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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赌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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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小姐寄信来了。”春分姑姑急匆匆喊道。
沈母正跪在祠堂念经,听到沈彻来信了,立刻站了起来,手颤抖地从春分姑姑手里接过信,害怕看见不好的消息。
沈母急匆匆的看完信,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谢谢上天保佑啊,我的彻儿平平安安,我的心也能够放下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春分姑姑也高兴的说道。
“春分,你去通知下人,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好的,小姐,他们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一片喜气洋洋,这时门房跑来焦急的说道:“ 夫人,谢二夫人来了,我们根本拦不住,已经往这边来了。”
杨氏来干什么。
“谢博书,你给我出来。”
“谢博书,你给我出来,你有胆子来,没胆子出来见我吗。”
杨氏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身后一堆丫鬟婆子都拦不住她,可见是气急了。
沈母看见院子里一片混乱,皱眉喊道,“吵什么吵,杨氏,你自己找不到人了,就来我这里撒野,我这里是什么啊猫啊狗的收留所吗。”
看见沈母出来,杨氏带着人来到了她的面前,“沈妙辞,谢博书呐,你把他藏哪里了。
“我早已与他断了联系,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杨氏带了点不可置信,又有点伤心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真的没有来见你。”
沈母很是无语,“我与他自当日一别之后,就再未相见。而且,谢二夫人,我当年就说过,我与谢家恩断,自不会在过多纠缠。”
“可是他不在你这这里,他还去哪里啊!我已经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了。”杨氏崩溃。看起来十分崩溃。
看着这样的杨氏,同为女人,沈母忍不住提醒道,“这世上不单单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也不是什么长情的男人,若是他真的爱我,当年也不会那般对我,这么多年你所谓的念念不忘,只不过是他的愧疚心在作祟罢了。”
没想到沈母说完,杨氏哭的更凶了。
沈母揉了揉头,没好气的说:“你有这功夫在我这里撒泼,还不如花些时间去外面找找。”
“对,对,去外面找。”
看着终于离开的疯婆娘,沈母按了按头,回屋安心补觉去了。
杨氏离开沈家后,立刻收起崩溃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登上马车。
“回谢家。”
一进院,杨氏立刻派人将谢府的车夫召来,询问谢二爷常去的地方。
杨氏是个很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她很精明,懂示弱,唯一的傻可能都在了谢博书身上了。
她宁愿谢承在沈妙辞那里,这至少证明谢承永远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因为沈妙辞是个刚烈果敢的人,她不会回头的。
可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通过下人所说,她又知道了一个新地方。
杨氏带着丫鬟婆子急匆匆的赶往西北小巷,却看见了让她最不敢置信的一幕。
谢博书正在扶着一个女人在庭院里散步,那人和沈氏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杨氏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推开院门,动静大到成功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谢博书,你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沈彻一个外室子我已经够让人笑话,你现在是想弄出第二个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呐。”
说着就要上前去撕打那个女人。
谢博书挡在了那个女人前面,直接将杨氏的手推开,语气不善道,“杨氏,你闹够了没有。”
杨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可置信道:“你说我闹,那我今日就闹了,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了。”
说着就又再次扑了上来,那个女子吓的往谢承身后躲了躲,嘴里还叫着谢郎。
谢承将杨氏推倒在地,声音冰凉的不带一丝感情,“正好,我也不想让我自己的孩子被人称作外室子,你身为正妻,就作主替我纳了吧!”
杨氏被扶起来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谢博书,你~做~梦。”
谢博书看着杨氏笑了笑,“那更好了,你我直接和离,更好还可以不委屈了妙妙。”
杨氏没想到谢博书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她吃惊的反驳道:“谢博书,你欺人太甚了,这么多年,我看错你了。”
谢博书毫不在意杨氏的反应,继续扎心道:“ 你当年嫁给我的时候,不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你强求来的婚姻,你就要接受它不幸福的可能。”
杨氏看着谢博书眼中的冰冷,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一脸失望的转身离开。
是啊,在你谢博书心里,这段姻缘就是我的强求。
杨氏一进谢府,就直奔大夫人的院子。
“大嫂”
杨氏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着喊道:“大嫂,你要为我做主啊!”
谢老夫人不在家,整个府中能为她最主的就只有王氏。
王氏立刻将她扶了到了椅子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和大嫂说,别哭伤了眼。”
杨氏坐下后擦擦眼泪缓缓说道:“二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我以为他去了沈妙辞那里,我就出去找,结果却发现他在外面又养了个外室,被我发现后让我做主给纳进来。”
杨氏苦笑一下,开口劝解杨氏,“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若是那女子清白,你就做主给纳进来,也落个好名声,那人就算进府也越不过你去。”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那个贱人那么像沈妙辞,我……”
”若是二弟执意要纳进来,你又能有什么办法,不如你大度一点,还能换个愧疚,只要不生下孩子,谁也动摇不了辉哥的位置。”
杨氏擦了擦眼泪,冷静的说道:“大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谁也动摇不了我辉哥的位置。”
“夫人,不好了,二老爷将人带回来了,正在收拾院子。”小丫鬟急匆匆的禀报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王氏斥责道。
“是,夫人。”小丫鬟安静的站在一边。
王氏和杨氏走到了前厅,看见了那个被谢承护在怀里的女人。
真的很像啊!
“大嫂”谢博书一脸不在意的和王氏打着招呼。
“二弟,这姑娘长得真标准,性子也好,日后也能和素曦好好后相处。”
王氏的台阶已经递过来,杨氏也温和说道:“刚刚是妾身想差了,这姑娘就由切身做主给老爷纳进来吧!”
这一场闹剧由杨氏起,又由杨氏的妥协落下帷幕。
当谨安知道谢家闹剧的时候,她人已经要到荆州了。
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郡主也有人照顾,她一转头,又去了趟幽州,这一来一回到达荆州时已经半个月了。
温仪的马车驶进翼州的时候,赵驸马正带着人在门口等待着。虽然他有着侯爷的称号,但他明白,这荆州的众多将军、将领认得还是纪家人,他这侯爷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温仪没有理会等候在外面的赵驸马,直接拉起自家小女儿的手进了院子。
一帮人呼啦啦的走了,只留赵驸马带着小妾直愣愣的站着。
黄姨娘上前将披风披在赵驸马身上,甜甜的关心道:侯爷,外面天凉,公主既然已经进院了,我们也回去吧!”赵光看了眼黄姨娘,直接将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推开,直接进了院子。
黄姨娘看见赵驸马进了院子,跺了跺脚,也带着人进了院子。
温仪正把京城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哄着女儿玩,看见赵光进来,就让人将小郡主带了下去。
“听说你前不知因何原因受了伯父责罚,伤好了吗?”
听见温仪公主的询问,赵光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扬起微笑:“多谢公主关心,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没有大碍就好,夫君办事一向牢靠,不知这次是什么原因啊!让赵叔父给你打个半死啊!”温仪脸上带来些玩味。
赵光被温仪说的一愣,尴尬的露出微笑:“公主,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温仪冷眼看着赵光离开,露出嘲讽一笑,没有说话。
不知沈彻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而沈彻这边,面对十分来之不易的休假时光,他本想来找张惟明的弟弟小豆丁去玩,结果正看见万鹏等人正围着小豆丁争辩着什么。
沈彻立刻跑过去,将围着小豆丁的人推开,将小豆丁拉到了自己身后。
“沈公子啊!你不在房里温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彻没有理会万鹏,她摸了摸小豆丁的头,轻声问道:“你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豆丁揉了揉眼睛,说道:“他们冤枉我打碎了酒。”
沈彻看着地上碎了的坛子,怪不得闻到一股桃花酒的清香。
知道事情的起因后,沈彻看了眼万鹏,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理由。
万鹏带来些心虚地受到:“就是她打碎的,我还能自己打碎自己的酒冤枉他吗?”
沈彻没有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是明晃晃的可能。
万鹏被沈彻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整无奈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反正我不管,我说他打碎的就是他打碎的,也没有证据。”
沈彻看向万彭手里的骰子,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样吧,要不然我们掷骰子吧,若是你赢了,我就赔你一坛桃花酒,若是你输了,今天这事我们就过去了,你日后不许再找小豆丁和允怀兄的麻烦,可以不。”
万鹏想都没想的说道:“不行,若是我赢了,让这小子给我道歉,承认酒就是他摔的。”
“你做梦”躲在沈彻身后的小豆丁喊道。
“若是我输了,我给你道歉,为我今日的不自量力在掷骰子方面挑衅你道歉。真相如何,万公子心里清楚。”
万鹏想了想,同意了沈彻的提议。
在这简陋的场地内,一场较量开始了。
几局过后,沈彻修长的手指按着自己手下的骰盅,似笑非笑地说道:“万公子,你是开还是不开呐,如果这局你再输,我可就要赢了。”
“开”
沈彻轻轻的将骰盅揭开,万鹏一口气彻底泄了下去。
他输了。
“行,沈彻,我万鹏愿赌服输,那酒是我弄碎的,我日后也不会找他们两兄弟的麻烦。”
万鹏说完后就带着一帮小弟离开了。
“沈哥哥,你好厉害啊!”
“这有什么的,小豆丁现在好好读书,日后等小豆丁长大了,会更厉害的,未来当官,造福百姓。”
“等我长大了,我要像夫子一样,在徐州书院教书。”
“有志气,那哥哥今日就先不带你去外面玩了,我们回去一起好好读书。”
“好”
说完后就拉着小豆丁去书房温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