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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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有人敲Mark的房门，他有些不耐烦地把门半开:“哪位?”
门外的年轻人不甚在意道:“你好Mr.Zuckerberg，请问Mr.Saverin在吗？”
“他不在，你可以走了。”Mark作势要关门。
“可惜，您能帮我跟他带句话吗?我真的有非常有趣的东西想同他分享。”这人凑近，面带笑容，看起来丝毫不惧Mark的死人脸，甚至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OK，你可以走了。”Mark收下名片后有点用力地关上了门，Eduardo从浴室出来被他吓到了一下。
“有人找你?”Eduardo擦着头发问。
“找你。”Mark把那张名片连之前收到的两张一起甩到Eduardo的写字桌上，自从David Karp和Eduardo聊的部分内容不胫而走之后就有好几个为融资苦恼的青年想和Eduardo搭上话，这甚至带动了船上其他投资人的生意。
“你请了多少这种人?你根本不认识他们吧。”Mark邀请的宾客与他多少有点交集，而Eduardo的一半名单都是陌生新公司的高层，最好也不过是David那样的水准。
“我只是从自己觉得有潜力的人中随便抽了这些，毕竟我可不想请纽约的同事参加这个大派对好让他们回去笑话我。”Eduardo把头发擦得半干，走过去收下那几张名片，他浏览过每张然后把它们推进抽屉。
“我以为你不会再投资互联网公司了。”
“我以前不投互联网公司主要是因为不想靠近硅谷，现在这里都成我的四季酒店了那么稍微筛选也未尝不可。”Eduardo坐下打开电脑，这些日子他堆积了一些邮件。
是不想靠近硅谷还是不想靠近我?Mark在心中反问。
“你会去给他们中的某人当CFO吗？”Mark开始烧水准备泡速溶咖啡，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消解Facebook对Eduardo来说也许并不特殊这件事带来的不平衡感。
“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给初创企业，特别是geek CEO干活这太累了，我觉对不会做这种事第二次。”
“好吧。”Mark抿嘴，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
时间在他们之间静静地流淌了几分钟，Eduardo感到一种令他如坐针灸的氛围，水开了，水壶发出咔哒一声，他转过身看向Mark:“你能帮我也泡一杯吗？”
Mark有点疑惑地应声:“可以。”
67.
晚饭时间后有人在餐厅投屏英超季前赛，Mark来觅食时看见的就是一堆人挤在屏幕前的几张桌子旁边拿垃圾食品下球的画面。
“我有没有说过这里其实有放映室?”Mark转着他的红蜡糖对手握遥控的Sean道。
“是吗？”Sean拿薯条蘸番茄酱:“这里有薯条也挺好的。”
“Hey Mark!你终于醒了，Wardo差点以为你又把自己弄窒息了。”Dustin热情地在Mark眼前打了个响指。
“又?”
“‘Mark Zuckerberg曾经在Eliot的浴缸中昏睡至溺水，他的自理能力只有这么一点。’”Sean拿薯条尖比划一下“一点”然后吞了:“你倒霉对象的原话。”
“我觉得那位倒霉对象不会希望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分享这件事的。”Chris看一眼面前挤满人的六张桌子。
不知是哪个单词取悦了他，Mark居然稍微笑了一下才问:“所以他在哪?”
“大概在某个洗手池边上心痛自己被某个小可怜的番茄酱弄脏的Prada。”Sean幸灾乐祸道。
“他那件衣服还是我送的，一个大洲只有一件，我才是最伤心的人。”Andrew转过身来控诉。
“不好意思，我会和Eduardo说赔偿的。”在后面一张桌子独自隐身吃饭，吃完都不太敢走生怕被这一大堆人注意到的David怯怯地说。
“Eduardo?”Mark条件反射地不悦起来。
“呃，他说Mr.Saverin听着太长了。”
Eduardo也挺长的，所以我叫他Wardo，Mark心想。
“别欺负小孩了Mark，虽然你也就是个小孩。”Peter Thiel出声。
“我们只是在正常友好地交流。”Mark白一眼Peter，然后转头看向David，后者附和道:“噢，是的。”
这时Eduardo打开了餐厅的玻璃门，门内全员对他行注目礼把他钉在门口，两秒钟后Eduardo才记起自己有语言功能:“各位能不能看看球?”他摊手，然后慢慢走到David和Mark身边。
“Wardo。”
“Hi，Mark，你下次泡澡真该定时。”Eduardo拍一拍他的肩膀，坐到David旁边。
David立刻变得有点局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看Eduardo的侧脸:“抱歉，我可以尽量赔偿的。”
“Wardo的衬衫比你们的服务器月租更贵。”Mark拉开Eduardo对面的椅子坐下，刚刚曼城进了一个球现在没人看他们这张小桌子了。
“你这样说显得我像什么势利眼的肮脏大人。”Eduardo轻轻踢了下Mark。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David打了个不太圆的圆场。
“好人卡，你发我第二张了亲爱的。”Eduardo单手支着下巴笑着对David说:“你可以下次请我吃饭。”
“噢，好的，当然，谢谢你Eduardo。”David有点如释重负道。
Mark插一句:“我们可以三个人吃。”
David的大脑又开始发出一级警戒的信号，而Eduardo拿食指尖敲了敲桌子:“你不是觉得在餐厅吃饭很浪费时间吗？”
“我说过吗？”
“‘从前菜吃到甜点的时间都够我在Stanford的内网逛一圈了。’你的原话。”
“你还真记得挺多我的原话的。”Mark有点高兴地说，而Eduardo像是被直白地揭穿弄得有点怄气，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明明在Harvard的内网逛一圈都花了四个小时。”
“那是四五年前，现在内网里也常有人联外网，好入侵得多，你怎么还记得这个时间?”
“因为我浪费了整整一个通宵的睡眠看你胡闹。”Eduardo的叉子要把David的芝士蛋糕捣碎了。
“明明不止我一个人。”
“你是发起人，而且我们是因为照顾你被甩了的心情才陪你的。”
“好心的Eduardo。”Mark学David的语气。
“幼稚的Zuckerberg。”Eduardo把David的蛋糕彻底捣碎了，随即他们听见玻璃杯碎掉的声音和欢呼，赌球赢了的人大笑起来，输家郁郁寡欢地站起来踱步，然后接着等下一场翻盘。
David趁此混乱小声打了招呼溜走了。
“你看你都把他吓跑了。”Eduardo指责Mark。
“其实我觉得你也难辞其咎。”Mark反诉。
“请问是哪位天才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会是2:1的?”Sean乐得不行大步走向Eduardo和Mark。
“我猜对了吗？”Eduardo扶着脑袋看他走到桌边。
“我决定原谅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如果决赛你也猜对了我可以原谅到你两年前对我的劈头盖脸一顿吐。”Sean一副深情做派和Eduardo握手。
Eduardo嫌弃地抽出手:“你能不能先洗手?”
“这太恶心了Sean。”这是Mark。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