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恶鬼的甜蜜祭品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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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冰冷的声线擦过沈舟的耳廓。
带着寒意的抚摸落在沈舟的肩颈，这温度，绝不是一个人类应该拥有的...
那只纸人没有离开，它在等着沈舟出来，伺机吃掉沈舟。
“舟舟，”幽幽的声音落在漆黑的山洞里，纸人叹息，“你为什么不肯看我？”
沈舟的后背贴着湿冷的墙，那玩意儿就在他背后。
不能回头，小世界里鬼怪杀人也有限制，否则，在白楼的那个夜晚，谢融也不至于用那种方式来恐吓他开门。
如若山洞里燃起火烛，沈舟便会发现，趴在他身上的是一张薄薄的白纸，它的眼睛漆黑，一错不错盯着沈舟，线条描绘的嘴巴弯成小丑笑，执拗的叫沈舟名讳。
“沈舟，我看见谢恒死了，他为你死掉啦！”
“谢恒”的声音变了声调，好似喜事里乱入的白事。
沈舟好似被吓到，他不受控的要转头，纸人的唇瓣勾起，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穿纸人的脑袋。
沈舟眸里的恐惧并不真切，他面无表情的将这把剪刀送得更深，从在岛上确认那些小孩时纸人起，沈舟便在身上藏了一把这样的剪刀。
“安息吧，你该解脱了。”
刀柄见了血，薄纸一样的人儿碎在地上。
沈舟的双手双脚还被麻绳绑着，他从小洋楼里带出来的这把剪刀生了铁锈，刺穿纸人绰绰有余，但面对谢恒亲手绑上去的麻绳毫无办法。
从谢恒离开这里起，沈舟一直都在尝试用那把剪刀将麻绳割开，可惜，仅仅是多了个缺口。
他不确定那些纸人还会不会回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停留，他需要去确认谢恒的情况，以及...找到谢融。
沈舟尝试着用手肘在地上爬了几步，山洞内传来了脚步声。
沈舟立刻翻身躲到石头后面。
一点微弱烛光在山洞里亮起，接着那缕光线，沈舟以为自己看到了谢融，再眨眼，烛光下笑得温柔的面庞是谢恒的脸。
“谢恒！你回来了！”
沈舟的语气雀跃，谢恒没死真是太好了。
谢恒举着烛火，他来到沈舟面前，将烛台放在一侧，温柔的帮沈舟解开麻绳，手指触及沈舟的皮肤时，沈舟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他脸色如常，仰起柔白的脸蛋，紫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面前苍白温柔的脸，“还好你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抱歉，”那麻绳绑得有些复杂，谢恒的指尖绕过绳索，道，“弄疼你了，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是母亲那边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不想你回去受伤害。”
粗糙的麻绳坠地，沈舟的脚腕和手腕被束缚了太久，白皙的皮肉上多了几道充斥着凌虐美的红痕。
谢恒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巴内侧的软肉，他的牙齿很痒。
浑身狼狈、漂亮娇小的少年用小指勾住他的尾指，笑意轻快，“我们私奔吧，你带我离开这里，我跟你走。”
谢恒温和的笑意几近维持不住，阴寒的戾气丝丝缕缕将他缠绕包裹。
烛光微弱的晃动，谢恒眼睛微眯，“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你要和我这个叫做谢恒的人私奔，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喜欢，”沈舟打断谢恒的话，“一直都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谢恒哥哥。”
沈舟神色天真，带着一种近乎献祭感的纯洁。
他仰望谢恒，好似谢恒是坍塌神殿里，他唯一的神明。
“那谢融呢？你不要他了吗？”
沈舟眨眼，“谢融已经死了，我和一个死人，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讨厌谢融，”沈舟和"谢恒"对视，“我厌恶他，自私自利的家伙，一声不吭的消失，我不会记得这样一个人，我更不可能爱上这样一个。”
沈舟脸上的表情不多，他乖软的长相多了几分冷意。
谢恒后退半步，“舟舟的喜欢...很廉价，舟舟有真心吗？”
“没有真心，谁待我好，我就爱谁，我养不熟。”
沈舟脸上最后一丝表情完全褪去，他突然间踮起脚，抓住谢恒的衣领，将人狠狠拽下来，谢恒被迫弯腰，他漆黑眼眸里嘲讽的余韵未散。
冰冷的唇瓣在突然之间被温热的柔软覆盖。
沈舟的吻技很烂，他素来都是承受的那一方，不曾主动吻过谁的唇瓣，但他原本的目的也不是吻面前这只过分恶劣的恶鬼。
他是撕咬。
洁白的贝齿深陷柔软的薄唇，漂亮的白与极致的红相衬厮磨，“谢恒”感受到了痛，这种痛好似幼兽的撕咬，见了血，但更让承受方想要掐住幼兽的脖颈，看幼兽窒息挣扎的模样，即便伤口处的鲜血也会随着越来越多。
他不在乎。
可...
沈舟的吻是给谢恒的。
主动的献祭，温顺的臣服，野蛮粗暴的掠夺，这些都是给那个叫做谢恒的人。
恶鬼烂到骨子里的嫉妒在攀升，他掐住沈舟的脖颈，阻止沈舟进一步的动作，“够了！”
沈舟的眼睫湿漉，他的一点唇珠红肿，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地方拉扯开，沈舟的气息不稳，他的嘴巴有些酸软，脖颈青筋在“谢恒”掌心安静蛰伏。
沈舟的眼眸安静，他没有说话，他长久的注视“谢恒”，“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先离开这里。”
“谢恒”的脸上挂上温和面具，他分明知道沈舟要的不是这句话，沈舟的眼眸垂下去，他盯着恶鬼的脚后跟，慢吞吞跟上去。
如若仔细注视沈舟的眼眸，会发觉，那一点类似于柔软的东西，从沈舟的瞳孔中消失不见了。
他的眸重新被怯懦恐惧和小心翼翼占据，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漂亮木偶娃娃。
“我们要去哪里？”
“回小洋楼，参加明日的神明祭。”
不归镇的雾越来越大，沈舟必须紧紧贴着“谢恒”，才能勉强不和“谢恒”走散。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言语交楼，谢恒的脚步极轻，沈舟牵住谢恒的衣角，确保这个人还在他身边。
山洞距离小洋房似乎有一段距离，但即便如此，沈舟也觉得这条路有些太长了，长到没有尽头。
他张口想叫“谢恒”，在开口之前，沈舟的身体猝然僵住，有人在叫他。
“舟舟哥哥。”
会这样叫他的只有谢融。
但谢融不是正牵着他走路吗？他判断错误？这个人难道不是谢融吗?
可...也绝不会是谢恒。
沈舟抬头，谢恒的脸在迷雾中没有变化，而那道叫他的声音已经传到他耳边。
有人站在了他身后，双手从后背伸过来，抱住他的腰肢。
圈在他腰上的手在肤色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感，恶鬼的下巴点在沈舟的肩头，口吻森寒，“舟舟哥哥，你为什么不为我守活寡？我刚死掉，你就开始勾搭谢恒了呢。”
“舟舟啊，是坏孩子。”
“谢恒”的嘴巴开合，他的五官好似被水晕染开的水墨画，牵着沈舟的手也变得湿淋淋的。
他嗯前后将沈舟围困。
沈舟漂亮的眼睛睁大，他无处逃脱，他纤细的身体被两座铜墙围困，四只手编织成密不透风的铁门。
沈舟摇头，“谢融...停下...我不要...我不要...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不要同时...”
不可以同时这样对待他，他会坏掉的，肚皮也许会被完全撑开，那里或许也无法再合拢。
沈舟感受到彻骨的寒意，“谢恒”的脸已经完全融化重组，那分明是谢融的脸。
从谢恒离开，到再次踏入山洞起，点蜡的变成了谢融，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故意逗弄沈舟。
在谢融摸沈舟脸颊的那一刻起，沈舟便认出了这是谢融。
他很想告诉谢融，谢恒那样温柔不外露的人，是没有那样凛冽的戾气，谢融这个人即使挂着温柔的笑，也带着可怖味道。
最重要的是，沈舟记得谢融的气味。
是铁锈糅杂出的血腥，夹杂着腐朽的枯木，连接着人间炼狱和十八层地狱。
他分明知晓如何做，会让这只恶鬼放过他。
但那一瞬间，他突然不受控制选择了相反的答案。
汤池里谢融被杀的模样还清楚的留在沈舟的记忆里，好似慢放的镜头般，一遍一遍循环播放。
他分明为这个人找好了借口，他分明可以带谢融走。
可谢融拒绝了他。
“舟舟，你喜欢谁？你喜欢我吗？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雾几乎将沈舟吞没，即使此刻，他未着|寸|缕，也没有人能发觉。
那些手游离的位置几乎让沈舟抓狂，柔柔贴着他的雾也多了实感，和人类光滑的皮肤别无一二。
这些雾在柔柔的蹭他。
这刺激对于沈舟来说太过了，而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出格的占有。
最好更粗暴更残忍，一遍一遍不顾他的疼意与眼泪，留下指痕与吻痕，在噬咬与顶撞中，痴迷堕落。
沈舟咬住唇瓣，恶鬼没有放弃问刚才的问题。
关于“喜欢”的字眼一次一次的烧过沈舟的大脑皮层，沈舟白皙的皮肤上蒙了一层汗，好似打翻的高光，又似海底搁浅于岸上的人鱼。
人鱼被恶鬼占据，颈间多了锁链，沈舟闷哼，他的唇被自己咬破了皮，哽咽回答恶鬼的逼问，“喜欢...哈...舟舟喜欢...舟舟很喜欢...”
笨拙的考生交出满分的答卷，恶鬼作为阅卷人，在看过答案后，将卷子撕得稀烂。
“你一贯会撒谎，舟舟，你的喜欢，是镜中花水中月。”
总归，是空白。
白皙的柔软被更为残忍的触碰，放肆的侵略与发狠的蹂躏未歇，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恶鬼的甜蜜祭品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