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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四章:箴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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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对凶杀案现场的描写,请注意。(法:这是个悬疑小说吧——)
直至多年后站在河水之旁许下诺言那一日,我准会想起多年前替叶甫盖尼神父送信的时候——可惜生性迟钝的我在那时并未意识到,这个年迈的、曾身负血债的老人做出了一个多么艰难而痛苦的抉择。
——并且贴心地附上了一句贯穿始终的……
“要出门?”
“嗯嗯,要不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费奥多尔?”
我系着鞋带,头也不抬问道。
“不必。”
“当真不用?最近好像因为免签的原因,有很多外国小吃摊开过来了噢。”
虽然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但是今天的陀思格外得冷漠,有种我同桌珍藏了两年的炭笔丢了的悲愤交加的感觉。
同桌: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炭笔!(那种语气)
也有可能是我理解错了XD
“嗯,真的不必。”
似乎多少是因为我的影响,陀思也开始有了在笔记本上写点什么都习惯,当然,秉持着基本的礼貌,我并没有去看就是了。
“好叭~”
在踏出门槛前,陀思叫住了我。
“等等。”
“唔?”
我手握住门槛,防止自己因为刹车的惯性飞出去。
“叶甫盖尼神父叫你去做什么?”
“帮他老人家送点东西嘛,多大点事儿~”
——不听,不看,不说。
让我有种赴刑场的感觉就是了,嗯,拒绝谜语人,从现在开始,从你我做起。
但是本着“人不作,就会死”的精神,我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真的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精神吗……。
“送哪去?”
“好像是之前的杂货铺附近来着,叶甫盖尼神父叫我只管送,其他不用管就是了——他给我塞了三颗糖诶,这可是笔大生意。”
“……只是这样?”
陀思的话有些小声,我没听太清,于是请他再复述一遍:
“不,没什么……路上小心些。”
“知道啦!……你真的不要吃些什么吗?感觉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学校的伙食不行啊……”
“不需要。”
“真的嘛?”
“嗯,去吧,别让叶甫盖尼神父等急了。”
思索了一番,我决定在离开前又搁下一句话: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写作业,不许啃手指了喔:-O”
于是听着背后一声轻笑,我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大步走出了门。
——嗯,写作监督,读作捣乱不是常识嘛,诶嘿(敲脑袋)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夜晚的街道变得繁杂起来,与之前十分甚至有九分的安静比起来显得大相径庭。
真是难得啊。
我像一个孩子似的(实际上也确实是,要知道,男人致死是少年。)手里握着那封有些分量的信封,愉快地哼着无名的小调在路上蹦跶着,从这一个路灯的光芒跳到另一个路灯下,无忧无虑着。
旁边的路人:神金
不过其实还好,俄罗斯的人虽然表面上冷冷的,摆个臭脸,实际上都是非常热心的人,比方说我前面这个高高大大的蜀黍——
“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
这个蜀黍看起来吓了一跳,明明刚才他回过头看见了我,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找他搭话吧。
“请问您知道这个…这个‘维尔尼照相馆’怎么走吗?”
“维尔尼照相馆?你去做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我。
“诶诶,难道还没有开张吗?”
明明我刚刚看了表,现在才不过七点半啊,谁家照相馆会打烊得这么随意啊。
我突然有点后悔问路了——但是,我已经在杂货铺旁边绕了快两圈半了,也没找到那什么照相馆。
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就太没出息了,而且叶甫盖尼神父只是说,不要过多说明和信内容有关的事,又没说不能问路。
嗯,总结下来就是,肯定不是我的问题,是地图出bug了。
“在——那。”
男人竖起一根手指,指着一条小巷子里,通往二楼的楼梯,若不是他指出来,我估计都想不到这条小巷子里竟然暗藏玄鸡。
“你要现在就过去么?”
男人看了一眼手表——真真确确七点半,绝对没错的,要知道我的眼睛就是尺。
“没有人在吗?”
……要是不在怎么会让你去送信啊,你是不是傻。
“不好说……”男人摇摇头,“要我带着你一起去吗?”
“诶,这个……”
我握住信封的手抖了抖。
“不,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样啊。”
男人犹疑地点点头,但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在路灯下徘徊了一会,坐在长椅上看起了报纸。
我寻思着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倒不如等等看,说不定还有人去照相馆,于是也干脆坐在和他相对的另一把长椅上,将信封压在身下。
八月的风吹拂在身上,算不上寒冷,但是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冷吗?你的监护人呢?”
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人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我。
“还好,谢谢您的关心……那您呢,您的工作情况怎么样?工资高吗?家庭幸福吗?一切都还顺利吗?”
他明显被我呛到了——接招吧,我这阅历20年人情世故。
“顺利,当然顺利……唉……”
“……真的吗?那您为什么叹气呢?”
第一,先发制人。
“啊,那个,没什么,只是,成年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你还小,不用考虑这么多事情……你学习怎么样啊?作业写完了吗?”
“其实……我没有上学。”
“啊?”
男人诧异地看着我。
第二步,乘胜追击。
“我从小父母双亡,而今天背井离乡,寄人篱下……”我故意把语调压得很低,像只蚊子叫似的,“能混一口饱饭就很不错了,您再不容易,也有工作,也能独立生活……”
此语一出,男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放下报纸尴尬地搓了搓手。
……估计他半夜爬起来都得打自己一巴掌。
“唉……话说,您的工作是什么呢?能像您一样,傍晚在街边悠闲地散步是十分奢侈的事情啊……”
“我的工作…我的工作……”男人移开了视线,匆匆留下一句“快回家吧。”便逃也似地飞走了。
他刚刚听见我说了什么吗……我没有家,我没有家啊!
现在的大人怎么都这样的脾性。
我在心里狠狠吐槽道,然后打开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为七点三十四分,准备重拾初心,上楼去碰碰运气。
然后我就后悔了,特别后悔,后悔一生那种。
门是关着的,门把手上面挂着一个牌子,而牌子上分明写着“营业中”。
“……请问有人吗?”
我试着敲门,却没有回答,于是我又着扩大声音喊了两声,结果也是无人应答。
是我的声音太小声了吗?俄罗斯的墙壁隔音这么好?
……算了,我已经看见有两个选项在我面前浮现了:
——给它一脚,给脸了还。
——回家睡觉(虽然你没有家)
权衡利弊下,我选择相对礼貌地——推了推门——于是跟无数个解密RPG一样,门开了一条缝——原来它没锁,它没锁啊!
这令人不安的第六感……
“…打扰了!”
我朝门内瞟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没有,倒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弄得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要知道,连我这种鼻炎患者都能闻到的话,对其他人都是怎样的第二次冲击①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立刻出门右转报警,晚上,半掩的门,奇怪的味道,无辜的路人……
害,多大点事,不就是——我猛然踹开门,借着路灯的光线隐约见看见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
我几乎都忘记手上还握着信封这件事了,只是追着那个影子跑去——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再快一点——
“站住!我是警——”
我下意识间喊出——但是那个黑影却离我越来越远,最终在我即将抓住的那一刻鬼使神差般如烟消散得无影无踪——不过我似乎从黑影的身上薅到了什么东西,倒也不亏……
但是。
好黑,完全看不清四周,而且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起来怪难受的,刚刚能进行那么大幅度的跑动,简直是奇迹……。
光顾着追黑影,完全忘记应该开灯这件事了。
糟糕透了。
我现在只能依靠着门外若隐若现的路灯的灯光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摸索墙壁,以此来找到失踪的电灯开关君……
……通过室内设计的经验摸索一番后总算是找到了……
当然开灯的那一瞬间除了眼睛一时间因为不适应的刺痛感,更多的则是心理受到的冲击——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尸体的脖颈被撕裂了,一条扭扭曲曲斜着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而几近凝固的血痂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头颅。
那是一个男人的尸体,背对着门口,头朝着桌子,脸朝下趴着,左手旁有一只开了盖的钢笔,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钢笔的笔尖已经折断了,黑色的墨水和深红色的血混合在一起,而他右手则握着一台摄像机的带子。
人的神经在受到巨大的冲击时,似乎会下意识死死握住什么东西——父亲之前好像给我讲过,而那台摄像机的镜片也已经碎不成型了。
最让我惊讶的是血液的走向,血液四溅,溅在抽屉上,溅在幕布上,溅在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滴了下来……门上自然是有的,我都有点不想碰门把手了。
放眼整个房间,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几乎没有一处是能看的,椅子倒在地上,相册里的照片也在旁边散的天女散花——难怪刚刚差点滑倒,原来是照片的原因吗……
结合现场判断,我迅速做出了一个推断:这个凶手使用的武器是比较重的,但是这个凶手的力量并不大,并且这个凶手可能受人所托来找什么东西。
与普通人看见尸体的第一反应不同(当然这也是我第二次看见尸体了……假设我老爸没有给我看那些纪录片的话。)我在尽可能避开那些血迹,防止破坏犯罪现场,并且我试图去找到一个完好的照相机来记录下现场的证据……
“……没有完好的照相机,怎么回事?”
我看着一屋子裂开的、带着血的照相机哑然,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两台的存储卡是完好的,能让我在尽可能不沾到血的情况下收进口袋里。
在搜罗的时候,桌子上有几份散落的书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知道这挺不礼貌的。
我还是在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手心沾到血,努力用手指翻看、用眼睛透过厚厚的血印去看清内容:
“……今日收入……街……男人……警惕……”
“值得注意……组织……不止一个人……井然有序……”
“……先生……联系……”
“……异能者……危险……头目。”
“战争……”
“……。”
我可以现在去求助PS吧的大哥们吗?我的眼睛真的快瞎了,关是看清就很艰难了,更别提再看懂这个潦草得跟我同桌写一样的字了。
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
我在无意间从散乱的文书里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
为什么会是……
这个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暂停住了,我在无知觉中死死盯着面前这一叠的纸张……不,不应该用纸张形容……
出生日期,祖籍,外貌……
完全一致……
为什么连你也参与进了这场闹剧里?难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净在把握吗?
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直到我看完了那份不知真假的资料。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人活着真挺乱的。
我掐了掐人中,好让自己能喘得上气——这份资料绝不能留在这里,我将它折了起来,顺手借走了这个死者装相机的袋子并把文件藏了进去——这个袋子被压在一个最深层的抽屉里,并且磨损得挺严重,如果被问起来就干脆说是捡的好了。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我冷静地研究遍了抽屉里的文件,甚至还有心思猜测缺少的文件上写了什么。
大致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不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在这间充满血腥味的屋子里深入思考太多的问题了。
或许我应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然后给自己的后脑勺来上一下子,假装被袭击然后晕了过去,对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俄罗斯,应该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吧?这样或许还能从凶手那狠狠地敲上这么一笔……
……感觉在灰色地带呆久了,整个人都快成改姓张名作三了。②
就算能大赚特赚也太没有道德了啊!!
虽然现在钱更重要就是了。
但是良心过意不去啊!!可恶啊!
……在彻底离开前,桌子上有一张尚未成型的海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张海报带给我的信息量远足以让我再一次遗忘了血腥味,而站在血泊里聚精会神,乃至放下了对周围的防备……
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什么解密RPG,更不是儿戏的是突如其来黑暗。
有人关闭了灯光,就在我的身后。
“!!”
我未能惊叫出口,一只手堵住了我的嘴巴,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背后响起,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我狠狠地咬住了这只手,男人发出低声嘶哑,却越捂越紧,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会就这样窒息。
我拼命用手向后拍击,打在男人的衣服上,发出如同鲶鱼在砧板上挣扎的声音——实际上我也的确像一只鲶鱼,任人宰割的鲶鱼。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感觉到了困倦,从小在父亲的医学熏陶下,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能再死一次了,说什么这一次也不行……
然而作为一只鲶鱼,我除了对砧板使用铁尾③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我什么都……做不到……④
眼前黑得模糊,心脏疯狂跳动着,拼命输送着氧气,好让大脑接着思考,但我已经快喘不上气了,连心脏的跳动在此刻都化作宣告死期的钟声。
只能放弃了吗……
我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垂了下来,生理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太没出息了,再活一次还是死的这么窝囊,希望我偷偷藏起来的那些文件和那张海边能让陀思利用起来……建立……建立那个……
那个……理想的世界……
理想的……我们一起……见证的……
世界……
陀思……我一直都……一直都在……
……不要忘记我了啊……
就算是死得这么……
我的上眼皮在摇摇欲坠,最后的一滴眼泪也落了下来。
不要……忘记……
我们……是一伙的……啊……
“嘭!!”
突然一声巨响惊醒了我,反应过来时那只即将剥夺我生命的手松开了那么一刹那……
一刹那……
也已经足够了!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人为了生存能有多拼命啊!
本句出自《重生之我是流浪汉的一百条生存法则》⑤的第二条。
我汇聚了全身的力量向男人的肚子肘了过去……
效果显著!!⑥
男人一阵吃痛,彻底放开了对我的约束,我得以回到亲切的地面上,然而我的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供氧不足而软弱无力了,跑,似乎也……
太为难了……?!
有人在混乱中握住了我的手,接着拽着我奔跑起来,而几乎没有自主意识的我任由着这只手带领我。
不管去往何方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活下来……
我心安理得地想到——因为这只手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柔……
让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是一个跤。
这一跤摔的可不轻,很快,伤口的灼烧感传来,生理泪水充盈眼眶,我爬起来看了看手掌。
手掌被石子磨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不多,但是很疼,我的手指在不停颤抖着。
“……疼吗?”
我点点头,低声呜咽着,为伤口的刺痛,为死里逃生的庆幸……
……也为还好有你在。
“得冲洗一下伤口。”
在陀思帮助下,我蹲在河边忍着剧痛,勉强是把手清洗了一遍,露出可怖的伤口来。
伤口暴露在风中,带来的疼痛感让我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感觉两只手都快不属于自己了,飘飘欲仙的。
我扭过头去看陀思,恰巧他也在看我,我们彼此很心照不宣的,保持了一个微妙的沉默。
我想问他为什么跟着我。
他想问我为什么出事了。
现实不需要逻辑,故事才需要,因此这两个问题的回答被我们刻意回避掉了,毕竟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这些举重若轻的细节。
秉持着两年下来的习惯,我决定先开口:
“几…点了?”
“八点二分。”
我发觉陀思带着一丝疲惫,也是,奔跑了那么快,那么久,以他的身体素质无可厚非。
“抱歉…”我带着愧疚,“连累你了……”
“不必道歉…还有,那个袭击你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啊啊……没有,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下意识揉揉太阳穴,却因为头发蹭到了伤口,整个人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
对于一个经历劫后余生,刚刚平静下来的人问这个问题虽然残忍了些,但这也是最为黄金的时间,掌握越多现场信息就越有利,越有可能性在第一时间找出嫌疑人……
……想不到偷看父亲的笔记有一天会成为褒义的行为。
“嗯…是么。”
“你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吗,费奥多尔?”
陀思一只手托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用手帕擦拭着伤口周边溢出的鲜血。
“我记得那个人的发色。但是仅凭这一点去锁定太过于勉强了。”
虽然不知道陀思怎么让那个人突然松了手,但是如果根据情景还原来看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是背对着陀思的,三个人呈一个三明治一样的平行关系,故而我和陀思都不可能看清那个人的脸。
“嗯…今天真倒霉……”
一想到将死时那种飘起来一样的感觉,我就忍不住闭上眼。
“啊!”
我想起来叶甫盖尼神父的信貌似被我落在了现场,猛然睁开眼。
“怎么了……等等,那封信是空的。”
陀思扯住我的袖子,以防我下意识跑回去了。
“空的??!”
我跳起来。
“嗯,他放错了,误把一叠空纸当做信了。”
“啊?!”
我宁可相信确实我的床底下埋着三十万又不愿意相信……我竟然,白跑了一趟,然后,还要接受这无端的飞来横祸。
靠,老逼登搞什么,逗小孩好玩吗?我差点死那了我靠。
陀思对我的反应习以为常:“所以他才叫我来找你,原本想让你回去的,结果我刚找到照相馆就看见你……”
很贴心地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谢谢你,我的好饭团,没在我的气头上再倒一罐汽油。
吗的,跟老登爆了。
回去写信给……
我微妙的表情变化引起了陀思的注意:“法尔斯,你没事吧?”
“我、我……额,没事。”
这一次陀思及时摁住了我想要挠头的手。
“我还落下了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那个装着文件的袋子,这下连说是捡的都没办法了。
“那些不重要。”
陀思把我的手摁下来。
“下一次遇到这种事就赶快回来,太危险了。”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一闪而过,很快,但绝不微弱。
“好……”
回到教堂是在八点二十分左右的事情,我整个人跟瘫了一样倒在床上,举着缠着绷带的手,活像林正英电影里的僵尸一样。
每一场惊险都伴随着收获。
我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折叠的海报,海报没有成型,上面只是随意贴着几个成员的照片,但对我而言足够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位站在角落的主角。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
命运真是喜怒无常,另一块重要的拼图也就这样被随意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它在静候我拿出相应的筹码押上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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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第二次冲击:出自动漫《Eva》
本文引用来突出味道的可怕程度。
②张三:出自罗翔老师举的案例中的一个法外狂徒。
③铁尾:游戏宝可梦的一个技能。
④我什么都做不到:出自二游圈一个很著名的梗,通常说完这句话的人在后来都变得很强。
⑤详见第五章。
⑥:出自游戏宝可梦,其意如字。
!!!注意:不建议学习本文中的做法,各个地区的水质不同,受伤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尽量选择干净可靠、经过消毒的水源,而来路不明的、浑浊的水源反而有可能使伤口感染,并且正确的处理方法应该是在清洗伤口后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涂红药水并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