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Coincidences》十四局

14、第 14 章

　　68.
　　Eduardo看利纳雷斯大赛精彩集锦到凌晨，他直接睡到下午两点赶上船靠岸的时间，熬夜敲游戏代码玩的Mark比他早起一点，Eduardo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想吃点什么吗？”Mark带着全部家当——一个电脑包邀请他。

　　“食堂的咸沙拉……”Eduardo支起身体黏黏糊糊道。

　　“Really?那东西差点让我觉得自己要失声，不过我后天会去哈佛演讲，你想来吗?”

　　想起在母校被八百个聚光灯直射的感觉Eduardo就想发抖:“算了。”他揉揉自己乱七八糟的棕发，捞起他的衬衫洗漱去了。

　　Eduardo把自己打理得闪闪发亮时Mark已经在餐厅了，Eduardo坐到他对面吃意面和咸沙拉。

　　“你直接回家吗，还是去Facebook?”

　　“回家，你也得和我一起，你没看Marooney的消息吗？”

　　Eduardo掏出手机，Marooney早上十点的消息挂在未读区，他起床后没看过手机错过了这个。

　　“假期结束了Wardo。”Mark吃掉最后一口煎鳕鱼。

　　把聊天记录下翻，Eduardo发现他的两个哥哥比Marooney更早约他，他思索着在吃完饭前拿什么拒绝Marooney，最终回复道:

　　「我记得Chris花双倍价钱雇了Tom Jones，他的内存卡不够你们用吗？」

　　Marooney没忘这个，她只是想借机让动不动吵架的二位新人锻炼下演技，但被Eduardo拆穿了也就只好放过他:

　　「好吧，你说的没错，你可以独自放假了。」

　　「Mark才刚和我说假期结束了。」

　　「这挺有趣的，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表明他在放假而你在上班。」

　　Eduardo腹诽也不看看是谁在给他发钱，但他没回复这句，他把手机反扣对玩着俄罗斯方块等他的Mark开口:“Mark，你可以自己先回去。”

　　Mark的方块被炸弹炸出了一个窟窿:“你有事？”

　　“对，我和Marooney说过了，所以下个月见?”

　　“你每个月都要在我家待一周。”

　　“下个月开始怎么样?”

　　Mark不赞同的目光如有实质，但Eduardo非常硬气:“别看我这个月天天陪你玩过家家其实我还挺忙的，再不回去我怕我的CEO杀了我。”

　　Mark的一点点不赞同立刻转变为极大的不满，26岁的Eduardo Saverin比20岁的Mark Zuckerberg更懂嘴贱。

　　“你的下一张飞机票目的地不在纽约，那位CEO要和你去新加坡出差吗？”

　　“你又是哪听说的了?”Eduardo开始有点不耐烦，Mark永远不懂沿着别人的谎话顺杆爬。

　　“所以这是真的?其实我只是看了你的Facebook点赞记录。”Eduardo标记了一些新加坡的餐厅和酒吧。

　　Eduardo干嚼紫甘蓝:“我就应该注销这个。”

　　“那我们的首页就失去一个联合创始人的主页链接了，Dustin会哭的。”Mark又开始玩俄罗斯方块，他快通过22关了。

　　Eduardo不平衡起来:“为什么我们结婚是我要迁就你的住处?”

　　Mark抬眼看他一下:“我们也可以在纽约买房。”

　　Eduardo反对:“这太浪费了，过半年我们就离婚了。”

　　“我也可以住你家。”

　　“也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住的是单身公寓，120平米的那种。”

　　“我基本上只需要9平米的活动空间。”

　　“你听起来像要抢猫的地盘。”

　　“你养猫了?”

　　“没有，我讨厌猫，它们阴晴不定而且会废掉我很多真皮沙发。”

　　“狗呢？”

　　Eduardo扶住下巴，当真思考起来:“狗可以，它们比较傻。”

　　“你看起来像醉了Wardo。”

　　“我只是没睡醒。”Eduardo戳戳圣女果。

　　69.
　　“你觉得他像被胁迫的样子吗？”Michelle单手支在桌上捧着脸问对面的Alex。

　　“不然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Eduardo需要心理医生。”Alex身体前倾，食指交叉抵在下巴上认真提议。

　　Michelle对他哥哥翻个白眼，不甚赞同道:“我看他精神状态挺好的，除了没小时候甜了，一副口蜜腹剑的模样，在我跟前还帮外人说话。”

　　“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兄弟的吗?”

　　“不管是亲的还是捡的弟弟，他都迟到了整整十七分钟了，”Michelle点点手表:“除非他是因为给我排队买甜甜圈迟到的不然他今天完蛋了。”

　　“你们在讨论怎么教育我吗？”Eduardo艰难地抱着一袋东西走近他们，Alex起身帮他接过。

　　“谢谢，Alex，这是给Michelle的。”

　　Michelle这才站起来打开里面的盒子，整整齐齐一排锋利的各式蝴蝶刀。

　　“我就不说你这么带着没上锁的刀子在街上乱晃的事了，兄弟我爱你。”Michelle大力拥抱一下并不空手的Eduardo，Eduardo从他腋下伸出手去把另一个盒子递给Alex:“赤霞珠，希望你这次别再拿它做红酒炖牛肉了，那顿饭吃得我好悲怆。”

　　Alex把盒子放到桌上，从Michelle手上接过Eduardo的腰身:“我们甚至没给你带新婚礼物。”

　　“别在意，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自己结婚了。”Eduardo拍拍Alex的后背然后钻出他的怀抱，给自己叫了一份芭菲。

　　“今天还挺热的，你们见我为什么要系领带?”Eduardo挖着他的草莓雪球。

　　“以示威严，Alex说的。”Michelle挨了Alex一记瞪视。

　　“好吧，父亲和妈妈身体如何？”

　　“很好，父亲见了你的婚礼请柬后看起来能揍一头牛。”Michelle偷了一根Eduardo芭菲上的饼干棍。

　　“还有，Dudu，”Alex发声，Eduardo抬头等他说完:“你需要心理医生吗？”

　　Eduardo咬着勺子愣了一下:“什么?”

　　“意思是他怀疑你有点斯德哥尔摩。”Michelle接话。

　　Eduardo觉得有点好笑:“我有每年做心理测试，不用担心，我还是比较担心妈妈的身心健康，她没哭吧?”

　　“她反应比父亲好多了，毕竟你和她说过想带那个Suckerberg回来过圣诞节。”Michelle又接道。

　　“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有这么关心我?这么久的事都记得。”Eduardo打趣他，二哥逃离家族产业比较早，他和Eduardo的相处比Alex更少。

　　“人就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滤镜，你得感谢自己小时候是个超级可爱的孩子，会帮哥哥代购游戏币的那种。”

　　“我现在还不是在帮你代购?”Eduardo无语地挖起香草球。

　　“你真的爱那个Zuckerberg吗？”Alex今天的言论有一种不噎死Eduardo不服输的气质。

　　Eduardo震惊得忘了挖冰淇淋，他反应了一下才回复:“这问题有点跳跃了亲爱的哥哥。”

　　“快问快答环节，是否二选一。”Michelle激动起来，他开始倒数五个数。

　　“当然不——你一点也没有小时候爱护我了。”后半句是对Michelle说的。

　　“撒娇等我什么时候想感受兄弟情深，先说你是为了什么和他结婚的，钱?可是和他打离婚官司也挺麻烦的吧？”

　　“我看起来像缺钱的样子吗？”

　　“但是从他手里挖金矿就是会令人心情愉悦，你不是这样想的?”

　　Eduardo嚼完一根饼干棍才回答:“对，我好像是这样想的。”他思索片刻，得出Mark手上的钱确实特别惹人觊觎这个结论。

　　“所以你才一直没卖掉那5%的股份，因为Facebook的股份就像写着Mark Zuckerberg名字的钞票。”

　　“更像写着他名字的欠条，债主是我。”

　　70.
　　Eduardo和哥哥们约过又去新加坡转了一圈后回到帕罗奥图时发现Mark家多了个小东西。

　　一小坨毛团一样的生物占据了厨房唯一一把椅子，桌上堆满了Mark用以续命的瓶瓶罐罐，Eduardo只好试图把这个小东西抱下来给自己新买的吐司机让座，但在抱住的一瞬间就让它挣脱并大叫起来。

　　书房开门的响声让Eduardo抬头，Mark走下楼梯，那坨毛线球蹿到他脚边去。

　　“你过来前可以和我说一声。”Mark的目光从棉花精移向Eduardo。

　　“我把自己的指纹录上就是为了能不给你打报告，你哪弄来这么像毛球的狗?”

　　“Wardo，这是Beast。Beast，这是Wardo。”Mark给二位做介绍。

　　“Hi，宝贝，你刚才可吓到我了。”Eduardo蹲下想要摸摸Beast的脑袋却被避开了，小家伙甚至绕着Mark跑了一圈。

　　Eduardo站起来叉腰:“他可能不太喜欢我，或者我的新香水。”

　　“他只是认生，你给他多喂两次零食就好了。”

　　“好吧，让我们好好相处。”Eduardo冲Beast小幅度地招招手，然后自觉走向Mark的房间，直到屋主叫停:“Wardo，那是我的房间。”

　　“你不睡书房了吗？”Eduardo扶在门把上的手停下来。

　　“客房改装过了，”Mark停顿片刻:“家具选了你喜欢的牌子，你的东西已经搬过去了。”

　　Eduardo被突如其来的好意惊到了一下，Mark可不是会特意讨好合作对象的那种人，于是他回应:“今天下雪吗？”

　　“今天晴转阴，Wardo。”Mark的表情也晴转阴了，虽然一般人看起来差别不大。

　　Eduardo不是刻薄到会在他人友好相待时回以眼刀的人，即便对方是Mark，他马上边折返回客房门前边补救一句:“真的谢谢你，Mark，我差点都要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了。不过你最好还是早点买个茶几和沙发，我不想每次来这都得和Beast抢椅子。”

　　“我们可以一起去选。”Mark的话卡主Eduardo正要关上的门。

　　“什么?”

　　“而且我还要给Beast买点东西，你来吗？”

　　“什么时候?”

　　“你有空的时候。”

　　次日Facebook联合创始人在宠物商城就棉花糖小狗的睡垫样式展开了并不激烈的讨论并以Eduardo的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