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俄语小寄巧：跟着陀思学》安柒FLiz

12、第十一章：后日谈

　　“这本……嘿咻，放在这里。”
　　“这一本，我看看……《世界史》，应该是放在这里的……”
　　“还有这本……”
　　“这本怎么被放到这里来了……”
　　“啊，叶甫盖尼神父，可以帮我把那本书递过来吗？对，就是那本……谢谢您！”
　　“来，拿着。小法尔斯，我把格瓦斯①放在这里了，记得趁热喝！”
　　“好的，叶甫盖尼神父。”
　　今天是3月6日，送冬节②过后的第三天，我叫法尓斯，一个九岁的小屁孩，目前正在帮助叶甫盖尼神父整理书柜。

　　然而就在几天前的送冬节……
　　虽然早有耳闻，但我远没想到即使是在异能者战争期间还能有这样热闹的光景。
　　“法尔斯，今天是送冬节，外面很热闹的，你…不出去玩吗？”
　　就在1号那天的早上，小陀思特意起了早去帮助叶甫盖尼神父整顿内务，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仍然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便担忧地问道。（是的，我们，又，把床换回来了）
　　“啊，嗯…你去吧……”
　　“你很难受吗？”
　　小陀思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冰的，挺舒服。
　　“是有一点，唔……”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把药吐掉了？”
　　小陀思温和的语气突然一变。
　　“不，怎么会，我没有。”
　　我赶忙狡辩道——不是我浪费，是，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
　　“……。”
　　“真、真的！费佳你快去帮叶甫盖尼神父的忙吧，说不定他现在很需要你呢啊哈哈…咳咳！”
　　“你先起来喝点水吧，我去给你拿一点吃的。”
　　“好的。”
　　我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地窖的时候近距离感受到了枪声吧，我这娇弱的耳朵显然是受不住，自回来以后就开始疼到现在。
　　“给。”
　　小陀思并不急着离开，而是从桌子上抽了一本书坐在床尾看。
　　“……。”
　　在啃面包的空隙中，我悄咪咪地盯着着小陀思看——自从听到小契诃夫说小陀思害死了他的奶奶后，我就有些坐立难安，因为小陀思反而是那种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我不该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才对啊——总之就是很莫名其妙，反正我是不相信小陀思会故意杀害他的奶奶——最起码现在的小陀思应该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不过小陀思的叔父是真该死啊，三天两头去别人家闹事的人最讨厌了，特别是……
　　一想到父亲的遭遇，我的心就抽痛起来。
　　“法尓斯，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了，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小陀思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转过头来看着我。
　　“诶诶……！”
　　虽然说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在直视小陀思眼睛的时候，我还是会下意识呆住。
　　因为……

　　他真好看。

　　呃呃又想到哪去了……
　　“没，没有东西啊，小陀思的脸很干净。”
　　……绝对会被看出来的吧，这种慌张的语气！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和高智商的人待在一起是一款我的问题。
　　“嗯。”
　　好在小陀思没有追问的打算，这着实让我放松了不少，再聊下去又不知道要掉多少马。

　　小陀思真的很聪明，也很敏锐。
　　从地窖回来后那个晚上，小陀思虽然只是简单关心了几句，但是面对我的敷衍，他的表情明显是不对劲的，就像，额，就像……
　　一只…猫？
　　还是那种主人在外面鬼混完回家的猫……？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时间耳背没听清楚他的话导致他重复了好几遍有点没耐心了吧哈哈……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只是简单的关心：
　　“法尓斯是异能者吗？”
　　“啊？我是异能者，真的假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显得奇怪了。”小陀思反而很平静地盯着我看——当然我很尴尬地把眼睛撇开了，“法尓斯身上有异能者的感觉……恕我冒犯，你刚刚和异能者接触了吧？”
　　“……”
　　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贴吧老哥有没有攻略啊？？？
　　“…对。”
　　还是硬着头皮上吧，在小陀思这种聪明人面前，说谎只会是自取其咎。
　　“……和异能者打交道的话，一定要小心。”小陀思说，他的语气平常得就像就像在教一个孩子怎么走路一样，“每个异能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知道。”我说，“面对除了费奥多尔以外的异能者，我都很小心。”
　　“除了我？”
　　“对啊。”
　　“我……或许你也应该小心。”
　　“为什么？”
　　“异能者毕竟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存在，我…也是。”
　　“我不这么觉得。”我干脆地说道，“费奥多尔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我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普通的孩子，我的朋友而已，费奥多尔没必要把自己看得太异类。”
　　“普通的，朋友……？”
　　“嗯，我主观认为，不管费奥多尔是不是异能者，不管费奥多尔是否有不堪的过去，我都愿意和费奥多尔做朋友。”
　　“更不要再说什么‘你会后悔的’这样的话了。”

　　“所以，请不要再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了啊，费奥多尔。”

　　于是就这样，在不知名的氛围中，从地窖回来的那个晚上过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送冬节也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回到现在，我正在帮忙整理书柜——实际上是想给自己找找有没有认识的书读来解闷。
　　整理了好一会，我感到腰有些疼，于是跳下椅子拿起了装有格瓦斯的杯子。
　　“好甜噢。”
　　我吧唧吧唧嘴，品味了一番异国他乡的特色后说。
　　“会感到腻吗？”
　　“甜的刚刚好，叶甫盖尼神父真是厉害。”
　　“那就好，我听说你喜欢吃甜的，就掺了一点点的糖，我手抖，还怕加多了，你觉得腻嘞。”
　　“我喜欢吃甜的？是费奥多尔告诉您的吗？”
　　我微微怔了一下：的确，我是喜欢甜食，还在枕头下压了几颗舍不得吃的来着。
　　“嗯。”叶甫盖尼神父帮我拍了拍坐垫上的褶皱，“休息一会吧！”
　　“谢谢您。”
　　我捧着杯子坐了下来。
　　“叶甫盖尼神父，为什么您会成为一个神父呢？”
　　人嘛，是闲不住嘴的，特别是一生好奇的中国人——尤其是我。
　　“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叶甫盖尼神父靠在椅背上，“曾经有一个年少轻狂的家伙，做了许多错事，后来这个年轻人遇见了他的心上人，年轻人那时候想：‘神啊，为什么不能让我再早一点遇见她？这样我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于是为了心上人，年轻人痛改前非，想要成为一个受人尊重和欢迎的人……”
　　“后来呢？”
　　叶甫盖尼神父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后来啊，年轻人并没能如愿和心上人在一起，一转眼间，心上人有了她的家庭，她的子孙，而年轻人也已经老去了……”
　　“叶甫盖尼神父……”
　　天哪，这是什么痛苦的爱而不得。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叶甫盖尼神父皱巴巴的脸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皱巴巴了。
　　“叶甫盖尼神父，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看开……啊！！”
　　突如其来的书砸到了我的头。
　　“哦天哪，法尓斯你没有事吧？！”
　　吓得叶甫盖尼神父连忙走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噢，噢没事…这是哪本，我刚刚难道没有放好吗……？”
　　正组织着吐槽的语言呢，结果聚精会神一看……
　　我超，这我得跪着。
　　“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叶甫盖尼神父疑惑地掏出了眼镜。
　　“《红楼梦》，这是一本很老的书，应该是您哪个来自中国的朋友送给您的吧？”
　　这本满是灰尘的古典式蓝皮《红楼梦》呛得我打了几个喷嚏。
　　“不，我并没有从中国回来的朋友啊？请递过来让我看一眼。”
　　叶甫盖尼神父接过书，结果也被呛了几个喷嚏。
　　“哦天哪，这真是一本不幸的书！它传播着恶疾，我们应当找一个人来处理掉它。”
　　叶甫盖尼神父一边打趣道，一边翻开书。
　　“这是……安娜送我的啊。”
　　凝视了这本书好一会，叶甫盖尼神父才反应过来。
　　“安娜？”
　　年轻人的那个已经结婚了的白月光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彩票中奖了，但是过期了。
　　“那时我看不懂来着嘞……虽然现在也是。”
　　叶甫盖尼神父摇摇头，擦了擦书上的灰后递给我。
　　“叶甫盖尼神父想知道这本书讲什么吗？”
　　我翻开这本《红楼梦》，心想这也是正正巧合，怎么偏偏是聊到爱情掉下来了呢。
　　“喔，当然，小法尔斯看过这本书吗？”
　　叶甫盖尼神父回到他的扶手椅里，捧起装着酒的杯子喝了一口。
　　“也是一个，很悲伤的爱情故事。”
　　我一边翻，一边组织着语言——可恶，早知道再多学一点俄语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天哪。”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但是……欸？”
　　我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这本《红楼梦》，只有前四十回。
　　“这本书讲述了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最终……在一起了的故事。”
　　双死怎么不算he呢？
　　“真是美好的故事啊……”
　　叶甫盖尼神父闭着眼，全身心投入于他的扶手椅里。
　　“喔，对了，要是你想要的话，就把这本书拿去吧。”
　　“诶？可以吗？这本书应该对您很重要才是。”
　　“过去的都该过去了，你应该会比我更适合读懂这本书吧，等小法尓斯长大以后，哈哈……”

　　我翻开了这本比我还老的《红楼梦》不紧不慢地读着。
　　一读到《红楼梦》就会不自觉的就回想我那高中生活啊……
　　我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决定再挑起个话题来：
　　“叶甫盖尼神父，什么是异能者战争啊？异能者又是什么？”
　　“异能者，就是一群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人，他们往往有着神奇的能力——他们，大部分是被神祝福的孩子。”
　　“那战争呢？”
　　“战争啊。”叶甫盖尼神父叹息着说，“那是神赐予愚昧之人的惩罚。”
　　“叶甫盖尼神父是异能者吗？”
　　“怎么可能！”
　　叶甫盖尼神父笑到颤抖起来，皱巴巴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异能者，唉，做一个异能者也是很辛苦的！小法尓斯想成为一个异能者吗？”
　　“我不想。”
　　细想一下，哪个异能者有好的经历过。
　　“嗯，嗯，那就对了。”
　　“叶甫盖尼神父讨厌异能者吗？”
　　“唉，只要不惹出麻烦，异能者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在神的注视下，普普通通活着的血肉罢了。”
　　“费奥多尔之前给您惹出过麻烦？”
　　“麻烦倒是算不上吧……”叶甫盖尼神父又捧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说来惭愧，我之前以为你是费佳的异能力，对他发了火来着咧，现在想想，都替他感到委屈，这孩子，估计会讨厌我吧。”
　　“啊……”
　　这就是为什么那一天小陀思说了那种话的原因吗？
　　不过确实也能理解为什么叶甫盖尼神父会发火，这何止是麻烦，简直是比生命危险，要是给那什么纠察队发现叶甫盖尼神父私藏了这样一个异能者，估计这座教堂都得给掀翻了。
　　“我会替您转告的，其实费奥多尔并没有讨厌您，您让他过上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生活不是吗？”
　　“唉，那只是表面……”叶甫盖尼神父像在赎罪一样说，“小费佳是最独特那个……有时候我也实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就……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面容，我实在是……唉。”
　　“叶甫盖尼神父……过去的都过去了，您应当和自己相互谅解才是。”
　　“你说的对，说的对，小法尓斯，你简直…嗝，像上帝派来拯救我这种家伙的……”
　　叶甫盖尼神父的脸有些红，看起来是有点醉意了。
　　沉默了一会，叶甫盖尼神父引出了另一个话题：“身体怎么样了？那天回来的时候，你睡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吓死我们了。”
　　“哪一天？噢，噢，那次真是对不起，叶甫盖尼神父。”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先生是姐姐的旧识，我看见了他就忍不住私自离开了。”
　　不过和高智商的人打交道其实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你可以锻炼面不红心不跳撒谎的能力。
　　“没事没事，既然是安洁莉娜小姐的旧识，那确实得……下次替我也介绍介绍吧！”
　　叶甫盖尼神父看起来是真醉了。
　　“他叫什么啊？”
　　“契……奥、奥楚蔑洛夫。”我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选择再补上一句，“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姐姐也不告诉我，我总觉得他很厉害和很聪明而已。”
　　“噢噢，是这样，奥楚蔑洛夫先生看起来确实很聪明，会是很适合交际的人……”
　　叶甫盖尼神父又低声念叨了几句话，我没有听得太清楚，反正大概就是和这种人打交道，能名利双收的意思吧。
　　嗯，很世俗的一个人，反而看起来是这里最正常的了。
　　“叶甫盖尼神父，之前的送冬节是什么样的啊。”
　　“之前，嗯？之前的送冬节那可叫个热闹，我还跟人拼酒来着咧，不像现在，只能一个在书房里喝闷酒了……”
　　“怎么就一个人了，我也可以跟您拼酒的！”
　　我举起了装着格瓦斯的杯子，叶甫盖尼神父则笑了。
　　“格瓦斯是没什么感觉的，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尝尝伏特加！这才是真正的好酒，我从青年就开始喝了……”
　　“叶甫盖尼神父，你说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啊？”
　　不知不觉，还是回到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上。
　　“也许今年，也许明年，管他呢……谁知道战争结束了还会不会再起。”叶甫盖尼神父说，“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唉，布列尼尔，再喝一杯！”
　　“叶甫盖尼神父……”
　　“这么久不见，几杯就不行了？来，再来……”
　　“……”
　　看着手舞足蹈的叶甫盖尼神父我一时间插不进话。
　　还是，先撤离战场吧。
　　“叶甫盖尼神父，我先走咯。”
　　拿着《红楼梦》，我扭转了门把手。
　　身后叶甫盖尼神父还在说着胡话，但我懒得回头去看了，画面太美，非礼勿视。
　　“今天的雪，也是照常下着啊。”

　　不过这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到的。
　　比方说小契诃夫竟然找上门来了——当然是以奥楚蔑洛夫……
　　……和警官的身份。
　　“噗…”
　　“……你已经快笑两分钟了，法尔斯，我现在的样子很奇怪吗？”
　　“不，但是，我就是……”
　　我们“并肩”走在刚停了雪的院子里。
　　“没什么，我的故乡也有一个奥楚蔑洛夫，但是他长得比较……抽象，所以……”
　　“我是没有意见啦，但是你的笑声吵到别人读书了。”
　　“谁？这个时候……哦，是费奥多尔啊，没事的，我过去打个招呼就来。”
　　很少见的，小陀思愿意离开停尸房出来透气，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费奥多尔就披了一件外套，不冷吗？”
　　我脱下自己的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他笼罩在我的影子里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答了一个嗯。
　　“那是谁？”
　　“奥楚蔑洛夫先生，我的一个朋友。”我套上刚刚小契诃夫送给我的棕色外套——有些大，但是很暖和。
　　“怎么样，这件衣服适合我吧。”
　　“显得宽大了些，法尓斯现在看起来就像仓鼠一样。”
　　“是费奥多尔自己像仓鼠才是吧！”
　　打闹了一会，看见小契诃夫跟一旁的修女搭上了话，我没有急着过去打扰，便与小陀思并排坐下。
　　“那个人，他是异能者吧。”
　　小陀思干脆利落地指出了这点要害所在。
　　“是的，之前就是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的。还有……”这时候我才发现，小陀思的手上拿着那本《红楼梦》，“带着玉石出生，也是一种异能力吗？”
　　“？”
　　“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看了你的书，法尔斯。”
　　“怎么会介意，你喜欢就看吧。”我说，“带着玉石出生，是因为他在……”
　　投胎的俄语是什么，小陀思没教过那就算了。
　　“因为他在出生前，曾经是一个神仙。”
　　“原来是这样。”
　　小陀思合上书，看得出来，很少见的，他对凭自己能力读完这本书没什么自信——最起码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在叶甫盖尼神父那里没有找到中文字典，所以现在只能拜托你给我翻译了。”
　　“没关系呀，我们都可以慢慢学习语言。”
　　修女离开了，小契诃夫向这里投来目光，我站起来。
　　“我先走啦，你透一会气得记得回去，不要受凉了！”
　　“嗯，我知道，待会可能会下雪，你记得早点回来。”
　　“好～”

　　“原来那就是费奥多尔啊。”
　　时间快到了，我送小契诃夫来到门口。
　　“嗯，他看起来很可爱对吧。”
　　“可，可爱？”
　　“你不觉得？就是抽背书的时候，让人头疼了一点而已……”
　　“……对了，关于你刚刚跟我说的事情，我会回去跟马克，彼得商量一下的。”
　　“嗯嗯，一路小心！”
　　我目送着小契诃夫越走越远，雪夜渐渐下大了起来。
　　“这下难办了……”
　　早知道下次再跟小契诃夫说需要建立组织的事情了，结果现在要冒着一路的雪。
　　“回去要发烧了。”
　　我闷闷地想着，为什么这里不能像我学校一样搭几个大棚，而是要留这么大一块空地。
　　隐约间，看见了有一个黑色的点停留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
　　“法尓斯，我在这里。”
　　“欸，费奥多尔！”
　　我小跑过去，躲进那把黑色的伞里。
　　“抱歉哇，这次又麻烦你了。”
　　“赶快回卧室里去吧，要降温了。”
　　“嗯。”
　　我伸出手握住了小陀思撑着伞的手——这一次却是那么暖和。
　　“费奥多尔，我突然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我想开个玩笑，就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
　　“嗯，为什么呢？”
　　小陀思绝对是在憋笑，我的小伎俩估计他基本都很清楚了。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们以后去拜把子当兄弟吧。”
　　“不可以，因为我也不想和法尓斯做兄弟了。”
　　“欸，为什么？”
　　虽然之前小陀思也试着给我讲笑话来着，但是每次我都想不出来——感觉不像演的，像真的。
　　“因为，我也很喜欢法尓斯。”
　　“仅此而已。”
　　他笑了。

　　“之前还没有注意到，原来这条路上种着郁金香啊。”
　　“是啊，等春天来了，剪几只下来放在房间里的话，很香的。”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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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格瓦斯：是一种盛行于俄罗斯、乌克兰和其他东欧国家的，含低度酒精的饮料，用面包干发酵酿制而成，颜色近似啤酒而略呈红色，酸甜适度。由于其酒精含量只有1%左右，所以儿童也可以饮用，是很受大众欢迎的软饮料。另外，在俄罗斯城市，格瓦斯也可以指红茶菌。
　　②送冬节（3月1日）：俄罗斯的传统节日，每年2月底、3月初，古斯拉夫人都要举行隆重的迎春送冬仪式。送冬节也被称为谢肉节，期间民众尽情吃肉、喝酒、玩游戏，并烙象征太阳的薄饼。
　　（以上皆源于百度度百科）
　　*亲友想看陀法贴贴就写了一点点，但是总觉得怕崩人设放不开（扭曲）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搜搜郁金香在俄罗斯是什么意思（点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