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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异能者默示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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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四十分,这里是法尔斯,外表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内心却是已经成年的苦逼大学生,因为睡不着就起了床,现在正在一边写日记一边穿衣服。”
“早。”
“早上好,啊——呜。”
然而就算我都这样了还是比不过小陀思的阴间作息。
“第一次看见你起的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
小陀思把外套递了过来,我顺手接下来套上。
“嗯?嗯,我要去找叶甫盖尼神父一趟。”
“去做什么?”
“跨越过囚牢,在漫长的岁月中寻找生命的意义。”
我引用了一句小陀思刚教我的诗句。
“……你只是想出去玩而已吧?”
小陀思毫不犹豫地揭露出了我的真实意图所在,我吐了吐舌头。
“叶甫盖尼神父——”
“叶甫盖尼神父——”
“叶甫盖尼神父,求求你了嘛,我想出去玩——”
以上的单方面对话为想象,奇怪的,叶甫盖尼神父答应了我下午出去溜达的请求,但前提是……
“……你要将天地卷起来,像一件外衣,天地都改变了。惟有你永不改变,你的年数没有穷尽。”①
啊,痛苦的学习,痛苦的俄语。
我坐在叶甫盖尼神父的书房里一边蹭壁炉,一边在他的教导下读书。
“叶甫盖尼神父!”
“怎么了?”
“我会读这章了!”
“好,好,聪明的孩子。”
“还有,那是什么啊?报纸吗?为什么叶甫盖尼神父一直留着呢?我可以看看吗?”
既然支线的任务已经达到了,那么就稍微做做主线吧!
一想到能揭开小陀思过往的面纱,我就兴奋地摩拳擦掌。
“当然可以,我给你拿。”
“好诶!”
事实上,我想的太天真了一些,反反复复把这叠报纸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见和小陀思有关的内容,要么是战争爆发的内容,要么是谁谁谁又发表什么东西了,要么就是跟村口的老大妈丢了一只因这样鸡皮蒜毛的小事。
不可能啊……
于是我决定舍弃一小会观赏小陀思美颜的时间,重头读一遍报纸。
这次重读,果然有了发现。
“叶甫盖尼神父!”
“欸。”
“你的报纸是不是少了几张啊?”
有一份去年的十一月下旬的报纸少了一整页。
“哪一张?”
“这个!”我指给他看,“这个页数不对,我找了好几遍没找到,会不会被叶甫盖尼神父放到哪里去了?”
“这一张吗?”他摩挲了一下下巴,“稍等,稍等。”
一点小插曲罢了,区区小陀思还想逃脱我的掌心?拿来吧你!
我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愉快地想。
然后叶甫盖尼神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击垮了我的臆想。
“真奇怪,为什么不见了?”
“欸??”
我快从椅子上蹦起来了:搞什么!为什么!都是这种关键时刻啊!我受够了!啊啊啊——
“叶、叶甫盖尼神父,会不会是被你夹在什么地方了呢?我们一起找吧!”
帮叶甫盖尼神父找了一圈,甚至头都磕到了桌子上,实际上确实没有半点那张报纸的影子。
看来走报纸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我叹了一口气,表示放弃。
那么剩下的路径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向小陀思询问——我觉得这位全剧最大谜语人不可能会轻易告诉我,问了说不定还掉好感,容易打出be,damedame的,另一个就是向叶甫盖尼神父这样的长辈询问了。
不过向同辈询问应该也不是不行,同辈的…同辈人的话,阿丽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看马克和彼得的反应,他们两是一概不知的,或许聪明的小契诃夫……哦这位更是失踪人口。
“找不到就算啦,您不要扭着了,请小心!”
“唉,我也是人老了,不如当年了……”
叶甫盖尼神父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皱巴巴的眉头。
好好好,我知道你当年很屌了,你之前不会是什么□□老大哥,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归家叱咤风云那种吧?
那真是……
泰裤辣。
“小法尔斯变得好学起来了,真好。”
“我?我,没有,是因为受到叶甫盖尼神父和费奥多尔的影响才会变成这样嘛哈哈……”
一提到学习我就想似好不好,但奈何小陀思确实卷,有时半夜醒来都能发现他躲在被窝里看书,简直了。
“他之前有去看望你,怎么样啊?”
“嗯,费奥多尔真的很好,还给我读了童话。”我说,“不过他说您在处理很棘手的事情,是什么呀?我能帮您分担一点吗,叶甫盖尼神父?”
“谢谢你,小法尔斯,只是一点小小的家庭纠纷而已,唉,所以我说现在的人呐……”
“是费奥多尔的家庭纠纷吗?”
叶甫盖尼神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他僵了一下。
“唉,算是吧,唉,这孩子太可惜了,他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的,唉,愿主祝福他的一切!。”
“我知道,是他的叔父来要把他接回去,这不可以的,费佳的叔父对他一点也不好!费佳要是跟他的叔父走了的话会非常孤独的,又没有朋友陪伴,又没有人教导,您可千万不能让他走啊。”
实际上我并不清楚实况,不过能诓一点是一点吧。
虽然其中多少掺了点私心()
“嗯?他跟你说了吗?唉,真是苦命的孩子……小法尔斯你得多陪陪他,听听他说话——确实是,他的叔父——那个家伙,唉,真是闹腾的家伙,他迟早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我是绝不会让小费佳这个好孩子落得他手里的!小法尔斯,要是你碰着了他,千万得离他远点,越远越好,要知道,酒鬼是没得治的,他的所作所为但愿主能原谅他!”
“还有小陀思的父母也……”
“唉,是呀,苦命的人啊,怎么就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呢,安娜啊……”叶甫盖尼神父摇摇头,不愿再想。
见状,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只能怏怏地道了别,带着那本《新约》回到了房间里。
翻开笔记本,上面除了四处散落的日记片段还有一些混乱的绘画。
面对一个无解的题目,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当然是……
“陀思。”
“嗯。”
“给我腾一点位置。”
“好。”
立马躺下来摆一会补充能量咯。
古人云:“大战当前,停止破译,优先治疗。”
“啊啊我好想玩手机啊……”
“手机?”
啊,忘记文野里连手机都没有,只有老人机一样的大哥大了。
“嗯,就是…陀思知道电脑吗?”
“仅限于听说过。”
没关系,反正你以后肯定有,而且还玩的超越全球百分百的人。
我从笔记本上撕下空白的一张纸,拔出笔来开始涂涂写写。
“手机,就是小一点的电脑。”
我把示意图给他看。
“……”
“怎么了吗?”
“这是什么?一个…灰色的长方形?”
“这就是我说的手机啊。”
“……”
“难道我画的不像吗?真奇怪……”
我自言自语着又认真审视了一遍我画的“手机”——虽然线条是抖了一些,基本没有问题啊?为什么小陀思的表情那么……额,耐人寻味?
“总之!手机是很方便携带的电脑。”我说,“你只要这么理解就好了!”
“手机一定很贵吧?”
“嗯,其实还好吧,如果是二手的会非常便宜。”
小陀思的眼里露出些许期许——如果按他的水平的话,通过电脑改造出手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起努力的话,以后不管是电脑还是手机都肯定能用的上的。”
我说。
“嗯,我们一起。”
从小喂饼了属于是。
每日刷好感get?
“陀思。”
“嗯?”
“你之前有去借叶甫盖尼神父的报纸看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像看小说,突然中间缺了一章——少了一张报纸,好痛苦。”
小陀思看着我,温和地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丢失的报纸去哪里了,叶甫盖尼神父毕竟年龄大了,没有办法嘛。”
“啊,你也没有看见啊,那好吧……”
我闷进被单里准备睡觉补充体力,以防下午遇到什么突发事件。
虽然跟老修女周旋(之前在叶甫盖尼神父面前质疑我那个老东西)耗了一点功夫,但还是准时和马克彼得汇合了。
“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契诃夫,已经三天了,再拖下去格里尔先生会怀疑的……”
马克和彼得相互对视了一眼,忧虑地说道。
三天的期限?
前天,昨天。
那么,今天就是……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叶卡捷琳娜路二号。”
“什么?”
“叶卡捷琳娜路二号,我们得去叶卡捷琳娜路二号。”
“叶卡捷琳娜路二号?”
“对,他就在那里,他一定在那里,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坚定地说。
“那我们现在过去?”
“嗯。”
马克和彼得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从我的话,领着我去了叶卡捷琳娜路二号。
叶卡捷琳娜路二号是一栋房子,外表看起来十分残破,院子里也毫无生机,就好像已经几个月没有人居住了一样。
看见这种凶杀案一样的现场,我顿时感到不妙。
“马克,彼得,你们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契诃夫可能来过,他可是我们的‘地图通’。”马克说,“费奥多尔,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契诃夫在这里呢?”
“直觉。”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房子走了一圈,要说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院子交落里的一大叠木板。
这种木板,怎么看下面都会有什么东西嘛,像解密RPG一样。
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别人后,我招呼马克和彼得帮忙搬开了几块木板。
果不其然,一个地窖的活动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迎着马克和彼得惊讶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
“我来吧。”
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最了解费奥多尔的人竟然是小契诃夫。
“这里,把那边缠过来,对了。”
“谢谢你,费……你的手在抖,没有关系吗?”
“没,没事……”
假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
……这么多血。
我的手绝对在抖,非常激烈的抖。
“呼,呼……”
我咬紧牙关,利用上辈子老爹教我的应急措施给“别里科夫”包扎伤口。
“对不起。”小契诃夫的脸上露出疲倦的微笑,嘴唇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我…瞒着你们做了件蠢事……”
“已经过去了……刚刚我们讲到哪里来着……呼……”
“噢,好像是…费奥多尔的叔父吧?据我了解,他的叔父曾经多次借着酒劲去他妈妈那里闹事,就为了费奥多尔奶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产——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而已。”
“嗯,所以……”
“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费奥多尔是被他的叔父教唆了,才误把药物搞混了给他的奶奶喝。”
“我觉得他的叔父就是故意的。”
我闭着眼,揉着太阳穴来缓解血泊带来的冲击感。
“费奥多尔没有理由去…故意,让他的奶奶死去,依我们平时的相处来看,费奥多尔其实很怀念他的奶奶。”
“嗯,我相信你,费奥多尔会是个好人……”
小契诃夫含糊不清地说。
“但是,你叫什么呢?我们之前一直叫错了你啊。”
“法尓斯。之前借用费奥多尔的名字,是因为不会跟你们解释,抱歉。”
“没关系,现在误会都解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如果可以,还是叫我‘费奥多尔’吧。”
我的突然让小契诃夫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的话,不就会很矛盾吗?”
“……”
因为,建立死屋之鼠的是费奥多尔,被称作魔人的是费奥多尔,拥有能颠覆世界能力的是费奥多尔。
如此的卑劣感让我说出了这句话。
好在小契诃夫很贴心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沉默着活动身体。
“你能站起来吗?我扶着你?”
“没关系,我站起来了。”
他蹒跚地走到了尸体旁边。
我发现自己的腿更抖得很。
“契诃夫。”
“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
我背对着他,没敢看他搬运尸体的血腥场面——是的,就在刚刚,我目睹了一场杀人事件。
一场异能力与阴谋交织的杀人事件。
下到地窖的第一时间我就在周围搜刮了一番,并且真的在一个酒桶里发现了疑似药物的违禁品。
我在思考怎么销毁这些东西的时候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于是我当机立断躲进了一侧的柜子里,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大致听出是两个男人在对话,对话的内容与前日在异能力空间琳达夫人说的那批药物别无二致,故不再复述一遍。
争吵,谩骂和——枪声。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刚刚要求马克和彼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
看见那个人沾着血迹、恶魔一样的面孔用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下辈子投胎头哪了,结果那个人却露出了惊讶与欣喜参半的表情。
“费奥多尔……是你吗?”
“你,你认识我?!”
我确认了一遍面前这个满脸是血的人是“b”——那个与“a”和琳达夫人讨论要杀害“别里科夫”的“b”无误。
“啊…难道……”
串起来了,一切都串起来了。
我的惊喜让我甚至踢了那具尸体一下。
“b”捂着腰上的伤口向我苦涩地笑了笑,沿着墙壁坐了下来。
“你等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品,撑住!!”
“别走!那里有,在柜子里。”
在包扎的过程中,小契诃夫告诉我了他这几天以来的人生颠簸。
他谋划了这场杀害“别里科夫”的阴谋,他要用这场阴谋杀害三个人并且创造一个人。
计划从什么时候开始制定的,因为不感兴趣,我就没有问。
具体实施过程大概是这样的:(因为第一次目睹杀人和处理伤口的恐慌,我大概会记错几个地方吧,嗯,果然我的脑子不够用。)
小契诃夫一共“生病”了三天,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就是为什么他要今天结束这个计划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确定他今天就在这里的原因。
“不过这个时间点,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定你来的时候,只会看见我的尸体嘞。”
“噫,别瞎说!你绝对会好好的!”
都在这种关头了,小契诃夫竟还能有心思打趣我。
那一天在异能力空间里的“b”里就已经是他了,似乎是因为异能力影响,他其实已经感知到有人窝在床底下了,但是没有揭穿,而是选择让我知道这件事,掌握地点和时间这两个有利条件。
——来给他收尸。
——咦咦咦,好晦气,不许再说了。
“其实在计划之前我有单独去找你,但是你不在,后面我也是去套话了一圈才知道你发烧被送进琳达夫人的诊所里了。”
“:-(”
在计划里,要死去三个人,分别是:“a”,“b”和“别里科夫”。
记得之前叶甫盖尼神父带我回去时半路碰见的那个妇人吗?那个被枪击的安东尼亚,现在躺在这里的尸体就是他。
“上午还在跟狐朋狗友商量怎么杀人呢,晚上就给要杀的人打了,有够好笑的。”
“嗯,我以‘别里科夫’的模样去找他的,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同意来见我——他要和我谋划杀死‘b’,他要两头通吃,如果他的打算成了,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会是‘b’和‘别里科夫’,而他大可以用正常的药物向头儿邀功。”
“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除掉了两个竞争对手。”
我补充道。
“可惜我的枪更快。”
契诃夫比了一个“嘭”的手势。
“他没有死成,这在你的计划内吗?”
“不算是,但刚知道他没有死的时候我还是慌张了一下,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如期赴约,不然我实在分身乏术,有可能会露馅。”
这根本是在赌博。
我想。
这章应该改成赌博默示录。
欸,串台了。
“但是杀人者也终被杀,第二天,我以‘b’的身份去找了他,告诉他‘别里科夫’已经死了。”
“实际上所谓‘别里科夫’的尸体是那一天和你在中央广场会面的那个人,他应该已经面目全非了,对吧?”
契诃夫点点头。
“嗯,唯独这一点…a生性多疑,而且忌惮于他的异能力,我实在不敢赌。”
“好在他相信了你,暂且相信了‘b’和他的借口。”
“不算是相信。”契诃夫苦笑着捂着伤口,“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得去见圣母啦。”
以“a”的视角把时间分成三天来讲吧,这三天内小契诃夫分别扮演了“别里科夫”和“b”。
在第一天之前,b已经被别里科夫杀死,尸体被藏起,之后出现的b和别里科夫皆为同一个人。
第一天上午,a,b和琳达夫人讨论如何杀死别里科夫。
第一天晚上,别里科夫把a约出来,并且枪击了a。
第二天早上,b烧死了别里科夫(那个在广场与b交谈的男人的尸体饰)告诉a别里科夫死了,药品交易可以提前进行,a答应,并且把相关事宜告诉了b。
第二天晚上,b取好了药品和尸体并来到叶卡捷琳娜路二号藏起。
第三天下午,a和b一同来到叶卡捷琳娜路二号,二者起了冲突,b杀死了a。
所以这小小的地窖里,藏着三具尸体——一具a,一具真b,一具假别里科夫。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感觉自己快吐了。
“所以、所以你要换一个身份……”
尸体被拖动的声音,铁锈味和尸体腐烂的气味,无一不在刺激我的感知神经。
“嗯,别里科夫这个身份已经被太多人虎视眈眈了,就此打住比较好。”
“所以,你干脆利用了ab要杀死别里科夫的计划,顺理成章地让别里科夫消失在众人眼前……我的意思是,那些人,特别是头儿眼前。”
“嗯。”
“契诃夫。”
“你很难受吗?要不要先出去透透气?”
“你真的,只有,九岁吗?”
我听见背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
“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聪明……”
我连忙说。
“我知道,谢谢你,法…费奥多尔。”
“还有就是,虽然我觉得你可能不大愿意,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搬一下尸体……”
尸体……
我转过头略微睁开眼瞄了一眼尸体。
看过的纪录片开始攻击我。
“呕——”
我彻底忍不住吐进了酒桶里。
“还好我提早叫马克和彼得回去了。”
坐在熟悉的长椅,我面目扭曲。
“还好吧,费奥多尔呕吐的样子没有那么难堪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旁边的青年——“奥楚蔑洛夫”——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要叫这个名字,一想到课本的插图我就很想笑,却又因为刚刚呕吐过胃疼笑不出来。
“话说,为什么你会感知到那个时候我就在房间里呢?”
我接过好心青年奥楚蔑洛夫递来的面包小口地吃了些。
“因为我的异能力比较特殊吧,在改变面貌时会对周围的异能者十分敏感。”小契诃夫坐下来,“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不确定就是你,我只是觉得这股异能力的波动很熟悉而已。还有,据我的感觉来看,在教堂里至少有两位异能者。”
“哈?”
两位?
我差点没有握紧手中的面包。
除了小陀思还有谁啊?叶甫盖尼神父吗?那个老公公原来是异能者吗?
看穿了我的想法,小契诃夫犹犹豫豫地说:“说不定,其实法尔斯是异能者?”
“怎么可能啊!”
一想到之前为了召唤那什么系统干的吊事,我就脚趾扣地。
“我要是有…咳咳咳!”
生理眼泪充盈了我的眼眶。
“法尔斯!你没事吧?!”
“他在这里!”
老修女和叶甫盖尼神父向我奔来。
“噢天哪,谢谢您好心的先生,这孩子不见了好一会了,谢谢您帮忙照顾,他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叶甫盖尼神父俯下身轻轻拍打着我的背,而老修女则在一旁和小契诃夫客套起来。
“小法尔斯,下一次可千万不能跑这么远来了啊,有什么事要跟大人说清楚。”
“对不起,叶甫盖尼神父。”
在一度向小契诃夫道谢后,叶甫盖尼神父背着我,一晃一晃地朝着教堂走去。
因为过度疲劳,我忍不住打起哈欠。
“晚安,叶甫盖尼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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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新约——希伯来书》第一章。
没想到还是勉勉强强圆回来了,去研学一下思路完全没了(擦汗)
小契诃夫后面还有伏笔喔(你)
已经,对zw,没脾气了哈哈……
100收藏感谢,瞎写的东西没想到真的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