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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零九 ...

  •   鼻涕虫俱乐部其实还不像伊迪丝想的那么没意思。有乐队表演还有很多好吃的,她点了一首David Bowie的Young Americans,她本来没指望能被选中的,那些老古董们都瞧不起麻瓜的艺术,而事实就是摇滚乐的魅力可以超度全宇宙,或许以后她没事会常来这里玩玩的。

      在她和斯拉格霍恩成功争取到了NEWTs的魔药学课程之后(其实确实就像莱姆斯说的一样简单,老海象甚至很开心她来参加秋季舞会并且鼓励她多来),就没有节制地灌了很多马天尼,最后以在二楼女生盥洗室里呕吐来收场,清理好自己后在返回舞会的路上遇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是今年的斯莱特林级长,他们平常在学校里遇到常会打打招呼,但伊迪丝猜想自己一定真是烂醉如泥了才会问他:“你的魔药学学的好吗?”

      他的答案好像是还可以,但他旁边有人补充说岂止是还可以。

      第二天早上伊迪丝收到了一摞厚厚的笔记本的时候都蒙圈了。

      “你不记得了?”杰斯挑了下眉:“这可是你叫雷古勒斯·布莱克借给你的一到四年级的魔药学笔记。”

      “我叫雷古勒斯·布莱克借给我的?我叫雷古勒斯·布莱克借给我的?”伊迪丝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迪娅双手抱臂,说道:“我很奇怪啊,你要借为什么不叫我们、伊万斯或者卢平借给你,人家还比你小一岁呢,你还找人家借书。”

      “我——”伊迪丝禁不住扶额,“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飞快地说完,极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一样,“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书还给他?他今年应该要考OWLs了,他比我更需要的。”

      杰斯开始笑得浑身发抖:“你真厉害啊!别人喝醉了和不熟的学弟上床,你喝醉了和不熟的学弟借书!不愧是你——”他突然停了下来,尴尬地缩起了身子,因为他意识到一但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大笑就会收获很多人的怒视。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伊迪丝揉着自己的眉心,“我等下就去把书还给他,这他爹的也太尴尬了我去。”

      “不行啊,你有学妹要见,我帮你约的。”杰斯摇了摇头。

      伊迪丝目瞪口呆:“我去,什么学妹?你干嘛帮我约啊?我什么时候男女通吃了?”

      “咳,守门员啊。”迪娅提醒她。

      爱米琳·万斯,拉文克劳三年级,作为一名麻瓜出生的女巫,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拿到好成绩顺利毕业然后回到麻瓜世界去成为一名隐形巫师。

      “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啊,你可以和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一起打球呢!这多酷呀。”她在这所学校里最好的朋友,赫奇帕奇的旺达·兰伯特说,她们是在那辆不知道帮忙编了多少友谊手链的火车上认识的,从那以后她们一直都一起上课,一起写作业,一起去霍格莫德。

      爱米琳有过运动员经验,小学的时候,当足球门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得好还是不好,总之打了三场正式比赛就被年级主任的女儿换下来了,但她记得点球比赛的时候她是没有失过手的。

      她从未在电视上看过女子足球的比赛,20世纪50年代,女子足球才在欧洲各国兴起,1957年,第1届欧洲女子足球锦标赛在柏林举行,女子足球正式登上历史舞台。1971年,国际足联正式将女子足球列入发展议程,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在老家见过剪短头发装成男孩去踢球的大女孩们。

      然后她发现在这里,在霍格沃茨,一支球队里可以有男孩也可以有女孩,而且她们不需要剪短头发,她无数次看到过伊迪丝·夏瑞恩从廊桥经过,她的头发很好看,细细密密的,像针织一样的,风把它们吹起来,是爱米琳家乡稻麦的波浪。

      她在球场上飞的时候会把它们盘起来或者变成两股辫子,这个时候有一点像鹅黄色的报春花。

      “啊,你不需要紧张,学姐人很好的,她还鼓励我明年再去试试呢。”比她低一级的吉德罗·洛哈特满脸洋洋自得地告诉她,如果她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他是因为握球入环这种蠢到不行的犯规行为被迫下场的话,还以为他是虽败犹荣的实力选手呢。

      “学姐,你不觉得三年级的守门员年龄太小了吗?”爱米琳问。

      “叫我伊迪丝就好。”她笑着说,她个子很高,甚至比很多男孩都高,但是她在和她讲话的时候会微微弯下些腰来,爱米琳能看清她眼下有一颗痣,她曾经很想拥有一颗那样的美人痣,十一岁生日的时候还许过这个愿望,“运动员就是应该有更多年轻人来当,我们上届的队长——沃伦·戴维斯学长就是在和你一样的年纪当上守门员的,他也很出色啊,不是吗?”

      “容我提醒你一下。”站在她旁边的张学长小声说:“戴维斯是个男的,而且他是四年级的时候当上守门员的。”爱米琳理解张学长,她确实个子很瘦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运动员。

      “别理会他,女孩和男孩没有差别,有时候甚至更强。”夏瑞恩学姐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喂喂喂——”

      “你他爹的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名字从首发队员名单删掉。”夏瑞恩学姐狠狠地一掌拍在张学长的后脑勺,“她就知道偏心学妹。”他呲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歪着身子和佩蒂尔学姐咬耳朵,但佩蒂尔学姐表示很嫌弃地避开他抱着胳膊对她说:“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伊迪丝把一把学校的横扫五星递给爱米琳,凑近她用说悄悄话的语气说:“没必要紧张,好吗?我听霍琦夫人说你小学的时候是足球门将对吧?我也打过这个位置呢,你知道我第一场比赛让人家进了几个球吗?”

      爱米琳摇了摇头,然后伊迪丝伸出了四个手指对她苦笑了一下,爱米琳瞪大了眼睛。

      其实这种点球大赛的考验模式看上去很简单,但如果两个追球手都是这所学校里最精明的球员之一,就不那么简单了,爱米琳尽了自己全力,但还是有几个球没有守住,她发现三个环好像比一个球门难守多了。

      可是最后伊迪丝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恭喜你成为霍格沃茨近几十年来最年轻的守门员。”

      伊迪丝面如死灰地盯着坩埚里泛着珍珠母光泽的液体:“不要告诉我,我这个学期来上的第一节魔药课就是讲这玩意。”

      莉莉捂着嘴笑说:“别这么嫌弃啊,还是挺有趣的。”伊迪丝下定决心要好好学魔药学,所以选择和这位魔药天才一组,她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坐在魔药课教室的第一排。

      “有趣个屁。詹姆在看你。”

      莉莉转过头去看詹姆他们坐的位置,过了五秒后她转回来一脸困惑地说:“没有啊。”

      “那就是你偷看他。”伊迪丝补到,然后忍不住放肆地笑扑在课桌上,她能想象到莉莉是怎么样面红耳赤地揪她的耳朵的。

      直到斯拉格霍恩走进教室开始讲课,她还在为那个“你偷看他”的笑话抿着嘴憋笑,小腹生疼,苹果肌也很酸痛,结果斯拉格霍恩微笑着叫她:“欢迎回来,夏瑞恩小姐,所以你愿意来告诉我们你闻到了什么吗?”

      伊迪丝的笑凝固在脸上。她用余光瞟到莉莉侧过头去不想让斯拉格霍恩看出来她在偷笑。

      “教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是一个肯定句,她发誓。后排传出来一些低低的笑声,她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哪几个人。

      杰斯·张、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们待会儿一个都逃不了,她在心里想。

      “怎么会呢?”老海象慈祥地笑着诱导她,伊迪丝尴尬地低头,看到莉莉在她的桌子上递了一张小纸条:“为了你的偶像斯卡曼德先生,你就忍一忍吧。”

      伊迪丝站起来很不情愿地干巴巴开口:“白兰地。”确实,也不能是别的味道了不是吗?

      “啊,那看来下次我的聚会要多准备点白兰地了呢,谢谢你的配合,夏瑞恩小姐。我相信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了,我们今天要学习的内容就是迷情剂,非常强大,但是非常危险——”

      伊迪丝坐下来的同时,后排有三个人的椅子倒了,发出轰天巨响还有三个不同的痛苦的□□声。

      “三位先生,你们就不能坐好一些吗?还是这椅子有问题?”斯拉格霍恩叹了口气对后面的三位男士说。莉莉再次转过头去,她和正狼狈地扶着椅子重新坐好的詹姆·波特撞上了视线,詹姆脸一红,低下头去了,莉莉收起了嘴角怯怯地转回去。

      她的桌上是那张刚刚传给伊迪丝的纸条,那上面现在多了一行字:“你刚才又看他了。”

      莉莉眯起眼来看伊迪丝,伊迪丝假装很认真地浏览课本,桌子底下的手紧攥着她的魔杖。

      “为什么是白兰地?”等下课了之后她故意这么问她。

      “呃——其实是卡朗的“为他而生”。”伊迪丝把课本收进书包里,莉莉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看来她得关注一下学校里有哪个男生是用这款香水的,结果伊迪丝把包甩到肩上,很潇洒地补了一句:“那是詹姆斯·迪恩生前最爱用的香水之一。”然后她开始自顾自地大笑。

      “神经病。”莉莉送了她一个巨大的白眼。

      “你真的一定要去看看《无因的反叛》吧,你会知道他比你那个詹姆帅上亿万倍,真的好帅好帅好帅。”

      “喂!”莉莉追上她一掌拍在她的肩膀,詹姆他们还没走,大概是从伊迪丝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有些期待地看过这边来,伊迪丝牵住莉莉的手绕过他们,顺便对刚才在课上大庭广众之下从椅子上摔下来的两个人说:“喜欢我的无声咒吗?詹姆和布莱克?是不是很厉害?”

      詹姆“切”了一声,小天狼星则是对她铁青着个脸,像是有一百句脏话要骂一样。

      是啊,詹姆和布莱克,确实挺刺耳的,她知道小天狼星因为这句“布莱克”一直都挺不爽的,她早在暑假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喜欢看他耍小孩子脾气,而且还不能说出耍脾气的原因,这就是浑然天成的很有趣的一件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之前说的把他当成一只经常炸毛的小狗来逗,这确实是真的。

      她一出教室门恰好遇见雷古勒斯,她正想着把他的笔记还给他,并和他解释道歉,但他反倒是又给了她一本五年级的笔记本,还说:“没事的,我用复制咒给自己留了一份,你可以拿去看看,对你应该会更有帮助。”他的目光扫到莉莉的时候顿了顿,伊迪丝微微侧过身挡住他那道视线。

      “谢谢你,真的很抱歉,害你这么麻烦。”

      “不客气。”他却很客套地微笑一下,目光又飘到她背后的某个地方去了,表情有些傲慢,她相信她从小天狼星脸上也经常看到这个表情,“咳,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去上课了。”

      “好,再见。”伊迪丝点点头,抱着他的一摞笔记。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等他走远之后,莉莉说,“你怎么就和他那么熟了?”

      “其实不算熟。”伊迪丝停下来,把书都塞进书包里,然后压低了嗓子在莉莉耳边说:“他们那些人一直都想拉拢我爸爸,我想这个是他愿意借我书的原因之一吧。”

      “那你爸爸,他——”莉莉也放低了声音。

      “他不太喜欢在家里聊这些,但我想他是要保持中立的,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你饿了吗?”

      “早饭时间才过去多久啊,伊迪丝。”

      “起太晚了没吃早饭。”伊迪丝揉了揉肚子,“好想吃苹果。”

      “等等。”莉莉开始在自己的书包里摸索,然后从里面掏出一颗苹果,“你应该早说的,我留了一个。”她笑起来,祖母绿的杏眼很好看。

      “啊,我好爱你。”伊迪丝接过了苹果,想伸手去抱抱她,然后就有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把苹果拿走了,再次放回她手上的时候上面多了一个牙印,露出里面的果肉。

      小天狼星把她的苹果嚼得咔嚓作响,鸽灰色的眼睛不带任何色彩地看着她,就像伦敦的雾霾天气。

      “呵。”伊迪丝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把苹果换了个面,在他没咬的那一面咬了一口。“嘿!”这引来五个格兰芬多激动的惊叫,她这才发现自己被红色包围了。

      “你们干嘛?哈哈哈哈!”她觉得他们的反应很好笑,忍不住笑弯了腰。“我咬过的啊!”小天狼星很是震惊地指了那个苹果好几下。

      “哦。你咬过我就不能吃了啊,谁规定的?你咬的是这边,我咬的是这边,有什么问题吗?”她把苹果翻了一个面,再翻一个面。

      “那——那我咬的呢?你咬的呢?那怎么办?”

      伊迪丝听不懂他说什么,她只觉得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好傻,忍住没大声笑出来“那你咬的我就不吃呗。”

      “很浪费啊!”

      “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吃你咬过的吗?还是你来吃我咬过的?”

      “我、我——”

      “我什么呀?你害羞啦?那你早开始就不该吃的呀!犯什么嘴馋抢我东西吃?”

      “我那是——谁、谁知道你会吃啊?”

      “我饿了我还不能吃吗?那是莉莉给我的,她给你了吗你就吃?詹姆,你看他这个人啊,真是居心叵测,等等,我咬的是哪一边来着?”

      最后那个只咬了两口的苹果还是被丢掉了,掠夺者们给伊迪丝去厨房拿了够吃一个月的量的苹果,看来这个月都可以赖床了。

      周六早上,迪娅没有叫醒她去补作业,她的哥哥要来接她回家,她的父亲去世了。

      拉文克劳六年级的女级长总是很安静,黑色的头发坚硬顺直,来自恒河流域的紫铜色皮肤,黑曜石样的眼睛透明透亮,总是紧闭着薄薄的嘴唇,毫无疑问,她不爱说话,但是很刚强,很美,伊迪丝一直这么觉得,她们其实是在分院仪式过后的第二天早餐桌上认识的,因为同时叉中了同一块南瓜派,黑发的印度姑娘当时怔了一下,伊迪丝觉得她的眼睛漂亮极了,她给了她第一个微笑,然后用刀把南瓜派分开,她们一人一半。

      她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伊迪丝半夜起床上厕所,然后看到迪娅窝在飘窗握着羽毛笔。

      她钻进去找她,“你干什么?要吓死我吗?”迪娅在羊皮纸上写东西,大概率又是论文作业。

      “没有啊。”迪娅说。拉文克劳人本来就比较少,这间寝室只有她们两个人住。她抬头看了下伊迪丝,光线很暗,她要眯眯眼睛,“你有没有看过布格罗画的《宁芙与萨提尔》*里的宁芙?你有点像最中间的那个。”

      伊迪丝笑着凝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个画的名字不像是在夸我。”

      “没说在夸你。”迪娅歪了歪脑袋,月光很淡很淡,染在她的黑头发上,“但也不太像,其实。”迪娅坚定地摇了摇头,“其实更像莎乐美*或者《虚荣》。”

      “哦,那你就像阿黛尔·雨果。”伊迪丝耸了耸肩,“但我觉得你比阿佳妮好看,因为我喜欢你的皮肤,更健康,而且更喜欢你的黑眼睛。”她在75年圣诞假期有去电影院看过《阿黛尔·雨果的故事》,她爬到迪娅的旁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

      “你没事,对吧?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能有什么事呢?”她也把脑袋靠在伊迪丝的脑袋上,用羽毛笔挠了挠她的鼻尖,轻飘飘的,伊迪丝打了个喷嚏,扯下一根羽毛,让它飘进窗外踌躇的夜色里去了。

      “我爸早就和我妈离婚了,我是跟我妈和继父长大的。”

      伊迪丝搂住她,像爸爸妈妈通常做的那样顺顺她的头发,她了解迪娅,她不是别人说的冷淡,她只是低调内敛些而已,但她不是滴水不漏的,谈话间仍然不经意地流露出敏锐的聪明和激进的头脑,但她不知道伊迪丝因为她的露馅感到被信任,她只是习惯了每天监督她起床、包庇她的违纪行为、阻止她抄作业、还会把伊迪丝偷偷改短收紧腰线的校服衬衫缝回去而已,但现在,伊迪丝发现自己也不太了解她,她都不清楚迪娅的家庭,只是知道她有个哥哥罢了。

      “对不起。”她一下一下地摸着迪娅硬硬的发根。“我知道这么说很怪,但我发现我好像一直都不够了解你。”

      “有些事情我没想告诉任何人,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说不够了解什么的,你只要接住我就好,我也会接住你。”

      “接住你?像罗密欧接住朱丽叶一样吗?”伊迪丝被逗笑了,但迪娅没有笑,她看着窗外的塔尖。“只是想着你会懂。”

      “好,我会接住你,一直。”

      第二天,迪娅提着她的朱伊纹手提箱走出了霍格沃茨,里面总是有一种广藿香的味道,她从正门出去,回头看满满当当装了六个年头的古城堡,天文塔上好像是她的莎乐美在和她挥手,看不太清楚,但是她也挥了挥手,希望她知道。

      伊迪丝等着她回来,可是一周过去了,她没有回学校来,也不会再回来了。第二周的时候,杰斯和伊迪丝收到了她从法国寄来的信,她和她的家人留在了巴黎,她会在那边完成麻瓜高中的学业,然后上大学,或许会去当个政务服务员或者会计师,并鼓励他们好好学习,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特别叮嘱了伊迪丝,她没告诉他们她为什么走,也没告诉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疏离他们,但是又愿意接住他们。

      现在不会再有人监督伊迪丝起床、包庇她的所有违纪行为、阻止她抄作业、并把她偷偷改短收紧腰线的校服衬衫缝回去了。

      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现在很想把那天晚上飘走的那片羽毛找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1.《宁芙与萨提尔》:宁芙在希腊神话中是仙女的通称。萨堤尔是森林之神-半人半兽的人。
    *2.莎乐美:莎乐美是《圣经》中犹太国王希律王的女儿,在母亲的怂恿下她请求父王砍下了施洗约翰的头颅。在王尔德改编之下,莎乐美爱上了施洗约翰,遭到拒绝后,她为希律王跳七重纱舞,国王龙颜大悦问她想要何种封赏,莎乐美乘机索要约翰的首级,国王只得应允,莎乐美得到并亲吻了爱人的头颅,以这种血腥的方式拥有了约翰。自此后莎乐美便成了爱欲、爱与罪的象征,也成为后世无数画家的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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