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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6.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徐秋找不到前几日买的项链去哪了几乎把卧室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又不死心把正在刷牙的陈词从卫生间赶出来自己翻箱倒柜地找去了。陈词无奈站在客厅里,“你是不放在你家啦?”
      “不可能。我都半个月没回去了,肯定在你这。”
      “问翠姨了吗?”
      “早问了,你没事干就不要说话,问的这没用的问题。”
      陈词耸耸肩,“哦哦,不和气急败坏的人说话。”翠姨过来叫她“陈小姐,阿邦打来的电话。”陈词点点头吸着拖鞋走过去,她嘴里还有牙膏沫,对着听筒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陈小姐,情况这次有点棘手。南边那些人仗着这批货纯度高买家比较多,现在坐这坐地起价,价格比原先高了将近一半。”
      陈词闻言招呼着胳膊把翠姨拉过来,跑去卫生间吐牙膏沫了。翠姨无奈对着话筒解释“有人找小姐,您稍微等一下。”两分钟后却听一声尖锐的女生传来,“你不要把牙膏沫弄到外面,脏死了!”翠姨默默将听筒用手堵得更紧了些。
      “阿邦,单眼蛇去了吗?”陈词问。
      “没来,应该是还没得到消息,这次货纯,各家知道消息的都怕走漏风声捂得紧呢。而且…”阿邦顿了顿,“郭爷他们也来了,我看他们那意思是要狠心拿了,我派人去打听,他说郭老爷子昨晚和南边的一块吃饭了。”
      陈词想了想,说“你们先等着,我去找徐医生商量下,记着千万别和郭叔他们起冲突,不然又闹得麻烦的不行。”
      挂了电话陈词去找徐秋,“大小姐你可快点啊,我们看电影前去找一趟你哥。”徐秋一边戴耳坠子一边回她“你这老大也太没派头,还自己去找他,要我说你就该一通电话打过去,通知好他一小时后到这候着,一刻也别迟,晚了就扣他工资。”
      陈词一边换衣服一边答“哦好,那就叫他过来,本来还说他家附近有个商场顺便去逛逛呢。”
      “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去去去,买买买。”闻言徐秋才心满意足接着打扮去了。
      去的路上陈词问起项链,徐秋瘪着嘴不情愿摇摇头,“前几日刚从国外来的货,好不容易买到的呢。”
      陈词和徐秋站在门外足足等了有十分钟徐敬辞才打开门,徐秋踢了她那足有十厘米高的鞋走进去“不知道干什么呢,上了年纪脑子不行难不成耳朵也不行了,站得我脚疼。”
      陈词安慰的拍了拍徐敬辞的肩,简单说了下那边的情况。徐敬辞想了会,“郭叔应该是铁了心要和咱们一决高下了,我看这价格咱们抬得再高也没用,虽说这行是暴利,但是抬得高对咱们百害无一利。而且我觉得,问题可能不在价格上。”
      “那是什么原因?”陈词问。
      “这次货好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价格绝对不会低,南边的肯定知道这个道理。怕是他们还要一些别的东西。”
      “要什么?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故作高深吊谁的胃口呢?怎么?一口气吐不出你那肚子里二两话吗?”徐秋已听的着急,二话不说怼过去。
      徐敬辞额头青筋跳了跳,忍着怒气先说正事“给他们清条线,自己出。”
      “不可能,他们自己能出货还有我们什么事,郭叔绝对不可能答应。”陈词反驳到。
      “货给你们也是分,他们两家也是分,反正总不可能一家吞,谁都清楚货多吃不下风险太高,容易被警察掐独苗。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呢?”
      陈词被这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就看郭叔想不想真的把咱们弄出局了,陈词,这次怕是确实不简单。”徐敬辞说,他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陈词,怕是要我们亲自过去,去那边看看局势,郭叔能许诺的咱们自然也能,但是自然不能给太多。南边那伙人估计也是再等,吊着咱们呢。所以千万不能着了套,过去看看情况再下决定。”
      陈词半天没说话,徐敬辞隔着烟雾看过去,她抿着唇皱着眉。半晌开口,“不要了,这货我们不要了。”
      “阿词。”徐秋着急说道“怎么能不要呢,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徐敬辞也诧异地看着她“你想好了?”
      “想好了。”陈词点头。
      “我本也不想做什么大事,能混口饭吃,和秋秋逛逛街,供着陈谦玉读读书就不错了。这么大的事我干不了。”她假装轻松地耸耸肩,“我们不去郭叔还能更低价拿下呢,大家都好。”
      徐敬辞挑挑眉不再说话,徐秋却急得跳脚“阿词,他们都想着害你呢,你还想着那狗屁郭叔,要我说咱们别管多高价就跟他死磕到底,偏偏要他这如意算盘落个空。”
      陈词笑笑没说话,喝了口水,“我去趟卫生间。”
      身后徐秋拍徐敬辞“你劝劝阿词啊。”
      “别拍我,你这脑子怕是每天被那些电影明星和珠宝首饰腐蚀坏了,装着半脑子水活着也真是辛苦你了。”
      “就你聪明,敲门半天都不应,怕是年纪耳朵不好使了,估计离痴呆也不远了。”话音刚落,徐敬辞僵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卫生间的门还安静地锁着。
      “说话呀。”
      “真是蠢货,陈词叫郭老什么?”徐敬辞问。
      “叔啊。”
      徐敬辞不说话,看着她。“哦。”徐秋反应过来,“那也不是亲叔啊,再说他都那样对付陈词。”徐秋不满的嘟囔。
      “陈小姐啊,还是天真呢。”
      7.
      忽听卫生间一声尖叫,徐家兄妹连忙赶进去。打开门只见地上瘫坐着一人,细一看正是那日在欢乐汇见过的小医生。陈词站在一旁,手还伸在半空中。
      那小医生慢慢啜泣着,看这情况应该是两人推搡被陈词推倒了。徐敬辞一个没防备,徐秋猛地窜了出来,像是被摸了老虎下巴,跳起来去抓那医生“你还哭,有什么脸哭。你这个小三,贱人,臭不要脸的,勾引别人。”徐敬辞和陈词两人合力都废了番力气才算是把她从那小医生身上托起来。
      那医生脸上还挂着泪珠,都没搞明白状况,不是她在地上吗?她才是受害者啊!大家都怎么回事。
      徐秋还在徐敬辞怀里张牙舞爪,“别让我再见到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你这个狐狸精!”徐敬辞沉着脸控制住她“够了徐秋,够了。”
      徐秋翻脸谁都不认“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成天就知道找这些小骚货,你们等着,这都是要遭雷劈的。滚开,别抓我,陈词你也松开。”她呸了一声,末了把满手的头发摔在徐敬辞脸上。陈词默默收回手。
      徐敬辞也怒气上来了“我们正常恋爱怎么要遭雷劈了?她怎么就是小三了?看看你那泼妇样子。”说罢他走过去扶那医生。
      徐秋转头看着陈词哑口无言,又见她一脸无辜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剁着脚气哄哄地出去了,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要死了要死了,这些人真是要死了。”
      陈词对着徐敬辞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准备跟着徐秋出去地上那人却在徐敬辞怀里哭出声来,一双大眼睛蓄满泪水“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你们几次三番地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推我,为什么要打我?我只是爱你啊,我做错什么了?”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楚楚可怜的瘫坐在地上,陈词看了都要赞一句:楚楚可怜。可惜她还忙着去哄徐家大小姐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着一出郎情妾意却无缘相伴互诉衷肠的好台本,匆匆拿了外套追出去了。
      整一个下午陈词陪着逛遍了整条街才让这大小姐消了消气,她才走了三层楼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济,偏偏那人还蹬着十厘米的高跟健步如飞,陈词认命般叹了口气跟上去。转头却瞥见那日跟着郭爷来的小卷毛正在三楼转角一家国外进口的皮鞋店里买鞋,陈词想起那日他别具一格的穿搭,暗叹一声“时髦”接着陪徐大小姐扫货去了。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学校接了陈谦玉去看电影,一直忙活到屁股安稳坐在影院的椅垫上,陈词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瞥见徐秋往这边瞪过来,陈词连忙将嘴闭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去了,刚巧让陈谦玉看见这幕,抿了抿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8.
      过了两天就到了周末,按陈家的惯例,每周周末一定是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的。这天早上也不例外,陈词被迫早早起床和陈谦玉一起吃了早饭后就坐车往老宅去了。徐秋是知道这事的,早早收拾了些自己的东西回自己家去了。
      陈词到家的时候陈志清已经来了有一会了,他在书房里给陈老爷子显摆他新到手的上好笔墨,见到陈词淡淡打了声招呼,便不再出声。陈词无奈撇撇嘴,“爸。”
      “我听说你倒是架口越来越大,那小伙被打成啥样了,你一个个姑娘家也弄不清楚事,反倒和郭叔他们搅来搅去。”陈志清也没兴趣研究笔墨了,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出了书房,倒是在客厅见到陈谦玉又高兴起来,两人聊起一些诗书来。
      “阿词。”陈老爷子招手。
      陈词没过去,翻起书架上他倒腾的古物来。“这石猫好逼真,”她举起一小小石雕,那猫正在凶狠地作前扑状,只是可惜趾上没有指甲,倒也不妨碍他的逼真。
      “郭子那事解决了吗?”
      陈词将最近的事说了说,“那批货我不要了,咱们也不差钱,是吧爷爷?”
      陈老爷子点头,“这种事你做决定就好,”他用拐杖直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又一顿“你爸他…”
      “爷爷,”陈词过去扶住他,“我前两天才知道,被郭叔打伤的那人,是我爸见他可怜收留的。你说我爸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店里呢?他不是见不上吗?”
      陈老爷子笑笑没说话,陈词也笑,“当然我爸还是善意之举,还给取了名字呢。”
      “叫陈万福。”
      9.
      陈万福在店里的宿舍里待了几天,陈词吩咐了手下人叫好生照看着,休养身体。伤势看着骇人,但没伤筋动骨,几天已经能行走自如,他趁着晚上天气凉快点的时候出去转了转,吃了碗汤面。
      自从进了欢乐汇,基本上都是昼夜颠倒的日子,晚上这时候都忙着,有时候打打架,有时候帮忙端端盘子。还没能在这样安静的夜晚,耳畔清明地坐坐,他等了许久都没店员来收银,便将现金压在碗下,起身离开。
      走到转角时,一阵清风吹来,他眯了眯眼睛,伴随着消毒酒精的气味,他眼前逐渐晴朗起来。
      “京平是个好地方,”徐敬辞摇了摇脑袋活动下,“有钱什么都能干。”他虽然说着话,手指仍稳稳地,一针一针。
      陈词站在旁边,她还穿着那白衬衣牛仔裤,白鞋边有些泛黄。虽然不忍直视,但这次她还是坚持看着,安慰陈万福,“忍一忍,徐医生技术很好的。”
      陈万福铁青着脸,分不出神回应她。徐敬辞倒是白了她一眼,“万事都忍一忍,你倒不如放手给郭叔,索性跟徐秋去花天酒地,别惹这档子事。”
      陈词张了张嘴又闭上,默默挨骂。
      倒是陈万福见徐敬辞为他说话惶恐起来,“陈小姐我没事的,徐先生也不必为我担心,要是为了我坏了你们大人物的事就不好了。”徐敬辞抬头看他,额头已冒了冷汗下来,他一向看不过这些狗腿子。
      陈词向空中虚无的招了下手,像是在安慰陈万福,“你不用理他,他可不是在为你讨公道,是为了他那小医生妹妹呢。”说罢转头,“那小医生呢?”没看到人,只在陈万福手边放着厚厚一沓钞票。
      “白大夫先回家了,她受了惊恐,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都怪我没保护好她。”陈万福腿上这刀口终于被缝上。徐敬辞挑挑眉,“那卷毛一人把你打成这样了?”
      “不是,他们一行七八个。我吃完饭回家路上看见他们正好在欺负白医生,就…”
      徐敬辞嗤笑一声,“看来你这郭叔还真看不起你啊,陈小姐。”
      陈词不理他,“这白医生长这么好看吗?那卷毛就上次那一面之缘就喜欢上了,下次我要好好看看。”徐敬辞脱下手套甩进垃圾桶,“告诉他,这事不是钱能了的,”说罢瞥一眼那一沓现金,“就算要钱,这点谁也打发不了。”
      陈词没说话,盯着那钱。直到徐敬辞摔门而去,她才走过去,扶起准备起身恭送徐敬辞的陈万福,摇头“你还是个真狗腿子。”
      “要我说,你就带着那白狐狸去郭叔那闹,看他脸面往哪放?”徐秋摘下一边耳环扔在桌子上,陈词拿起来,那银针称不上很细,底下挂着繁复的小钻,这么俗气的东西,徐秋却带着很可爱。
      她摇摇头,“你说那白狐狸真有这么大魅力吗?”
      徐秋好不容易摘下另一半,咬牙切齿道“就说是狐狸精,是个男人她就勾引,惹上事了吧!”
      “这事不简单,要好好处理,不然你哥饶不了我。”陈词郑重其事地说,“我决定明天去寺里问问那老和尚。”
      徐秋懊恼一声躺在沙发上,“那庙里好臭,一股烧香味。”
      陈词吸着拖鞋去洗澡,“我要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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