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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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后续已是凌晨半夜，因此宇智波绛月打开门时完全没想过还有人会一直在等她。
一盏小灯的暖光温馨地映在男人脸上，眼睫微垂，在眼睑打落一片安静的阴影，随着睁眼的动作，海一样湛蓝的瞳色泛着光，就连眼底都晕染开一抹温柔的橘黄。
宇智波绛月站在门口，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忽然就有些不敢靠近，生怕惊扰了这幅画一样的美景。
诸伏景光听见开门声，掀开眼帘，转头温和地朝她笑了笑，起身走近，动作自然地将外套披到穿衣略显单薄的她身上。
“绛月，欢迎回来。”
“……嗯。”宇智波绛月有些局促地扯着肩上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垂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心脏跳得有些快，呼吸间都缭绕着干净好闻的洗衣粉味道。
而诸伏景光在靠近的刹那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硝烟混杂着鲜血的味道，眼神冷厉一瞬，下一秒便毫无所觉般退了开来，温和地笑了笑，情绪稍纵即逝，掩盖得极好。
“任务还算顺利么？”仿佛家常便饭般的询问。
原本不应该问的，按照组织规定，一但涉及任务的情报都应该严格保密，但只要宇智波绛月不想说，只需一句“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就可以纠正他无心的失误，又或者小小的试探。
绛月捏了捏外套的衣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眸低声道：“算……吧。”
她抬起眼眸，眸中晃着笑意，“我把一个组织的小基地炸了。”语气轻松愉快，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小事，底下却藏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炫耀和得意。
“……”诸伏景光怔愣半晌，垂下头，看着她，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也淡淡笑了起来，眼底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愉悦，“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但绛月开心就好了。”
向着对方晃了晃手机，他微笑道：“几天前你就说任务快要结束了，我只是想着碰碰运气，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他不说还好，一说宇智波绛月就想起临走前他连续失眠的状况，眉宇间浮现一抹担忧，终于抬起头：“这几天睡眠质量怎么样？”
绿川影本意是避嫌，却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馈，不由得愣了一愣，眼眸中溢出几分无奈，真是一点都不会多想啊，绛月……
“还不错。”
宇智波绛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确认他没在逞强，这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却又有些莫名地不想退开，心生贪恋，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饿了么？我去下点面条，你先去洗个澡？”绿川影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安排自然是体贴周到，无可挑剔。
低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宇智波绛月心底蓦地一动，应了一声便绕开他上了楼。
……
坐在餐桌前，宇智波绛月转头就能看见在厨房忙碌的男人，水汽蒸腾里，那个人的侧脸模糊又清晰，宇智波绛月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
咔嚓——
诸伏景光身形一僵，眼神闪烁一瞬，随即很快恢复正常，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手上动作。
将略显模糊的正在煮面的手部照片附上几句简短的慰问语，点击发送。
宇智波绛月放下手机，胸口的郁气终于散了几分，像是终于了却了一点微末心事。
面煮好了，虽然匆忙，却也色香味俱全。
诸伏景光将面端上餐桌，脸上并无半分异色，只是说，“小心烫。”
宇智波绛月心满意足地嗦完面，刚洗完澡的，不可避免地散发着由内而外的疲惫，不知不觉便有些倦意。
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泪花。
诸伏景光恰如其时地从厨房里端出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放在了她的手边。
绛月弯了弯眼眸，“谢谢。”
一饮而尽。
片刻后，宇智波绛月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好困……”
不，不对！
多年的经验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牛奶！
“你……”绛月用尽最后的全力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瞪了正坐在一旁温和微笑地看着她的人一眼。
她的耐药性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不稍片刻，思绪陷入一片泥沼，绛月彻底失去了意识。
“……”
诸伏景光的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几分淡而温和的笑意，见状终于沉默下来，注视着趴在餐桌上昏睡过去的人，一时无言。
……居然真的毫无防备……该说是她警惕心太低还是……太傻了呢？
尽管宇智波绛月的各种行为都称得上有原则有底线，但难以忽略的是，她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她的身影仍然笼罩在黑暗里。
仁慈的刽子手，也还是刽子手，不是吗？
诸伏景光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就当做，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好了。
……
不知过了多久，诸伏景光终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站起身，视线触及她的手机时顿了顿，压下心底探究的欲望，动作绅士地将人抱起，连同手机一起送回了房间。
……
几百公里外的长野医院。
诸伏高明才醒不久，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电子邮件。
内容似是而非，让人难以捉摸。
「——祝：早日康复。（图片.jpg）」
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分。
诸伏高明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拇指摩挲着图片，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与怀念。
正犹豫着是保存还是删除——就在他偏向于后者并且要行动的时候，屏幕忽然弹出了错误弹框，随即电子邮件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粉碎消失，手机也随之恢复正常，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徒留诸伏高明久久看着手机，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
叩叩叩——
病房外有人礼貌地敲响了房门。
“请进。”诸伏高明望向了门口。
一个穿着较为正式的青年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文件和纸笔。
“您好，我是日本公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