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十七世使命》颜十欢

35、关于马尔福包子的守护决心

　　翌日早晨，艾尔维斯被小马尔福哇哇的哭声吵醒。微微睁开双眼，艾尔维斯顿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湿的。
　　…无语了。
　　艾尔维斯认命地爬起身，看了一眼毫无知觉仍然在熟睡的卢修斯，一把抄起两个人中间躺着的马尔福包子，衣服都顾不上换就开始忙乱地换尿布。
　　这个小家伙，每天向闹钟一样准时。
　　早晨六点，准时尿床，然后用大分贝的哭声吵醒艾尔维斯，但是奇迹般的不会吵醒卢修斯。虽然艾尔维斯每隔三天才会和小马尔福加上马尔福爸爸一起睡，但是只要他在，小马尔福肯定没有消停的时候。
　　一阵忙乱之后，小马尔福又开始用哭声表示自己已经饿了。艾尔维斯一阵风似的换好衣服冲下楼梯，开始热牛奶。
　　素来只要艾尔维斯不在就会早起的Voldemort这天照例早起，坐在楼下看《预言家日报》。借着今天莱斯特兰奇的婚礼，黑魔王将正式发表声明确立自己的统治。同时，霍格沃茨的校长也将宣布更换，由麦格教授来担任。
　　“艾尔，又在给德拉科做早餐？”
　　这已经成了习惯性的问话。黑魔王大人挑起眉，看着自己的恋人衣服扣错了扣子鞋子也穿得不对连头发都没有梳，看上去活像在地下室里关了几天以后的斯内普。
　　“是啊。”艾尔维斯苦恼地叹了口气，“养孩子真麻烦。”
　　他完全忘记了，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其实每一个马尔福家继承人都有相应的家养小精灵来照顾，不过艾尔维斯偏偏不放心，一定要自己来照顾。他虽然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当年是优等生的公爵大人可还是记得一清二楚，当下咳嗽了一声，忍住自己的笑意。
　　试了一下牛奶的温度感到比体温略低以后，艾尔维斯长出了口气。他抱着马尔福包子坐在沙发上，将奶瓶里的奶一点点喂给小家伙。
　　“他长得真漂亮。” Voldemort懒洋洋地又翻过一页报纸，瞥了一眼小马尔福，“完全符合一个贵族。莱斯特兰奇要看看他，你今天把他带去好了。”
　　小家伙用一双和卢修斯一样的银蓝色眼睛看了一眼魔王大人，随后又自顾自地喝奶。一双柔软的小手抱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奶瓶，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也得征得卢修斯和阿布的意见…”
　　“卢修斯肯定是同意的。”黑暗公爵眯了眯眼睛，“至于阿布，如果他不同意也不需要担心。”
　　艾尔维斯暗叹了口气，心想阿布拉克萨斯真是可怜，不仅孙子没抱上几天，还要被魔王大人拐带着到处展览。
　　“艾尔，等事情结束之后，你也给我生一个好了…”暧昧的气息凑近艾尔维斯的脖颈，暖暖的呼在他的脖子上，“既然德拉科这么可爱…”
　　“我没有说不同意。”艾尔维斯不自在地别过头，“但是我记得你不喜欢孩子。”
　　“只要是你和我的，我一定喜欢。”黑暗公爵大人恶劣地继续逗弄艾尔维斯，“怎么样？”
　　“好…好吧。”艾尔维斯咳嗽了几声，但是脸还是微微红了，“那个…今天莱斯特兰奇的婚礼在几点钟？”
　　“不用担心，在下午五点钟。” Voldemort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姿势，“在这之前，你需要喂好德拉科，至于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德拉科很神奇，艾尔维斯一直这样认为。
　　虽然和原著中的小马尔福叫一个名字，但是他并不是原著中的德拉科。即便深知这一点，艾尔维斯还是会感到有些别扭。
　　他并没有再见过纳西莎，但是和卢修斯解除婚约一定给了她不小的打击。现在小马尔福又已经出世，艾尔维斯更是不敢带着小包子去拜访纳西莎。
　　但是这次莱斯特兰奇的婚礼，肯定是会遇到纳西莎的。艾尔维斯一方面担心德拉科会带给她巨大的打击，一方面又受限于莱斯特兰奇想看看德拉科的愿望，夹在中间有些左右为难。
　　照例进行饭后运动的艾尔维斯抱着德拉科在草地上漫步。德拉科用柔软的小手轻触他的面颊，偶尔轻轻地拍打两下，好像在安慰他不必担心似的。他柔顺的铂金色头发和卢修斯一样，面貌却呈现和精灵婴儿差不多的柔美，让人感到莫名的感动。
　　心中，就好像被塞满了似的，似乎穷其所有，都要保护这个弱小的生命。
　　艾尔维斯忍不住碰了碰小家伙柔软的脸颊。于是马尔福包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纯净的银蓝色双眸眨啊眨的，“手舞足蹈”地试图同样碰触艾尔维斯的脸颊。
　　也只有这样的时刻，会感到难得的安宁。
　　艾尔维斯下意识地看了看心脏的位置。虽然契约线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仍然莫名地觉得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仍然无法摆脱，将他和那个永恒的枷锁牢牢套在一起。不安和惊惧时时充斥着他的神经。
　　被束缚了这么长时间，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摆脱了那个契约。
　　其实并没有摆脱，只是在逃避而已。他害怕那种孤独和束缚，所以选择了逃避。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就可以躲藏一辈子。
　　但是他明白，他这样逾期不归的时间维护者会遭到所在空间的驱逐。越是接近契约中心就越明显，所有没有理性的生物会奋起攻击他一个人，直到他倒下为止。
　　再一次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马尔福包子，小家伙已经沉沉睡着了。小小的脑袋低垂着靠在艾尔维斯的怀里，小嘴还时不时地抿一抿，像是做了什么美好的梦。
　　心底，忽然像是被触动了一样，一片柔软。
　　就算是为了小马尔福，艾尔维斯也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受到全世界的背叛和攻击，他也相信自己能够保护这个流淌着他一半血液的小生命。
　　竭尽全力去做，仅此而已。

　　傍晚时分，Voldemort率先离开马尔福庄园。因为晚上有一次演讲，所以他不得不离开艾尔维斯先行前往莱斯特兰奇庄园。
　　艾尔维斯抱着小马尔福和卢修斯坐在一辆马车里。他奇怪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斯内普的踪迹。
　　“西弗呢？”
　　“和Lord一样，先行离开了。”卢修斯注视着小马尔福沉睡的小脸，慢慢地说道，“他要在演讲上帮助Lord推广狼毒药剂。”
　　“那个药剂已经研制出来了吗？”艾尔维斯擦去小马尔福睡梦中流下的口水，“Voldy难道不打算把它用作商业用途？”
　　“他认为你说得对，人心比金钱更重要一些。更何况狼人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Lord觉得这样能更好的利用药剂的价值。”
　　Voldemort果然变了…艾尔维斯默默地想到。若是原著中的那个Voldemort，一定不会懂得人心的价值和药剂无形的使用。果然每个人心底都是懂得爱的，如果不给予他爱的契机，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懂的爱了。
　　“艾尔，我知道你担心过纳西莎的感受。”卢修斯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有些低沉，“但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兼顾，得到了就必然要失去，想开一点吧。”
　　艾尔维斯抱着德拉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得到了，就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吗？
　　那么，他得到了三个人的爱，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想要的生活，他将失去什么？
　　艾尔维斯猛然抬起头望着卢修斯，一双墨蓝色的眼眸第一次浮现出丝丝缕缕的不确定和隐隐约约的不安。
　　他将失去什么？

　　莱斯特兰奇的婚礼热闹至极，脸许多不常见的隐士家族居然都到了。
　　艾尔维斯和卢修斯来到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旁边，他们两家也许是老交情，但艾尔维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莱斯特兰奇家的大少爷。
　　“欢迎，艾尔维斯。”罗道夫斯握住艾尔维斯空出来的那只手，“我听说你也曾经是贝拉的同学，今天见到你真高兴。”
　　“我同样很高兴。”艾尔维斯微笑着说道，“我想我们可能在学院里见过面，只不过那时不太熟悉而已。”
　　“同样欢迎，卢修斯。”罗道夫斯转向卢修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带来了你的伴侣。我一直很好奇骄傲的马尔福家人能看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出乎我的意料，他和你非常合适。”
　　卢修斯挂起假笑道：“他同样带来了德拉科，我的儿子。”
　　罗道夫斯转头去看艾尔维斯怀里熟睡着的小家伙，顿时感到惊奇似地说道：“和你很像，卢修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居然十七岁就生了儿子。”
　　这个小玩笑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几个人大笑起来。
　　晚上六点钟，随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庄园里亮起了明亮的魔法灯火。成串的灯光漂浮在空中，整个现场用华丽的天鹅绒铺就。一直睡着的德拉科也终于醒了过来，兴致盎然地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小手在空中乱挥乱舞。
　　艾尔维斯由于早晨起得过早，这时有些困倦地靠在桌子边上，视线有些朦胧地看着隆重的婚礼，四散飘飞的纯白色的花瓣，突然变出许多丰盛美食的桌子，还有最后登场的黑暗公爵。
　　一切，都幸福得仿佛是在做梦。
　　小马尔福包子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伸出柔软的小手轻拍他的面颊。
　　“卢修斯，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热闹的场面。”
　　“那以后，我经常带你参加好了。”
　　“好啊，Voldy的统治已经建立，也许可以找一天重返霍格沃茨。”
　　“为什么不去看看校长？他们会很欢迎你的。”
　　“也许是格林德沃先生更欢迎才对吧…”
　　“他们现在几个孩子了？”
　　“也许三个了…”
　　“那我们也多生几个？”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