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关于效忠与被效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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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艾尔维斯和卢修斯、斯内普一起出了院，斯内普毒舌功能全开，对着艾尔维斯毫不留情地喷洒毒液。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回忆到昨天炸了坩埚，大到遇到袭击小到浴室洗澡，通通成了他嘲讽的对象。
终于知道为什么哈利误解斯内普教授这么多年了…艾尔维斯无奈，如果他没有看过那七本小说，现在被斯内普烦也烦死了，没想到教授还有这么善于表达的一面。
三个人现在俨然成了斯莱特林三人组，就好像把格兰芬多三人组复制了似的。他们穿过城堡中的密道，向着魔法史教室进发，途中避过了格兰芬多四人组和皮皮鬼一只。
终于，他们打开了一扇直接通向教室的门，神奇地从墙里钻了出来。还好他们是第一伙到达的人，因此并没有活着的人看到他们——宾斯教授当然不能算是活着的人，艾尔维斯曾经想问问他如果开忌辰晚会的话应该是多少周年。
魔法史的枯燥性是所有课中最厉害的。艾尔维斯昏昏沉沉地记下笔记，转头一看卢修斯已经姿态优雅地撑着下巴睡着了。
该死！马尔福家继承人都没形象了，他还顾及什么形象？虽然他是时间维护者，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知道所有的历史，更何况他穿越的时间和地点还联系不上！
所以艾尔维斯干脆地趴在桌子上睡到了下课。不得不说，如果晚上因为圣徒组织的事情无法睡觉，魔法史课绝对适合补眠，更何况还有个虽然不好听却绝对好使的摇篮曲。
下了魔法史课的艾尔维斯有一段午休时间，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把给贝德维尔的信写完并发出去。因为下午首次有飞行课，他不能保证从未飞过的自己不会再一次负伤。
坐在公共休息室里，艾尔维斯摊开羊皮纸，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提笔写道：
贝德维尔，
关于你上一次问我的采取行动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予答复。兰斯洛特可以前往巨人的领地沟通巨人，不论用什么手段，要让巨人与圣徒联盟；杰兰特去和妖精交涉，如果妖精有叛乱的想法，可以予以协助；特里斯坦负责阴尸和摄魂怪，他们将是圣徒力量的一部分。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报告给我。
你的
亚瑟
艾尔维斯将信封好，拿起它向猫头鹰棚屋走去。
发过信回来，差不多已经快到上飞行课的时间了。艾尔维斯和卢修斯一起向魁地奇球场走去。
“这一节又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西弗勒斯呢？”
“如果说西弗勒斯会逃掉哪一堂课的话，似乎只有飞行课了。”卢修斯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他相当不擅长飞行，更何况是和格兰芬多一起。波特可是相当擅长飞行。”
这两个“相当”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艾尔维斯顿时理解了斯内普的感受，不过当斯内普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的时候，艾尔维斯也没有太惊讶。
如果大名鼎鼎的教授大人会被飞行吓倒，那他也就不能称之为教授大人了。
但是…斯内普刚刚去了猫头鹰棚屋？
艾尔维斯注意到斯内普的长袍上沾了一根猫头鹰羽毛，心里不由得一沉。
斯内普去猫头鹰棚屋做什么？难道是跟踪他？
艾尔维斯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是他也说不清楚。他一面沉思一面来到魁地奇球场，甚至连霍琦夫人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到。
“艾尔，专心。”
卢修斯小声地提醒艾尔维斯，艾尔维斯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大家都把手悬空放在了扫帚上方。
“西弗勒斯居然没有和波特他们吵架？”艾尔维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卢修斯？”
“你认为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卢修斯几乎不动口型地说道。
的确是这样没错…艾尔维斯暗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智有些幼龄化。
“现在，跟着我一起说：‘起来’！”
霍琦夫人的声音惊得艾尔维斯猛地抬头，条件反射似的大声说道：“起来！”
小巫师们和他一样召唤各自的扫帚。出乎艾尔维斯的意料，他的扫帚一下子就跳在了他的手中，艾尔维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扫帚尾部横七竖八地支出一些细枝，十分破旧的样子。卢修斯的扫帚也一下子跳了起来，只有斯内普的扫帚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斯内普的脸色黑得和坩埚底一样。
“…”艾尔维斯为教授大人的形象默哀了一分钟。斯内普做了最大的努力去尝试，终于让扫帚不情不愿地到了他的手里。
霍琦夫人做出了示范动作，示意大家都和她一样骑在扫帚上。艾尔维斯跨过扫帚，摆好了姿势，听着霍琦夫人走来走去地纠正他们的错误。
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傻？艾尔维斯望天想到。如果安格斯在这，一定会笑话他像个小孩似的骑在清洁工具上——在艾尔维斯生活的地方扫帚唯一的功能就是用来扫地。
“现在，听我的指令！”霍琦夫人又一次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一，二，三！”
她吹响了哨子，小巫师们的扫帚一起腾空而起，场面非常壮观，虽然教授大人飞得歪歪斜斜，但是也勇敢地飞了起来。卢修斯是斯莱特林里少数能飞得特别好的，当然，出乎艾尔维斯自己的意料，他飞得甚至不下于詹姆。
“原来西弗勒斯有恐高症？”艾尔维斯轻盈地靠近卢修斯，低声说道，“他快要把扫帚把捏断了。”
“啧，西弗勒斯也许真的有恐高症…”卢修斯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不过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诧异，“艾尔，没想到你这么有飞行天赋。”
“这是个意外，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这东西。”艾尔维斯耸耸肩，忽然脸色瞬间苍白——弗兰克·隆巴顿的扫帚就像被弹出的塞子似的，向禁林的方向越飘越远。霍琦夫人已经发现了这一点，骑着扫帚追了上去。但是也许这两个人的扫帚不是一个型号，霍琦夫人的速度追不上隆巴顿的速度。
“禁林！”
艾尔维斯喃喃地说了一句。他稳定空间的魔法阵就在禁林中的空地上，在高空的话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想都没想就调转方向，箭一般射了出去。与此同时，詹姆也冲了出去，三个人一齐追赶隆巴顿的扫帚，但是反而越离越远。
该死！
艾尔维斯暗骂一句。他这一世就没遇到过好事！
流利的精灵语如同音符般吐出，艾尔维斯伸出手指在扫帚上画了一个代表【风】的加强版魔法阵。因为飞天扫帚轻易不受咒语或普通魔法阵的影响，他只能画了一个最简易的同时也是最强的法阵。
在詹姆和霍琦夫人的惊呼声中，艾尔维斯的扫帚忽然如同火箭一样窜了出去，并且几乎是两秒钟就赶上了隆巴顿的扫帚。艾尔维斯一把抓住隆巴顿的扫帚，同时一个封印法阵扔了出去，他的速度登时一慢，巨大的惯性差点把他扔下去。
“梅林！”追上来的霍琦夫人看上去吓坏了，“希尔先生，隆巴顿先生，你们需要去医务室做一下检查。波特先生，麻烦你送隆巴顿先生去一趟校医院。”
詹姆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把扫帚回魁地奇球场。霍琦夫人也拉住艾尔维斯的扫帚，坚持要送他去校医院。
“希尔先生，你必须——”
“我发誓我很好，夫人。”艾尔维斯说道，“我不需要任何镇静剂一类的东西。”
“可是刚刚你差点被扔出去！”
“我并没有被扔出去，夫人，谢谢你的好意。”艾尔维斯说，“我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会去校医院的。”
在艾尔维斯的坚持下，霍琦夫人勉强同意了艾尔维斯不去校医院的请求。艾尔维斯降落在魁地奇球场，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立刻围了过来。
“希尔，波特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这和詹姆有什么关系？）…”
“艾尔维斯，你真是太帅了！”贝拉特里克斯忽然兴奋地一拍艾尔维斯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不如我们去和校长说说，让你破例进入球队吧？梅林，没想到居然有比卢修斯还有天赋的人！”
“这个…”艾尔维斯干笑着说，“说起卢修斯…”
“我不好意思抢了你的风头。”卢修斯懒洋洋地说，“不过你做得不错，虽然救的是格兰芬多那个傻瓜隆巴顿。”
傻…傻瓜隆巴顿…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的口气和斯内普真像…
“西弗勒斯哪里去了？”艾尔维斯好不容易摆脱了斯莱特林兴奋的小蛇们（不得不说小蛇们兴奋起来真可怕），这样问卢修斯。
“啧，我不知道，西弗勒斯一定是准备教训你一顿，居然救下了隆巴顿，以至于隆巴顿日后生出那样一个号称坩埚杀手的儿子。”
和这个有关系吗…
艾尔维斯有些黑线地想，和这个没有一点关系吧？！
“好了，我先回城堡了。”卢修斯懒洋洋地挥手，“艾尔，你看上去需要镇定剂。”
艾尔维斯无语地看着卢修斯走进城堡，忽然想起小马尔福日后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他们和卢修斯不是同年吗？
艾尔维斯一面思索着一面信步向前走去，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艾尔维斯·希尔。”
艾尔维斯愕然回头。这个低沉的声音正是斯内普的。
“西弗勒斯？”
斯内普站在禁林边缘的树荫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抱着双臂，似乎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一样。
艾尔维斯走进树荫，站在斯内普对面。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斯内普忽然开口了。
“艾尔维斯·希尔，你究竟是什么人？”
艾尔维斯的表情骤然一肃。斯内普这一次绝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口气说明了一切。艾尔维斯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但也许只是试探。
“我是精灵，西弗勒斯。”艾尔维斯缓缓说道。他墨蓝色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看去仿佛幽深的湖水，眼底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警惕。
“我知道你是精灵，你在回避我的问题，艾尔维斯·希尔。”斯内普语气沉沉地说道，“像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那么隐秘的事情你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那只是个玩笑而已，西弗勒斯。”艾尔维斯挂起假笑，“你太认真了。”
“我知道那不是玩笑！”斯内普的语气忽然暴躁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承认而已！”
不承认…？这么说，斯内普上一世就对这件事有所察觉？
“那个时候…？”
“你也知道，不是吗？”斯内普嘲讽地冷笑一声，“对于我和卢修斯表现出的不同于常人，你从来没有惊讶或关注过，你知道，不是吗？”
艾尔维斯陡然一惊。教授大人的直觉，不，应该说是感觉，真是准得可怕！
“我要效忠于你，艾尔维斯·希尔。”斯内普缓缓说道，“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事情。我会帮助你完成你要做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护莉莉。”
“我要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效忠…？”
“你要做什么，我并不在乎。”斯内普抬起他空洞的黑眸，“你只要能保护莉莉，把她从那个预言带来的谋杀下救出来，我会献出我一切的忠诚。”
艾尔维斯望着斯内普好像了无生气的黑眸，忽然感到一阵悲哀。这个男人除了莉莉，似乎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他活下去。然而这还是一种幸运。斯内普可以随时选择死亡，艾尔维斯却是连自己死亡的权力都已剥夺。
他连死亡的权力都没有，又是在为什么而活？
艾尔维斯一阵迷茫。
“我答应你，西弗勒斯·斯内普，以永恒的名义起誓。”
斯内普望向艾尔维斯，脸色忽然白了。
艾尔维斯回过头，看到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半月形眼镜片后湛蓝色的双眼里，倒映出两张惊愕的脸。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关于效忠与被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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