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十七世使命》颜十欢

9、关于魔咒天才和魔药白痴

　　这已经成了一个美丽的误会。
　　艾尔维斯无奈地望着一脸假笑的卢修斯，然后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晚上他冒冒失失地跑出去喊了这么一句让整个斯莱特林都震惊的话，他就再也没和卢修斯分开过。贝拉特里克斯对于卢修斯和艾尔维斯表示理解，说她明白媚娃血统觉醒是一件多么“身不由己的事情”，甚至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的联姻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但是，“为了照顾媚娃血统觉醒的需求”，艾尔维斯被迫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卢修斯一起行动，其中包括两个人的住宿问题——他们已经住在了一起，现在斯内普一个人一间宿舍。
　　当然，也有不好的方面，比如这件事情弄得整个霍格沃茨几乎都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
　　“艾尔，这是你的问题。”卢修斯拖着懒洋洋的腔调说道，“你得负责。”
　　“我负责？”
　　“我牺牲了多少啊。”卢修斯挑挑眉，“你难道不能牺牲一些？”
　　艾尔维斯没有说话。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朋友而已，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都已经是“夫夫”了。
　　“哦，对了。”卢修斯翻过一页书，继续懒洋洋地说道，“今年圣诞节你打算回哪里？”
　　“当然是呆在学校。”艾尔维斯忽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你问这个干吗？开学还不到一个星期。”
　　“我父亲要见你。”卢修斯仍然一副懒洋洋的腔调，“他说要见见我的‘终生伴侣’。”
　　“我可以不去吗？”
　　艾尔维斯的表情愁苦极了，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岁。
　　“这是——啊，当然不可以。”卢修斯又一次挑起右边的眉毛，“因为你很有可能会见到黑魔王。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黑魔王大多数时间都会在马尔福庄园。”
　　会见到Voldemort？
　　算了…一切以使命为上。
　　艾尔维斯无奈地拖过变形课的论文作业，开始冥思苦想。他的火柴变形术虽然成功了，但是麦格教授又给他们布置了理论作业。艾尔维斯从来没有做过学生，写作业对他来说比吃药都难。
　　“明天都有什么课？”
　　“上午——魔咒，下午——两节魔药课连上。啧。”卢修斯摇了摇头，“魔药课啊…艾尔，你可要尽量离波特他们远一些，他们可是头号杀手。”
　　艾尔维斯点点头，想起了哈利的魔药也非常糟糕。不过那种在艾尔维斯看来像熬汤一样的东西，艾尔维斯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做好。
　　所以写完变形课作业之后，还是看看魔药书吧。
　　艾尔维斯咬了咬羽毛笔，摊开书本，开始新一轮的论文战争。
　　一个小时之后，艾尔维斯终于完成了变形课作业。他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将羊皮纸收起来，开始寻找他的魔药课本。
　　随后，他发现他的魔药课本不见了。
　　“卢修斯，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魔药课本？”
　　铂金色的孔雀摆摆手，留下一个进浴室的潇洒背影。
　　艾尔维斯再一次叹气，决定回到斯内普那里去找。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把魔药课本落在了斯内普的宿舍。
　　推开斯内普宿舍的门，艾尔维斯看到了一个惊悚的场面：斯内普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张羊皮纸，而艾尔维斯的那本魔药书正躺在桌子上。
　　那张羊皮纸…
　　艾尔维斯的脸色瞬间惨白。梅林啊！那是他那天写的计划书！
　　“西弗勒斯！”
　　艾尔维斯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斯内普，伸手向着他手中的羊皮纸狠狠一抓——教授大人条件反射性地一躲，浴巾被艾尔维斯扯了下来。
　　罪过！罪过！
　　艾尔维斯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时间僵立在原地，看着教授大人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定格在了铁青色上。
　　大概前生今世都没被人看光过的斯内普，今天第一次被人看光了。
　　“呃…西弗勒斯…真是抱歉…”艾尔维斯干笑着说道，“我我…我会负责的！”
　　最后他心一横，一咬牙，不就是负责了吗？反正他艾尔维斯最后也得死一次，不就是看光了吗？反正安格斯也不知道！
　　再说，对象是艳名远播的教授大人，也没什么亏的吧？
　　对面斯内普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他默默地围好浴巾，然后将那张羊皮纸塞给了艾尔维斯。
　　艾尔维斯一怔。难道教授大人不想让他负责？
　　这个…还是别问了？
　　艾尔维斯抓起羊皮纸逃也似地出了房间，留下斯内普一个人站在原地。
　　待到宿舍门被艾尔维斯关上，斯内普才坐回到床上。
　　他看到了那张纸上的内容，而且看得清清楚楚。他只能说，他两世都是个傻子。第一世投靠邓布利多是为了保护莉莉，第二世他仍然打算投靠邓布利多去保护莉莉。可是第一世是他间接害死了莉莉，第二世又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是从前，今后也打算效忠的对象居然和黑魔王的前任有着如此深的渊源，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玩弄的傻子。
　　怎么做，莉莉都会再一次死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虽然这种苍凉的疲惫他从那个银发男孩的眼底也看到过，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活着的意义。
　　没错，不论怎么做，最后于他来说获胜的都是黑魔王。
　　他认为的可以效忠的对象，居然是第一任魔王的情人？
　　斯内普无力地靠在床头，觉得自己还不如就死在毒液之下。
　　当他看不出来吗？莉莉、波特，还有那个布莱克、卢平，和他发生了一样的事情。
　　而艾尔维斯，又究竟是谁？似乎他在掌控一切，又似乎他也厌倦了一切。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个可以保护莉莉的机会。

　　次日的第一节是魔咒课，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
　　艾尔维斯遵从斯莱特林们早起的习惯，和卢修斯一起来到了大礼堂。一眼望去，最满的那个沙漏是斯莱特林的沙漏，而格兰芬多的沙漏似乎又少了几颗红宝石。
　　“昨天晚上又有谁闯祸了吗？”艾尔维斯一面在面包上涂黄油，一面问阿奇柏德。
　　扎比尼家的少主咬着叉子，含糊地说道：“当然，隆巴顿昨天晚上夜游被费尔奇抓到了。”
　　纳威的父亲…
　　艾尔维斯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他奇怪地扫视着斯莱特林长桌，但是没有发现斯内普那标志性的黑袍子。
　　也许昨天的事情刺激太大…
　　艾尔维斯多少有些愧疚地想。他不知道斯内普把自己写的东西究竟看去了多少，但他觉得斯内普没有来吃早饭一定和那张“生儿育女”的纸条有关。
　　但是，他现在要操心的是第一节的魔魔咒课。从变形课的表现来看，他的魔咒课似乎不会好到哪里去。
　　艾尔维斯和卢修斯来到魔咒课教室，惊奇地发现斯内普已经坐在了教室里。他们两个在他旁边坐下，掏出《标准咒语，一级》和笔记，等待着弗立维教授。
　　身材矮小的弗立维教授需要站在一摞书上才能够得着讲台。艾尔维斯觉得他一定是有妖精血统，就像在众人眼中的皮皮鬼是一个鬼魂，但是在艾尔维斯看来他却是和自己一样的精灵一样。
　　“好了，好了，请大家坐好。”弗立维教授说着拿出名单，开始一个个点名。点名过后，他讲明了今天要学习的东西是“漂浮咒”。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随着弗立维教授的魔杖挥起，一只青蛙飘了起来，在教室上空飞行一圈，小巫师们都发出惊叹的声音。
　　“一定要注意挥魔杖的动作！”
　　卢修斯听完了注意事项，再一次挂起假笑。
　　“艾尔。还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不太清楚。”
　　艾尔维斯拿起魔杖对准桌子上的羽毛，念道：“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的咒语打偏了，擦着羽毛飞了过去，正中身材矮小的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惊叫一声，双脚忽忽悠悠地飘离了地面，上升到和大家一样的高度。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空中的教授尖声说道，“第一次就能飘起人，这是个天才！”
　　斯内普抬眼瞟了艾尔维斯一眼，卢修斯则假笑着拍拍艾尔维斯。
　　“魔咒天才，艾尔。”
　　但是艾尔维斯不知道怎样将弗立维教授放下来。最后还是教授自己抽出了魔杖，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愿魔药能和魔咒一样顺利。
　　吃过午饭以后，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药课。艾尔维斯等人赶往阴冷的地窖，斯内普一路上一直脸色阴沉，仿佛又回到了教书的年代。
　　“放松，西弗勒斯。”卢修斯忽然低声说道，“你不想暴露吧？”
　　斯内普哼了一声，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他不再抱着双臂，而是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
　　进入地窖以后，艾尔维斯遵照卢修斯的提示，坚决与詹姆等人离得远远的。斯内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到莉莉那边去。
　　教魔药课的斯拉格霍恩和哈利那个时候一样胖，艾尔维斯真担心他会把扣子崩飞，同时也担心他的腰带会不会断。
　　想到这里，艾尔维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天晚上斯内普被他一把扯掉了浴巾，于是他的思想开起了小差，几乎没有听斯拉格霍恩在讲什么。等到他回过神来，坩埚下面已经点起了火，大家正在把草药一类的东西丢进坩埚里。
　　这里有斯内普和卢修斯两个人，怎么也不会炸掉坩埚的。
　　艾尔维斯这样想着，又一次开始溜号。
　　忽然教室里升起一股浓烟，接着是响亮的嘶嘶声。卢修斯及时躲开了格兰芬多那边飞溅而来的药液，下一秒，一股烧糊了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大家都咳嗽起来。
　　“是隆巴顿！”斯内普用怒气冲冲的声音说道，“那个白痴！”
　　他大概是想起了隆巴顿的儿子纳威，头号坩埚杀手。
　　“西弗勒斯！”卢修斯又一次用警告的语气说，“注意你的身份！”
　　下一秒一声轰然的巨响，格兰芬多那一边又一次炸了坩埚，这一次是詹姆，连莉莉都不可避免的波及了。
　　这一次斯内普爆发了，但是在他做些什么的时候，艾尔维斯放错了东西，于是轰然一声，他们的桌子上同样升起一股黑烟，将卢修斯熏成了焦黑色的铂金孔雀。
　　“艾尔维斯，你这个魔药白痴！”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吼道——他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艾尔维斯长叹了口气。他从前只接触过中国炼丹术，哪里知道魔药会有那么多的忌讳？比炼丹术还要麻烦。
　　于是他们被送进了校医院，尽管并不像詹姆等人受的伤害严重。但是能将魔药教授因魔药送进校医院，艾尔维斯大概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更加麻烦的事情接踵而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停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