人。

      但更让她觉得自己看走眼的是,以前怎么没发现谢仰止这么有当娱乐狗仔的气质,话里话外都是大八卦。

      “说起来,章台青和行止那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没人愿意和谢行止玩,都是章台青带着他的。”

      “那为什么最后章台青要和你联姻?”

      谢仰止明目张胆:“当然是我抢来的。”

      颜有敛了神色。

      “其实也不能算抢吧,也就一句话的事,我去跟我爸说,他就同意了。压根废不了多大力气,却能夺谢行止所爱,何乐不为。”

      颜有惊呆了。

      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为了和别人闹脾气,把自己后半辈子搭上去了,还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她也不是没有疑问:“你提出来章台青就答应了吗,她不是想和谢行止联姻?”

      闻言,谢仰止笑得难以抑制:“你居然只在意这个,章台青是被这些情情爱爱框住了,可她爸章平怎么可能同意她嫁给一个私生子。”

      颜有冷笑:“谢先生好算计啊。”

      他怎么会亏?

      章台青的父亲是章平,能在事业上给谢仰止带来巨大的助力,他就算不是为了和谢行止对着干,娶章台青绝对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相反的,如果让他们顺利联姻,那绝对对谢仰止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弟妹谬赞了。”

      “谢先生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弟妹别那么冷淡,”谢仰止转头,挑着眉毛,“怎么着咱俩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要是旧情复燃,丢脸的难道不是我们吗?”

      颜有斜眼看过去,虽然谢仰止言语上是在招安,但他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反而,依旧只是像恶心人。

      “看不出来谢先生还在意这个。”

      “面子谁也想要,”谢仰止敷衍着,“他们小时候感情是真好啊,谁都不能插足,没想到长大之后却是各奔东西,不能在一起。”

      颜有现在觉得谢仰止像个变态。

      她知道谢仰止的话就是来挑拨离间的,不能信,但是抬眼往二人的那个方向看,看到谢行止抬手帮章台青挡酒,颜有潜意识还是信了几分。

      她也知道,在这种公共场合替女生挡酒是谢行止一定会做出来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女生他都是一样的表现,但是颜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像那种没由来的难过。

      颜有往嘴里又塞了块小蛋糕,甜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颜有忽然顿住,她警觉,自己不会喜欢上谢行止了吧!

      继而她便在心底拼命地摇摇头,试图把这个念头扔出去,或者永远抛在记忆的最深处不要挖出来。

      可她越这样越难摆脱。

      这个念头就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一般,而谢行止无疑就是最好的养料,以至于颜有一看到谢行止,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

      颜有开始给自己洗脑,她就是这段时间和谢行止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吊桥效应而已,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喜欢,更何况……

      更何况人家谢行止有自己的心上人啊!

      人家就只是来找你协婚而已!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怎么能干出这么没有契约精神的事情!

      “弟妹怎么不说话了?”

      颜有顾左右而言他,转守为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谢先生记得这么清楚,不会是喜欢章台青不敢说吧?”

      谢仰止怒了:“怎么可能!”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颜有神色坦荡,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

      谢仰止这才发现颜有根本就是在诈他,忍了忍,笑了两声平复情绪:“颜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谬赞谬赞。”

      二人之间的交流已有十余分钟,谢仰止本来就是忙里偷闲,本来越挫越勇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大腹便便的老总截胡了。

      颜有没被注意到。

      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

      耳边终于清净之后,颜有闷头拿着手机继续玩,但机械得点完自己平时喜欢玩的几个软件之后,颜有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到这些内容上。

      身上的礼服漂亮是漂亮,可穿着哪哪都不舒服,脚上昂贵的高跟鞋也已经把她脚磨破了,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刑具。

      她索性点开和谢行止的聊天框往上翻。

      颜有本来以为自己话多心里藏不住事情,而谢行止平时不是那么爱说话,所以聊天内容应该大部分都是她在输出。

      可事实并不是。

      谢行止也发了大片大片连续的聊天记录,很多时候都在主动挑起话题,颜有给他发的消息回复非常及时,就算没有及时回复,也会解释原因。

      谢行止对她很好。

      这是颜有结婚不到一个月的感受。

      他脾气好有能力,符合所有她少女时期的幻想,颜有怕她自己要不及时制止这种关系的进步,等谢行止白月光回来,她就不愿意离开了。

      可她好像已经不愿意离开了。

      宴会结束时。

      谢行止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打电话叫司机来。他酒量还行,除了有些头晕以外,基本不影响思考。

      “颜颜。”

      颜有垂着眼帘想着自己的事没说话。

      “颜颜?”谢行止又叫了声。

      “嗯?”颜有抬头,轻轻应了声。

      “累了吗?”

      “有点。”

      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日的气温炎热干燥,颜有和谢仰止并肩站在陆家的别墅区门口,听着树上的蝉鸣,等着车来。

      谢行止转头低眉:“靠我身上歇会吧。”

      颜有摇头拒绝:“不要,太热了。”

      确实很热,站了没几分钟都要发汗。

      路上谢行止和颜有一起做后排。

      窗外车水马龙,谢行止拿着手机回完消息,转头看颜有时,她靠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

      “王叔,”谢行止轻声跟司机说,“空调温度调高些,前面有药店得话停一下,开稳点别急刹车。”

      “谢总您买什么药,我去。”

      “我去吧。”

      车子稳稳当当停下来之后,谢行止轻声开门下车。

      颜有睁开眼,抬眸看着谢行止的背影。

      谢行止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装着几盒药,颜有看了眼,但是车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楚。

      “你醒了,”谢行止原本还轻手轻脚,上车之后才发现颜有已经坐直了看着他了,笑问,“我吵到你了?”

      “没有,我没有在睡觉。”

      到了家里楼下,颜有才看见谢行止拿着的塑料袋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各种花花绿绿她叫不上来名字的药盒,以及一瓶碘伏和棉签。

      注意到颜有的目光,谢行止边按电梯边解释:“我从前很少来这边住,家里没有备用的药品。”

      “买碘伏做什么,你受伤了?”

      谢行止摇头,刚想说话,电梯的门开了。

      回家之后,谢行止开灯,把药放到玄关的鞋柜上,扯了个软板凳,蹲下看着颜有,示意她坐上去。

      “干什么?”

      颜有将信将疑但还是坐上去了。

      谢行止握着她的脚踝,脱下来她的高跟鞋。

      “谢行止,你干什么!”

      长大之后就没有人动过颜有的脚踝,猛然被谢行止握住,颜有感觉自己真是喝酒喝多了,腿都发软,想收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谢行止抬头:“你脚不是受伤了?”

      颜有愣住了,半晌问:“你怎么知道?”

      她发呆的功夫已经不挣扎了,谢行止拿着棉签和碘伏消毒上药之后,又把拖鞋摆在颜有面前,起身解释:“看你走路姿势不太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谢行止。”颜有垂着眼帘穿上拖鞋,她没有动,语气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颜颜?”

      “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谢行止没想到颜有是这种表现,被打得措手不及,僵持在原地:“本来就是我叫你去参加宴会的,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不是应该的吗?”

      “不用。”

      颜有拒绝地生硬。

      说罢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虽然脚上有擦伤,但是之前出差去山里面采访是,这种小伤口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家里奉行苦难教育,颜有之前不在意没怎么管过,这次高跟鞋磨伤当然也没当回事。

      可她没想到谢行止会注意到。

      就算知道他是好心,颜有也无力接受。

      长痛不如短痛,及时止损吧。

      谢行止举着药瓶,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第二日一早他卡着颜有起床洗漱的时间点做好了早饭,边看新闻边在餐桌上等着,但颜有比平时晚出房间将近二十分钟,而且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就要出门。

      “不吃饭吗?”谢行止起身问。

      颜有低头翻看着包里的东西,还换着鞋,百忙之中抬头回了句:“不用,我出去买早饭,顺便在路上就解决了,你自己先吃吧。”

      她说罢,蹲下来摸着花魁的脑袋告别。

      分明是只不想搭理谢行止一个人。

      谢行止宿醉头疼,相较于往常吃饭都慢了几分,他深究起来,好像又感觉颜有早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和之前一样笑得很开心。

      只是这个笑容不是冲着他了。

      她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从昨天那场私人宴会开始。

      谢行止工作时还思索着原因,他向后靠着闭眼假寐,正揉着太阳穴就听到了办公室门开的声音。

      是谢仰止。

      也对,全公司也就他和谢善能这样不打招呼就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了,谢善还要点脸,每次都敲个门,谢仰止可懒得管这个。

      “我的好弟弟,最近怎么样啊?”

      谢行止思路被打断了很不悦,皱眉抬头:“没人教你进来要先敲门吗?”

      “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呢,”谢仰止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微怔,又很快恢复正常笑起来,“我昨天和颜小姐可是交谈甚欢啊。”

      意识到这可能是突破点,谢行止语气都略显急促:“你又和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弟弟,”谢仰止坐到桌子的空位置上,居高临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和颜小姐,不是协议结婚吗,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消息可真灵通。”

      他和颜有相亲的第二天,谢善和谢仰止就都已经一清二楚,现在连他是协婚都摸透了。

      “这不是基操嘛,”谢仰止笑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弟弟,反应这么大,你不会动了真感情吧?”

      谢仰止说罢自己低头思索着,很快就把自己的答案给否定了:“不对,这才几天啊,你肯定不是那种人。”

      谢行止目标性极强:“你和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就是和弟妹增进感情,叙叙旧聊聊天,哦对了,还聊了聊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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