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关于人命官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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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艾尔维斯迷迷糊糊地醒来，不禁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唔…”
温暖的感觉轻柔地包裹着艾尔维斯，他睁开双眼，视线里逐渐显现出卢修斯带着愉悦笑容的脸。
“醒了？”
“醒了。”艾尔维斯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拿。”卢修斯说着替艾尔维斯掖了掖被子，只剩下艾尔维斯的头露在外面。他随手披起一件衣服，转身下楼拿水去了。
艾尔维斯扭过头看了看表，这才发现时间还早得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醒来。大概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但是那应该晚起不是吗？还是说他习惯性地当成了应该早起去上课？可是他明明停课已经五年了吧？
门咔嗒一声，卢修斯回来了。艾尔维斯思考着这件事情，随手就把水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实在是渴坏了。也许是被子里太热的缘故，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但是当水喝到嘴里时，艾尔维斯忽然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哪里的水都没有这么甜的吧？
“卢修斯，你往水里加糖干什么？”艾尔维斯好奇地端起杯子，“这么甜。”
“我没有加糖啊。”卢修斯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他重新在艾尔维斯旁边躺下，看着艾尔维斯手中的水，“我又没有喜欢甜食的癖好，那种癖好不是校长专有的吗？”
校长…？
艾尔维斯又晃了晃手中的水，再次喝了一口。真的是太甜了，而且他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校长…？
“卢修斯，水是在哪里拿的？”艾尔维斯随意地问道。
“是在客厅里的桌子上。”
水都是放在桌子上的，听起来好像很正常。不过艾尔维斯却依然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皱起眉，努力思考着为什么一说起校长就感觉不对？
如果是这么甜的水，应该是为校长专门准备的吧？
艾尔维斯的脸色瞬间白了。他忽然想起昨天格林德沃来信要生子魔药，而且那些生子魔药都是熬得极甜，故意伪装成普通的糖水，如果不是艾尔维斯记得那是生子魔药，任谁都看不出来。
艾尔维斯眉峰紧锁，拿着手中的“水”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已经喝下去了，另一方面，他迟早要怀一个马尔福继承人。
“艾尔，怎么了？”卢修斯看着艾尔维斯拿着水杯沉默不语，不禁紧张了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艾尔维斯的脸色又是一白。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他就好像感到小腹在隐隐作痛。卢修斯见状更加紧张了，几乎下意识地就去摸放在枕边的魔杖。
“好了，卢修斯，不要那么紧张。”艾尔维斯轻叹了口气，干脆认命似的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魔药，“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这不是水。”艾尔维斯将杯子放在床头，懒洋洋地说道，“这是生子魔药，我刚刚才想起来。”
“……”卢修斯的动作顿住，转而盯着艾尔维斯看。半晌，他终于艰难地说出了要说的话，“你知道这是生子魔药还喝？”
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洗澡，也就是说，只要艾尔维斯一喝下去这个东西，他就会怀上小马尔福。但是，艾尔维斯不是一向反对的吗？怎么忽然喝下去了？
“别这样看着我。”艾尔维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突然改变主意了而已。虽然十七岁就有孩子有些早，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你的实际年龄早就过了十七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卢修斯靠近艾尔维斯，目光落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这让艾尔维斯更加不舒服地拉了拉被子。卢修斯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艾尔，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艾尔维斯有些诧异，“拿错了水又不是你的错。”
“不，我是说…”卢修斯忽然闭了闭眼，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什什么……？”艾尔维斯吓了一跳。虽然巫师界做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危险而且可能还是无痛不过问题的重点怎么忽然转移到这上面来了？马尔福向来最重视家人，身为精灵的艾尔维斯同样如此，但是这一次卢修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卢修斯？”艾尔维斯忍不住探了探卢修斯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清醒得很。”卢修斯低声叹了口气，“我知道让你生孩子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失去了尊严，更有可能会失去生命。与之相比，还不如让你活着…”
“卢修斯。”艾尔维斯干脆地打断了卢修斯接下来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说道，“这是我的决定。”
这是他的决定，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坚持。让卢修斯忍受着几个人分享他的爱人已经很过分，如果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艾尔维斯自己都难以忍受。
爱情之中的双方如果只是单方面付出，承受的痛苦和压力令常人难以想象。艾尔维斯提醒自己不能自私地只是顾及自己的感受，因为同样爱着对方，所以无论付出什么都应该是理所应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艾尔维斯安慰着卢修斯，“你忘了吗？我不会死的。”
他没有说出来，如果现在死掉会立刻被祭司抓住冰冻。但是就算是为了逃避追捕，艾尔维斯也绝对不能死去。
微阖上双眼，艾尔维斯略显疲惫地靠在卢修斯怀里，又一次沉沉睡去。
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有另外一个生命，与他血脉相连。
听说艾尔维斯误喝了生子魔药的事情之后，其他几个人的反应大大出乎艾尔维斯的意料。
本来以为占有欲极强的Voldemort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就安排人手去查找有关这个时期的资料（艾尔维斯相当无语）…至于西弗勒斯那边的反应更加让艾尔维斯吃惊。教授一面收拾好生子魔药防止再有谁莫名其妙地喝下去，一面不停地用毒舌表示对艾尔维斯身体的担忧。虽然别扭了点，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阿布拉克萨斯知道了之后，几乎将马尔福家掀翻了天，掏出一大堆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读物，其中有一本叫《育婴指南》的彻底让艾尔维斯暴走。那上面还有孕妇怀孕期间必须喝龙血等的莫名其妙的规定，而且一些方法只适用于女的而不适用于男的，艾尔维斯认为自己还是个男的而且没办法给孩子喂奶！
“阿布拉克萨斯！”某一天Voldemort一走进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就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声怒吼。敢于这样称呼阿布拉克萨斯的不用想只有艾尔维斯一个人。听上去似乎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从哪里又弄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注意事项导致艾尔维斯的情绪已经接近临界点。这几天也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书籍的魔王大人冲进屋子，一把夺下艾尔维斯手中高举着的魔杖。
“艾尔，冷静！” Voldemort将气得七窍生烟的艾尔维斯禁锢在自己怀里，“情绪波动太大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
艾尔维斯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盯住魔王大人英俊的脸。
“你怎么也知道这些东西了？”
“呃…”魔王大人语塞。他匆忙转变话题，“阿布，你又做了什么？”
还没等阿布拉克萨斯回答，魔王大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散落在桌子上的书籍中。他的脸色不禁古怪起来。
难怪艾尔维斯会生气。这些书籍……看看吧。有《如何哺育你的婴儿》、《母婴互动一百种》、《教你如何与孩子沟通》等等等诸如此类，五花八门，种类繁多，让魔王大人都有了悚然动容的感觉。
“首先，我是个男的。”艾尔维斯盯着那些书籍恼怒地说道，“其次，我还是个男的！阿布拉克萨斯，麻烦你看清楚我的性别！”
“好了，艾尔，别激动。”魔王大人安抚着炸毛的小猫，“你可以先上楼去，我来解决这件事情。”
送走了气呼呼的艾尔，魔王大人开始转而和马尔福家主谈判。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总之当卢修斯和斯内普回到家里的时候，艾尔维斯正在安静地喝着一杯牛奶，手中拿着《预言家日报》，正在看头版最新的新闻。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惹恼情绪不太稳定的艾尔维斯。因此卢修斯意外地看到前几天还吵得不可开交的阿布拉克萨斯和艾尔维斯和平共处，虽然中间还隔着一个魔王大人。
“你们回来了。”艾尔维斯抬头看了一眼戴着斗篷的卢修斯和斯内普。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当初两个人都是魔王大人的属下，现在却因为艾尔维斯的缘故成了“助手”一类的存在。虽然没有加入食死徒却是其中的成员之一。
“情况怎么样？”问话的是阿布拉克萨斯。他时不时地瞟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艾尔维斯，好像生怕艾尔维斯一个不小心就把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给流产了。
“唔…这边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卢修斯优雅地解开斗篷的带子，“魔法部从来没有这么勤奋过。加班加点地工作，部长快疯了。”
艾尔维斯下意识地点头。报纸上的报道虽然不可全信，但是有一些地方说的还是实情。比如说那场源起于艾尔维斯使命的叛乱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法国和德国方面已经可以缓出人手来帮助倒霉的英国魔法部了。
但是这场叛乱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让黑魔王的声望如日中天，最好盖过邓布利多。现在由于校长大人被前任黑魔王关在监狱里生孩子，所以第二任黑魔王的声望蒸蒸日上，现在已经可以和邓布利多平齐。艾尔维斯想着等德拉科一出世就去拜访一下好久不见的校长和前任黑魔王，顺便做一下说客。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艾尔维斯终于被黑魔王严令禁止他跨出大门一步。因为他前几天下楼时刚刚摔了一跤，差点摔没了两条人命。
现在艾尔维斯已经能够很淡定地看待自己怀上孩子的事情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庄园里四处走动，或者看书或者无心地哼唱着古老的精灵歌曲，回想着过去在精灵族时的日子。
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抑或是当初欺骗他的母亲，后来又如何了？他真正的父亲究竟是谁，恐怕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六月份阳光明媚的下午，卢修斯·马尔福悄然站在树丛之后，看着自己的爱人坐在草地上，哼着古老的精灵语歌谣。斜斜的阳光散落在银发少年的身上，折射出不太真实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关于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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