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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

  •   边遥无法言语内心的涌动:“沈云铮,你真的......”
      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刚刚遇到苏灵珊,她有一点提醒了她,就是沈云铮对她的所有喜好了如指掌,但她对他的喜好好像一无所知,连他最喜欢的茶,她都不知道,“阿铮,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沈至眉目轻扬,清漫又认真,把人又往怀里拢了拢:“你。”
      边遥:“......”
      边遥默了一瞬,才解释说:“不是,我是说其它类似于爱好或者具体的事物。”

      沈至淡笑:“怎么,嘉嘉要给我回礼?”
      边遥点头承诺:“算是,所以你说一个,我会尽力做到。”

      沈至轻扯嘴角,带着一丝清然的痞气。
      让边遥有一丝不好预感地打了个补丁:“不能得寸进尺,不能要求一些违背我道德和底线的事。”

      “不会。”沈至几乎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重新做回边遥的男朋友吧。”
      边遥以为他会说什么有难度的要求呢,向他确认:“就这个?”

      有点简单,虽然两人一直没有口头上恢复男女朋友的关系,但自从来江洲参加比赛,边遥没有完全拒绝沈至和她睡一个房间,两人的相处自然而然就有点像是恢复了恋人模式,名分对她来说倒是没那么重要。
      但是,显然,沈至很重视这个:“嗯,就这个。”

      边遥笑了下:“行,那就再谈一次恋爱吧,阿铮。”
      沈至神色上溢满笑意,脸下意识埋进边遥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此时那个在宴会厅敢和前江资本争锋相对的商界大鳄也不过是个陷入热恋会向爱人“撒娇”的毛头小子般。

      边遥精致的脸庞也是艳丽的笑,搂着男人的脖颈不自觉地变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人完全收到心尖上。
      有时候拥抱比亲吻好像更能让人觉得心动,也更加让人安全。

      那倒从小就建立起来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消失,从来不向人言说的过往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口:“沈云铮,你是不是猜到了,林东海就是我那个出轨的生父,其实这么多年,我还是很恨他,恨他出轨,间接害死了外婆和母亲,也恨他,让我变得不那么正常。”

      沈至心里划过一丝刺疼,轻柔珍惜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嗓音极其温缓:“你没有变得不正常,这只是你保护自己采用的方式,是正确的,边遥,你一直以来都是正确的,就算恨生父也没关系,并不是每一个父亲都配当父亲,林东海不配。”
      沈国正也不配。

      边遥好像知道他未说出口话,手臂再次收紧,这一刻,□□在相拥,两个人的灵魂也是紧紧地靠在了一起,没有人能再将他和她分开。

      边遥一晚上因为林东海、梁承均、胡作伟等人的阴霾心情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放松、温暖、安全,完全覆盖,边遥是带着笑入睡的。
      沈至在她睡着后,眼睛睁开,垂眸看了怀里的人许久,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极尽温柔珍惜的吻,才动作轻慢地掀开被子,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胡作伟在得知自己得罪了一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后,是准备连夜逃离江洲的,只是被人半路截了下来,再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堪称传奇的创世CEO沈至,神色沉沉,像是从暗夜走出来的撒旦......

      当拳头一下一下了无尽头地重重地落在自己身上,而他根本无力、甚至不敢反抗时,这一刻的胡作伟因为害怕,才有了一丝真正的悔意,他不该招惹边遥的。

      男人不知打了多久,才收手停了下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渣,却仍然觉得不解气,那些难听到刺耳甚至能摧毁一个人的黄谣,像跟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沈至不知道这么些年,边遥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那如果没有呢?
      沈至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一想呼吸都像是跟着停了下来,一颗心仿佛都被撕扯开来。

      尤其是刚刚边遥因为胡作伟的“道歉”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了,边遥哪怕在工作上遇到再苦再难的问题都没有哭过,可是,刚刚,她哭了。
      那些眼泪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一样狠狠地扎在他心上,他怕他再不做点什么,他会忍不住把胡作伟杀了。

      沈至盯着地上被打得半死的人,黑眸像是化不开的浓墨,狠厉的、痛恨的,不够、根本就不够,之后还有得算。
      沈至最后狠狠地又踹了一脚,才喘着气,步履缓慢地离开了。

      沈至回到酒店,没回边遥的房间,去了之前开的没用到的边遥隔壁的房间,将手上擦伤的血擦干净,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重新回到边遥的房间。

      坐在床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眸光温柔眷恋地凝视着那张浓丽的睡颜,指尖轻轻地抚了抚。
      过了一会,才上床,边遥像是有所感应,立马就朝热源靠近,沈至嘴角轻勾,将人收进怀里,也阖上了眼。

      *

      电动汽车挑战赛结束后,两人一起回了申城,投入到了新的一轮工作和生活中。

      边遥在为“随行者”的上市发布会做准备的同时,开始收集起诉胡作伟的各种资料。
      边遥早在第一次胡作伟对她性骚扰之后,每一次遇到胡作伟,边遥都会伸进口袋打开录音,所以长达五年,89次的当面造谣诽谤的证据都被她清晰地录了下来,还有几年前胡作伟意图性骚扰却失败了的监控视频,虽然用处可能不大,但是也被边遥以辅助材料的形式递交了上去。

      与此同时,边遥开始查胡作伟在启行就职期间的所有账目问题,之前胡作伟对她性骚扰不成,再到后来她目睹他又对他手下的女员工动手手脚,边遥就动了查他的心思了,只是那时她和胡作伟平级,她并没有调用他资料的权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作为启行的总裁,所有人事资料、财务资料的权限都向她敞开了。

      边遥在兼顾工作之余,加班加点查看翻阅胡作伟在职期间经手的各种项目资料、采购流程资料。
      第一天,并没有什么进展,边遥并不气馁,慢慢查就是了,如果她努力过后,胡作伟还是没有问题,她也认,但是她得用尽全力把她能做的全都做完。

      边遥关了灯,离开了办公室。
      沈至在楼下等她,沈至虽然已经回了创世,工作也很忙,但是他只要有时间,都会开车来接边遥回家。

      车稳稳地停在了延庆巷的巷口,沈至伸向后座拿了个文件袋才下车。
      边遥看到了,随口问了句:“你拿的是什么?”

      沈至直接递给了她。
      边遥意外,“给我的?”

      沈至颔首:“嗯,打开看看。”
      边遥绕过文件袋封口的线,从里抽出资料看了看,是胡作伟在捷路就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资产高达325万元的证据材料。

      边遥很惊讶,她没想到沈至能拿到这种捷路的内部资料,笃定地抬眸问他:“你是不是和林东海做了什么交易?”

      沈至没说是或不是,而是答非所问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证据递交上去。”
      边遥心里有了答案。
      她那个生父虽然在晚宴上表现得像是对她特别关心的亲生父亲一般,但在利益面前,也并不是和她站在一头的。

      胡作伟现在作为捷路的总裁,可以下台,但是既不能这么让林东海毫无准备的突然下台,也不能让胡作伟带着丑闻强制下台从而影响捷路的股价,所以林东海是反对边遥起诉胡作伟的,甚至以一个慈爱负责的父亲形象来打电话劝她。
      边遥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和立场敢劝她,边遥直接挂断、拉黑那个陌生号码。

      所以林东海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资料给她的,只能是沈至和林东海达成了什么交易,让林东海有更大的利益可图。
      边遥说得真切:“沈云铮,你不用为了我,让渡自身、甚至创世的利益给他,来换取这份证据。”

      沈至自知她聪慧,不再刻意隐瞒,只是没敢看她,望着深夜里幽深的巷子,嗓音低沉:“边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在沈至得知胡作伟当面侮辱造谣边遥近百次,沈至想把胡作伟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那天他把他打得半死都还是轻了。

      沈至嗓音平淡如常,边遥却读懂了他关心、心疼、担忧和愤怒,说到底,她知道,他还是为了她。
      边遥心尖颤了下,淡笑着半开玩笑,“我这不是没事吗?”

      沈至却很认真地说:“不是这么算的,受害者可以有千万种应对方式,它可以是强大、也可以是弱小,每一种都值得被尊重,但每一种都抹杀不了加害者的罪,人们目光所及的焦点从来都是加害者的恶。”
      所以,不能因为你的强大,人们就可以忽略了加害者的罪恶,加害者才是应当受众目凌迟的那个。

      边遥许久都没说话,在沈至温暖的大手包裹她的手时,边遥的眼睛又有点痒了。
      那份资料,边遥最终收下了。

      相伴回家的路上,边遥似乎又回想起之前那段在延庆巷的时光,流光辗转,哪怕沈云铮变成沈至,但是他还是他,一切从来都没有变,甚至,她好像比之前更加喜欢他了.......

      细数遇到沈云铮之后的日子,是带着昏黄的暖色调的,那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度,等你发现时,它已经渗入你的骨髓,让你已经无法再割离。
      边遥突然有点感恩:“沈云铮。”

      沈至偏头看她:“嗯?”
      边遥又唤了声:“沈至?”

      沈至嗓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哪怕浸入了凉意却依旧是含温的:“怎么了?”
      边遥笑:“没什么。”
      就是想谢谢你啊,但她知道沈至并不喜欢她和他客气,那这句谢谢就留在心里说吧。

      可是,沈至却附在她耳廓边轻声说:“边遥,我听到了。”
      男人呼吸间的热气洒在边遥的耳朵上,像是激起一股电流,直达心底,边遥指尖突然往手心抓了下。

      边遥手松下,才怔讷地问他:“你听到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有股清痞地戏谑:“听到你说......喜欢我。”

      边遥:“.......”
      虽然是真话,但是男人语气明显带着调侃,边遥一下子“怒了”,转身就要去打他。

      沈至一下子弹开了,她追他逃,不时有笑声传来。
      初夏,寂静的巷子口,一男一女的追逐戏码,像极了逝去的年少青春,而那也曾是一个男孩的遗憾,在此时,仿若被全数补全。

      那夜,笑声连同心动反复回荡在初夏深夜的延庆巷,成为了边遥和沈云铮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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