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啊，您认识他吗，蒂塔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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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绛月在地下室的某间存放资料的办公室电脑上操作着，冷屏光幽幽照在她高度专注的脸上，一串串数据划过屏幕，进度条已经拉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嗡嗡嗡——”警报忽然拉响，办公室外面的远处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和研究人员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不知道……”
【……95% ，……97%，……99%……】
[……100%！]
“啪——！”办公室的灯被摁亮了，遮掩的黑暗褪去，一切阴影都无所遁形。
“新井医生？！”声音一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穿着白大褂的樱发男人双手抱臂，就靠在门边不远处，看见来人的穿着后眼底忍不住泄露几分轻嘲，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他推了推眼镜，“你说呢？”
眸光示意，瞥向办公桌的位置。
来人一愣，扭头看向办公桌电脑后的背对着他们的座椅。
“久候多时了，Beer。你的反应速度也太慢了……”
伴随着一道嘲讽似的慵懒女声，座椅缓慢旋转过来，宇智波绛月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
“你们的安保系统简直就像个笑话。”毫不留情面地冷嗤，宇智波绛月一字一句像巴掌般扇在了药厂负责人Beer的脸上：“一群废物。”
Beer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女人的身份就才是真的废物了，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也只能低声下气道：“抱歉，蒂塔大人，以后我们会改进的。”
“嗤——组织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至少狗还忠心些。”宇智波绛月撑着下巴，意有所指道。
Beer脸色微变，却敢怒不敢言。
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宇智波绛月微微启唇：“蒂塔大人……我在赶回来的路上抓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您要见见他吗？”
宇智波绛月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Beer招手叫门口的人将一个人压了进来。
宇智波绛月脸色如常，原本闲适地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却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小拇指极细微又烦躁地抠了抠木料。
“这个人叫诸伏高明，是长野警署的一名警官，他说他认识您……您认识他吗？蒂塔大人？”Beer死死盯着蒂塔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他失败了。
“听说过，但不认识。”宇智波绛月脸上没有丝毫波动，视线只在诸伏高明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像是在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视若无睹地移开了。
Beer失望地收回视线，却没能彻底打消心底的怀疑。
“想来是这个诡计多端的警察撒了谎，既然如此，就不让他碍着您的眼了，”枪口抵住了警官的太阳穴。
诸伏高明除了被压着进门时抬头看了宇智波绛月一眼，就垂下头一言不发，根本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慢着。”
枪口一顿，心底浮现一丝狂喜与侥幸，Beer忍不住勾起嘴角，拼命掩盖着脸上的得意，还要装出一副无辜诧异的样子抬起头，“蒂塔大人？”
殊不知啤酒的这幅样子在蒂塔眼里简直愚蠢又可笑至极。
宇智波绛月从座椅上起身，不紧不慢走到警察身前，站定。
“Beer，你是蠢货吗？”宇智波绛月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Beer一愣，随即恼怒地垂下头，咬着牙不敢反驳。
宇智波绛月看向新井玖树，淡声道：“我这次来，是准备搬迁实验室事宜的。”
两人猛地一惊，Beer忍不住叫出声：“怎么可能，组织明明根本没有让我们做过转移准备——”
话音未落，Beer意识到什么，猛然闭嘴。
宇智波绛月嘲讽地看向他，目光仿佛在看死人，一字一顿道：“对呀，要不是某些蠢货动静太大引来了警察，这个实验室也根本用不着紧急转移呢……”
话语每落下一句，Beer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他惊恐地发抖，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恐惧，“不……”
“而你现在还想做什么？杀掉名气这么大的警察，违反组织隐蔽原则，给组织招来祸端？”
“不……并非如此！……”Beer终于忍不住后退，却腿一软摔倒在地，恐惧地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求饶道：“放过我吧……蒂塔大人，我愿意付出一切，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我——”
“砰——”
子弹穿过眉心，宇智波绛月脸上平静到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温热的血溅到了诸伏高明脸上，终于让他忍不住闭上眼，不忍再看。
“出去。”宇智波绛月转过身，半边衣袖染着血，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眯起眼睛，看向全程观看完了一场好戏的医生，语气不善，“收拾好你觉得该带走的，希望不用我再提醒你，时间紧迫。”
新井玖树看着宇智波绛月面对着他，身形仿佛不经意间挡住他看向那位警察的视线，无辜地耸了耸肩，“是，大人。”随即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
夜色渐浓，一辆不起眼的小车行驶在林间乡路上。
远方隐隐传来几声爆炸巨响。
与之相对的，车内却很是安静。
一男一女坐在前排，一身黑风衣的女人正在驾驶车辆，身穿白大褂的男性则沉默着看着车窗不断略过的树影，左手却忍不住摩挲着口袋。
“新井医生，”宇智波绛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让男人不由自主一僵，“我希望你是一个聪明人。”
新井玖树摩挲口袋的动作停下了，有些无奈地弯了弯眼睛，“啊……被发现了呢。”
“你可以试着开枪，我保证，死的一定不是我。”宇智波绛月冷嘲。
“……不敢，请问您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呢？”新井玖树在一瞬间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生命威胁，第六感在疯狂示警。思忖片刻，他还是放弃了抵抗，选择了投诚。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宇智波绛月轻声开口：“第一……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第二，成为我安插在组织医疗部的棋子。第三……”
一桩桩一件件从宇智波绛月口中有条不紊地吐出，显然早就预料到会是现在的情况，早就安排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了，但医生还是忍不住想，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片刻后，新井玖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镜片折射出一缕月光，他无奈地开口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我会给你足够的资金和设备支持，供你完成你想做的实验。条件是，成果共享。”这个条件对所有研究狂魔来说都几乎是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果然，新井玖树舔了舔唇，眼中最后的那抹不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智波绛月撤掉无形的空间屏障，腾出一只手懒洋洋地伸了过去：“合作愉快？”
医生笑着握住了那只手，
“——合作愉快。”
……
一小时前。
“……”宇智波绛月看着门被合上，迅速转身蹲下，从靴子跟扯出一条铁丝，捅入手铐的锁眼，稍微一用力便利落地开了锁。
“抱歉……吓到你了。”宇智波绛月略带歉意看向诸伏高明，眼中满是担忧与安抚，“你没事吧？”
……
新井玖树站在门外，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警察，“不用管他了吗？”
“不用，基地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最后的时光里，就让他在绝望中走向死亡吧……这样更有趣不是么？”宇智波绛月勾起唇角，终于暴露出几分恶劣。
“……”核心成员们都这么变态吗。
……
计时器响起，诸伏高明睁开眼睛，动了动手，轻而易举褪下了手铐，摸了摸贴身的口袋，里面是简易的地图和一张黑色的通行证。
最后还翻出来一张纸条：20分钟，速！
……
警察接到匿名报案，迅速加派人手，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基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汪洋火海。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诸伏高明刷开最后一道门禁，猛地扑了出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高温与火焰，闭眼也阻挡不了耀目的光，诸伏高明最后隐约看见了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焦急的脸，稍微放心了些，随即彻底陷入昏迷。
大火吞没了一切，将所有未可知的黑暗掩埋。
几只乌鸦盘旋着飞上夜空。
“嘎——”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啊，您认识他吗，蒂塔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