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校园ABO什么鬼 6 ...
-
“篮球场上A放海，为讨O欢拱江山。扒一扒那场放水如放海的季军争夺赛。”
1L：终于有人扒了，真的看不下去了。
2L：我以为聂学霸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我的梦碎了，心痛。
3L：可是真的好苏啊。你们是没看到，我们校草一个上抢，我们聂学霸毫无还手之力，被甩开一米远，这演技不得不服啊。
4L：拿班级荣誉泡男人还好意思说。
5L：可是江末是真的帅呀。
……
99L：谁说的，聂桓他是技不如人！技不如人！！！！！！！！这是他的阴谋，赛前放话扰乱江末的心情，赛后又传播不实消息抹黑二班！他这个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江末拿着钟越给他看的帖子，看得满脑黑线，直到看到99楼，他问：“这是你吗？”
钟越：“不，是班长。”
“……”
钟越说：“她还组织我们全班同学都去注册校园论坛，帮你反黑。”
江末：“好吧。”
“你要不要注册一个？”
“不，不用了。”
“注册可以看被隐藏的同人文。”
“不不不！不要跟我提同人文三个字！”
果然小说的世界就是这么奇幻，一群人高中不上课天天刷论坛，还关心别人谈恋爱磕起了CP。
他记得当年和聂桓两个人谈恋爱几乎没掀起任何波澜。尤其是聂桓那些同学，比较熟的还调侃两句比如刘蒙成，不熟的根本浑然不知。
忙着学习啊，大哥，哪有时间啊。
考试完了没几天就是发榜时间，也是江末的公开处刑。
不出意外总分两百分出头，排名班上倒数第三。最惨的还是物理，因为那天太着急找聂桓，他连选择题全选C都忘了，导致挂零。
“江末，你是我们年级唯一一个物理挂零的人。回答一下，为什么交白卷？不是跟你说了，好歹蒙个选择题吗？”
班主任李春琳就是物理老师，但是她拿江末完全没办法，只能把他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谈。她坐在窗前向江末挥了挥那份只写了名字和考号的空白试卷，看着眼前这个单瘦的大男孩，他站在角落的阴影下，微低着头，只能看到低垂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打了一小片阴影，却凸显得更加精致了。
尽管李春琳知道他一直本着学生的本分，只穿朴素的校服，从来在外表上不尽心，但是这个学生是不一样的，他长得太好看了。
这反而让李春琳很担忧。
江末被班主任的灼灼目光注视着，只好说：“那天有点不舒服。”
李春琳突然想起，那天好像就是他在学校里发情和聂桓一起被抓包的日子。她了然了，行吧。
她对江末呢，也挺复杂的。这孩子吧，啥都挺好的，要说态度，那没话说，不逃课不迟到不早退，作业也兢兢业业完成，任谁看都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成绩不好也不能强求。
她又想到聂桓，作为年轻老师，她当然也热衷于灌水聊天刷论坛，对他俩的事自认了若指掌。
她咳了一声，然后说：“江末啊，你要想想，聂桓他成绩那么好，你俩在一起，你也不能太差啊。”
“？”
李春琳看他一脸震惊，反而更觉得自己没说错。
“你俩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谁啊，其实老王和老郝也知道，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李老师……”
“行了，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行不。其实咱们也是过来人，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哪能不懂你们呢。你放宽心，我不是来指责你，也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江末被这个世界老师的开放程度给震惊了，他还是极力地澄清，“李老师，我和聂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李老师却了然地摆摆手，显然对他的解释没有兴趣，“你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江末，我问你，你们是认真的吗？”
“什么认真？”
“恋爱呀。”
“当然不是。”江末听到恋爱两个字下意识地就否认，随即他意识到了这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没恋爱，没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所以是聂桓对你单方面的纠缠？”李春琳皱起眉。
“也不是……”江末也不想把这个锅扣在聂桓头上，于是尽量解释道：“其实我们是才认识不久，就是很普通的朋友。他也没有纠缠我。”
李春琳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聂桓初中的时候就可以去华大的少年班吗？”
这个江末还真不知道。他认识聂桓就是在高二了，后来去聂桓大学玩发现他有一些博士同学才二十左右才知道有少年班这种存在。
他还开玩笑聂桓没有人家厉害来着。
原来是聂桓自己选择的读高中吗？
“那他为什么不去？”江末问。
李春琳摇摇头，说：“他班主任郝老师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江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吗？”
“为什么？”江末也疑惑。
李春琳说：“那天聂桓在办公室跟王主任说，说他喜欢你爱慕你。”
江末向来脸皮薄，耳边不自觉泛起一抹红，这个聂桓对着老师们乱说什么。
李春琳看他的反应在心底叹息地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你觉得他喜欢你什么？”
江末觉得在办公室和班主任谈论这个话题有种这个世界疯了的感觉，但是李老师显然很认真，她没有粗暴的批评，反而是在真诚地和学生探讨，江末也不是不能体会到她的用心，于是也不再敷衍，而是以平等的态度和她进行交流。
他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把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大概是脸吧。”
说完他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点自恋，但是除了这个，我也实在不明白他喜欢我什么。”
他俩在一起，江末回忆起来，大概就是见色起意。毕竟他对数学物理之类的完全是一窍不通，聂桓也从没有试图去向他讲述自己领域内的东西。聂桓更没有试图去了解过他的事业领域，大概在聂桓的心里，在娱乐圈混根本不算什么事业。
李春琳没忍住笑了笑，没有任何恶意，“你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
江末也逐渐放松下来，说：“不然呢，难道是喜欢和我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吗？”
聂桓的理想很伟大，不过那里面并没有他的位置。就像他追求演艺事业的路上，也并不需要聂桓一样。
李春琳的问题，江末根本不用想，因为这个问题他曾经已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了。
现实其实也和这个荒诞的世界没有区别，这个ABO世界大家靠信息素互相吸引，而现实的爱情也许也只是荷尔蒙的萌动。
什么灵魂共鸣、精神交流，完全就是骗人的。
他还记得有一次去聂桓家里，其实聂桓的父母一直很有风度，对他很和煦。他偶然不小心听到他妈妈私下里跟聂桓说：“你们长久不了。你不理解他，他也不理解你。你们只是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才结合。我不是瞧不起江末，他长得好，又比你有钱，我怎么可能嫌弃他。但是你们真的能理解对方吗？”
聂桓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倔强地说：“我们会长久的。”
聂妈妈说：“现在说你不会明白的，你以后就看吧。”
江末为了这个一直争一口气，他想，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能长久，我偏长久给你们看。所以他总是克制自己的想法，努力维持这段关系。
李春琳觉得点拨得差不多了，说：“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江末，比起那些，你应该有更需要去做的事。”
江末的心思早就百转千回，于是低低说：“我知道。”
李老师看他情绪不对，觉得好像有哪里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向聂桓靠拢嘛，跟他学习，把成绩提高一点。”
江末说：“没用的。”他们俩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努力了成绩也没什么提高。”
“那是你学习方法不对，你又不笨，怎么也不至于两百分吧。”李老师苦口婆心，“而且这样你也可以试着了解聂桓。他呀，智商超群，他这样的人，跟普通人思维肯定是有区别的。”
江末才发现他似乎真的很少去了解聂桓。他只知道聂桓的智商很高，他学什么都很快。他似乎无所不能，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内心是怎么样的。
江末说：“我知道了。李老师，我会努力学习的。但是咱俩就算现在……谈个恋爱，也不一定以后就在一起，你干嘛那么认真……”
李老师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呢，标记了就要一辈子在一起啊。难道你是那种极品渣O？”
还有这种设定吗？！
李老师只好痛彻心扉地说：“那你可要小心了，可千万别勾着他标记你了，诶，终究是错付了！”
“……”江末无语，说：“放心，他有信息素感知障碍，根本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你要是求他，他心软答应了怎么办？”
“我看起来就这么饥渴吗？”
“额……”
果然是同人文的世界才会有这么开放的老师吧。不过当年的班主任们其实也都是对他俩的事有所耳闻的，只是谁也没去点破罢了。
江末把李老师找他这事跟聂桓说了，他俩此时十分显眼地在食堂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聂桓下了课突然不避讳地到教室找他，当他站在教室门口说“我找江末”的那一刻，江末所有同学的目光都汇成了四个大字“果然如此”。只有班长大人痛心不已。
江末下意识地想他或许是找到了什么办法，于是拎着校服立刻跟着他出来了。
两个人一起在打饭窗口排队的时候，两个一八几的帅哥在人群里还是很显眼的，还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焦点人物，各种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聂桓是无所谓，江末则是自从发现连班主任都一清二楚他俩的暧昧关系还试图用聂桓激励他学习之后，就对这个奇葩的世界放弃抵抗了。
等排到的时候江末把卡插上去，就听见插卡机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饭卡里居然只剩下两块钱了，低于五元就会提醒充值。
江末看着上面鲜红的数字，一愣。
在他陷入窘迫之前，聂桓把自己的卡贴上去，说：“排骨，南瓜汤，包菜，三两饭，来两份。”
江末把自己的卡拿下来，差点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他高中的时候确实就是这么穷酸来着。
他和聂桓拿错学生卡事件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在食堂，也是有缘，聂桓正巧就在他后面排队，也是在这个场景下如此自然地给他刷卡付了账。
江末在一边想心事，聂桓已经把饭打好，端到了他的面前，江末抬起眼睛，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聂桓，说：“谢了。”
“你手里没钱了吗？”
“大概吧。这个世界除了ABO之外，很多地方好像和真实的过去也差不多。”江末嘴上说得随意，不过他一想到如果又让他经历年少时候那些饭都吃不上的穷困，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并不是怕吃苦，而是那些对于他来说并不光彩的过去，他想从心底抹去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又再次袭来。
穷很可怕吗，当然。
那是一种随时随地都要面临失去尊严的窘迫。
尽管有着超乎常人的样貌，从小到大受到过无数的夸赞，可是这并没有消减掉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江末身上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自尊心。
是以他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和聂桓面对面聊起了别的，“你上次跟王老师乱说什么喜欢我，我今天就被我们班主任抓去一顿盘问。”
两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熟悉，聂桓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也假装不以为意，“盘问你什么了？”
江末说：“李老师问我，觉得你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激起了聂桓的兴趣，“你觉得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长得帅呀。”江末夹了一块排骨在嘴里。
聂桓笑了一下，浅浅淡淡的。
“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聂桓说：“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去A国交换读研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江末在国内没日没夜地拍戏，聂桓则远渡重洋到了大洋彼岸求学，他们那个时候分隔两地，但是对对方的爱意却半点都没有消减。
“我飞了十几个小时到了那里，第一次见我的导师的时候，他问我理论物理有那么多的领域分支，你想深根哪个领域呢？他让我选一个感兴趣的。他说这可能是会陪伴我一生‘伴侣’。”
江末看着他，这还是聂桓第一次提起他的事业相关的，虽然江末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是他还是在认真聆听。
“我说我得研究一下，于是我回去找了各种资料，哪个领域更有发展前途，哪个领域目前是人才稀缺，一条一条列出来，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我该选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看见了一个课题，我突然就想嗯就是它了。”
他顿了一下，凝视着江末。
“因为看见它的那一刻我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你一样。”
“你就是我选中的人生课题。”
作者有话说第8章 校园ABO什么鬼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