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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抗压必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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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邹平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洗了很久。淋浴间的水声还在哗啦啦地流个不停,邹平青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后,关掉开关,拿起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走出去。
客厅里,易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茶几上有几包易夏爱吃的不健康零食。
邹平青把擦干头发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走到厨房给易夏倒了一杯温开水。
“易夏,先把药吃了。”邹平青把药片抠出来放在药盒盖上,把水杯递到易夏手里,然后走进卧室。
临走前,还是啰嗦了一句,“胃不好就别吃太多垃圾食品。”
易夏没有反驳他,只是悻悻地把零食放回柜子里,乖乖地吃完了药去洗澡。
洗完澡,易夏也没有了看电视的心思。望向卧室紧闭的房门,易夏深呼吸了一口气,霸王条款是她提出的,绝对不能怂,要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易夏再次深呼吸推门进入卧室,发现邹平青正戴着眼镜坐在床上看书。
邹平青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易夏湿着头发站在门口。
又不吹头发,邹平青皱了皱眉。
邹平青放下书,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插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示意易夏坐到椅子上。
易夏已经对邹平青这种时不时就冒出来的过度关心脱敏了,心安理得地坐下享受邹平青的服务,毕竟她花了钱的。
邹平青的指尖穿过易夏的长发,为了吹得均匀,邹平青把易夏的头发分散开,手难免会碰到易夏的脖子,易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房间里很安静,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掩盖了空气中的暧昧。
安静持续了一小会儿,邹平青就关上吹风机说了声,好了。
易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干燥顺滑的手感,“嗯,你吹头发的手艺不错。”
邹平青把吹风机放进抽屉里,“是你的吹风机不错。”
一句话堵住了易夏的撩人第一步。
该死的直男,易夏心里吐槽。
该死的直男已经躺在床的一边打算睡觉了,易夏还是觉得心有不甘,上了床还在计划着新的动作。
两个人都板正地躺在床上之后,邹平青拉关了台灯。
房间里暗的没有一丝光,很适合做一些白天不敢做的事,易夏摩拳擦掌但依旧怂怂的,迟迟没有动静。
过了好久,易夏开口说话。
“邹平青,我头有点热,好难受。”
邹平青果然没睡,翻过身用手摸了摸易夏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头做比较。
不热啊,邹平青困惑。
“我下床给你拿温度计试试吧,可能用手感觉不出来。”
邹平青打开台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易夏抓着他的手把他拦住了。
“不用,你凑近一点看我。”易夏指着自己。邹平青不知道易夏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邹平青靠近的身影,易夏抬头亲了一口邹平青的脸,然后迅速把头埋在被子里。用不那么理直气壮的声音说,“这是合约的一部分。”
邹平青被亲的一瞬间在发楞,听到易夏用合约来搪塞自己时,又被气得有点想笑,看见亲完就躲乌龟的易夏,又觉得她很可爱。
邹平青无奈,抬手掀开盖在易夏头上的被子,然后面向易夏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在易夏头顶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
“这也是合约的一部分,晚安,易夏。”
易夏的脑袋像被烟花升空的气流冲击到了一样,有点宕机。
沉默寡言邹平青其实没变,他还是和高中一样,很轻易地就可以让易夏心动。
易夏被邹平青抱在怀里,激动的心平复下来后,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两个人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八点,社畜邹平青准时起床上班。
没有吵醒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甜的易夏,邹平青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就进厨房帮易夏把早餐做好,简单的牛奶搭配厚切黄油吐司,洗好的樱桃也被邹平青摆在餐盘里。
餐桌上还留了一个便利贴。
“今天中午我要去医院看秦小莉女士,午饭食材已经在冰箱里备好,不要点外卖。”
邹平青每隔一天下了班就要去医院看望秦小莉女士,上个月的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恢复还要很长的时间。虽然请了专门的护工看照,邹平青还是不放心,总要时不时去医院看看。
易夏一觉睡到早上十点多,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看见了邹平青留下的便利条,也打算去医院看望秦小莉。
邹平青一下班就往医院赶,进到病房的时候看见易夏正在给秦小莉削水果。苹果被易夏削得奇形怪状,秦小莉也乐的吃了很多。
“妈,我来了。”
邹平青放下手里的背包,很自然的拿走易夏手里的水果刀削起了苹果。
“平青,你和易夏约好了一起来看我啊,这么忙,都说了不要来不要来。”秦小莉女士虽然嘴上在说不要来,但是看到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看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没约好,可能是恰好遇见了。”秦小莉女士还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在同居。
邹平青把削好的苹果分成两半,放上叉子,一齐递给在场的两位女士。
易夏接得比秦小莉还顺手,连谢谢也没说就直接咬了一口。
太自然亲昵了些,秦小莉看出了这两个人的不对劲。
这不怪易夏,毕竟同居的一个多星期里,邹平青每天都投喂水果给易夏。只要是两个人在家吃饭,顿顿不落。
邹平青这个投喂水果的习惯,是第一次在医院见面之后,熟读了病房里的病人照顾手册养成的。
“当我们在吃这些水果时,这些好处就传递给了我们,来减少生活中的若干压力。可以减压的水果有:葡萄柚、樱桃、西瓜、芒果、柑橘、香蕉、菠萝、杏、黑莓,对人体减压、解压有非常好的效果。”
科普手册上的一句话,让邹平青记住了好久。
一个月前,在医院里的久别重逢,两个人其实只有一段短暂的寒暄。算不上情人相见泪两行,也算不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平平淡淡的重逢而已。
虽然邹平青很想知道这些年来易夏过得如何,为什么会生病,以及,结婚了吗。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资格去开口过问一个很久都没联系的同学这么多的隐私。
邹平青只是在病房里翻了很久的减压科普手册。
易夏也一样,没有过多寒暄,没有继续深问,邹平青说有事离开的时候,她只是摆了摆手说再见。医院里重逢见到邹平青时,易夏内心莫名的变得很平静,比吃完抗压药物还要平静。
给易夏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每次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折磨地快要崩溃的时候,邹平青一句又一句的安慰总能让她的情绪恢复。
尽管易夏发病的时候是听不懂任何话的,但只要是邹平青的声音,她就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