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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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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匆忙走进教室时，塞巴斯蒂安正在和一个格兰芬多互施法术……实际上，他还在边攻击边挑衅对方。
为了挽救赫布里底群岛黑龙的骨骼以及差点被砸扁的格兰芬多的性命，赫卡特教授及时出现在教室里。听到她说起曾经单枪匹马解决威尔士东部盗猎者集团的经历，斯蒂亚默默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骁勇善战的老太太在恶咒和诅咒中穿梭的景象。
“……对智者而言，年龄只是个数字而已。”赫卡特教授走到教室中间，看了她一眼，“今天我们来学习曾多次帮助我从黑巫师手下逃生的咒语——勒维奥萨。”
咦，这不应该是魔咒学的内容吗，她纳闷。
不满质疑漂浮咒的浦路维特（先前被塞巴斯蒂安打败的那位格兰芬多）被赫卡特教授毫无预警的勒维奥萨悬在了空中。她注意到塞巴斯蒂安在偷笑。
“作为缄默人的经历告诉我，在危急关头，最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赫卡特教授再次为他们做了施咒示范，随后让他们开始练习。
“勒维奥萨。”她先对摆在地上的课本尝试使用了咒语，这才放心地排队攻击训练假人……她不想第一节课就在同学的面前出糗。和往常一样，魔咒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课程。等到最后一个人也结束练习，赫卡特教授以“实践出真知”为理由把她和塞巴斯蒂安揪出来做决斗示范。
“准备迎接霍格沃茨真正的欢迎仪式吧。”塞巴斯蒂安得意地朝她笑了一下，估计是想告诉她“机会”来的就是这么迅速。两人走到教室的两端，决斗桌忽然抬起形成了一个逼仄的临时决斗场地。斯蒂亚在心底重复了一次要求，只使用基础施法、勒维奥萨以及盔甲护身。
赫卡特教授宣布决斗开始后，两人都迅速地给自己套上了盔甲护身。她俯低身体丢过去一个漂浮咒，趁着塞巴斯蒂安浮在空中将他击退了一段距离。
“啊哈，你不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决斗！勒维奥萨！”嘴上这么夸着，塞巴斯蒂安趁着漂浮咒失效下落的瞬间朝她发起了进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本能地完成了防御-漂浮-攻击的整套流程，塞巴斯蒂安的身体飘到了长桌之外。
“我可没说我是决斗新人，是你先入为主地轻敌了。”她无赖地耸了耸肩，跳下决斗桌去扶他。
“很精彩的一场决斗，斯莱特林加分。”赫卡特教授露出满意的神色，单独把她喊到身边嘱咐了几句课程相关的内容，最后鼓励她“去找萨鲁先生找点练习的机会”。
她的视线狐疑地在这两个人间徘徊，赫卡特依旧维持着淡定的鼓励神色，于是她只好道了谢去找杵在教室门边的塞巴斯蒂安。
“看起来赫卡特教授很喜欢你，”她调侃道，“谢谢你陪我练习，我打得很尽兴。”
“我刚才还以为是什么决斗专家找上门来踢馆了呢，看来你可不像自己说得那么简单。”塞巴斯蒂安哼了一声。
“也许我只是在这方面有天赋。”
天赋当然是有的——她并不耻于承认这一点，但是同样也有频繁骚扰弗利维教授的成果。后面这个可不能告诉塞巴斯蒂安。
见塞巴斯蒂安停下话头，斯蒂亚立马反应过来应该和赫卡特提到的练习机会有关，于是她凑上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你或许很适合加入某个私人性质的地下决斗组织？”塞巴斯蒂安下意识后撤一步远离了逼近的少女，“我是说，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比试一次。”
“如果有这种组织的话，当然要算我一个。”斯蒂亚表现的满不在乎，“但你猜我有什么想法？”
见对方专注地微微低头看向她，她轻声道：“如果要尽全力打一场的话，我想没有其他人在场才更好，你觉得呢？”
塞巴斯蒂安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很快又沉了口气望回去。他努力保持住一贯懒洋洋的语调：“你似乎很有自信，不过我可要先提前告诉你，本人恰巧是俱乐部中最能打的一个，想要踩着我上位可没那么容易。”
斯蒂亚看着他眼神乱瞟没有戳穿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很期待。”
7.
见新生消失离开教室在拐角，塞巴斯蒂安这才松了口气，三两步追上慢吞吞走在前面等着他的奥米尼斯。
“终于结束对话了？”注意到他的动静，奥米尼斯转头向他的方向，举着的魔杖略微压低了一点，“第一天就替新生做担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得了吧，你也不是没看到刚才她是怎么把我打飞出去的。就算她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难道俱乐部里的其他人从来都不练习吗？但是我想大部分人是打不过她的。”他轻轻扯住奥米尼斯的袖摆，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和声音，“你要是再靠近一点或者亲自上场的话就能感受到那个下意识的反击有多么流畅，而且她最开始肯定是想施另外一个咒语的——嗯，我猜是个恶咒——但是几乎瞬间就变回了勒维奥萨的手势。呃……”
他还想说点什么，意识到奥米尼斯不吱声，又扭头去看他的表情。那是一个混杂着无语和匪夷所思的古怪表情。
“我——亲自上场？”盲眼少年用魔杖狠狠地戳了他一下，“赫卡特教授但凡还有一丝智慧都不会派我来做示范，而显然你现在已经开始失去理智了。”
见塞巴斯蒂安举起双手做出讨饶的手势，他这才收手，脸上显出淡淡的忧虑：“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奇怪的威胁感，这么快和她扯上关系真的是好事吗？”
“没关系，”塞巴斯蒂安摆摆手，“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个学生嘛。反正都在一个学院，实在不行你就监督我，这样就放心了吧。”
他连监管塞巴斯蒂安远离黑魔法都做的非常失败，这又来了个“天赋异禀的新生”？奥米尼斯叹了口气，“这些事之后再想，先抓紧去上课吧。”
8.
她走进教室，正准备找个空座，最后一排的女巫就朝她招了招手。斯蒂亚从善如流，坐到了她的旁边。
“多谢啦。”
“不客气，我是娜娜，你就是那个新生吧。”娜娜朝她眨眨眼，还没等两人再聊些什么，罗南教授就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开始了课程。
“把书翻到第517页！不过在开始之前，有人能告诉我变色咒和生长咒的咒文间区别吗？”
变色咒用于物体或生物变色，生长咒用于物体或生物的迅速生长，她没记错的话前者由两个语素组成，而后者是单语素咒文。如果赫敏.格兰杰在的话一定会第一个举手发言，她这么想着左右瞄了一圈，也和其他人一样面露难色低下头装鹌鹑。娜娜偷偷把教材递给她，两个人刚低头凑在一块，罗南教授就用无声的飞来咒召走了书本。
“啊哈，这时候翻书可来不及了！看来大家假期都专注于复习‘一忘皆空’了，是不是？好吧，那我们这节课先来复习一下飞来咒！”
如果说赫卡特教授偏爱塞巴斯蒂安，那么罗南教授也同样喜欢娜娜。这位来自瓦加度的小女巫热情又体贴，她们很快就拉进了关系。
“我听说你们是通过梦境招生的，”斯蒂亚问，“而且你们似乎不需要魔杖？”
“喔，你知道的还真多呀！”娜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刻有铭文的石头，“没错，梦境使者会进入我们的梦境通知我们有资格入校学习。虽然已经离开瓦加度，但是这块石头我一直随身带着……你知道的，做个纪念。”
“至于魔杖，我们确实不需要——”她示意斯蒂亚看自己的动作，她没有拿魔杖，仅仅做出了一个手势，她手中的石头便成功地浮了起来。
“不过偷偷告诉你，其实我现在也喜欢上魔杖施法的感觉了——很有气势！”她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无声无杖咒，不会被闪回咒和踪丝检测出来，斯蒂亚想，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得意武器。
9.
结束了今日的两节课程，还剩下一整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她赶到变形学教室，汇报学习进度的同时完成目前最重要的一项任务，装傻。
“我简直像是在向变色巨螺请教十四行诗，”韦斯莱教授叹气，“总之，我们已经提前和霍格莫德的商家们联系过了，你可以去补齐你缺失的学习用品，还有你的魔杖。我想你已经和纳察.欧奈小姐以及塞巴斯蒂安.萨鲁先生有一定的了解了，不如麻烦他们中的一人陪你去一趟霍格莫德吧。”
“那就塞巴斯蒂安吧，”斯蒂亚似乎突然对桌子上的摆件起了兴趣，不去看韦斯莱的眼睛，“呃，对，他看起来更能打一点。”
“能打？”韦斯莱教授心累地再次叹气，“乌洛波洛斯小姐，我找欧奈小姐和萨鲁先生是为了更好地帮你避开洛克伍德和他的手下，而不是让你们去冒险挑衅那些□□的！”
“抱歉教授，”她立刻道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敌人是那种恶人——菲戈教授猜测之前在伦敦蹲守他们的就是洛克伍德——她考虑到了各种各样的倒霉情况，比如在霍格莫德不巧撞上对方之类的。
10.
“所以你就这么跟韦斯莱教授说的？说我很能打？”塞巴斯蒂安候在城堡门口等着他的“新弟子”，听到对方复述的情景感到相当有趣，“她可是把我从图书管理员手下救了出来，不然我还得再吃一次禁闭。”
“听起来某人是禁闭常客啊，”斯蒂亚跟在他身旁朝霍格莫德走去，“想去看点不该看的书？”
“我可不觉得那是我不‘该’看的书。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你选我来带你去霍格莫德的，咳咳，竭力为您提供最完美的导游服务。”他最后半句故意端起声音，一幅假正经的姿态。
“幸好你同意了，不然我可只能孤零零地在霍格莫德迷路咯。”她故意没提好心肠的娜娜，稍微夸大了事实。
“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千万别说什么两相抵消的话，多伤人心。”塞巴斯蒂安指了指道路左侧的草丛：“那些发着微光的是草蛉虫，可以用瓶子收集起来作魔药材料。”
“复方汤剂和福灵剂？”
“还有专注魔药，另外福灵剂是六年级的内容。你都知道的话，我的解说很没有成就感诶。”他佯装沮丧望向她，“韦斯莱教授看起来很喜欢你。”
斯蒂亚回想着短短一天内韦斯莱教授对着她和菲戈教授叹气的次数，擦了擦冷汗：“她确实很关心我，也许是对我这样一个误入异世的孤儿的同情吧，不过我未来恐怕还会无数次让她生气和头痛。”
“那条巨龙的麻烦还远远没结束，是不是？”塞巴斯蒂安眼睛闪了闪，随后兴奋地喊她抬头看从禁林深处翱翔而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梅林的胡子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那边是禁林，顾名思义，就是‘禁止’学生进入的危险森林。”
“我猜这么一个单词可拦不住你。”
“当然，我们可不是手无寸铁的麻瓜。呼，越过前方那座废墟之后就要到霍格莫德了。话说你有好好探索过城堡吗？”
“探索是当然做了一些，但是这么古老神秘的城堡，恐怕一时半会是抓不住她的奥秘的。”
“就是这样，我都念了五年书了还是觉得有很多没见过的东西和没发现的地方。”
“哦？有什么可以分享给你亲爱的同学的吗？”
“也许以后有那么一天吧，想要知道我的秘密机会可有的是。”塞巴斯蒂安回头瞟了她一眼，“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决斗技巧这么娴熟。”
“我现在可不敢再质疑你的‘机会’观了。”她对后一个问题避而不谈。
短暂的沉默后，塞巴斯蒂安提起方才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夜骐马车。
“我一直觉得让夜骐拉马车这个主意有点阴郁，但我猜大多数人其实完全看不见它们。”
“一般来说顶多觉得凭空行动的马车有点惊悚。所以你能看见它们？”
“是啊，很不幸。如果你能看见，就证明你也有过类似的不幸经历。我真心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接下来的一年。”
他们一起拐过几个弯，看到站在路边有点神神叨叨的管理员莫恩先生，他在碎碎念抱怨一种名为隐形兽的神奇动物。
斯蒂亚觉得他喝的实在是有点多——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呢！
“管理员很有意思，我妹妹安妮很喜欢他，虽然我觉得他的工作干的有点不称职。”
她听到这警觉地竖起耳朵。这个名字也是未来的那幅画像曾告诉过她的。
“嗯……这么说你妹妹也在斯莱特林？”
“她在，或者说之前在。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不过很快就能回到霍格沃茨继续上学了。”塞巴斯蒂安放缓脚步，“我们到了。霍格莫德总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让人飞蛾扑火般前来这里。哦，你还记得韦斯莱让你来拿什么东西吗？”
她挥了挥手里的备忘录：“总共是三家商店，还有魔杖。”
“哈！很好，我已经期待你挥舞新魔杖的样子了。东西不多，正好你可以在这里多逛逛。”塞巴斯蒂安指了指远处的几家店，“我得去商店找点给我妹妹的东西，结束之后我们在中心汇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