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满忙种田》弗叙

4、去衙门看看？

　　第四章去衙门看看？
　　几人回到上溪村，快到院门，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一道尖利的声音骂道，“小小年岁心肠歹毒，合起来欺负人，把我家二狗打成这样”

　　何氏的手快要戳到铁蛋的脸上，顾小山脸上一个成人的掌印，他瞪着通红的眼睛要冲上去，被顾伯义紧紧拉着，挣脱不开。

　　“哎哟哎哟，还想打人，刚才没打够，就欺负我家二狗老实，看看这身上伤的，衣服都破了”何氏把二狗转过来，屁股上面一个印，跌到地上弄脏的。

　　“是他先打的铁蛋，我才推他的。”顾小山大声反驳道。

　　何氏的唾沫星子溅出几里地，冲顾伯义嚷嚷道，“这会儿还冤枉人，你们会不会教，这种天杀的玩意儿你不打一顿，不打我给你打，看我不给你打服了”

　　顾伯义挡在身前拦着她，但不敢伸手碰她，何氏也是看穿了他顾忌，扑上去眼看就要抓到顾小山，顾小满挤进去拽住何氏的胳膊往后一推，伸手捏着顾小山的脸看了眼，“谁打的？”

　　刚才还恶狠狠的眼一下就红了，顾小山委屈地叫了句，“姐。。。”指着跌在地上的何氏说到，“她打的。”

　　“我和石头在河里摸石头，二狗上来就抢，他推了铁蛋，我才推他的。”

　　何氏没成想被顾小满拦住摔地上，反应过来后在地上撒开了，“天杀的，一家子恶人欺负我们啊，我们家二狗命苦，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想把我也打死啊”

　　旁边看了来龙去脉的人里有人说道，“你家二狗先打的人，你还上门来哭，谁欺负谁啊”

　　一声嗤笑，“谁哭谁有理呗”

　　何氏脸上顾不住，在地上抱紧二狗，继续嚎道，“儿啊娘没用，被打疼了吧？两个打一个，他们是想要你的命啊”

　　石头从孙氏怀里挣脱开来，说道“我没打他。”

　　林氏想过去把人扶起来，被何氏一把推开，顾小满转身走进院子，在天井边抄起里面还有半桶水的水桶，走到门口何氏跟前往她脸上泼去。

　　何氏被浇了个透心凉，头发贴在脸上往下滴水，反应过来后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啊，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的东西，竟敢泼我。”

　　顾小满心里冷笑，呵，不装可怜了就行。拉过目瞪口呆的顾小山，他还在刚才那幕里没反应过来，感觉到顾小满拍了他一下。顾小山回过神把嘴巴闭上。顾小满掰过他的脸问何氏，“是不是你打的？”

　　“谁，谁打的，我没打”何氏梗着下巴嘴硬道。

　　“呵，不是你，那就是二狗打的，那就打回来吧。”说完就要去拽二狗。

　　二狗躲闪着扎到何氏后面，喊着“娘，救我”

　　何氏：“你想干嘛？”

　　顾小满：“你家二狗打了人，上门不是来赔罪的吗？既然没认错，那就是想让我们打回来呗，躲什么呀，来，二狗，早打完早了事。”

　　何氏拦住她，“什么来赔罪的，你家顾小山打的人，你们要赔偿我！”

　　总算原形毕露了，顾小满不抓了，冷笑道，“哦~早说呀，要赔偿，赔多少呀？”

　　何氏叉着腰，脸色得意，“五两！”

　　人群传出倒抽气的声音，“五两？陈福银家的想钱想疯了吧”

　　顾小满：“行，我同意，那就衙门走一趟吧。”

　　何氏：“衙门，去衙门干嘛？”

　　顾小满：“去衙门验伤啊，你说你家二狗被打了，我得看看值不值这五两，去衙门当着知县大人面前脱了衣服看看。”

　　不知道谁讥笑地喊了句，“对，去衙门看看，五两顶上半年的花度了，可不得让知县大人看看。”

　　何氏慌了，二狗摔了一跤，油皮都没破，就屁股上脏了一块，洗一下就没了。她就想讹点钱，没想到顾小满是个硬茬。

　　何氏：“去什么衙门，不去，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知县大人才不管这种小事。”

　　顾小川眼睛转了转说到，“管，怎么不管，我刚从镇上回来，听人说有一大户人家的狗丢了，知县大人都派人帮忙找，我们这事当然得管。”

　　何氏想，到底要不要去，庄户人家都怕见官，她长这么大，县衙的门都没进过。

　　顾小满看她不说话，又说到，“我们家小山的脸也得看看，谁打的去了衙门我也不要赔钱，就让知县大人帮我给那人打一顿板子就行。”

　　湿透的衣服贴在何氏身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这下钱也不要了，对二狗说到，“赶紧回家。”拉过二狗就跑。

　　顾小满冲他们喊道，“不去衙门拉？”

　　何氏哪还敢回话，一路小跑。

　　看热闹的人散了，林氏他们进门关上院门。

　　何氏来闹那么一会儿，晚饭还没做。顾小满把种子交给顾伯义，她和林氏拿着东西进灶房做饭。

　　有了香料，今天的晚饭可以做得丰盛点。家里只有一个锅，先烧开水汆笋，一刻的时间，用笊篱把笋捞上来，再用干锅炼猪板油。一斤猪板油能出八两油，猪板油耐用，也能吃一段时间。炸完的猪油渣金黄脆爽，顾小山蹲着烧火看着灶上的碗吸鼻子。顾小满塞了两颗喂他，“好吃不？”

　　“好吃！”顾小山用力点头，她给他抓了一小把，剩下的拿来做油焖笋。

　　锅里刚炼完油，往里面放一把糖化开，把汆过的笋倒进去，今天的饭做得晚，为了做快点，她把笋用力拍扁，再放进锅里，这样更快入味儿。炒到微微泛黄，往里面倒点酱油上色，再盛半碗水倒进去，盖上盖子焖一会，等香味儿出来，掀开盖子，水也快烧干了，把碗里的猪油渣倒进去翻炒两下，一道油焖笋就好了。

　　“好香啊。”林氏在外面就闻到香味儿，她把切好的肉递给顾小满。

　　刚开始顾小满说把买的肉全切了，她还不同意，但小山身子弱，这段时间没一个吃饱的，看着小儿子干瘦的胳膊，她狠狠心全切了。顾小满配上野山菇，做了个野山菇炖肉。

　　顾小满买肉的时候看到有大骨头，要了两根，这骨头没有人要，上面的肉都剔完了，只要了两文就买回来了。本想拿来炖汤，但今天的菜挺多的，就不做了。把骨头掉在井里，放到明天不会变味儿。

　　主食做了个油泼面，两把白面加水揉成面团切好，拉好的面条放进开水里汆熟捞起来放进碗里，往里面撒上切碎的野蒜，盐，和今天买的干辣椒，再倒上一勺热腾腾的油。

　　香味飘出老远，在后院伺弄菜地的顾伯义和顾小川都闻到了。顾伯义的肚子咕咕两声，两人放下锄头，往灶房去。

　　见他们来了，林氏叫他们端菜，顾小满盛了碗野山菇炖肉端去给隔壁孙老婆子。她做菜舍得放肉，且林氏切得薄，看上去满满一碗，孙老婆子唬了一大跳，顾家的光景过得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吃顿肉，还端了这么多给她。推着不肯收，铁蛋抓着奶奶的腿，看着碗眼珠子都粘上去了。顾小满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孙老婆子没办法，拿了个东西把肉倒进去，把碗还给她。顾小满走之前问孙老婆子借了杵臼拿回来。

　　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等她吃饭。油泼面人手一碗，吃的时候谁也没有空说话，脸都埋到了碗里。顾小满的心里喜滋滋的，有什么比他们吃干净的碗更能肯定她的厨艺。连一向克制的林氏都吃撑了。打了个饱嗝，过后捂着脸，掩饰她的不好意思，问道，“小满的厨艺太好了，这种做饭怎么想到的？娘以前从来没吃过。”

　　顾小满平静地说道，“以前看书的时候学的啊。”

　　顾小川的脸上没什么异样，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她这个妹妹从五花八门的书里学了很多东西的说法，现在已经不会感到诧异了。

　　吃完饭，他们和顾伯义说了今天去瓦市的情况。“二百九十八文？”顾伯义不敢置信，他做一把椅子才挣二十文，这等于他得做十五把椅子。

　　林氏兴奋地点头，说到“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明天我们一起上山多捡些。”

　　顾小满说道，“明天不卖竹笙。”

　　“不卖？为什么”林氏问道，她不知道这个女儿在想什么，“我们现在缺钱，不捡竹笙”

　　顾小满打断她，“娘，别着急。听我说，我要做样新吃食去卖，要一家人帮忙，做好以后就有进项了。”

　　林氏：“什么新吃食？”

　　顾小满和回答顾小川时一样，卖了个关子，“等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林氏还想说话，顾伯义打断她，“就按小满说的。”他现在知道女儿是个有主意的，采竹笙的事就能看出来，他们谁都没想到山上的竹笙，但小满认识，还卖出了钱。

　　他看向小满，“小满，都听你的，你说，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