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窥视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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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通宵的大夜戏，片场人来人往，场景还在搭建，灯光、置景和道具紧锣密鼓赶工，估摸着要拍挺久。
过了会儿来了波人，稍微热闹了一下，谢桔隔着段距离，分辨出是谁。
为首的那位长相优越，在人群的簇拥下极具辨识度，五官是浓烈的俊逸，眼瞳很黑很亮，整张脸有神采也有情绪，是那种端正完美的帅气。
秦冽。
秦冽身材有型肩宽腰窄，长腿一迈，转头进了剧组的专属休息室。
“哎哟喂，新晋影帝出场范就是不一样，您快里面请嘞！”
秦冽一听，倒是笑了。
“哎哟喂——”他挺随意的，拿了瓶旁边的冰水，拧开，喝了一口，才学着对方的语气揶揄，“李导屈尊降贵，亲自过来迎接，岂敢岂敢……”
李导哈哈大笑，“影帝这不领奖去，几天不见嘛。”
“还叫，要死是不是。”秦冽姿态放松，头偏了偏，“今天遇到好些人，一口一个影帝影帝叫着，听着怪别扭。”
“怎么，还没适应新称呼？”李导定眼瞧着秦冽，捏了捏他胳膊，“诶别说，最近是不是在健身，看起来更有型了，难怪那些粉丝天天夸你。”
“真的假的？”秦冽对着玻璃，左看看胳膊右看看腿，“哪有这么夸张。”
“那可不。”李导望向旁边：“小渔，你说你老板是不是？”
助理小渔推了推眼镜，点着头肯定道：“群众眼睛是雪亮的。”
秦冽眯了眯眼，表情不怎么正经，缓缓开口：“你不是团员吗？”
屋子里传出一阵笑声。
一番插科打诨后，休息室剩下秦冽和辛云。
辛云是秦冽的执行经纪人。
离妆造还有段时间，秦冽随意刷着视频，指着营销号胡编乱造的新闻，向辛云吐槽。
“看看，这营销号发些什么？评论区还吵起来，说资本最近给我投流，只要话题带我的名字，就能拿我当dou+用的……”
“哈哈哈这叫人红是非多，要是营销号提都不提，你又不乐意了。”辛云笑了笑，岔开话题，“选角组那边说，特约替身已经来了。”
“我给你说，这次别想着逞强啊，前几天吊威亚的伤就没好，今晚的几场戏，必须用替身。”
秦冽挑了下眉梢：“替身哪有我原装的效果好，再说拍戏嘛，小伤无可避免。”
“小伤？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小伤？最近几场戏，高危片段这么多，今天没得商量。”辛云抱着手臂，正了正声继续道：“这个特替听说形象不错，身形也与你相符，前两年还帮你补拍过远景镜头，效果方面不成问题，不过导演也真是，非得用实景，不知道你保费很高……”
辛云一念叨，秦冽只好笑笑，不太走心地应付着：“行行行，我的大经纪人，都听你的。”
·
剧组化妆造型室内，妆造老师对照着今天秦冽的拍摄造型，给谢桔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妆造。
相同的服装，一样的发型，同样的细节，再加上堪称特效级别的妆容，等谢桔起身时，似乎成了旁边海报上那个人的“分身”。
定妆，试镜，拍照，一气呵成。
谢桔从化妆间出来，一个场务匆忙跑过，两人正好擦肩撞上。
对方一个趔趄，随即语气抱歉：“啊！秦老师不好意思！您怎么来这里了！”
“小赵，说什么呢，这是今天新来的特替谢老师。”旁边的化妆师笑了笑，“你看，像吧？”
叫小赵的场务抬头，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人，定眼一瞧。
像，确实像，但不是。
眼前这个人和秦冽相比，气质截然不同，如果准确地说，是那双眼睛能看出区别，五官少了几分棱角和神采，眉宇间多了一丝冷淡与忧郁，一本正经的斯文模样，更加温良内敛。
不过粗略瞥过，一瞬间恍惚，还是能让人生出一种错觉。
“确实很像。”小赵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 “抱歉谢老师，认错了。”
谢桔说：“没关系。”
谢桔到拍摄现场时，一切已经就绪，秦冽在定点走位，准备上场。
这是部犯罪悬疑片，剧本和班底不错，剧情跌宕起伏，冲突画面精彩，其中涉及许多危险的拍摄画面。
如果不是前些天，秦冽吊威亚事故意外受伤，或许剧组也不会想到用替身。
毕竟，正如秦冽说的那句话，替身再好，也没有原装的效果好。
化妆师根据现场情况，又给妆造做了点改动，谢桔在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看着秦冽的一举一动。
太久没有近距离观察，眼前的秦冽与记忆中所差无几。这些年容貌变化不大，可棱角更分明也更英俊了，举手投足随和松弛，不乏谈笑幽默。
谢桔有种隔着时空，看向镜子的错觉，只是那面镜子隔着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画面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像，也不太像了。
时间已是半夜，大功率照明灯刺眼，照得周围一片亮堂，导演风趣横生，却对拍摄要求严格，常常一场戏NG好几次。
谢桔在旁边看了会儿剧本，恹恹欲睡。
通常剧组里，除非主演刻意划水躲懒，替身出场的机会并不多，一是为了效果和画面，二是出场多了容易穿帮。
所以这次谢桔拿到的戏，没有一点近景和特写，全是高楼那边的远景和中景，都是迫不得已需要替身吊威亚上场的戏。
等到秦冽那边拍得差不多，用到谢桔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谢桔穿戴好吊威亚，被绳索拉到高楼的拍摄现场。
他向下俯看，距离地面有十几米，大概有好几层楼这么高，为了拍摄安全防止意外，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消防气垫。
这段剧情惊险刺激，是主角和反派在高楼对峙打斗的场面，饰演反派的是一个老戏骨，演技和走位都不错，顺带着让谢桔也很在状态。
黑夜，高楼，角逐，拍摄环境渲染出浓厚的犯罪悬疑片氛围。
前几场戏都拍得挺顺利。
镜头前，谢桔没有台词，不用露正脸，也少有表情。
剧情和点位是提前定好的，他只需要等到秦冽演完，延续前面的画面，完成后面的打斗剧情就行。
因剧本分镜设计，需要拍好几段，谢桔完成前几个镜头，休息片刻重新上场，拍摄从高楼落下的画面。
灯光晃眼，场务清场检查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场记打板——“第七十四场，第三镜，第1次，Action！”
高楼之上，谢桔缓缓睁开眼，正脸避开镜头，松开握住栏杆的手，向前倾倒。
如黑夜里一片沉甸甸的羽毛。
下坠，再下坠。
哪怕有安全措施，可腾空急速落下的感觉，与蹦极无异。
强烈的失重感下，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谢桔生出一种取悦神经的特别情绪，莫名快感隐隐缠绕，仿佛能挽回一些当年的遗憾。
临近极点，心脏狂跳，仿佛是濒死的错觉，只差几米即将撞击地面，吊威亚绳索一紧，猛地拉回了谢桔。
他又活过来了。
谢桔悬在半空，集中注意力，按照剧情模仿着秦冽的姿势和举动，伸手去抓旁边准备好的网布。
突然，“咔嗒”一声。
吊威亚滑轮滞涩了一瞬，意外的停滞打破平衡，谢桔失去重心，整个人吊在半空，剧烈摇摆。
只差一点，即将撞向面前水泥的墙面！
电光火石间，谢桔反应迅速，立刻调转方向，腾空向后翻转。
一道漂亮泛白的轮廓，像是空中掠起的弧光，擦身避开墙柱。
不借力后空翻！
这个动作对身体控制要求非常高，一般情况下，只有专业武替演员才能做到。
“我去！”
底下人群爆发出惊叹。
……
动静弄得有些大，所有人仰着脑袋，看着谢桔被缓缓放下来。
等到谢桔踩实地面，后背早已出了一身汗。
工作人员一窝蜂围上来，解绳索的解绳索，检查身体的检查身体。
“怎么回事？突然卡了一下？”
“你还好吧？怎么样？”
“钢丝绳索润滑不够，还好还好，没有受伤就好……”
谢桔细细喘息，缓了缓神，向外走，正好看到秦冽过来。
秦冽背着光，夜里有些降温，他披了件黑色外套，整个人几乎要融进夜色，只有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一样，泛着神采与流光。
“刚才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秦冽也看到了那一幕，关照地问了句。
谢桔感觉心脏被轻微刺了一下，喉咙泛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梗塞，摇摇头，就说：“没事。”
秦冽马上要上场，助理、化妆师和造型师围了上来，周围嘈杂人很多，秦冽拿着台词本自顾不暇，视线再也没有落到谢桔身上。
谢桔毫不意外，静静离开人群，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并不后怕，反而有点庆幸。
还好，这次是他。
·
片场外，路边停了辆淡紫色奥迪。
饶伽倚着车身，点了根细烟，给谢桔发了条信息。
饶伽与谢桔是多年好友，这些年交情很深，早已知根知底，她也是为数不多，熟悉的谢桔的人之一。
半晌，谢桔才过来，拍摄场景要重新调整，中间可以休息几十分钟。
谢桔说：“很晚了。”
“可不是，晚上安排薇蒙影视那边的客户吃饭，听说下个季度商务部难搞喔，还好我中途走了，想着过来看看你……”饶伽随口道，她是投资兼制片人，这部剧也是手底下的项目，今晚听说谢桔过来，专门来看一眼现场。
“刚才这么危险。”饶伽抖了抖烟灰，叹了口气，“你也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谢桔淡淡笑了，又提起自己的事，“对了，上次托你帮我问的港澳那边整形医院，结果如何了？”
饶伽灭掉烟头，眯了眯眼：“你认真的？”
“当然。”谢桔语气认真，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饶伽顿住，紧紧打量着谢桔，看到谢桔袖口处，淡淡伤痕若隐若现。
这些年秦冽拍戏受伤，同样位置的伤口，不出几天谢桔就会多一道，饶伽也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人，看似温良平静，实则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病态癫狂。
“谢桔。”饶伽叫了他一声，像是玩笑般说：“这样下去，你对着自己就可以水仙了。”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饶伽无奈摇摇头。
谢桔勾起单薄的唇角：“《共生草》前期筹备完成，电影投资已签，快开机了，我很期待。”
“谢桔，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饶伽有些愁容，似乎不知该怎么劝慰面前这位好友，“你这不是在演戏，你只是沉溺其中，一直在演秦冽演戏时的样子，越陷越深……”
“可是……”谢桔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扭过头：“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有些东西是无法简单解释的，他没想投身演戏，也没想进娱乐圈，更不想真正做什么。
他享受过程，却又不关心结果，他小心靠近，却又停在了几步之外，他精心编织密网，却又什么都不发生。
“我知道，我不是他。”
饶伽看着谢桔：“你最近是不是没去任兮那儿？”
任兮是谢桔的精神科主治医生。
正是凌晨最困倦的时候，谢桔自顾自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雾气，才道 ：“最近忙，去了耽误事儿。”
饶伽知道谢桔的工作很忙，以前公司赶图纸赶进度的时候，他能好几天不眠不休，别说去看主治医生，甚至好几次错过秦冽的活动。
好在这几年，谢桔的事业有成，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日程上也有了更大的空闲。
饶伽沉默片刻，抬起头。
“你还是得找个空，再去看看。”
剧组休息室内，相同的话语响起。
“你还是得找个空，再去看看？”
辛云撩起秦冽衣服，拿着膏药比划了一下，往后背贴了上去。
“嘶——”秦冽趴在沙发上，手臂枕着脑袋，“辛姐，你轻点！”
“忍忍，镇痛的，很快就好。”辛云贴好后，放下衣服，说：“还好吗？你自己得留心着……”
前些天，剧组实景拍摄用了吊威亚，秦冽拍摄途中踩空，导致绳索受力不均，腰背受到冲击，不仅手臂被划破，陈年旧伤也复发了。
辛云说：“当初钢钉取了之后，你脊椎一直不太好，要我说，理疗还是得继续做。”
“知道了，不会耽误工作的。”秦冽说。
秦冽翻着台词本，这部犯罪悬疑片，推理剧情的台词很多，尤其是临近高潮部分，大段大段的对白，他背得有些辛苦。
辛云还是有点担心：“不是耽误工作的事情，你还这么年轻。”
秦冽又翻了页剧本，反倒安慰她：“哪儿年轻了，二十七了，营销号都说我是奔三的老男人。”
“你看看这张脸，说你二十也有人信。”辛云起身，往暖瓶里倒着热水。
秦冽偏过头笑了：“哎哟辛姐，夸张了哈，你就别埋汰我了。”
辛云拿着暖瓶过来，给秦冽热敷，放松肌肉促进血液循环。
秦冽：“哎，姐，辛姐，轻点。”
“大男人喊什么，趴好，很快就好。”辛云放好暖瓶，顺带帮他把手上运动肌贴缠好，叹了口气，“手怎么还是老样子。”
“现在挺好的，至少有知觉。”秦冽张了张手掌。
以前左手有三根指头神经损伤，现在恢复得差不多，只是活动受限。
“今天那个替身，你觉得怎么样？”辛云又问。
秦冽仔细想了想，记起今天拍摄现场那个，妆造看起来挺像的，不过当时动作危险，他只顾着问了句有没有受伤，确实没有注意具体怎么样。
他最近通告很忙，周围很多人很多事，实在没空留意身边每一个人，随口道：“还行吧。”
“导演那边也没意见。”辛云说：“这段时间的打戏，远景中景你继续用替身，觉得合适的话，下部电影还用他。”
秦冽扭过头：“拿我当花瓶供着啊？观众是看我的，还是来看替身的？”
秦冽总归还是敬业的，这些年兢兢业业拍戏，从没有闹出什么绯闻，也没有什么黑料，虽然偶尔张扬高调，但确实无可挑剔。
辛云：“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
秦冽倒语气乐观：“我没这么残，当初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担心这些？”
辛云想反驳什么，秦冽的手机突然响了。
秦冽看了眼联系人，接通，外放。
“喂，赵董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秦冽随口说着：“对，在剧组拍戏，就是上次那个犯罪片，下半年播出。”
一番寒暄之后，对方提起往事，有些感慨，“当年要是没发生那事，不耽误两年，如今你估计已经是超一线流量，早就代言接到手软，何必在剧组苦哈哈拍戏，听说前些天还受伤……”
这些年秦冽拍戏辛苦，常年待在剧组，赚得没有流量多，还比流量累，尤其他这种正派形象，饰演的主角武力值都不低，而他不到万不得已都是亲自上场，拍戏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秦冽倒是觉得没什么，对那两年也不觉得可惜，大抵是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不过天之骄子坠入尘泥的戏码，总归是被大众津津乐道的。
对方又道：“《共生草》那个剧本，最近投资已经签好了，等到一切敲定下来，就可以公布消息，开始宣发。”
秦冽漫不经心：“嗯。”
“这是部孪生子悬疑片，一人饰两角拍摄，挺考验演技和台词的，双人出场考虑替身借位，听你经纪人说最近有个不错的，资方看过觉得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秦冽随口应着：“公司那边安排就好。”
随即，对方话题一转，“对了，苏清宇知道吧？”
秦冽说：“知道，上次活动还打过照面。”
对方笑了下，继续说：“嗯，是个出道不久的新人，公司打算让你和他们团队多接触接触，你多带带他。”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这才是今天打电话的真正目的吧。秦冽稍作思索，坦率问道：“这是商量，还是通知？”
对方笑了笑：“这是什么话，一个公司的嘛，以后资源那些也有个照应，他们团队挺不错的……”
秦冽玩味挑眉，“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多带带他，董事会就这么定的，回去你让辛云对接，好好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声音吵闹，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对方草草说完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
圆滑世故的名利场，连说话也让人云里雾里。
秦冽听出来了，这话言外之意，是公司让他带新人，今儿打电话来给他提前打预防针，免得日后资源通告方面他有意见。
这个苏清宇，据他所知背靠公司某个大投资方，最近两年才毕业，出道以来资源好得不行，流量营销下也小有热度，不过这人演技凭运气，遇到合适的剧本和搭档才能稍稍出彩。
现在的秦冽，外形，气质，演技，流量，一应俱全，如今连奖项都有了。
说不介意是假的。
不过，让实力演员搭配流量小生，以此谋取更大的利益，这也是圈子里面的惯用套路。
秦冽神色深沉，放下手机。
“这也太突然了。”辛云也听出其中曲折，问道：“我去拒一拒怎么样？不然今天刚打完招呼，明天他们团队就上赶着黏上来……”
秦冽似乎能预见到，说：“带新人倒没问题，如果想弄点别的，那就算了。”
秦冽的性取向，早在选秀时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些年虽没闹什么绯闻，但如今年纪摆在这里。
一直拍戏代言，哪有炒作营销和收割粉丝赚得多。近年来，随着娱乐产业的发展，圈子里拉郎配磕糖炒cp的流水线，早已被娱乐公司包装得更加完善。
一位有实力有热度的前辈，和一个刚出道不久的新晋流量，年龄差地位差摆在那里，跟着多拍几部戏，多搭几场CP，再参加综艺真人秀，有意无意露一露，大众当然是喜闻乐见的，又是一个娱乐爆点，赚得盆满钵满。
可秦冽走到如今的地步，背后没有实打实的资本撑腰，还是免不了被高层牵制。
十年合约，堪堪过半。
秦冽把自己最好的一段年纪，签给了公司，他虽懒得计较资本家那些弯弯绕绕，可事到如今，总归不想和公司闹崩。
说起来，秦冽当年还未从南影毕业，就被各大星探争抢，随后顺理成章进入国内顶尖娱乐公司，成为新一届选秀练习生，参与新男团Kuidd组合选拔。
那时的秦冽，颜值出众，气质优越，歌舞唱跳样样精通，被称为全能ACE，Kuidd组合出道战他毫无疑问名次第一，只差一点时间，就能以队长身份C位出道。
六年过去，如今Kuidd男团全网爆红，歌舞引领潮流，话题席卷国内外，Kuidd出道曲家喻户晓，创作者名单上仍有秦冽的名字，可团队里却不见秦冽的身影。
而当年发生的事，不仅秦冽自己没有料到，所有人也没有料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窥视时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