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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契机 ...

  •   人的一生似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回忆,并且很多时候都是突然蹦出脑海的。今天上写作课的时候,老师就问了我们是否有在一天想起往事,我想是有的。
      我现在才大学,唯一能记起且清楚细节的也就只能是高中了,再怎么算也不过是九个月前,九个月,原来也有段时间了,其实我不喜欢我的高中生活,那个四十个人的班级里有很多我讨厌的人,得有一半了吧。讨厌,是不等于恨的,所以现在我顶多骂他们两句,如果真要说什么,我还是会觉得大家在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在上这节课之前,我翻阅了我们的群相册,□□的,那个很少点进去的软件。我记得拍摄我们的设备是索尼的一台相机,好几年前的款式,并不高清,不是现在笨重却又专业的相机,只是一台很小,一台四十个人都摸过的小数码产品,它的主人大概是在2020年11月份左右拿到的它,之前并不属于她,现在属于她,也属于十八岁的我们。
      那是个艺术周吧,记不得了,也许是这么叫的,学校办了好多在科技楼顶楼的活动,那还得用票呢,现在想想这学校大概是有病的,屁大点地方弄得这么正式,害当时成绩不好的我很难拿票,班主任也很难松口让我去看比赛。不过我的办法挺多,我不想在教室里读书,所以悠悠去了,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当时暗恋的男生肯定会去,那我也定不会缺席。
      我以帮相机主人拍照的借口溜了进去,她是比赛的选手,我拍照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这无可厚非。我给她拍了很多照片,她那时候很漂亮,枣红色的裙子,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像是开演唱会的,那会我是最爱她的站姐,她唱歌确实很好听,温婉动听的歌喉和她本人不太符合啦,我们经常打闹的,从初中起我们就认识了,那年是同班的第四年。
      除了给她拍照我还拍了很多人,有其他漂亮的选手,有年级段里出了名的情侣,有长得还不错的学长,但唯独没有我暗恋的那个男生,我当时也很奇怪,他怎么不在,这场比赛可有他喜欢的女生呢,就坐在对面的选手席位上。但其实他坐在我后面几排,散场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他是想更清楚地看到选手席位吗?
      我搞不懂,他是否喜欢那个女生我也搞不懂,那时候我比较爱阴阳怪气啦。
      那场比赛是这个相机的第一批照片吗,不是。第一次拿到手的时候,相机的主人是我的同桌,我把相机对着自己按了好几下快门,贡献了第一批照片,大头且丑,当然我删了,我的包袱很重,所以它并没有出现在群相册里,只能在我记忆里卑微得过一遍了。
      我该给相机的主人一个名字的,叫她阿妮吧,她有个得说出来才会觉得滑稽的外号,书面表达不出来,先凑合用这个我没叫过的名字吧。
      阿妮的这个相机之前是她亲戚的,她亲戚买了这个相机后只拍了二十几张照片,是我们那有名的一个4A景点,我们那的人都去过这个地方,但我没上去过,上次我去的时候因为游客过多而暂停运营,我想我和那地方没缘分。
      话说回来,那些照片显而易见的能看出当时的天气不好,光线极差,感觉下一秒天都要崩裂开来,但拍照的人不介意,并在同个地方拍了好几张,虽然不太好看,但总给我一种梦核的味道,毕竟右上角标着2017年,那可是我初中的时候了。
      后来这些照片被删掉了,不是阿妮擅自动别人照片,原主人说要删的,估计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拍过什么了,可能只记得自己去过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相机到阿妮手上之前,她的初衷是拍下自己比赛的模样,我完成得很好,她也很满意,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偷窥自己喜欢的男生,这她大概也知道,只是我没成功罢了。
      这场唱歌比赛的两名冠军是高二的学姐,其中有一位便是那个男生喜欢的人,我确实不确定他是否喜欢她,我都说了我比较爱阴阳怪气,具体情况还是得以后说,他们并不是我三年的全部,顶多算萍水相逢而已,没必要这么在意的。
      阿妮并没有得奖,得多是被鼓励一下,我很无语,我觉得这老师野猪吃不来细糠,之前海选淘汰掉的那个男生我也觉得可惜,他唱粤语歌很好听,比这个场上的所有人都要好听,我觉得他才应该是冠军,结果被扼死在了摇篮里。
      艺术周的意思是这一周的晚自习都有比赛,我可不能天天去,我要是次次在场,我不得被班主任炖了吃,于是我空了一天,到第三天我又搞到了票,那是个话剧比赛,我们高一下册才学了话剧这类,所以这次都是大家在网上找的各种素材。
      我印象极为深刻的是有一个班的女孩们演了《金陵十三钗》,那是我实实在在哭出来的一场,当时我在观众席哭的手都拿不稳相机,我只觉得当时的她们太过可悲,消磨了一生的悲惨换不来一个好结局,那是那晚唯一让我久久走不出去的演绎。
      除了这个吧,还有《哈姆雷特》,当时我们还没学,所以看这场演绎的时候我脑子都是昏昏的,我不懂哈姆雷特的恨意从何而来,不懂他是否对奥菲利亚揣着浓浓深情,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有让人继续看下去的浓厚欲望。
      其他我还真记不得了,因为高二的时候学校专门举办了话剧展,我想我会弄混,还是不多说了吧。
      而后这个相机短时间内成为了我们的噩梦,艺术周过后它便是拍我们在学校做龌龊事的取证工具,午休一些男生拿出偷藏的手机打王者荣耀啦,课间爱美的女生拿出戴森的直发器插在沃尔沃白板电脑旁的插座上梳头发啦,晚自习刚开始时躁动不下的孩子们求着卫生委员希望代替检查啦,还有我躲在英语书后边偷吃鸭心的馋样子。
      现在想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趣味哎。
      之后相机显示的时间空了好大一段,从2020年下半年到2021年的学考之前,似乎消失了一大半。再次出现照片时,黑板上用红色的粉笔写着距“学考仅有43天”。接着便是我剪成短发的愚蠢样子,配上我的圆头圆脑简直就是个饱满的苹果,再配上容易脸红的皮肤就是个色泽饱满的苹果。
      我是真搞不懂为什么我这么容易脸红,后来有人告诉我这可能是一种病,无所谓了横竖一个死。
      这个相机到后面就已经不再只属于阿妮了,一些闹的男生拿着它去拍楼道上的其他人,三班四班是重点班,我想那些读书好的孩子们可能内部组成和我们是有些不一样的,就比如照片里这个戴着黑色粗框眼镜的男生,背靠着瓷砖,瘫坐在地上,活脱脱一副股票大跌精神崩溃的模样。话说,读书好的孩子都这样吗。
      还有不少三班四班的孩子被拍进了进去,其中就有正耐心给别人讲题的东东,东东是三班的班长,长得一副铁血无私的军官模样,结果是次次考试年级前十的优秀选手,他那有些下三白的眼睛看的我有点害怕,盯着人的时候令人心生寒意,总有股我是犯罪潜逃的大恶人,而他是刑侦大队年破案子最多的大队长一样。
      我怕他不是没原因的,全年级的班长都会被分配到一星期中的某天晚自习去检查仪容仪表和带零带餐现象,这简直要了我的命,我和我那几个朋友像那上辈子被饿死的可怜人,这辈子把能吃的的东西都藏在了课桌下,当然检查是不会翻课桌的,但耐不住嘴里嚼着课桌上放着啊,被查一次班级就会扣分,班主任为了防止这种现象的发生,就下了罚钱的班规,罚整整三十块钱,够我吃两顿饭了,实在是可怖啊。
      想着三年我大概是被罚了三次,近百的金额让如今的我也有点肉疼啊,我就是不喜欢自己的钱被别人拿了去。
      三班四班是重点班的话,那同为四楼的另两个班就是一班和二班,我便是一班中的一员,但我们可不是什么超级重点班,而是美术班,且长时间遭受某些狗眼看人低的领导的打压与冷眼。
      这也是而后我们班与校领导吵架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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