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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啊!”
      “操!”
      “时溪,你他娘的怎么跟个死人似的,能不能用点劲啊!!!”站在人群里的春忘,看着上方校场上,对与冷寒比试着的时溪嚎道。

      时溪提剑拦住了冷寒一击,说:“别他妈的说风凉话,整个偃月坞都要被我对阵一遍了,有本事你上!”

      冷寒一个后空翻,然后将剑随手一扔,说:“不比了,没意思,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他跳下了校场,对时溪招了招手,说,“走了,时溪。”

      春忘也凑了上来,说:“去哪里?带着我!”

      冷寒侧眸看着春忘,说:“你可不行!”

      春忘不干了,他嚎道:“操,我他娘的什么不行?怎么不行了?”

      时溪把剑一收,也跳下了校场,说:“去哪里?不会是——”

      冷寒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然后对着下方偃月坞的弟子摆了摆手,说:“都散了都散了,今天到此为止了。”
      他说完对众人扫视了一圈,直到锚定那个一身僧袍的人后,他眸光一亮,大声喊道:“恨生,来这边!”

      本随着众人散去的恨生听到有人喊,他回过头,然后向冷寒几人走来,以眸光示意冷寒什么事?

      冷寒摸了摸恨生的光头后,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恨生,我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听闻此话,春忘不干了,他嚎道:“卧槽,冷寒,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凭什么你们都能去,就我不能?”

      冷寒搂着恨生走到春忘面前,说:“你想知道吗?当然是因为……”他冲着春忘勾勾手指,等春忘把头伸来时,他才道,“你太聒噪!!!”

      “好,你小子,老子还不去了呢。操!”春忘大怒,他拉着时溪就走,“走了,时溪,不去了,你陪着我!”

      时溪:“你知道去哪吗?”

      春忘拉着时溪边走边说:“谁他娘的知道去哪,反正不是好地方!”

      时溪定住了脚步,对春忘说了两个字。

      春忘“嗷”地一声就蹦起来了,他嚎道:“卧槽卧槽,你们要带一个和尚去那种地方???”

      时溪一把捂住春忘的嘴,回头看向正向这边看来的冷寒和恨生,他说:“你能不能小点声?又不是去干那事……”

      春忘做贼一般捂住嘴,他小声说:“不干那事,那干啥事???”

      时溪没理会春忘,他走回去,对冷寒和恨生说:“走吗?”

      恨生还没回答,冷寒就替他答道:“走走走!!!”

      恨生这才问道:“去哪里?”

      冷寒说:“去了就知道了,走了走了。仙途大会也就这么几日,我们很少能这么全聚一起,你不来我们也没意思,是不是?”

      恨生不再说什么。冷寒见状拉着恨生,和时溪春忘就下了山。

      仙途大会本应该开在为第一修仙大派的清竹寺,但佛门圣地以清净为主,所以向来如仙途大会这般聚集六大门派的大会,都被安排在偃月坞。一是偃月坞并非佛门清修之地,没有那些佛门清规,二是偃月坞向来以景色幽美著称,所以仙途大会被安排在偃月坞也是众望所归。

      山下是个小镇,叫青松镇,以其做的青松肉饼最为出名,时溪每次来都要吃上几个,这次也不例外。

      镇中有一家百年老店,他走过去刚要买,却被一个小孩拽住了袍角,她带着哭腔说:“大哥哥,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你能帮帮我吗?”

      正装着肉饼的小二脸色难看地看着小女孩,正要呵斥,被时溪拦道:“等我一会儿回来再买,先留着。”

      “好嘞!”小二开心地应和。

      时溪回头跟冷寒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小女孩去够风筝。他站在大树下,看着风筝就挂在头上有三人高的树尖上,于是脚尖一点地,就跳了上去,然后一把抓住了风筝。

      但也就是这跳上去一瞬间的功夫,却被他看到极为有趣的一幕。他将风筝递给了小女孩,嘱咐她风筝不能在街上放后,就回去与冷寒几人说:“我们换个地方。”

      冷寒皱起眉,说:“去哪?”

      时溪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时溪领着其余三人去了一家酒楼,小二见几人气质非凡、衣着考究,就打算为几人安置在三楼的天字雅间,但被时溪拒绝了。
      他到二楼走了一圈,选定了一个房间后就进去了。

      几人点了几个菜后,都疑惑地看着时溪。时溪静静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却什么都没听到,想来这家酒楼的隔音做的不多,他不禁有些失望。

      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冷寒与时溪对视一眼后,便为自己和恨生倒了一杯酒。他提起一杯酒,又将另一杯递到恨生面前,说:“恨生,你说咱们俩什么关系?”

      恨生闻言撩起眼皮看向冷寒。

      冷寒笑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他指了指恨生,又指了指自己,说,“你是清竹大师的大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我是我父亲的亲儿子,我父亲和你师父是拜把子兄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见恨生没说话,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然后将酒杯倒了过来,说:“我干了,你随意。”眼见恨生没有要拿起酒杯得意思,他将酒杯放到桌上,又说,“但是,恨生,我要提醒你,这是我敬你的第一杯酒,你说你是该喝还是不喝?”

      春忘这时候也看明白了,他说道:“卧槽,时溪冷寒,你俩太不是东西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时溪一把捂在了嘴里,时溪说:“要不留下,要不滚蛋,选一个!”

      在春忘的不断点头下,时溪松开了手,然后将手指伸进盛满酒的酒杯中,说:“我刚才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给你们看看。”

      话音落,杯中酒便在他的法力下蒸腾起来,渐渐凝聚出一个画面。

      那同样也是一个房间,与这个雅间很是类似,只是坐于桌案边的仅有两人。一人身着僧袍,眉目清秀,即便是身为光头和尚,也不影响他的隽秀,一眼便知这是清竹寺的清竹大师。而另一人也清秀俊朗,腰间却歪歪斜斜挂着一把长刀,看样子很是不羁,正是当今的破刀堡掌门春不度。

      春不度情绪看起来很是激动,他说:“你既然能出家当和尚,为何当年我让你加入我破刀堡你却不愿?”

      而清竹大师却是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画面在此便定格不动了,因为方才时溪趁着拿风筝的间隙仅看到了这些。

      三人对时溪为何给他们看这个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时溪说:“清竹大师喝的是酒吧?”

      冷寒瞬间便领会了时溪的意思,他说:“他拿的是酒杯,自然便是酒了。”然后又看了眼恨生面前的酒,叹了口气说:“看来恨生是不承认我这个兄弟呀!”

      春忘在嗓子里憋了半晌的话,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但是以防被捂嘴或者被撵出去,他快速说道:“你们这是在教人破戒!!!”

      冷寒向画面扬了扬下巴,说:“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师父都喝酒了,做弟子的凭什么不能喝?”

      春忘:“谁说酒杯里装的一定是酒?”

      时溪手肘拄在桌子上,手托着下颚,说:“他们就在隔壁,你们想不想去验证一番?”

      冷寒无可无不可,他说:“怎么去?”

      时溪冲着冷寒眨了眨眼,说:“你说呢?”

      冷寒哈哈大笑:“我就说,时溪,你真是一肚子坏水!”

      时溪走过去拍了拍冷寒的肩膀,笑着说:“彼此彼此。”

      春忘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半晌后方咂摸明白,他嚎道:“操,我不去,那里有我师父和恨生师父,敢情你俩没事了!!!操!!!”

      时溪和冷寒哪管春忘,拉着恨生就出了门,但二人又被春忘往回拉扯着。于是四人拉拉扯扯下就到了隔壁门外,但不知谁的力气没把握好,那隔壁的屋门不经意间就被“嘭”的一声,从外向里撞开了。

      屋内的春不度眼眶通红,右手握着清竹大师拿着酒杯的手。听闻动静,清竹大师忙挣开了春不度的手,回头看去。

      这一幕,时溪、冷寒和春忘拉扯之下根本没注意到,但却被恨生看到了,他当即垂下了眼眸。

      春不度见春忘几人不敲门就进了屋,皱眉问道:“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

      春忘吓得支支吾吾。冷寒也觉得此举甚是不妥,若是敲门再进来确实没什么,但此时没敲门就撞进来了……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恨生一向言语很少,更不可能吱声。

      于是几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时溪。

      时溪心中一叹,看来是要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了!!!于是他看似刚收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回转过身,待看到春不度和清竹大师时,顿时一愣,又是大惊,好似刚知道此间屋子里有这二位。
      他向二人行礼道:“春掌门、清竹大师,我等误闯此地实在对不住。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看春不度和清竹大师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才又说道:“刚才我们正在隔壁吃饭,但我忽觉体内有股热流流窜,我估摸法力可能要更上一层楼,于是我突发奇想,想了一种可以令几人法力同时更进一步的法子,结果却无意识进入了冥想,不经意间闯出了屋子,又误闯了此地。但是幸好刚春掌门那一声呵斥让我瞬间回神,否则我想我会走火入魔,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冷寒暗暗对时溪竖了竖大拇指,时溪假装没看见,而是走上前去,拿起清竹大师的酒杯就要向春不度敬酒,却被春不度伸手拦下了,春不度看着时溪手中的酒杯,说:“干什么?”

      时溪莫名其妙,他说:“自然是向您敬酒啊,您刚才可是帮了我大忙,我务必要敬您一杯!”他说着就提杯向嘴边送去。

      但又被春不度拦下了,这回他直接将时溪手中的酒杯取走,说:“敬酒就不必了,那突发奇想的法子还是不要乱用的为好。”说完他便看向春忘,说,“不好好练功,又出来胡闹什么?”

      春忘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仍旧说不出什么。时溪心中叹口气,想着春忘这厮见了他师父,平日的能耐都没了,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时溪几人走出了酒楼,春忘还在拍胸口,大呼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冷寒说:“哪有惊,哪有险?”

      春忘不乐意了,他说:“操,你看你刚刚那怂样子,要不是时溪,我看你回去该被你爹罚禁闭了!”

      冷寒面容瞬间铁青,时溪适时出声:“好了,别吵了。我刚才验证过了,清竹大师那酒杯里的确实是酒无疑。”

      春忘说:“我师父可没让你喝到,你怎么确定那就是酒???”

      时溪像看傻子一般看向春忘,冷寒对春忘揶揄道:“嘴是没喝到,鼻子还能闻不到?老子真想打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春忘并没理会冷寒的揶揄,而是惊讶的大呼道:“卧槽,清竹大师带头破戒!!!”

      冷寒看了恨生一眼,说:“恨生,刚才你没喝我敬的酒,我可记着呢! ”

      春忘咂摸了一下嘴,说:“你敬的酒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清竹大师都破戒喝酒了,再看恨生破戒当真没什么看头!”

      时溪转眸看向春忘,说:“你想怎样?”

      春忘哈哈大笑,说:“自然是喝交杯酒了!哈哈哈哈……”

      冷寒一击掌,觉得此举可行,他看了时溪和春忘一眼,说:“你俩来?”

      时溪随手从路边摘了一株狗尾草,叼在嘴中,随意地说:“谁和谁还用问么?”

      春忘也在一旁附和,说:“就是,谁和谁还用问么!”

      冷寒眼瞅着这事要推到自己身上,于是看似善心大发地说:“你们就看恨生不爱吱声,总是欺负他。以后恨生我罩着,谁也不能动他!!!恨生不愿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时溪并不买账,他将嘴中的狗尾草取下,随手扔到一旁,说:“好人坏人都让你当了,主意你出的,好人你做的。行了,好戏收场了,回去了!”

      然而一直几乎没说过话的恨生,此时却说道:“喝交杯酒可以,但是以后你们不能再逼我喝酒。”

      时溪向前走的步伐定住了,他转身惊讶地看着恨生。恨生身旁的冷寒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春忘更是,惊得嘴巴张的几乎能放下一个鸭蛋。

      恨生看了冷寒一眼,说:“怎么了?”

      冷寒咧了咧嘴角,说:“没怎么,你想和谁喝交杯酒?”

      话音刚落,时溪和春忘便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冷寒说:“你俩什么意思?”

      春忘:“还用问?老子真想打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冷寒一摆手,随意地说:“行行行,老子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扭头看向恨生,问,“你愿意吗?”

      恨生凝视着冷寒的双眼,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冷寒见状一把搂住恨生的腰,不以为意地说:“行,操,老子的小娘子,今天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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