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秋哄

10、第 10 章

　　等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原本安静都班里瞬间热闹起来，仿佛刚刚犯困的不是他们。

　　楚郁也不例外，但他好像睡懵了。
　　从桌子上慢吞吞爬起来，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不像是自己的灵魂了。

　　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有被压红了的痕迹。

　　睡觉没流口水吧？
　　不对，都放学了想这个干什么。

　　哎，池雾怎么不喊自己好好听课了？

　　他不解地转过头，看着还在翻书的池雾说：“你怎么不喊我好好学习了。”

　　池雾翻阅的动作没有停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陌生的眼镜。窗外的光洒在他的身上，翻书的手指细长又骨节分明。

　　楚郁不小心看愣神，直到池雾合上了书：“不是说带我去吃饭么，终于睡醒了？”
　　嘿小东西还挺记仇。

　　不就是睡过了头嘛，还睡了一节课，但还是准时睡醒了，在打起下课铃的那一刻。

　　楚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感觉肌肉都有点痛。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有些啥烟：“不是，你们班同学都属兔子的啊，这刚打铃就都走了？？？”

　　是的空无一人。
　　哦不，准确说，只有池雾和楚郁两个人在教室里了。

　　池雾把书放好，“他们没有你那么能睡。”

　　这一句话刺激到了楚郁，“我这是补充睡眠，为下午的课做准备，小池同学，你也不想看我下午在你旁边呼呼大睡吧，万一我躺你腿上了怎么办。”

　　楚郁已经得意死了，他太聪明了想到这一句话，池雾肯定被他恶心的不行。

　　但现实是，池雾皱了皱眉，说：“在我腿上流口水的话我会把你扔出去。”

　　楚郁：……
　　不是哥们，我都这样性.骚扰你了，你还关心我流不流口水？

　　这什么关注点啊！

　　——

　　楚郁正鬼鬼祟祟躲在墙后面，仔细观察着这一条路。他的身后跟着背着包的池雾，两个人就这样猫在后面。

　　池雾：“我们这是在进行什么卧底任务么。”
　　楚郁打断了他，“你不懂，我这是勘测地形。”

　　下一秒，“好吧我在躲我妈，嘘，你也帮我看着点儿啊，看看有没有烫大波浪的人，还背着小包。”

　　楚郁正在仔细观察，确认这一条路上没有后，才走了出去，“走了走了，带你去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一家店。”

　　池雾就这样默默跟着他，一路上只是紧盯着手机。
　　他的手机屏幕忽闪，闪过一条信息后又弹出来一通电话。

　　好在开了静音，前面的楚郁并没有发现。

　　就这样，他跟在楚郁的身后，默默敲打着键盘。
　　楚郁还在想中午吃什么，才会符合这个学霸的胃口，第一次带别人来吃饭，肯定要隆重一下。

　　虽然自己来这儿也没几天，转学来的。但经过自己不懈尝试，终于有一家没有踩雷的店了。
　　就是吧，口味有些独特。

　　在他的观察下，池雾好像口味挺清淡的。因为他糖只跟着自己吃葡萄的，牛奶也不喝，平时也没见他带什么零食。

　　之前在食堂一起吃中午饭，他的餐盘里都是蔬菜，好多好多，如果说楚郁来吃的话，楚郁会晕过去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楚郁兴奋道：“就是这里，是我不懈尝试后找到的，我觉得比较好吃。”
　　他想了想，又说：“可能没你对这条街熟悉，但我真的觉得挺好吃的。”

　　池雾抬了抬眸，“嗯。”

　　走进去后，店长看见是有些面熟的少年，迎了过来：“小楚今天也来啦。”

　　楚郁笑着回道：“是啦，我还带了个同学哦。”
　　转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池雾，说：“他口味比较清淡，麻烦啦，还是老样子。”

　　店长擦了擦手，又回到了厨房准备切菜。
　　池雾打量着着一个店铺，他发现这里并没有很多客人，准确来说，只有他和楚郁两个人。

　　冷冷清清的，但被装饰的很好，很温馨。
　　楚郁坐在了喜欢的小角落里，像到了什么似的，然后起身去冰柜拿了一瓶可乐扔给池雾。

　　“来一口解解乏，我请你的。”楚郁拧开瓶盖，“别总绷着个脸嘛，多笑笑。”

　　池雾把可乐放在了一旁，“这里好像没有很多人。”

　　“是啊。”楚郁喝可乐爽到了，“但是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喜欢糖醋里脊，刚刚好到味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少的人。”

　　是很奇怪，明明那么好吃。
　　就像，一些不太好吃的饭店总有差评，但抵挡不住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来。反而是好吃的饭店无人问津。

　　等待到过程中，楚郁的电话又响了。
　　他看了眼后没有便理会，直到池雾说：“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闪，有什么急事么。”

　　楚郁才拿起来看了看。

　　妈：去哪了。
　　妈：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妈：你的门锁被我拆了，以后别想锁门了。

　　哦豁。
　　楚郁没忍住笑了笑，“没事没事儿，等着吃饭就好了。”

　　等到菜上齐，楚郁夹了一道最喜欢的糖醋里脊，期待着咬了一口。

　　好苦。
　　明明之前没有这么苦的，为什么呢。

　　抬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他好像又是只吃蔬菜，楚郁看不下去：“多吃点肉啊大学霸，要不然脑袋怎么运转的过来。”

　　说着就给他夹了几道菜，都是肉，堆成了小山。
　　池雾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楚郁在对自己的碗加工。

　　“多吃点儿。”楚郁说，“不知道为什么，糖醋里脊这次有点苦，和之前不一样了。”

　　-

　　池雾被楚郁逼着吃了很多，最后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楚郁还在那儿偷笑，觉得自己拯救了一个不爱吃饭的人。

　　最后结完账出去，还有很长的空闲时间。
　　楚郁碰了碰池雾的胳膊：“好不好吃？着可是我最喜欢的饭店，还有我最喜欢的菜品。”

　　池雾：“嗯。”
　　就是，糖醋里脊有点太甜了。

　　楚郁：“下午上什么课啊。”
　　他踢着路上的石子，走在前面，越玩越上头。

　　直到后面传来了池雾的声音：“体育。”

　　楚郁：“……”
　　翘个课怎么样？还不知道这体育干什么，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但是池雾似乎看穿了：“别想翘课，小心被抓。”

　　好吧，楚郁又泄气了。

　　回学校的路上，楚郁正在偷偷观察池雾，因为他好像不喜欢说话，不会主动找自己搭话。
　　自己恰恰相反，一聊天就止不住嘴。

　　不对，体育课。

　　楚郁：“运动会还有多久来着。”

　　“九月底，还有二十几天。”池雾说。

　　“校花评选是不是截止了？”楚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努力平复心情，“我真第一？”

　　池雾打开了小程序，递给他。
　　楚郁接过来，“我他妈真的第一啊！我以为那个时候……还会涨呢。”

　　“所以，咱俩要跳舞？”他撸起袖子，跟要打人似的，“你别告诉我校草是你。”

　　池雾没有回答，垂着眸，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

　　把另一个小程序点开，楚郁看见了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大字。

　　校草，池雾。

　　还有一串小字：请尽情期待校草和校花的绝美舞蹈！

　　“……”楚郁有点想骂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给我投票，想看我僵硬的四肢是吗。”

　　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弹出来一条群聊信息。不看还好，一看楚郁差点气的要和池雾打架。

　　【苏镜：内个小郁宝宝啊~嘿嘿班主任让我拉一个小群~是运动会表演的名单，加油啊小郁宝！】
　　【Y：……真让我来？】
　　【苏镜：那当然了，我们可是公平公正公开投票的，你就是我们的第一名！】
　　【林苏：哇哦，第一次有小男孩来当校花呢，你是转学生对么？】

　　【Y：是。】

　　楚郁合上了手机，看了看一旁的池雾：“我真谢谢你，现在咱班都知道我是校花了。”

　　还是不够消气，楚郁又敲敲打打。

　　【Y：池雾说他觉得太简单了，他想运动会报名五千米，说为班级争光。】

　　【苏镜：哇！池哥霸气威武，我这就和唐老鸭说。】

　　【陈以寒：……这是什么群，为什么我也在？】
　　【谢凡知：好巧哦陈同学。】

　　【C：。】
　　【Y：他发句号就是同意。】

　　美滋滋回学校。

　　——

　　体育课上，只是做了热身就进行自由活动。
　　高中的课程很繁琐，城南附中还是卷中卷，所以体育课很多人选择在教室里待着自习。

　　楚郁也想在教室里睡觉，但还是被林苏拉了过来，说要彩排。

　　彩排啥啊。

　　林苏在那站着很是欣慰，“哎呦没想到小楚同学长那么好看，水灵水灵的，还真是校花的料子啊。”

　　楚郁敢怒不敢言，默默地听着。池雾就在一旁靠着，他俩站在那听林苏讲话。

　　林苏：“池雾应该知道往届都是怎么办的，也看见过，就不用我多说了。而且你还不是第一次投票出来的了经验丰富。”

　　池雾之前也有过？
　　那他是不是和很多人一起跳过舞，啧，渣男。

　　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个男生，舞伴是男的。
　　他还会笑得出来吗。

　　林苏：“所以，你们快去友好增加感情一下吧~先搂搂抱抱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