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汾的恶魔》格明心

17、17，51区的秘密

　　在美国内华达州南部林肯郡境内有个神秘区域被称为51区，据说那儿囚禁有外星人。
　　五年前，戴克就在那儿工作。
　　那年。五月份的一个夜晚，天气挺冷，凌晨两点的时候，还不到华氏40度。因为要去户外，戴克就多穿了件黑色的呢绒大衣。他出来时，卡明抽着烟在等他，他们二人一道走到户外广场上停着的直升机跟前，派克已坐上了驾驶位置。卡明掐灭烟头。二人上来机舱。派克问他俩要不要开，他俩均摇头。启动引擎后，旋翼叶片卷动得地上的尘土飞扬。螺旋桨的噪声很响，戴克和卡明的讲话双方均听不大清楚。卡明大声问戴克道：“你觉得那会是什么？”“说不准，什么都有可能，但最可能的会是陨石，可陨石又不会躲避雷达，我们的雷达实际上只监测到了一两秒，看样子也是个球状物。”派克率先插话进来，“我觉得会是一颗别国发来的炸弹。”戴克反驳说：“但没有炸啊！再说了，要是有其它国家敢向我国本土发炸弹，还是在军事区附近，那还得了？我判断是从太空落下的，但不像是太空武器，至于是什么？或许是某种对雷达有干扰作用的太空垃圾坠落了。”他的说法听得另外两人皆咂舌，他亦笑言道：“算了，反正我们是要第一批到达地点的，去了后就会知晓。反正上级那帮老家伙目前也不够重视。”原来在十多分钟前，他们接到了委派令，要去户外搜寻一件可疑飞来物，他们三人均看到了上级派发的密令文件，有未知物降落在附近，不知是从何处来，而且似乎对雷达有干扰作用，但还是仅凭那一秒的监测以及坠落后的波动判断来了大致的落地方位。他们被委派前去，是要搞清楚，那神秘外来物究竟是个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直升机找着了神秘物的落地点，是在沙漠中的一块戈壁地带。派克停下飞机，三人均下来，打开手电筒，站在沙地里，走来到一个显然才初形成的浅坑前，看着眼前的场景瞠目结舌道，“这玩意，是个什么鬼？”
　　只见一个如他们的直升机机头前舱般大小的巨物在三米开外的坑中，那巨物，若不留神，肯定会被误认为是天然石块。因为它上面包裹着石块外壳作伪装，想是跌落下来的势头过于猛，石层脱落了好些，才让三人看到了其庐山真面貌。尤其是在戴克转到后边后，更是能见真容，那边由某种金属构造的机身要更加明显。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戴克说。
　　“我觉得是一艘太空飞船。”
　　“我看着也像。”卡明说着，突然又发问道，“那么你们觉得这里面会有生命体吗？我是指外星人！”
　　“不知道，即便没有也肯定有什么在监测地球坏境的仪器在里面，说不定它现在正在运行？说不定里面会是机器人？”派克说，“你俩先看着，我这就去给上级汇报。”
　　派克将具体情况报告上去后又过来。三人围着可疑飞船，虽然基本上可以笃定这是一艘外太空来的飞船了，但三人在舱外搜寻观察，并没有发现有缝隙衔接处，也搞不清楚飞船的头尾，找不到任何按钮可以打开船舱。
　　两个小时候后，有另一支探查队伍来了。这次一下子过来二十多号人，有三辆军用吉普，两辆军用卡车，一辆卡车是敞篷的，另一辆车厢是封闭的，里面坐有士兵和科研人员。这时的天色其实也已经亮了。
　　全车的人都下来。五位专家围着神秘太空舱各抒己见，除了对这它展现的科技水平发表了些仰慕言辞外，也没有什么建设性言论，没有找到该飞船舱门的正确打开方式，只将上面附丽的石块剥除了许多。最后到达的两位高层领导和基地内部人员电话商议后，一致决定是将它拖离原地，拉到基地附属的一隔离区去研究。它们又动用了吊车，将它吊到了卡车上面；那些从飞船外围剥落下来的陨石碎片，也被清洁干净，运输了回去一并研究。
　　这艘来路不明的外来飞船在运回后，被下放至地下一百三十多米的秘密研究室中。科学家们通过技术手段成功打开来舱门，并发现了里面有生命体在沉睡。一共两只若人类孩童般大小的怪异生物，在透明睡舱里头，通过仪器检测，还有生命体征存在。看来这种外星来客还不知晓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球。接下来是九名前沿科学家们的一系列讨论研究，在多次摸索操作后，总算将两只外星来客成功唤醒了过来。
　　外星人醒后，科学家们对它们表现得极尽友善，很快就取得了它们的信任。它们的言语尽管人们难以掌握，但它们极其聪明，仅小半天就掌握了与人类交流的方式。其实也挺简单，只要将自己要说的话讲出来，它们能够理解；它们通过头颈的一对触角和人类交流：两只触角伸直表示不，两只触角下垂表示是，一只下垂一只挺直表示需要继续说明，得说得再详细点；这很像计算机语言的三进制运算。它们也喝水，也吃人类的食物，但不吃肉食，最喜欢的是各种油炸零食和水果。
　　通过交流的深入，人类科学家逐渐理解了它们的由来：原来它们曾经生活着的星球由于其所围绕着的恒星的变故已经变得不再宜居，它们的星球居民便开发了许多太空船准备移居外星系，它二人是第三批离开的。虽然探查到的可居星球是有几个，但因为宇宙辽阔无际，大范围抵达怕扑空浪费资源，就派遣了先遣小队前来探寻，大有敢死队的意味。它们的先遣小船皆用特殊的类似砂石的材质做了外部的伪装，这也是害怕飞船进入目标星球后被当地文明第一时间察觉。而基于它们对宇宙学识的掌握，也预先模拟设计出了飞船运行轨道。因为计算出的到达年限太久太久了，为了减少在二人身上的资源浪费，它们就选择了冷冻及沉睡来渡过旅行时间。它们在沉睡前其实已经获知，它们的母体太空船经历了一次太空磁暴，已经毁灭在了宇宙当中。由于飞船内的部分仪器已经毁坏，它们也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时间，只是觉得在旅行前地球文明还没发展起来，所以人类推算它们实际上在宇宙中飘荡了不下于三百年；它们能来到地球实属侥幸，而且也极可能是仅存于世的唯一一对异星人。
　　这两只外星人互为异性，为一雄一雌，雄的叫团团，雌的叫棒棒，不过人类单纯从面貌上却不好区分它们的性别，主要是从发出的声音上来区分：棒棒的声音要更柔和些，它不大爱说话，只喜欢吃薯片；而团团呢，总聒噪不休的，平素就是靠它在和人类交流。
　　外星人所乘坐的太空舱在它们苏醒后没多久就被运到其它地方研究，确实有不少设备已损坏，人类科学家经过研究虽然也得到了不少技术提升，但帮助并不大。科学家们在和团团的对话中也得知了它们星球的科技水平远超人类水平，所以，也就想着要叫它帮忙提升技术，团团也答应了，但它在和棒棒商议后，要求必须带它们到外界参观一次，初来到地球就被关在地底下，它还不清楚地球到底是个啥样！而且要让它们帮忙，还要给它们各自独立的空间和时间，让它们的生活可随自我意识行事，待人类技术提升后，它们就可自由离开。这些要求都很合乎情理，科学家们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两天后，棒棒和团团被带出了地面。它们乘坐进特制的汽车里，通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外部场景：一片广袤的沙漠中鲜有些植物，没有动物，植被只是些沙漠干草，也没有人，除了司机和前后排的护送人员外，它们并没有见到旁人。这是一次刻意安排的旅行，它们并没有被带到别的地方去，实际上只在地表上面呆了三个时辰。它们从这次外出获得的信息中得到的结论是：人类的地球比它们曾经的星球要小许多、环境恶劣许多，到处都是沙子，人们喜欢居住在地表下面，饮用水来自降雨，但降雨量常年稀少。
　　这次外出大大抵消了团团和棒棒对人类星球的好奇心。它们随后即开始教授地球科学家们一些自己星球的科学知识，很多都是颠覆人类知识储备的新思想，显然它们对自然科学的认知和理解要更深邃、更透彻。这些知识都被当作最高军事机密保护了起来。
　　时间在过了半年之久，人类科学家从团团和棒棒这儿得到了已经十分多的知识，但不知魇足是人类的天性，科学家们总期望能索取更多，特别是某些震撼性的科研成果。他们的不依不饶已经引起了团团的严重不满；而同时间棒棒通过细心观察也了解到了这个星球并非它们所见到的那样：地球要更加广大更加美丽，不单单有沙漠，还有森林、有草原、有湖泊、有海洋、有高山，人类能得此生存环境实属万幸。这两位外星人在情商方面并不比人类迟钝，它们识破了阴谋。它们二者并且得出个结论：人类之所以欺骗自己，是想长时间将它二人囚禁在地下，为他们所用。所以自此后，团团和棒棒配合得不再积极，乃至于分外敷衍。不过此同时，出现了个意外插曲，却让它们必须得配合；棒棒怀孕了——因为这，团团提出了希望能将棒棒安置在户外的要求。它表明态度，只有依照自己的要求做了，自己才会进一步的帮助人类。它说棒棒也是时候退出教学任务了，因为它所知的已教授完，而自己则能创造一种新机器，一种可以颠覆人类认知的神秘机器，它态度坚决地提出了这个要求。人类科学家在开会商议过后就答应了它。在这时候，人类科学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就是棒棒的肚子在一点一点地鼓起；照着人类的经验，很容易就可判断——它怀孕了。显然，这两外星人是一对夫妻，团团是想让妻子得到更好的照料才提出此要求的。科学家们在一周后就将二人都送到了地表之上，这儿有一座房子、一片院子。院子里有个人造小池塘——它是由本来的户外泳池改造成的，出于人文关怀，里面还放养有十七条色彩斑斓的小金鱼；棒棒和团团都很喜欢这些小金鱼。院子四周还有一点草坪，还有一株横着长的胡杨树、一株银杏树和两株纠缠在一起的葡萄藤。这座房子并非专门为棒棒修建的，它是原本就有的，外边的围墙也是原本就有的，只不过在棒棒移居进来前，科学家们让内部员工在屋里屋外新装了许多摄像头以及在本来已很高的墙上又架了铁丝网。这座住所是在该处基地的西南角，即便是在围墙外，也于数米之内就是站岗的，所以说一旦住进了这所屋子根本就没法子逃脱。
　　团团按照约定为研究者们开发新机器，它要求他们将太空飞船移回实验室，并亲自动手拆除了上面的动力系统和部分装备后，又将它交给了人类。它一再表明自己要做的是能颠覆人类认知的大物件，不要外人帮忙，尽管不可能让它独干——是被三个人类专家始终轮流监视着的，但专家们碍于自身知识受限，仍旧很难跟上它的进度，时间久了监视也就有所懈怠；就连戴克有次也被调岗负责监视它。那一应的工作程序全然是由团团自个在做，它被准许每工作一百个钟头有一次机会出来地面看望自己的妻子，每次可停留十个钟头，其余的工作和休息都被安排在地层下面；团团对这样的流程安排并没有提出不满。
　　一百天过后，棒棒果然如人们所料的分娩了，但它生育出来的不是一个外星人婴儿，而是一个如椰果般大小的蛋，这个蛋是需要孵化的——看来它们的生理结构和人类果然大不同。而这时，团团说它自己的工作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它做出了一个类似个人台式电脑的主机箱一样的设备，并没有说明它的用途。它表示自己要和棒棒交替着孵蛋，工作要暂停至少一个月。趁这个时间，人类科学家开始鼓捣和研究团团发明制造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因为机箱的一边可打开，倒可以看到里面的构造，也有一些晶体管电路芯片什么的，但较大量的组件是密封着的，所以人类终究难以窥测到它的内部构造；也害怕动用逆向工程毁害了它，遂没敢分拆。他们也曾问过团团，据它说是一个可以突破速度瓶颈的装置；但他们中有人不信，其中一个人更怀疑是武器——一种神秘武器，并断言那位团团想借此来攻击或要挟人类，并趁机逃脱。
　　再二十天后，团团结束了孵蛋，改由棒棒再接替它。这时候人类科学家已迫不及待地要求它讲述自己制造的工具用途，团团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不大想理会，但是科学家们却不依不饶，团团于是说只有带它到户外，才会为大家演示；这个要求倒合理着，因为一大堆人围着它，可不必担心它能逃脱，尽管它特别要求了棒棒必须也在身边。那一天，刚下过一阵小雨，天色挺不错，而且洗过的空气味道也醇香。实验地址就选在棒棒居所的院子中举行，照团团要求将电压调配到了最高，因为害怕高压危险，科学家们都站得远远地观望。团团打开了开关，只见突然间，在棒棒面前的空间凭空出现了一个光洞，光洞从出现到消逝也就一秒左右，棒棒就抱着它的蛋跳入到其内，而后团团也要跳，还没来得及，机器似乎出现了故障，光洞就消失掉了。旁边的科学家们看得皆目惊口呆，这是什么机器？空间穿梭技术？这——这也太震撼，太超乎人类想象了吧？他们缓过神来后发现棒棒的逃走已不可逆，但有团团在，人类要掌握这项技术依旧指日可待。然而马上团团又一次地启动了机器，这时两名科学家围聚前来想要阻止，因为再一次开动的话，团团肯定会逃掉。一位科学家情急之下拽了下总闸线缆，机器徒然不稳，开启失败了。两个靠得近的科学家也同样被电死了；就连团团都被高压电所杀，被电成了焦炭；而那机器也因故障着了火，毁掉了。
　　眼看着一次可以彻底改变人类科学进程的重大技术突破就此毁坏，其他的科学家们顿时傻了眼。他们将机器废料和团团的尸身收集了起来，想通过实验室的录像回放来研究，但受困于许多的未知知识和技术瓶颈，却是再如何耗费精神，也没有效果。如今，团团已死棒棒又已逃脱，要找到棒棒或许才可获悉到机械原理，他们分析棒棒一定躲藏地球上的某个角落，只不知具体是在哪？科学家们在随后对那艘太空飞船研究期间，或者是操作失误，却发生了一次规模并不严重的爆炸，自此后，人类社会中就突然出现了可怕的夜病，所以有科学家认为夜病的出现可能和外星人的飞船内部配件大有干系，或许是某种填充的不明物质物料泄露造成的，而且团团确实也曾提醒过他们里面的异物质对它们虽无害，但却对人类有害。但奇怪的是这病并不普遍，而且发作起来亦是在全球各地毫无征兆。近来抗夜病的药物在中国被研制出来后，美国相关机构第一时间取得了药物并分析了其中成分，这里面的神秘唐氏物质或许对其它国家其他科研专家来说高度复杂——简直一头雾水，但对该研究机构而言可谓一目了然，因为他们也保存有那种绿液——尽管从未尝试用它来治疗夜病。如此说来，棒棒或许还有它的孩子极可能是在中国的某片土地上，可以肯定研究出该药物的唐礼言医师决计知道它的具体方位，得出这个结论后，高级机构动用某些人力秘密跟踪监视唐礼言的行迹，很快就查获到另一位外星来客棒棒极大可能躲身在伊汾镇的伊山之上。藉此，他们派出了一支四人的小队来山上搜寻。这支队伍之中：唯有戴克是见过棒棒的，他做过情报工作，此外还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飞行员，最喜欢开的是B-2幽灵机，飞翼布局的；麦克森是是一名机电专家，他在麻省理工任教过，对虫洞研究有很深的造诣，他是主动请求要来的，他的双胞胎弟弟曾经在团团逃跑时因为阻止之，被电死了——所以还有某种羁绊要求他必须成事；伊迪丝则主要会从药理学方面入手探寻，她是默克公司一研发主任；阿什利是负责大伙安全的，主要是来辅助协从其他人工作。队伍出发前，受CIA高层的接待，必定是在外国行事，该小队的行事被要求必须保持低调；遂他们是装作旅行人员来的。四人进山后，在第一次分头行动中，戴克因为发现了棒棒才设置了机关；他怕其他人过来后惊扰会叫外星人逃脱，就没及时联系团队成员，然而随后发生的一串事故摔坏了联络仪，却是想联络也联络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