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新闻女王man&小奶狗）当Man回到十年前》蔚蔚谭

2、第二章 迎战

　　飞爷是很简单很纯粹的一个人，当年要不是方先生要他留下来扶持方太太，他可能早早退休，日常苦恼于一杯奶茶多糖还是一杯枸杞养生茶。
　　现在方太太把他请来SNK，虽然他自己没什么意见，但楼下总有人看他不惯，还有人牌桌上经常冲他放炮。
　　“看不惯就看不惯咯。”飞爷一个耸肩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唤秘书来一份港式奶茶，“今天超标了，少糖就行。”
　　敲门声响。
　　“请进！”飞爷怨念，六点了还要处理公事，饿的头发昏，“你是？”
　　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我是Man。”
　　“哦~你是前段时间跟贼王的那个记者妹。”飞爷看她拿着一沓文件，有些可惜，“是不是搞砸了？其实搞砸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人没事，没有这个贼王还有下一代的嘛。”
　　文慧心没有心情听他瞎侃，对着上辈子的“竞争对手”，深深鞠了个躬。
　　“喂喂喂！不要这样嘛。”飞爷从座位上起来了，有点局促，“你只是要离开SNK嘛，早晚都会离开的，我也一样。没成绩就没成绩咯。”
　　刚好奶茶来了。
　　飞爷十分好意请Man来一杯，“很少糖啦，来一杯不会长胖的。”
　　“飞爷。”文慧心打断他的插科打诨，“我是来向你投诚的！”
　　“啊！”奶茶掉在地上，泡坏了地毯。飞爷一边想着地毯，一边绞尽脑汁解读下属话里的巨量信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留在SNK，但不想在华姐那边做事。”飞爷再次确认，“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吧？”
　　“Correct！”文慧心给出投名状，“贼王的案子我会继续跟，一直跟到做出全港震动的大新闻来！”
　　飞爷吸完第二杯奶茶，点点头，“有志气！”
　　正当文慧心准备跟他谈谈跟进的细节和所需要的支援的时候，飞爷一句话打断她所有设想，“所以你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
　　千虑一失，文慧心忘了，飞爷不是方太太，他现在还没有把SNK做强做大的动机。他这个空降总监，说白了就是方太为了制衡华姐而掺入的一颗沙子。
　　沙子嘛，迟早会被碾碎。
　　这也是华姐为什么会忌惮自己，毕竟杰少在SNK已经是资深员工，拉自己的女朋友进公司，就可以自己组成一个班子，慢慢的就没那么听话。
　　新闻部没有人是靠着关系进来的，除了飞爷。
　　想通这个关节，文慧心十分肯定地保证:“如果我升上来，我取代华姐，你的位置就稳了，飞爷，这笔买卖很划算！”
　　飞爷眼珠子一转，第一次正视文慧心，终于知道她哪里与众不同了。
　　她很有野心，她真的可以为了野心抛弃一切。
　　奶茶杯虚空一碰，“合作愉快。”
　　飞爷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文慧心收拾脏掉的地毯。
　　“还有，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门后探出飞爷的头，“你懂我意思啦？”
　　————
　　撤销离职申请回到家，文慧心立刻忙碌起来。
　　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的Man身上，她一定会坚定地选择杰少。但很可惜，她是带着十年后的记忆回来的。
　　智者说:“人不可能再次踏入同一天河流。”
　　十年后的杰少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但现在有了选择、跟Man有利益冲突的陈子杰不是。
　　十年前本该发生的枪战也并没有发生，这一世巡逻警察没有驻足与文慧心多聊几句，于是与贼王失之交臂。
　　就这短短一个月时间，第四、第五家金店被抢。
　　香港的金店惶惶不可终日，通过SNK的文慧心喊话贼王何烈:“如果店员识趣抱头蹲下，可不可以不要开枪？”引得警方大为不满。
　　“面对市民的不满，警方有什么想要说的呢？”文慧心采访第三场抢劫中差点击毙贼王的陈sir，“如果市民真的遇到贼王，金店的不反抗行动是否可取？”
　　陈sir生气地摇头，只是在采访的结尾声明:警方将在一个月内将贼王抓获。
　　一场抢劫与抓捕的对抗，正式拉开序幕。
　　晚饭约了陈子杰吃烧烤，但文慧心带着先知般的预感坐在了飞龙哥邻桌。
　　“又是你啊，记者妹。”赃王飞龙哥环视一下四周，没发现异常，继续饮酒调侃，“找我什么事？”
　　“这次是偶遇。”文慧心拿出自带的一瓶白兰地，陈子杰想拦下，文慧心凶了他一眼，一饮而尽。
　　“哇。”飞龙哥鼓掌，“女中豪杰！”
　　“相逢就是有缘。飞龙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警方和贼王不日就要展开殊死搏斗，你更看好哪方？”喝多了的文慧心把身体挂在陈子杰肩膀上，笑容十分莫测，“你要是选好了赌哪边赢，记得通知我。我跟了。”
　　————
　　SNK大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新闻部得到最新消息:贼王行踪泄露，警方已经在深水埗找换店布置警力。
　　飞爷看了地图，“哇，深水埗那么大，找换店几百家，怎么蹲点？”
　　华姐道:“Man先前跟过。Man，你来说说。”
　　文慧心沉默片刻，她前一世为了得到贼王案的新闻，越过华姐去找飞爷，当时就绘了一幅地图，给出贼王最有可能出现的找换店。
　　——可惜她和杰少后来一起蹲了七天七夜，一无所获。
　　不过后来贼王和警方火并的强记办馆，离那家店并不远，说明陈sir的情报也并不是完全错误，很有可能是技术性地偏离。
　　文慧心找出深水埗的地图，用mark笔在地图上标记，“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有可能。”
　　还没标完，嘘声一片，视图部有人大声抗议:“你玩我是吧？这么多地址，我哪有这么多人手？”
　　Man定睛一看，觉得眼生，只见陈子杰跳出来隔在两人之间，打起了圆场，“Man也只是提出自己的猜想，不是最终的结果。具体布防的地址，肯定还会细化的啦，是不是啊Man？”
　　陈子杰朝她眨眼睛，轻声说:“这是游sir。”
　　哦，难怪。
　　“各位，请看这里。”文慧心有了推测，将起初布防的找换店同强记办馆连成一条线，然后反向延长了一条，以此为直径画了个圈。
　　“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这个范围里的找换店，极有可能也是贼王何烈的住所地。所以我赌——”文慧心微笑，“他会继续扫荡金店，这家。”
　　底下鸦雀无声。
　　飞爷点点头，“老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贼王以前的抢劫地址十分分散，可离深水埗的位置相当，很容易让人想到贼王其实住在这儿。为了引走警力，他一定会选择这附近的金店下手，来一招灯下黑。”
　　“万一赌错了怎么办？”华姐不同意。
　　飞爷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案？”
　　“我没有。但我得到内部消息，贼王将会驾驶一辆卡斯特小巴作案。”
　　文慧心心念一动，上一世贼王团队的确是驾驶一辆黑色小巴作案，如果能从这方面着手，警方只需要在路上设路障查关卡，极有可能将他们查获。她立即问:“这个消息从哪里得到的？是否准确？我需要具体的型号和路线。”
　　华姐笑了，“小姐，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别忘了，你是记者。”
　　Prime time一结束，游sir带领全部视图部分散在各个关卡行动。
　　楼下警车滴滴响，华姐上了这次行动负责人陈sir的车。
　　飞爷坐在办公室叼着奶茶，将报纸丢给文慧心，“只剩你一个，你看着办咯。”
　　也是常态，飞爷向来站队赢的一方，指望他出力不可能，但雪中送炭还是不介意的，“库房里还有很多cam，不用申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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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警方的一个月时限，只剩最后三天。
　　深水埗已经是人山人海，纵然警方在布防点进行了清场，还是挡不住各路八卦人士和记者。
　　“喂，要不要玩这么大呀。”赃王飞龙哥找了家熟悉的茶餐厅吃饭，看了眼店里设的赌盘，红蓝双方的赌注金额都已经累计到惊人的数字。这还只是其中一家的赌盘，整个香港不知道多少家店做局了。
　　他刻意不去看热火朝天的电视直播，不关心警方和贼王谁胜谁负。最近SNK那个小记者文慧心没来找他，却让人传信问他押谁赢。
　　“听说何烈和飞龙哥很熟，在车行也有朋友，大家都在道上混嘛，不如改天一起喝茶？”传话的中间人也觉得这女仔不知死活，“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这个小记者妹！”听得飞龙哥摇头龇牙。他是赃王，又不是赌王，跟他下注有什么意义？
　　不过媒体和警方已经开始正式合作，文慧心又特意点出“车行”这个消息，肯定是车行那边泄露了消息。自己要不要做这个顺水人情呢？
　　飞龙哥盯着赌盘看了一会儿，招来手下交代下去。现在警方盯得紧，他自然也不会联系贼王。但车行那边是半个自己人，闹个乌龙，搞乱他们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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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卡重重，只是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陈sir的电话突然响了。
　　一个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人联系了他，她说:“何烈已经进了深水埗，不想有人伤亡的话就快过来。”
　　扭头看着现场穿着防弹衣的一众媒体记者，大家都还忙碌地拍摄来往车辆，陈sir突然有一种直觉——
　　他被人凝视了。
　　危险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迅速通过对讲机调配了一队人手，率队去了文慧心提及的那家金店。
　　与此同时，贼王何烈收回视线，对驾驶汽车的马仔报出了目标的名字——
　　“凤凰金店。”
　　文慧心拿着简易cam进来，以采访金店对贼王的印象的名义，来到了等候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