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L/HPL】Ouroboros》世界第一的空想者言廻

2、第 2 章

　　3.
　　和往常一样从略显昏暗但不失温暖的寝室醒来，她掀开床帘下意识以为转头会看到那两个有一点让人不愉快的纯血论室友，但空荡荡的床铺让她很快回过神来。静坐了大约两分钟后，她整理好自己走出寝室。
　　还远远未到上课的时间，休息室门可罗雀。她轻轻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抽出魔杖：橡木、龙的肌腱、十五又二分之一英寸（对她来说稍微有些长了），一位忠诚的伙伴，即使她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荧光闪烁……诺克斯。”她举起魔杖测试了一下，随后发现由于课本全都消散在空中而无事可干，只好面朝黑湖干瞪眼。好在同院的学生也陆续起床，两个学生在她身旁的桌子上下起了巫师棋，她饶有兴致地围观。
　　下一步这么走好像不是明智的选择？但她下巫师棋的水平不高，只敢在心里这么想着，身旁却有人毫不在意地开口：“哼……我劝你再想想？”
　　坐在牌桌前的棋手显然听不得这种指点，有些不痛快地反驳：“你看着就是了。”棋子在他的示意下前进，可惜在下一个回合被对手终结。
　　“Checkmate。早就说你该听我的。”扎着马尾的黑发女生耸耸肩替对手喊出将军，随后起身偏头看向她，“哦，我知道你。你是昨天那个和菲戈教授一起来的学生吧。”
　　“看来我在这儿有点儿名气。”她也学着对方的样子耸耸肩，“斯蒂亚.乌洛波洛斯。当然，我猜你知道我的名字。”
　　“伊梅尔达.莱耶斯。当然了，在学校里八卦总是流传的很快。听说你们昨天被一条龙袭击了？可惜我不在那里，否则凭我的技术一定能引开龙让你们和你们的行李都安然无恙。”
　　她忍住没有笑出来，想到一年级飞行课前马尔福得意洋洋地宣称他惊险地躲过了一架麻瓜直升飞机。
　　“咳，听起来你在飞行上很有一手，不过你也知道，龙引以为傲的并不只是速度。要我说，飞天扫帚在防护上还是稍有缺陷。”
　　“或许吧。”伊梅尔达看起来不以为然，“你只是没有见过我飞行的样子才会这么想。如果你对飞行感兴趣不妨从我这讨教一些，你从古川教授那可学不到什么真东西。”
　　“我会的，”她不无遗憾道，“只可惜今年取消了魁地奇。”
　　伊梅尔达盯着她仿佛在估量着什么，“话虽如此，我会收拾出几条赛道，如果你有胆量的话可以来和我一竞高下。”
　　“我很期待。”她点头四下望了望，转身朝壁炉旁看书的男生走去，他遮挡住了一部分火焰的光芒，方才在棋盘和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大概远远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对方匆匆合上书放到一旁，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耐抬头看向她：“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还没来得及张嘴，对方的神情已然变得热情起来：“嘿，新来的五年级生对吧。我是塞巴斯蒂安.萨鲁，欢迎来到斯莱特林。被魔法部护送可不常见啊？”
　　唉，斯莱特林。她的视线从对方那张貌似真诚的脸上划过。
　　“看来我的同学们都对我寄予厚望？不过我得坦白，只是和教授顺路，我还没有能引来魔法部的能力。如果你也是因为这点被吸引，恐怕要失望咯。”她做作地摇头，“我注意到你刚才在看书，似乎并不是今年的教材？”
　　“哈！你尽管辩解，但从龙的袭击下逃脱可不是每个五年级的学生都能做到的——教授的陪同也未必就周全——想必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塞巴斯蒂安兴致盎然地露出探究的笑容，下意识轻轻摇了摇食指，“至于书嘛，我在找一些咒语。你很快就会知道，课本上的知识并不是那么的——面面俱到。”
　　他的声音压得很轻，但是斯蒂亚留意到远远倚在窗边的学生微微朝这边侧了侧头。
　　“哦！我当然知道！”她欢快地说，“或许你很快就会意识到我们会有一些共同语言。”
　　一丝惊讶从塞巴斯蒂安脸上一闪而过。
　　“当然，我们之后会有更深入的了解和交流的。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你会发现恐怕在这个学院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真希望我将得到这份荣幸。”她夸张地行了个几乎完全没下蹲的屈膝礼，塞巴斯蒂安笑嘻嘻地回了个几乎完全没弯腰的鞠躬礼，惹得周围人都看向这两个站在壁炉旁上半身动作浮夸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家伙。
　　“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她顺应着氛围咧开嘴笑了一下。
　　“哈，当然！我知道。同样，我也不是在向你示弱。”塞巴斯蒂安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很快又率先移开了视线，意有所指，“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有较量的时机。”
　　4.
　　奥米尼斯.冈特从来不是那种为了课程就起个大早候着的人。
　　所以等他带着书本走进休息室时，人已经很多了，而其中大多数话题都围绕新来的五年级生展开。不过想想也知道，比起早就熟悉了的同级和还茫然期待着人鱼出现的新生，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插班生在短时间内会是个多么有趣的话题。
　　他听到塞巴斯蒂安热情地和她谈起话来，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谈话对象。当然不是通过眼神或者神态之类的——他从没拥有过察觉这些的能力——而是一种直觉，就像盲蛇会利用热感认知危机一样，他“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
　　所以当对方轻快地朝窗边走来时，他先发制人开口了：“你好。从昨晚大家就一直在讨论你，你的经历确实很震撼。我是奥米尼斯，奥米尼斯.冈特。”
　　他陌生的同级愣了一下，在他的身前站定：“很高兴认识你，奥米尼斯。我想有这么一遭事也挺好，刚好大家都能记住我了。”
　　“哈！那你来斯莱特林真是来对了。”斯蒂亚注意到他又不自觉地偏了下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虽然你可能并用不着。”
　　“喔，谢谢你……”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中有一丝诡异的犹豫，“我真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实际上，我可不满足斯莱特林本人对纯血的要求。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他的后代。”
　　奥米尼斯高高地挑起眉：“很遗憾，我没有继承到那一套家族和血统的糟粕。我敢说这个休息室里的大部分所谓的纯血都没有你的本领，还是说你觉得他的那套理论是正确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年级刚开学那阵是怎么面对学院里那些不怀好意——饱含恶意——的小动作和讥讽的，然后轻笑一声：“不，如果遇到那种人，我会殴……反击直到他们再也不敢对我放肆为止。只不过我下意识以为你也是那种典型的纯血家族的巫师，非常抱歉。”
　　“没什么，我能理解。虽然很不光彩，但是我的家族大部分和你想象的一样，都是痴迷萨拉查.斯莱特林那套纯血统论的疯子。我原以为你之前一直都在麻瓜世界生活，没想到对这些事也有了解。”
　　“菲戈教授教得好。”她耸肩——才怪嘞，这些大部分都是后来从斯莱特林的混血小团伙里了解到的，虽然那些人打破脑子也想不到她甚至连混血都不是，只是单纯的麻瓜出身。好在她是孤儿，没人能闹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也没什么人真的在乎）。事实证明，从魔法能力上来看纯血论输得一塌糊涂，没到一周她就赢得了她本应有的尊重。
　　“新来的五年级生？韦斯莱教授在休息室外等你！”远远传来了级长的呼唤。
　　奥米尼斯作出“请”的手势，“我们课堂上再见。”
　　5.
　　“早安，准备好迎接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了吗？”
　　从笑盈盈的韦斯莱教授手中接过实战指南后，两人紧接着利用飞路之焰穿梭到了主厅。好吧，至少她之前没在学校里见过这个，虽然见过教授们利用飞路粉和壁炉沟通，但学生们通常在城堡里用不了这个便捷的道具，不然新生们也不会迷路到晕头转向迟到了。
　　除了在课余时间要完成一本厚厚的魔法图鉴，她还荣幸地得知各门课程的教授都将为她布置额外的作业。虽然开小灶很开心，但是想到学年末就要迎来O.W.Ls，她还是有点眼前一黑——她都不知道当初学的那些东西在不在考纲上！
　　就在她以为韦斯莱已经结束引导要催促她去上课之时，副校长大人扭过头，锐利的目光透过眼镜好似要把她看穿。她像随意提及般问道：“我恐怕你和菲戈教授在遇到巨龙袭击后不只是绕远路来学校这么简单吧？菲戈教授还并没有和我详细说明。”
　　“噢。”她眨了眨眼，“我们确实绕了点路，之后还遇到了一些别的事，当然啦我们没有错过分院仪式不是吗？至于那段经历，我想还是由菲戈教授向您说明更合适——说实话，我也完全摸不清头脑，您也知道毕竟我才刚接触魔法世界。”
　　“嗯……好吧，也许菲戈教授不愿说明细节也有他的用意。”韦斯莱和她对视几秒后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
　　余光暼到菲戈正小跑着朝她们冲来又要装作碰巧路过的样子，她有点想笑，悄悄朝他挥了挥手。
　　韦斯莱若无其事地侧过身打招呼：“啊，菲戈教授，想必您现在心情还难以平复吧。”
　　“呃，嗯？”
　　趁着两人在讨论她目前的施法水平，她打量了两眼“霍格沃茨的国王十字车站”。
　　“……明明可以选择乘船或坐夜骐马车来学校，却偏要选择在空中和巨龙缠斗……”
　　两个学生正坐在巨大的人鱼雕塑下练习荧光闪烁，没记错的话那条人鱼是和斯莱特林休息室大门类似的可以活动的装饰。
　　“……不能说是我选择了那条有龙出没的路，教授，是我们不幸地被它选中了……”
　　似乎现在的学院氛围要更好一些？当然，还得看几节课过去后有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一晃神的功夫，教授间的谈话已暂时告一段落，韦斯莱的目光又移回她身上，“希望你今天一切顺利。今天课程结束后请来变形学教室找我，我会详细解释之前提到的那些‘额外作业’的。哦，如果时间来得及，你也许还可以去霍格莫德补齐你缺失的那些学习用品。”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叹气，瞪了菲戈一眼。
　　“我会的，谢谢您，教授。”她默默上前一步挡住了身后的小老头。
　　韦斯莱无奈地对她点了下头，动身去做课前准备了。
　　见她走远，两人才松了口气。
　　“韦斯莱教授可真是位精明又敏锐过人的女巫不是吗？”菲戈在身前抱住手示意她打开实战指南，问话中却带上了狡黠，“嗯哼，这位‘刚接触魔法界’的新生，听起来今天可有的忙了？”
　　“我以为您可能想先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呢。”她没忍住小小的尴尬搔了搔脸，“而且韦斯莱教授自然是知道我的来历的。”
　　听了这话，菲戈却没有立刻吭声，盯着她看了几秒作恍然大悟样：“我知道了，是口音！”
　　“什么？”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刚才总觉得有点奇怪。你的口音听起来怪别扭的，和暑假那阵不太一样了。”
　　“我还以为我已经改过来了？”她又努力了几次。除了把o发的更像舌头被施了肿胀咒和菲戈克制憋笑的两声轻咳之外没有任何成果。
　　“我想一两节课的沟通后或许就自然变回来了。”菲戈晃了下身继续道，“不知道我们之后还会遇到什么事，我只怕韦斯莱教授会遵守自己的职责把这些事向校长汇报，所以暂时还是把秘密保留在我们两人间为妙。”
　　“我理解，布莱克校长在未来也……不是那么的受欢迎。”她压低了声音，其实她更想说是那么的不受欢迎，但是考虑到或许会传到本人耳里而作罢，“但韦斯莱教授看上去还是很值得信任的，而且我们可能也瞒不住她多久。”
　　“嗯……我会考虑的。”最终，菲戈这么应到，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去霍格莫德，别忘了买一根自己的魔杖！你肯定会喜欢奥利凡德先生的，他的手艺无人能比——当然啦，他也是我本人的好友。”
　　当然啦，她在心里重复，祖传的手艺人，值得信赖！
　　“等我对匣子的研究有进展再联系你，现在还是请你专注学习吧，你能学到的远不止O.W.Ls的内容。”
　　菲戈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推了她一把：“去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吧，找不到方向时别忘了利用地图的指引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