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孤寂》旧若

18、第 18 章问责

　　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佑花这时终于说话了。
　　“主人，我永远护着你。”佑花神情坚定地说，此时正是早晨，所有的事物都被披上了一层温柔的棉纱。
　　樊燕回脑子里自动屏蔽掉主人这两个字，突然觉得佑花十分温柔，他的表情都有些松动。
　　“小师妹，你怎么，怎么就看上他了！？”
　　这次轮到江清清急了，第一次还掏出了“小师妹”这个称呼。
　　其实她们当时定的排名，江清清排第一，岑寂第二，傅小福第三，接下来就是樊燕回以及佑花。
　　佑花其实作为妖年纪应该最大，可是因为她当时言明。
　　她不配比主人高位，于是才排在最后面。
　　佑花也没有，也就是懒得解释。
　　也就是樊燕回这个自恋狂，看人家不解释就耳尖通红。
　　江清清看他这样子，戳了戳一旁的岑寂。
　　岑寂扭头看她，江清清总觉得那表情柔情的要命，他还是那个在桃花树下倚靠着酷炫摆姿势的岑寂吗？
　　奇怪啊，奇怪啊，不过也好玩。
　　趁着身边三人商量着怎么回去。
　　她又戳了戳岑寂，示意他凑个耳朵过来。
　　“你有误会过谁喜欢你吗？”她在他耳边悄悄地好奇地说。
　　岑寂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息，本来风平浪静温柔的表情，突然被汹涌的情绪吹散了，他的表情有点绷不住，耳尖也微微发红。
　　果然人在应对感情时，不可能风平浪静的。
　　爱像一团无边燃烧的大火。
　　岑寂有点恼羞成怒地看着她，却在看见那双水灵灵带着逗弄他的快乐的眼睛，以及女孩已经绷不住的嘴角。
　　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顶。
　　他只能轻咳一声随即回她，非常生硬的两个字“没有。”
　　“不喜欢的人，我没兴趣揣度她的心思，喜欢的人，我期盼她有这样的心思。”他这次说的很多，而且有些郑重其事，毫不避讳地低头望向她。
　　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还含着笑意，江清清突然觉得。
　　她的眼睛复明，就是为了看这个啊！
　　江清清这个人一般时候不喜欢逃避，她也直勾勾地盯着。
　　直到前面传来傅小福的声音“你们俩大眼瞪小眼干什么呢？走啊。”
　　两个人才回过神来，岑寂率先移开了眼，江清清有些沾沾自喜，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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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江清清折腾了一晚上，也觉得有些累了，手里不自觉捧着暖乎乎的红宝石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竟然又是中午了。
　　这次江清清也习惯了，她甚至还安慰自己，这次是昨晚上太忙了。
　　于是理所应当地哼着小曲到了厨房。
　　没想到岑寂竟然还是跟昨天一样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她。
　　“岑寂！”江清清推开门看见师弟这么贴心还努力的要命，眼睛瞪的溜圆。
　　“嗯？”岑寂正忙着给一道菜撒葱花，凑空还抬起头看了一眼江清清。
　　“明明都是通宵，你怎么还能起那么早？”江清清有些崩溃。她平时不管睡得早睡得晚，无一例外起的都非常晚。
　　“其实……”岑寂犹豫着把话含在嘴里。
　　江清清:“？”
　　“我本来就觉少。”岑寂说。
　　“难怪你之前还累的晕乎乎的。”她指的是之前爬山时差点晕倒要不是被她扶住，整个人就砸在地上了。
　　岑寂也跟着她的话想起了那件事，他一顿，兴许是动作利落，或者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端着托盘走了。
　　江清清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又笑了笑。
　　插科打诨后，感受到心口烫烫的温度，
　　她第一次有些茫然，是若云的心时时刻刻在发烫，还是她自己的心。
　　炽热。
　　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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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众人又是聚在一起吃饭，饭桌上兴许大家都是为了缓和江清清受到多次重击的情绪，
　　樊燕回插科打诨的，配上傅小福的笑话，兴许是想要逗江清清开心。
　　江清清其实虽说表面看着没什么，可是每每感受到胸口的温度，就有些堵的慌。
　　直到，她又不自觉握住了它，突然回忆起了自己昨晚做的梦。
　　梦里自己站在若云身后，此时二人又在枯树之下。
　　江清清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希望你能代替我，一睹世间繁华美景。”
　　“我们的心有时有同样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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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清发愣之际，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了进来。
　　之前收了他们为徒，又突然去闭关的白发仙人也就是渡生仙人领着一众弟子推门而入。
　　看着她们一群人正吃着饭，一个个惊讶地看着他。
　　渡生仙人眼里还是一阵冷漠，他淡然的棕色瞳孔不自觉地扫视了一番，眼神不自觉在江清清那里停留了一瞬间。
　　岑寂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他觉得有些奇怪，又好像对渡生仙人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岑寂有些紧张，害怕别人发现真相，他看了一眼江清清，又捏紧了筷子，准备看看这渡生仙人准备说什么。
　　渡生仙人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下缓缓开口“你们昨日为什么没有去大殿集合？”
　　原来是这回事。
　　众人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他们莫名不紧张的渡生仙人:“？”
　　众人也没有七嘴八舌的解释，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大家默契的反而都没有说话。
　　傅小福开了口，她神色正统，眼神中却又潜藏落寞“昨日我被厉鬼掳走，妄想以我命，献祭换自己活。他们都是前去搭救我才没来得及去大殿集合，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傅小福又装作极度自责的模样，捂着脸看不见眼睛，只发出呜呜地声音。
　　江清清连忙凑上前安慰她，把她抱在怀里，明明傅小福比江清清高，此时却小鸟依人地窝在她怀里。
　　江清清一边拍着她“请仙……师父恕罪，一切惩罚我们愿意承担，可是我们并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还是会有选择义无反顾地救小福。”江清清也加入了局面，两个人浮夸地抱在一起一个痛哭，一个落寞。
　　渡生仙人突然觉得自己眉头跳了跳。
　　后面弟子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天哪这傅小福真惨差点失去性命。”
　　“这厉鬼不会就是血眼魔女吧，难怪昨天晚上血眼魔女没有出现。”
　　“那他们还怪厉害的，渡生仙人也不……”
　　“就是啊，哎。”
　　渡生顿时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面，自己的弟子遇到危险，竟然是同为弟子的他人解救，自己这个师父竟然毫不知情。
　　他扬了扬眉头，问道“真的？”明显是诡辩之语。
　　对面正演戏的人愣了愣。
　　完了这伤全被吊坠治完了，这怎么证明他们去解救的事实。
　　结果岑寂突然站起了身，在一片闹剧中路过，所有人呆呆地看着他修长的身影。
　　他凑到渡生旁边耳语了一句。
　　渡生眼神惊讶万分，更是挂不住面，忙走了。
　　嘴里还说道“其实神之子的发冠已然被找到，那么我便不细究，下不为例。”
　　说完就甩袖子走了。
　　他们一群人走了后，饭桌上的樊燕回最先嘟哝。
　　“什么不细究啊，明明就是有所原因，这师父真是奇怪，不行师父之事，却有师父做派，”
　　“不过岑寂你说了什么啊？”江清清好奇地问。
　　“我告诉了他，要杀傅小福的人，是仙人。”岑寂道。
　　“这么简单！？”傅小福震惊。
　　一直没说话的佑花在一旁冷冷地补充“这仙人与弟子们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父和徒弟，倒真更像是自以为的神，和被迫信仰的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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