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噗嗤一声，不知是谁笑了出来。众人齐齐一静，不约而同看向了楚余。少年冷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两秒后没撑住，笑着往项景身后躲。
项景一把捞着他的腰将人拖出来：“好啊小鱼！你嘲笑我！你怎么能嘲笑我？”
其余几人：“哈哈哈哈哈哈！”
楚余情绪一波动就上脸，白皙的皮肤泛起瑰色，晚霞烧暮一般。被五双眼睛看着，整个人都快要蒸腾雾化了，一巴掌拍在项景胳膊上。项景没感受到什么力，低头扫了一眼，十分配合地嗷了一声。
“你居然敢打我！打得好！”
另外几人笑得站都站不起，席洲指项景：“你小子！爽到了是吧！”
姜辉：“南迦巴瓦你怎么奖励他？”
应晚秋笑得停不下来，苏昭颜挂在她身上猛猛摇头：“别逗他了，再逗我们全都变成一环。”
项景最终还是没有露一手，他一本正经地说惊喜要留到台上，留到最后。众人同情地看向在场唯一不知情的灰毛，姜辉一脸困惑：“看我干什么？”
假期结束，新学期的科技节高二都不参与了。到了新班级，项景照样与楚余形影不离，理科重点的同学全都习以为常，仿佛他们本来就该如此。
没有助理什么事儿了，小白看剧看得昏天黑地。项景十分好奇：“你来之前下载了这么多？更新的内容能看到吗？”
小白：“不是下载的，我能连你们小世界的网。”
项景鼓掌：“神奇神奇。”
小白：“男女主大概不需要你操心了。接下来的主线还剩一段反派黑化的重要节点。那一段能够平稳过去，对你我来说主线就基本结束了，我也可以开始准备撤退。”
项景回忆起原剧情中的这一段，眉头深深皱起。
小白：“对，想必你也知道，这一段其实是最危险的。”
项景脸色有些沉，小白叹了一口气，语调却不怎么同情：“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走第二条路呢？本来早早就可以结束的任务。拿S级特工的命去救一个小世界的人，我是不能理解你的。”
项景：“不。我只是在想，我不久前答应了他的事，可能就要食言了。”
小白不再说话，往他视网膜上发了个全息表情包：《喜报：你超爱》
他正勾着楚余走在风雨桥上，眼前凭空出现一个悬浮半透明奖状。鲜艳的红色背景中间三个金色大字，闪烁着耀眼光芒。
项景：“……”
他狠狠弹了小白一脑瓜崩，弹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
又是一年深秋，这一届美食节比去年更为热烈。理重班上无一人缺席，早早守在摊位大展身手。应晚秋对自己的手艺万分自信，比项景对自己歌喉的自信程度也差不了多少，她身边围了一圈的人，边笑边胆战心惊：“你悠着点，姐你悠着点！”
苏昭颜早已从别的摊位夺来好几串烧烤，趴在她肩上围观：“你拿奖的水平大家都有目共睹了，这种事儿就交给我们来吧？”
姜辉猛点头：“是啊。太可怕了！”
在学期初的数学建模赛上，她又与席洲同队拿了个金奖，在原来的世界线里对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
项景拐着楚余从文重班的摊位走来，手上拿着两串冰糖草莓，众人一见他们来了纷纷让路：“项爷救救我们！班花谋杀了！”
大家眼睁睁看着他将手里的串串递到楚余嘴边，后者很自然地咬了一小口，慢半拍地在好几道视线下僵住，脚步一转，飞快地消失在人堆里。
项景刚一口把剩下的大半个草莓叼了，在同学们更热烈的视线下抬头：“看我干什么？我又帅了？”他转身挤进人群里找人，“救不了一点。老席上！小鱼你干嘛去？”
席洲被他一掌推到摊边，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晚秋妹妹做的这个卖相不是挺好的吗？又红又绿又紫的。”
姜辉：“牛逼的评价。”
项景胳膊搭在楚余肩上，绕着操场慢慢走：“还是适应不了人太多的地方？”
楚余小声：“已经好很多了。”
项景凑过去讲悄悄话，神神秘秘的：“你信不信，老席五分钟内得进一趟校医室。”
耳边一阵温热气息，楚余脚步不太稳：“嗯？”
二人刚走完一圈，再次靠近本班摊位时听到一阵喧哗，隐隐约约什么班花下毒了，还有席洲被拖进校医室的惨剧。
小白笑得锤桌：“因果轮回，男主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项景高深莫测道：“班花那毒，只能毒倒几个人。”
小白：“你的毒能毒倒整个学校是吧？”
高一班上的许多人都去了理科重点班，有小半都是熟悉的人。果不其然，十佳歌手报名的时候众人一致推选项景。
其他班来的同学对项景略有耳闻，除了一学期从重点班吊车尾飞跃半个年级堪堪登顶之外，就是将监控室砸个稀碎还没受处分。项景对关于自己的这越传越炸裂的故事不置可否。
“项哥唱歌也有一手？”
那一天在项家酒楼经受过项景荼毒的人都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何止有一手，天上地下都不会有人唱得比他更好听了。你们全都不会失望的。”
这几人表情诡异，同学们齐齐背后一凉。
班上报名的不止一个。项景填表的时候，忽然被同桌扯了扯袖子。他偏过头去，楚余却没说话，一双眼水润润的，只是看他，看得人心头一跳。
项景乐了：“怎么？小鱼也想来？给你也报上。”
他本只是逗人，楚余跟他们一伙熟人一起去旅游已是集体活动的极限，这等万众瞩目之下展示自己的事儿必不会参加，谁知他却迎着项景的目光点了点头。
项景有些错愕，更多的是摸不着头脑：“你？你确定？我再帮你拿一张表？”
楚余：“我和你一起。”
项景这回简直是吃惊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你……我……”
两秒后他自己笑了：“你是不想我一个人丢脸吗？我其实……”
楚余偏开头：“你不愿意就算了。”
项景：“不，我可太愿意了。小鱼我爱你。”
他一定是从小被爱包裹长大的人，否则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将这个字说出口。项景察觉楚余表情似乎不太寻常，放轻语气：“怎么了？我是说真的。你陪我一起，我特别高兴。”
项景看着炸裂又欠扁，却总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他的情绪，楚余不知怎么就小声说出口：“如果你需要，班上每个人都乐意和你一起。”
项景：“我又不需要他们。”
楚余：“……”
项景一眨不眨盯着他，这会儿又乐了，整个人压过去，差点儿给人挤下凳子：“哟，怎么了这是？小鱼你……嗷！你又打我！”
身后传来苏昭颜幽幽的声音：“两位大哥，我发亮了。”
项景朝身后比手枪：“灭。”
看到参赛名单时所有人都沉默了，随后纷纷拷问项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怎么说服楚神的？”
“楚哥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项景冷笑着赶人：“滚蛋，你们楚神是自愿跟我一起的。”
“信你个鬼！”
高二的学生平日很忙，练歌的时间不多，总有人来围观。楚余似乎在努力克服着什么，一次都没有逃跑过，项景私底下大夸特夸：“厉害！牛逼！了不起！”
楚余平时很少讲话，语调也冷冰冰，众人都没想到他唱歌时声音是这样的，温柔而清澈，也很柔软。项景手持歌词，目光却停留在眼前轻声哼唱的少年身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在原剧情线中一生都没有露出来过的这一面。
他们借用了体育课的时间，二层平台花园中人不多，围观的全是同班同学。大家都渐渐安静下来，面上满是惊艳。没有人见过楚余现在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他唱歌居然这么好听。
楚余正常唱他自己的部分，轮到项景的时候，大家的双手都蠢蠢欲动，不是想捂他的嘴就是想捂自己耳朵。
项景深吸气，饱含丰富的感情，诗朗诵般将歌词……用普通话念了出来。
姜辉：“？？？”
苏昭颜：“哈哈哈哈哈哈！！”
楚余也笑了，一笑就停不下来，歌词遮着脸平复了好久。
席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事儿的老项，你唱，不丢人。”
项景：“这不是怕你们提前阵亡？”
旁观者齐齐打了个冷颤：“很有道理。谢项爷体贴。”
项景决定不体贴了：“算了，现在是练习时间，不唱一下算什么练歌。”
众人：“大人不要啊！”
留给学生的练习时间很少，上台的每个人都像在裸考。体育馆布置得精美又华丽，舞台在下方，高高的看台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高二的学生之内都传遍了，这一次的活动有理重班两个帅哥同台对唱。一个是曾经在入学仪式的演讲露过面的霸榜年级第一，另一个超级黑马放火烧了监控室和器材室。项景听到流言已经传成这样了见怪不怪，在后台跟楚余悄悄讲小话。
“紧张吗？你还好吧？”
楚余看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项景的五官本就极其张扬锋利，为上台而做的一系列打扮后让人甚至无法与之对视。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项景的手：“你别怕。”
项景愣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大力的拥抱，给楚余热得耳朵都红了：“好，我不怕。”
小白：“你害怕，笑死人了。”
项景：“嘘！”
整个体育馆的灯全熄了，全场都逐渐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